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你這女兒了不得了,頂撞長輩,想逼死她奶奶跟大伯母呢,這事,你管不管了?”杜氏火上澆油,幸災樂禍的挑撥著。


    “畜生,”應翔安一聽,立刻回頭怒視著一旁冷眼旁觀的長女,眼裏閃過一絲厭惡,惡聲惡氣道:“跪下,跟你奶奶和大伯母道歉,不然今天我非打死你不可,”對於丟了自己臉麵,讓自己在家裏抬不起頭來的女兒,他是真的打從心裏憎恨。


    對上應翔安狠戾的表情,燕蓮沒有生氣,沒有驚恐,反倒露出一抹邪氣的笑臉,看著眼前不知所謂,是非不分的男人,挑釁疑惑的問道:“你罵誰是畜生呢?做了畜生不如的事的人你不罵,你罵我個外人幹什麽?”


    她的話一出,一片嘩然。


    “這個應燕蓮還真的變了,連這種大逆不道的話都說的出來,”毛氏在一邊看著戲,還順帶火上澆油。


    “是啊,這種話怎麽能說呢?要天打雷劈的!”對於這一點,簡樸的村民無法接受。


    天打雷劈,哼,我站著呢,打啊,怎麽不見一點雷聲呢――對於村民們的驚恐,燕蓮心裏隻有不屑。


    對於父親,其實她心裏是很想靠近的。可是,應翔安不配會父親,更不配為丈夫。他的心裏沒有媳婦,沒有兒女,隻有他的父母,兄弟,甚至他的大嫂都比家裏人來的重要。這樣的人,配為父親跟丈夫嗎?


    “孽障,”應翔安沒想到一直沉默寡言的女兒會變得如此牙尖嘴利,厲聲怒斥著。


    “應翔安,你當日自己親口說過的話,你忘記了嗎?”燕蓮不顧眾人的驚訝,走到他的麵對勇敢的跟她對視,一字一句的質問道:“當日,是你當著所有人的麵說你的大女兒已經死了,自從之後就當沒有生過她,你還記得嗎?”


    燕蓮毫不客氣的質問,讓應翔安的臉色都變了。


    當初,燕蓮的事被曝露出來後,應家受到村裏的人指指點點,因為不能說出大嫂賣了燕蓮的事,他跟謝氏就承受了教女不嚴的罪名,讓從未承受過巨大壓力的他忍不住衝著被趕出應家的燕蓮發泄心中的怒火,當中宣布,還讓謝氏痛哭了一天。


    “看來,你還記得清楚,那麽現在,你是這裏最沒資格說話的……,”冷冷的瞥了一眼應翔安後,她把注意力放在了杜氏的身上,冷笑道:“這藥費,你出還是不出?不出,我帶著孩子上衙門去,大不了,拚個你死我活……,”


    “天啊,我不活了,這是要逼死我啊!”杜氏見當著應翔安的麵,應燕蓮也是這般決定,就撒潑的坐在地上哭天喊地,好像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翔安,”朱氏一見,立刻怒吼道:“這事,你還管不管的?女人,孩子,你一個都管不住,早知道你那麽沒用,當初生你下來的時候,就該溺死你,免得你來氣我,”


    換成別人,會覺得夾雜在中間,難以抉擇,畢竟一邊是自己的孩子,一邊是自己的親娘,但是對於應翔安來說,對的永遠都是自己的娘,錯的永遠是自家媳婦跟孩子,所以臉色陰沉的他,想也不想的就揮手想要打燕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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