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失年輕力壯的男人?”梁大人語氣有些古怪的接了話,最後搖著頭否認說:“啟稟王爺,下官是真不知道此事,這年輕力壯的男人這麽會丟失呢?會不會是去哪裏幹活了,離開了幾天,家人不知道,所以才會這麽以為的?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麽誤會啊!?”


    “有沒有誤會的,還請梁大人查清楚,你是百姓的父母官,總要幫著弄弄清楚的,是不是?”北辰傲一本正經的質問道,弄的梁大人反駁不了,隻能點頭。


    可是,事情還沒等梁大人開始查呢,就出了大事了。


    白農事的家人被抓,才稟告了燕蓮這邊,衙門口的大鼓就被敲響了,還隱約帶著震耳欲聾的哭泣聲,弄的燕蓮跟北辰傲還有梁大人都震驚了一下,眾人都審案的地方去。


    “怎麽回事?”越往前,越是聽到傷心欲絕的哭喊聲,弄的燕蓮的心裏特別的不好受。沒有發生大事的話,就不會有這樣的聲音了。


    “不清楚,去看看在說,”北辰傲繼續往前走,梁大人的臉色變了變,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心裏七上八下的,總覺得大事不妙――不知道現在想跑,還來不來得及。


    百姓們不清楚誰是官,誰的官大,當他們看到北辰傲之後,就哭喊成一團,嘴裏大聲的喊道:“晴天大老爺,願望啊……,”


    看到這樣慘烈的情況,燕蓮的心裏越發的難受,不等北辰傲開口,上前一步,彎腰詢問一個哭成淚人兒的婦人道:“大娘,出什麽事了?你好好的,會有人為你們做主的!”


    他們是不知道燕蓮的身份,可看到燕蓮跟大人們一起出來,想著身份是不一樣的,那婦人就不顧自己沾染著淚眼鼻涕的手有多麽的髒,一把緊緊的拽著燕蓮的手,那手勁就跟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似的,抓的燕蓮的手生疼生疼。


    燕蓮拚命的壓抑著縮手的舉動,知道眼前的人是傷心到了極致,看到自己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似的,才這個樣子,所以才沒有縮手拒絕的。


    “夫人,救命,救命啊,求求你,救救我們的孩子,我們的男人……,”那婦人一開口,後麵的哭聲就連成了一片,那些人都衝著燕蓮磕頭求救,看的燕蓮心裏很不好說。


    “出什麽事了,你們說,好好的說,會解決的,”這些,都是老人跟婦人孩子,沒有一個壯丁,燕蓮好像想到了什麽似的,眼裏閃過了一絲的鋒芒。


    “公主,還是讓下官升堂審問吧!?”梁大人看到人家搶走了自己的份內事,完全的無視自己的存在,就陰沉著臉在後麵善意的提醒著。


    “審問?”燕蓮雙眸淩厲的回轉怒視著他,冷笑質問道:“梁大人覺得,該怎麽審問好?”這些都是失去了親人,正痛苦傷心的時候,這個畜生竟然還想審問,他的心,到底是什麽做的,難道就沒有親人孩子的嗎?


    “夫人,我家男人不見好幾天了,連衙門報官,衙門裏的人說,一個大男人,能去哪裏了,說小婦人無理取鬧,就硬生生的把小婦人趕走了,”那抓著燕蓮的手的小婦人見她一個女人能跟朝廷命官對峙,就知道是有些身份,就立刻開口哭訴著。


    “我們村裏有好些的男人都失蹤了,最小的,才十五歲呢,可是……可是今天……嗚嗚……,”那婦人一說到這裏,就再也忍不住的哽咽的哭了,什麽話都說不下去了。


    “大膽……,”梁大人想說什麽威嚇的話,卻被燕蓮冷冷的一個眼神給弄的所有的話都藏在喉嚨口了。


    有了梁大人的那一身怒吼,讓原本就害怕進衙門的眾人都驚恐的哽咽住,不敢在大聲的哭泣了。


    “大娘,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麽事了?”燕蓮安撫剛一直緊握著自己手的婦人,問一邊神情有些好轉的大娘。


    “夫人,今天我們村有個采藥的赤腳大夫往身上去采藥,結果在半路上,發現了……發現了一處大坑,裏麵,裏麵有好幾十個被……被害死的男人,有我們村的,有隔壁村的,大夥一得到消息,一擁而上,挖出了那些被草草掩埋的屍體,都是血肉模糊的,死了才一天左右……,”那大娘說到這裏,也說不下去了。


    “大夥細細的辨認了一下,發現都是莫名其妙失蹤的壯丁,大家心裏害怕,更擔心那些下落不明的,就怕那些人也出事,所以大夥才約好了來衙門告狀的,”之前的婦人緩過氣來了,才出聲繼續說道。


    “那些人呢?在什麽地方?”北辰傲壓抑著怒火,低聲問道。


    那婦人冷不防的被這麽一問,征楞了一下,然後呐呐的道:“我們……我們抬了幾具放在衙門口……,”因為怕大人責怪,所以才沒抬進來,也怕晦氣,所以一直不敢說。


    “梁大人,派衙役去把外麵的屍體搬進來,你們留下幾個能說事的,其餘的人先退出去,堵住了衙門口,也不好辦事,等有事需要詢問的時候,本王自會派人告知的,”北辰傲的態度比梁大人好的太多,讓那些傷心的婦人都聽話的魚貫而出。


    “王爺,”梁大人並沒有離去,而是有些不悅的道:“這是下官份內的事,王爺這般的主事,是不是有些不妥當?”


    “梁大人是覺得這麽才妥當呢?”燕蓮見他還是不知死活,就冷笑一聲說:“梁大人,不管你做了多少事,不要說別的,就單單村民下落不明,被你拒之堂外這一件事,就足夠摘下你的頭頂上的帽子了,你還想猖狂到幾時呢?”


    梁大人見狀,知道人家是準備拿自己下手了,就變了臉色,也不準備裝了。


    “嗬嗬,公主殿下的話還真的是好笑,就算是要摘下下官的官帽,也輪不到公主殿下不是?這裏是江南,不是京城,若兩位想要安生一些,就不要多管閑事,免得惹禍上身,連江南都出不去!”知道是鐵礦的事情敗露了,要是再追查下去,恐怕連鐵礦都要暴露出來,那自己橫豎都是個死,不如拚一把。


    燕蓮跟北辰傲對視了一眼,兩人眼裏都閃過銳利的光芒,雙眼再落在梁大人的身上,見他不但不知悔改,反倒是開始橫行起來了,就覺得他真的是在找死呢。


    “不知道梁大人以為的出不了江南,是預備這麽做呢?”北辰傲冷笑一聲,質問道。


    既然已經敗露了,也就不需要偽裝了。梁大人不再卑微,不再彎腰低頭,也不再附和聆聽,而是站直了腰背,有些囂張桀驁的道:“戰王跟護國公主可是在京城郊外被人追殺的下落不明,可沒說到了江南,所以呢,有沒有來過的,可憑著本官的一張嘴,不知道兩位可有什麽想法嗎?”


    “噗嗤,”燕蓮一聽這樣的威脅,忍不住笑出了聲,望著眼前不知所謂的梁大人,嘲弄道:“真不知道你的帽子是怎麽戴上去的,除掉你,還真的是江南百姓的福氣呢!”當官的貪汙,貪婪權利,都沒什麽,最最可惡的就是草菅人命,不把百姓的命當成命,視如草芥,那就真的不能原諒。


    堂上跪著的百姓都是失去親人跟正在害怕失去親人的,他一個父母官,不好生的安撫著,還想用殘暴的手段鎮壓那些失去親人的百姓,這不是要逼著百姓造反嗎?


    那不是皇上的意思,卻被不知情的百姓加諸在皇上的身上,矛盾就更深了。


    “公主殿下,說話的時候,還得掂量一下,這江南的事,可不是你們兩個就能決定的,”梁大人倨傲的冷笑著,見那些跪在堂上靠攏成一團的婦人們都望著自己,眼裏閃過一絲冷芒,陰狠道:“是你們自己不想活的,可別怪本官心太狠!”


    那些人一聽,倒吸了一口冷氣,知道他們無意中聽到了很多的秘密之事,個個臉色大變,誰也不敢在嚎啕大哭了。


    “梁大人,話說的不要太滿了,你真以為本王來江南,京城不會有人知道?”真不知道他是天真還是傻,覺得這樣就能瞞天過海了。


    梁大人何嚐不知,自己這麽做,無疑是在找死。可是,除了拚一把,他真的是無路可走了。若是今天他讓戰王跟護國公主走出了衙門,那麽等到他們順著壯丁們出事的地方去尋找,遲早會找到鐵礦的。


    曾大人若是推個一幹二淨的,說什麽都不知道,那替死的,又是自己。


    鐵礦是他發現並安排的,壯丁也是他安排抓的,這些事情雖然都是得到了曾大人的點頭,可從頭到尾,他都沒有出現過,參與過,他知道的,若是出事,第一個出事的就是自己,沒有人想要幫助自己的。


    更何況,鐵礦要是出什麽問題了,那自己也無法跟公子交待,最後還是死路一條,語氣如此,不如拚一把,要是留住了戰王跟護國公主,說不定還是大功一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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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賞榜下去了。剝了好久的大蒜,懶懶想哭了,太那啥的難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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