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


    劉皝和竇芽菜對視了一眼,劉鈥在秦淮街被刺?竇芽菜心中閃過一絲念頭,隨後又甩了甩頭,不,不會的,竇江還不至於如此糊塗,但難道是劉琰嗎?他也不至於如此打草驚蛇啊。(..tw棉花糖小說網)


    “你說詳細些!”劉皝眉頭微皺,劉鈥是經常微服出去找秦淮街的女子喝酒聊天,但從未發生過這等事情,看來,事情的發展已經不容他按兵不動了。


    “是!奴才小德子是景清宮八爺身邊的小太監,今日和八爺一塊喬裝去秦淮街……剛到得彩衣姑娘的房間裏,就……”


    “你說什麽?什麽姑娘?”竇芽菜恍然間聽到一個非常熟悉的名字——彩衣。


    “回王妃,是彩衣。”


    “彩衣……”竇芽菜默默地咀嚼了一下,她這個身體的主人的娘親名字就叫彩衣,也是青樓歌姬,難不成青樓女子都喜歡叫“彩衣”?


    “怎麽了?”劉皝見她對彩衣這個名字這麽敏感,奇怪的問道。


    “我的親娘也是叫做彩衣的,沒事,你繼續說……”


    “是,剛到得彩衣姑娘的房裏,就有兩個蒙麵的人從房頂飛下來,八爺措手不及被砍傷了,虧得青樓裏的一些壯漢,否則……八爺現在昏迷在萬花樓裏,奴才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皇上皇後那不敢驚動,所以就來找六爺了。”小德子將事情的始末倒了出來。


    “這件事情不宜大肆張揚,你做得很對,把趙南找來,本王即刻趕去萬花樓。”劉皝準備前去萬花樓。


    而竇芽菜的心卻沒來由的漏停了一拍,右眼皮也跳了起來,一種莫名空虛的感覺襲上了心頭。這件事情的疑點很多,既然有人要刺殺劉鈥為什麽隻是刺傷,還留了個小太監回來報信,若果真要置劉鈥於死地,那麽即便當場沒能殺得了小德子,那也應該趕在他回宮報信之前將他殺人滅口或者抓起來才是,為什麽小德子能毫發不傷的回來給劉皝報信呢?


    ——


    原因隻有一個,他們真正的目標不是劉鈥,而是——劉皝!竇芽菜一驚,迅速在紙上寫了幾個字悄悄塞給了小德子,並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而後,跑了出去。


    “大叔,等一等,我也要去。”竇芽菜跟了上去,扯住劉皝的袖子。


    “呆在景陽宮,外麵凶險。趙南,備馬!”


    “不!我要去,我懂醫術,可以幫忙的。”竇芽菜不依,不知道為什麽,她的心幾乎是堅定不移的。


    “六爺,馬來了。”劉皝轉過身,長腿一跨要上馬,竇芽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用跆拳道裏麵的一個什麽跳躍的動作,猛地跳過去,抱住了劉皝的美腿。


    “你……”


    “再不走,你八弟就沒命了,快走吧,大叔,你不想救他了嗎?再磨蹭,你就害了他了。”


    “你不能去,會有危險!”


    劉皝對趙南使了個眼色。


    “大叔,夫妻本是同林鳥啊!”竇芽菜抱住劉皝的大腿,決定死不撒手,除非劉皝當場撒尿。


    “王妃,得罪了。”趙南在她手臂上的某個穴道一點,她的手隻覺得一麻,下一刻便被從劉皝身邊拉走。


    劉皝高大的身軀騎在馬上奔騰而去,滴答滴答的馬蹄聲遠了,竇芽菜隻覺得心中出現了一個洞,隨著那馬聲的遠去,越來越大,越來越大。


    她沮喪地雙手垂在兩側,她真的不會添亂,還能幫忙,大叔為什麽就是不肯她去呢?劉鈥受傷是個陷阱,她還來不及跟他說呢,這下可如何是好?


    正撅著嘴的時候,那馬蹄聲卻又近了,她抬頭的瞬間,隻覺得一陣風從身邊吹過,劉皝騎馬從他身邊飛躍而過,以極帥的姿勢將她帶入了懷抱。


    她就是有這樣的本事,常常讓人無可奈何、哭笑不得,劉皝將她按在馬上:


    “不要動!”他性感低沉的聲音如同一陣和煦的風吹過她的耳邊,竇芽菜隻覺得耳朵上都開花了。


    為什麽?為什麽王大叔在這危急的時刻還可以這麽風騷。o(╯□╰)o


    竇芽菜很久以後才發現,她這輩子最開心的時刻就是劉皝騎著快馬從她身旁經過再將她抱上馬的時候,真的很帥很霸氣。


    “大叔,你怎麽改變主意了。”


    “別說話。”


    “是因為我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嗎?”


    “再多話本王鬆手了,摔爛你這顆豆芽。”這句話讓竇芽菜乖乖的閉上了豆芽嘴。


    他們三人很快便倒了秦淮街,整條街上人來人往,吆喝的,賣唱的,賣冰糖葫蘆的,賣刀的,賣劍的,還有賣身葬父的……應有盡有。


    趙南在前麵帶路,劉鈥常來的萬花樓他是知道的,竇芽菜幾乎是小跑著跟在劉皝的身後,左顧右盼的,一不小心被一個拿著冰糖葫蘆叫賣的人撞了一下,摔倒在地,而人家的冰糖葫蘆也掉了一地。


    “對不起,大伯……”竇芽菜忙爬了起來跟人家道歉。再看去,劉皝都已經走得快沒影了,她腦海裏突然閃現一句很矯情很欠揍很傻很天真的話,這話以前在很狗血的偶像劇裏聽過


    ——“你走路的時候從來不會回頭看看我,如果有一天我走丟了,你回頭發現突然看不見我了,你會著急嗎?”


    呀,誰想的這種祖宗十八代都該拿去閹割的話,竟然讓她覺得心裏有點點酸了。


    她甩了甩頭再次跑了過去。


    “大叔,等等我。”撞了大伯又跑了大叔了。


    一進得萬花樓裏,竇芽菜就傻眼了,起碼有十幾個嬌滴滴的姑娘將劉皝和趙南團團圍住,劉皝就不用說了,風流倜儻、玉樹臨風的樣子,最重要的是他有著渾然天成的氣勢,這讓萬花樓裏這般見慣了各色人種的姑娘們心花怒放,這樣的極品男人,即使不能帶進溫柔鄉裏,能摸一把捏一把也是好的啊;還有那麵露尷尬神色的趙南,雖然比不得劉皝出色,但也是英俊瀟灑、身姿挺拔的一個男人,姑娘們也不會放過。


    美女是好,但美女太多了就猶如洪水猛獸了。


    “哎哎哎,各位各位姑娘,手下留情手下留情……”竇芽菜看見劉皝在眾姑娘的包圍之中,手漸漸提起來,伸處去,就知道他的老毛病又犯了,現在若要扔這些姑娘,隻怕是一時半會都扔不完,因為憑著劉皝的美色,姑娘們一定是前仆後繼,死而後已的。那樣,估計不用刺客,劉鈥也已氣絕身亡了。


    王大叔的美色猶如銅牆鐵壁,她高分貝的聲音起不了任何作用。


    “不要碰我爹!他有重度黴瘡【性病】,今日來就是要找曾經傷害過他的姑娘我娘的,他要將這病傳給我娘!”


    竇芽菜的一番話總算讓現場激動不已、呼吸苦難的姑娘們停止了手腳,個個呆若木雞,反應過來後,以最快地速度從劉皝身邊撤離,看著這麽幹淨的男人,竟然身上有這等不幹淨的病。


    趙南也愣了,黴瘡?爹?雖然脫離了困境,但六爺會不會太冤了一點?而劉皝是什麽神情,就有待看官們自己去想象了。


    戰場總算是清理幹淨了,很久以前就說過,劉皝是個禍水。


    “快走吧……”竇芽菜低著頭快速走過劉皝身邊,說道,聲音小到隻有他們兩個人聽得見。


    帶領劉皝、竇芽菜、趙南三人去劉鈥廂房的老鴇也選擇了站在竇芽菜身邊,離劉皝最遠的位置,眼神不時地瞟向他幾度欲言又止,但他那駭人的氣勢,卻讓老鴇不敢說什麽,最後隻好輕輕地竇芽菜說道:


    “這位小姑娘,你爹要找的姑娘是誰?我可得知道哇,到時候不能讓那姑娘呆在我萬花樓了。”老鴇想著,若讓一個傳染了黴瘡的姑娘留在萬花樓,那萬花樓的花都該謝了,果子也結不了了。


    爹?


    若不是現在要去找劉鈥,她真的想放聲大笑,不知道大叔若聽見這一聲爹會作何感想。


    “你放心,我爹很愛我娘,他不會傳給他的,男人嘛,也就是圖那點麵子的東西,放心,我替我爹保證。”竇芽菜將劉皝出賣的非常徹底。


    老鴇這才安心了下來。


    總算進入劉鈥所在的房間,他正閉著眼睛躺在床上,臉色蒼白,額頭上冒虛汗,大夫在一旁診脈,床前還坐了一個抽抽嗒嗒哭泣的姑娘。


    “大夫,怎麽樣了?”劉皝問道。


    正在哭泣的姑娘聽到這渾厚的聲音頓了一下,眼睛不禁多看了他兩眼,然後站了起來,移到一邊去,看樣子她並不知道劉鈥和劉皝的身份。


    “這位公子受的是刀傷,傷口很深,好在沒有傷到筋骨,但流了很多血,現在身體比較虛弱。”


    聽到劉皝的聲音,劉鈥醒了過來,張開蒼白無血的嘴唇喊了一聲:


    “六哥。”


    “知道是什麽人幹的嗎?”


    “不知道,速度很快,我根本來不及看清楚,就被砍傷了。”劉鈥說這話的時候,看了竇芽菜一眼,“六嫂,你也來了。”


    房中的人聽了,均嚇了一跳,這個幹扁瘦削的小女娃子竟是這貌似潘安的男子的妻子?大千世界,真是無奇不有啊。


    “什麽六嫂,人家現在是我閨女。”


    “大叔,我們快點走,我覺得這次的刺殺行為針對的人其實是你。”竇芽菜忽略了他的不悅,說道。


    劉皝點了點頭,他早就想到了,小德子能安然無恙地回來報信他就想到了,隻是如果他不來的話,那指使的人又會找他身邊其他人下手,直到他孤身闖虎穴為止。


    趙南將劉鈥從床上抱了起來,背在身上,“八爺忍著點,轎子就在外麵了。”


    幾個人推開門走了出去,剛一打開門,幾把明晃晃的大刀以最凶狠的方式劈了過來。


    【小湖的新文《璃煙殤:邪魔的禁錮》出來了,現代都市文,看完竇芽菜可以去看看南宮沙律和饒又煙的故事,我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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