村長一聽,知道小娘子出事之後,臉‘色’更白了。


    “怎麽會有人闖進來呢?不是有人看著的嗎?”村長知道小娘子的身份不簡單,心裏更擔心小娘子的不見,會給小河村的百姓帶來災難,已經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了。


    “不許‘亂’嚷嚷,把他們抬下去,”那些被震住的人終於回過神來,知道事情的不對勁後,就怒喝了一下嘈雜的百姓,然後吩咐人收拾殘局。


    “出什麽事了?”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道突兀的聲音響起,引來了眾人的矚目。


    “夫人,”在人群裏的杏兒看到了突然冒出來的人之後,立刻上前請安道:“是柳姨娘不見了!”


    “不見了?”縣令夫人一想到自己才問起這個神秘的柳姨娘,人就不見了,不由挑眉厲聲質問道:“怎麽回事?”


    “回稟夫人,有人闖入了屋中,劫持了柳姨娘,還殺了兩個人,”杏兒在一邊低聲的稟告著,就怕夫人一個震怒,自己的小命不保。


    奇怪了,柳姨娘不見了,夫人該高興才是。怎麽反倒不高興呢?真是詭異!


    “把人放下,”縣令夫人看到了從身邊太過的兩具屍體,冷聲道。


    抬屍體的人愣了一下,回頭看了一下他們的帶頭人,見人家點點頭之後,就把人放下,退到一邊去了。


    縣令夫人也不管自己的身份,蹲下身子仔細看了一下,發現這兩個人是被人一擊擊中‘胸’口,心碎而死的,連一絲掙紮都沒有,可見來人的內功有多麽的深厚。


    能抱著人還殺了兩個人,這個人的武功不但高,而且來意莫名,讓縣令夫人不由的擰緊了眉頭,總覺得事情越來越棘手了。


    “這個柳姨娘長的什麽模樣?”人家劫走一個姨娘,想要做什麽呢?


    “眉清目秀的,容貌絕佳!”矮個子的丫鬟突然出聲道。


    又是容貌絕佳,難道這個柳姨娘有什麽來頭不成?縣令夫人在心裏思索了一會兒,立刻出聲道:“你們把柳姨娘的長相說出來,讓人畫出來,本夫人倒要看看,這個柳姨娘,到底什麽來頭!”


    “是,”


    這一出出的,‘弄’的郝大娘跟村長都不敢多言語半句,知道人家要找柳姨娘,他們心裏還是鬆口氣的,想著隻要不是不管不問,就好。


    縣令夫人不能在這裏久留,所以在說了一些事情之後,就把原先縣令留下的人帶走了。


    “這……到底是出什麽事了?”院子裏的血腥味還在,郝大娘覺得自己跟做夢似的,瞅著一邊的村長,惶恐的問道。


    “不要問,什麽都不要問,”村長自己心裏也是極怕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總覺得事情越發的不對勁,怕他們知道的太多反倒有危險,所以趕緊的叮囑郝大娘。


    “村長,這院子裏還血淋淋的,找幾個人把血給淋一下,免得郝大娘一個人住著,害怕!”一邊的一個‘婦’人善意的提醒著。


    “對對,”村長一聽,立刻點頭讚同,然後讓人端來清水,從階梯開始,一盆盆的誰往下淋著,可不管淋了多少的水,所有人都覺得鼻子之間充斥的都是血腥味,這種感覺,能把人給‘逼’瘋了。


    熱鬧一陣之後,小河村又恢複了平靜。可是,這一夜,多少人不能休息,不能安睡,誰也不知道。


    南兒就是其中的一個,她身穿黑衣人,手裏抱著簡單抱過起來的被子,偽裝成自己,才‘弄’成了一出自己被劫走的好戲,否則等到那個縣令夫人來找自己的時候,不知道會不會暴‘露’出自己的身份。


    別的都不用說,容貌是天生的,就算是在偏僻的地方,也有美人胚子。可是,她這一身的氣質,那不是誰都有的。


    娘親說,她的氣質是與生俱來的,是骨子裏透著高貴,就算穿的再破爛,也遮不住她的一身氣質,就如父王一般。


    她總覺得那個縣令夫人有些來頭,那狠厲跟氣勢,可不是一般的小家碧‘玉’會有的。


    她肯定是經曆了什麽,所以才擁有這般的狠勁。就算是自己對上她,也不一定會贏,所以她才會贏得那些漢子們的尊重。


    南兒的打算,是對的。


    當縣令夫人回到府裏,找來擅畫的人,根本杏兒等人的描繪,畫出了所謂的柳姨娘的容貌之後,她就震怒了。


    “這個就是你們眼裏的柳姨娘?”在得到確定的答案之後,縣令夫人不知道是怒還是喜,表情格外的高深。


    “回……回稟夫人,柳姨娘就是這個樣子的,”杏兒被夫人的架勢嚇住了,壓低聲音呐呐的回答著。


    “好,好一個北辰不棄,好好的郡主不當,來給縣令當姨娘,這本事,還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縣令夫人想到自己要找的人,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就差那麽一步,自己就能抓住北辰不棄,心裏的那種感覺,真的能燃燒起來。


    杏兒等人聽到夫人震怒的話語之後,都懵了。


    “夫人,你的意思是說……她是戰王府的小郡主?”杏兒有些不安的問道。


    “你那麽心虛做什麽?”縣令夫人眯著雙眼,立刻察覺出了事情的不對勁,有些狠厲的質問道。


    “奴……奴婢沒有,”杏兒緊張的連話都回答不了了。


    “你說,”縣令夫人把眼神落在了矮個子的丫鬟身上,頗為壓人。


    “柳……北辰不棄曾經拿話試探杏兒,杏兒無意中透‘露’過,說夫人比娘娘公主的身份還要尊貴,”矮個子的丫鬟不管杏兒驚恐的眼神,冷聲稟告的,把事情發生的經過一五一十的說個明明白白。


    縣令夫人一聽,淩厲含著殺氣的眼神就直接落在杏兒的身上,嚇的杏兒猛的磕頭道:“夫人饒命啊,奴婢再也不敢了……,”


    “還有再也?”縣令夫人冷笑一聲,隨即厲聲道:“來人,把她拖下去,‘亂’棍打死,”敢出賣她的人,沒有一個是有好結果的。


    “夫人饒命啊,饒命啊,”杏兒一聽,立刻驚恐的喊著,可再怎麽喊,也阻止不了別人的拉扯,隻能驚恐的喊著,絕望的接受事實……。


    “夫人,下麵,應該要做什麽?”矮個子的丫鬟想到了那個狡詐的郡主,眉頭不由的皺成了一團。


    她肯定是發現了不對勁,可是這些日子裏,她佯裝的很好,也不知道帶走她的人是好的還是盯上她身份的。


    “讓人立刻布置好,這個北辰不棄,會是我們的最大危險!”能被戰王跟護國公主捧在手心裏疼著的,絕對不是簡單的。


    父王當初就是覺得北辰傲是他的克星,所以這些年來,關於他們的事情都打探的一清二楚,隻是在戰王府裏的事情,他們查不到,有的就是他們幾個的容貌。


    對於他們幾個的長相,她是刻骨銘心,絕對不會忘記的。


    “是,奴婢立刻就去!”矮個子的丫鬟立刻拱手道。


    對於杏兒的死,她連雙眼都不曾眨一下,更別說有別的情緒了。


    南兒帶著自己藏在被子裏的行囊,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何去何從了。


    本來,她該前往晉縣的,兩個哥哥都在那邊,隻要自己找到他們,自己就安全了。可是,另一邊,她又牽掛離開的歐陽緒,他知道自己在這裏,若是帶了東叔叔的人來之後,肯定會來小河村找自己的,那要是自己突然的不見了,他肯定會發瘋的。


    這個男人,麵上溫吞,可其實骨子裏有一種倔強。


    他對自己的心,對自己的好,她都能感受到,也知道他是實實在在的把自己放在心裏的,否則也不會幾次三番的寧願自己危險,也不願意讓自己涉險。


    還有,自己離開了,那些個鑄造好的兵器被送往何處,自己也不知道了,所以她選擇留下。


    話說北辰不悔跟北辰不離分開之後,各自往自己的目的找尋著……。


    歐陽緒從出現到消失,就那麽一眨眼的功夫,之後,就遍尋不到了。


    “二公子,屬下以為,歐陽公子被人追殺,肯定是逃進了山裏,所以這裏附近都沒有他的蹤跡,”隱衛們這幾天一直四散分開之後找尋此人,但是一點點蛛絲馬跡都查不到,不由的有些氣餒。


    隱衛查人,那是一等一的。可在查找歐陽公子還有小郡主的蹤跡上,卻屢次碰壁,心裏怎麽一個鬱悶能解釋呢。


    “跟著那些追蹤的人,不要打草驚蛇,務必保護好歐陽緒的安全,”北辰不離想著自己疼在心裏的妹妹竟然有了喜歡的人,那種感覺格外的詭異。但是,又不忍心讓南兒傷心,也唯有好好的保護歐陽緒了。


    “是,”隱衛們留下幾個,其餘的人都四散分開去查找了。


    “二公子,我們在這裏等嗎?”這好像不是二公子的做事風格。


    王妃說過,王府裏的三位公子裏,大公子最聰明,二公子心思最穩重,三公子最狡猾,各有各的不同,卻是相輔相成,隻要他們三兄弟齊心,想要扳下他們,很難。


    “進城,”北辰不離不給屬下們太多的思緒,直接命令道。


    “是,”身後的人齊聲回答著,趕緊跟上他的步伐。


    丹陽城內,平靜祥和,晉縣的不安跟躁動,絲毫沒有影響到這裏的百姓。


    “藍兒,離小世子成親還有幾天呢,你這麽急做什麽呢?”東從容看著打包行禮的夫人,有些哀怨的問道。


    早已經沒有了和離‘陰’影的梅以藍經過了這些年,隻有兩邊增添了幾根白發,基本上都沒有什麽大的改變。


    她睜著明亮的雙眼看著眼前抱屈的男人,莞爾笑道:“小世子成親,我這個當姨母的,能不去幫忙嗎?你知道燕蓮的,什麽規矩體統都不放在眼裏,這小世子成親可是大事,你難道還奢望她能辦好嗎?”這件事,肯定是青青做主的。


    “可是……你走了,我跟兒子怎麽辦?”東從容無限的哀怨。


    “噗嗤,”看到東從容那樣子,梅以藍忍不住笑了。“府裏有嬤嬤們照顧著,又不會餓著你們,冷著你們,你抱怨什麽呢?”這哪裏像個守城的將軍,倒像個要糖吃的孩子,看著特好笑。“你要覺得不放心,我把兒子帶上,他成天嚷著要去找他舅舅,這一次帶過去,讓他在將軍府裏多住幾天,”


    東從容聽了她的話,更抓狂了。


    這些年來,梅以藍照顧著應燕蓮的聲音,是東奔西跑的,一年到頭來,在家也就幾個月,有的時候還沒待上一段時間就去江南,這日子雖然好,可他慘了。別人家裏的被窩是暖暖的,唯有他是抱著兒子睡的,那種感覺,好糾結啊!


    好不容易這一次沒怎麽出‘門’了,現在卻又要往京城去,把自己一個人扔下,他堅決抗議。


    “小世子的親事有北辰夫人做主,你就別忙活了,再等幾天,這裏的事情忙完了,我護送你們母子去京城,”東從容說的冠冕堂皇,唯有他知道自己心裏的想法。


    梅以藍看著他解釋的理所當然的樣子,忍著笑想說什麽,但被外麵的敲‘門’聲給打斷了。


    “將軍,外麵有人找,”


    “什麽人?”東從容打開‘門’,看著手下問道。


    “沒報身份,隻讓屬下送這個給將軍瞧,”來人雙手奉送上一塊‘玉’佩。


    “這個……這個是不離的‘玉’佩,”梅以藍眼尖,立刻就認出來了。


    這‘玉’佩是戰王府的四個孩子每人一塊的,還是自己找的‘玉’,讓人給打造的,是極少的珍品。


    “快請人進來,”東從容在官場那麽多年,裏麵的歪歪道道他是知道一些的。


    別的不說,光說應皓軒就要成親了,北辰不離就該在京城幫著一起籌備著,就應付客人,就夠他‘抽’不開身來,怎麽會在這個時候來丹陽城,肯定是出事了。


    他可不覺得人家是特意來接藍兒的,應燕蓮可沒那種心思。


    北辰不離到大廳的時候,東從容跟梅以藍也到了。他們要給北辰不離行禮,被他給攔住了。


    “這裏又不是京城,娘親要知道你們給我行禮,肯定要敲我腦袋的,”在熟悉的長輩麵前,北辰不離才有了一絲溫和。


    梅以藍也沒矯情,拉著他的手問道:“你還說呢,你大哥要成親了,你不在京城幫忙,來這做什麽?”


    東從容沒有開口,隻是定定的把眼神落在北辰不離的身上,想看個究竟。


    “能做什麽,就是想告訴藍姨,娘親需要你的幫助,”北辰不離知道藍姨對南兒有多麽的在乎,要是告訴她,南兒不見了,她肯定會發瘋的,所以他不敢透‘露’半點的意思。


    “真的?”梅以藍狐疑的問道,總覺得不對勁。


    “不然呢?”北辰不離微微一笑問道。


    梅以藍看了半天,見他沒有一絲不對勁,就相信了他說的話,笑著說:“你還別說,我已經在收拾行李,打算等會就啟程呢,”


    東從容原本是要阻攔梅以藍離開的,但現在,北辰不離的突然到來,讓他知道事情肯定不對勁,而且還是不能被梅以藍知道的,所以他也配合著,沒有開口挽留了。


    “那藍姨去收拾,讓東叔叔派人護送著,不悔還在晉縣送帖子,等會我還要過去呢,”北辰不離不動聲‘色’的把自己給脫離出來,免得藍姨懷疑。


    “好好,那你們聊,我去收拾行李,”梅以藍高興的道。


    “出什麽事了?”等梅以藍走後,東從容讓人在‘門’口看著,發現夫人來的時候說一聲,然後轉身嚴肅的看著北辰不離問道。


    “南兒不見了,”知道東叔叔已經在猜測了,北辰不離也沒有瞞著,而是直接說道。


    “什麽?”東從容驚愕出聲,他跟梅以藍一樣,對南兒也是很疼愛的,咋一聽,有些難以接受。“她怎麽會不見的?不是在戰王府裏嗎?”


    北辰不離把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包括南兒跟著大哥的迎親隊伍離開江南,偶然跟著歐陽緒護送鳳兒公主的嫁妝的事,到後來失蹤被人追殺的一切,詳詳細細的說了個仔細,然後把自己猜測到的也說了出來。


    “根據隱衛的稟告,歐陽緒對南兒是比自己的‘性’命還要重要的,一般的情況下,是不會擅自離開的。可是,這一次,歐陽緒不但被人在半道上追殺,所來的方向還是丹陽城,東叔叔,你覺得有什麽不對勁的嗎?”北辰不離望著他,很認真的問道。


    東從容是什麽人,能在丹陽城當守城將軍,也是有些本事的。


    “你的意思是說……南兒讓歐陽緒來借兵?”他手裏,隻有兵,沒有別的。


    “對,她肯定是發現了什麽不對勁,所以才讓歐陽緒冒險出來的,”北辰不離見東叔叔一猜就猜到這個,越發覺得自己說的是對的。“不過……,”他還想繼續往下說,卻被一道突然冒出來的聲音給打斷了。


    “啟稟將軍,外麵有人求見,”外麵進來一個人稟告說。


    北辰不離跟東從容對視了一眼,眼裏閃過一絲詫異,想著莫不是歐陽緒擺脫了追殺,到了丹陽城?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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