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時辰後,阿妹與措姆、成紀等在廢墟一片的喬山居前,不斷跟四方前來的仙‘門’成員‘交’涉、‘交’流,並將印著喬山影像的仙‘門’通緝令散發出去……


    喬山居中被救人員約400人,則千恩萬謝後,收拾各自細軟離開。-叔哈哈-仙肆中哭聲震天,約兩倍於此的人喪生,而修士,在死者中又占據八成!


    雷喜等人追查到仙廟旁的戍衛府,發現喬山早已經消失了,現場留下的蛛絲馬跡表明,曾有個強者在陣破之時,救走了喬山,這人甚至還遠距施法,與阿妹等短暫‘交’鋒,從而搶走了一座旗‘門’中的嵌法‘陰’物。


    剩下一座旗‘門’被雷喜攻克,得了一麵鬼修慣常所用的招魂幡。


    事情變得撲朔‘迷’離起來。


    如果這位高手是陣式的掌控者,那九‘陰’戮生陣恐怕也不會被雷喜糟蹋成這樣吧?更不可能如此輕易毀壞了!


    況且,他也不會等到陣式瓦解,才救走喬山。


    一定是喬山跟這位高手有著不為人知的關係,他們可能是盟友,也可能是利益夥伴。結夷諸部領雖然遠比北州大部分地區‘混’‘亂’,但也一樣不允許那些邪魔外道猖獗行事的,畢竟,像此地的九‘陰’戮生陣一樣,一旦被手段高強的邪魔觸發,就能造成極為嚴重的後果。換句話說,不是喬山,而是這位高手掌控此陣的話,說不定九‘陰’戮生陣會被修複完全,而周圍的仙‘門’說不準都會被屠戮一空的!


    不管如何。喬山居事件已經有了明確的定‘性’,消息如同長了翅膀一樣鋪天蓋地的傳了出去。


    一位年輕陣師,攜其同伴。勇鬥大惡魔,將毀滅人‘性’的邪派大陣徹底湮沒!


    劇情隻消稍加渲染,完全可以改編成《奧特曼》和《鹹蛋超人》等等賣座係列片的。


    雷喜的眼睛上貼兩片老鹵茶葉蛋,就可以完美無瑕地出鏡了,當然,他也可以試著外穿一條紅內‘褲’……


    戍衛府中,當地仙‘門’的十餘名高級代表。正在熱火朝天地積極討論“善後賠償”等事宜。


    結夷諸部領的修士多,軍事化人員多,但強者少。這裏地處蠻荒冰原。資源雖然豐富,可不是深埋地下,就是藏匿於茫茫無際的極寒區域內,就像冰魄石。多少人想找都找不到;此外各處靈氣也十分稀薄。在這裏修煉。更需要財法侶三要點,除非他們修的是純水行。


    而能在這種極端環境下生存和發展的仙‘門’宗派,都是有兩把刷子的。他們一般絕無種族之見,隻講強弱,隻講利益。如果非人類弟子不收,那這種仙‘門’是毫無前途的,轉瞬就會被啃食、瓜分。


    呈於表麵的資源就那些,故而仙‘門’之間的戰爭遠比四大州更頻繁、更‘激’烈。修士們則非常注重功法的爆發‘性’與治療‘性’,水行、木行和金行都大行其道。若是土、火兩行,則基本沒有市場。


    在這裏,高手是有很強的自主‘性’與自由度的。


    雷喜以七重木火生陽陣破去九‘陰’戮生陣,這是許多人親眼所見,而此時,雖然雷喜已然關閉了自家陣式,收斂了紫木陽火,但那七株光棍樹仍自‘挺’立如初,諸邪辟易。


    隻有等到陣式被徹底移去之後,這些光棍樹才會舍棄本體,變成球狀離開……當然,這種情況雷喜是不會讓它發生的,肯定在棄陣之前,將這些光棍樹采擷一空,否則,如此寶貝豈不白白‘浪’費?即使沒人采用,這種植物也無法在如此冰原生活下去的。


    顯‘露’出來的九‘陰’戮生陣,雖終遭摧毀,卻已致使600餘修士喪生――縱然其中大部分是最低階的,但在結夷諸部領而言,仍然算得上慘重的損失。


    當地的各大仙‘門’都無比重視此事,無論是有遇難者的,還是沒有的,都積極參與了議論和開會。


    雷喜和他的朋友們,在此期間受到了極為熱情、周到的接待。


    此時,內‘褲’外穿的同學正斜躺在兩個蒲團上,懶洋洋地揮舞著手中的幡旗。


    這麵幡旗長兩尺餘,後部用長短靈竹架起十字撐持,惟見摺帛為長條,‘交’互穿結,上出其首,旁出兩耳,下垂其餘為兩足,肖人形,中間是無數古篆文字,模糊難辨。


    “阿妹,你說這是鬼器,有什麽說法嗎?跟靈器應該差不多?”


    “不,鬼界所用的器物,都叫鬼器,隻不過入不入得品秩而已。”阿妹望著那麵幡旗,輕輕一歎,“這東西已然‘陰’元渾厚,殺氣四‘射’了,隻消再祭煉一二,上麵文字顯出,便至少是七品左右的寶物。可惜,我們修士用不得!”


    “看起來,那個隱藏起來的壞家夥,拿去了最值錢的一樣東西。”雷喜喃喃道,“對了,這兩天有沒有發現喬山的蹤跡?”


    “沒有……”阿妹沮喪地回道。


    雷喜安慰道:“沒事的,阿妹,這跟你真沒關係。喬山肯定是跟一個大能鬼修或邪修搭上了關係,然後建喬山居的目的也不單純,搞不好就是在利用這個陣式祭煉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他將幡旗收進虛彌戒,道:“老成幫我祭煉好了陣盤,也更換了本命靈火,一切就緒,馬上就要應劫了。昨天師叔跟我說,要前往莫訶摩詰島,我想了想,就讓老成順便在那裏結丹吧。”


    阿妹聞言,不無憂慮地道:“老祖就在那裏殞落的,會否有什麽礙處?”


    雷喜冷哼,“阿妹,我倒覺得,那莫訶摩詰島是個有福氣的地方……師父殞了沒殞,都會有些痕跡的,不管那些線索是不是已被人破壞,我都要去看看,而且,必須去!”


    阿妹聽出他言語中的不悅,連忙道:“你去哪裏。我都寸步不離。”


    “雷喜,有人找你。”堂外措姆叫了一聲。


    “知道了,馬上來!”


    “我去看看於師叔。你讓他陪你吧。”


    雷喜點了點頭,這幾天於玄的狀況大好,已經可以修煉了,當然,雷喜還是繼續叫她吃一些定魂安神的‘藥’物,以促進恢複。


    於玄知道,能得到“九轉還魂丹”這樣逆天的療傷聖‘藥’。完全是不可多得的機遇,她心裏隻會更感‘激’雷喜為她做的一切。


    但是,愛之深。責之切。雖然終於沒有讓雷喜這‘混’小子叫成“師父”,但於玄現在對於雷小官人來說,已經是一位極為認真負責,極為苛刻嚴厲的師父了。雷喜行功周天由原先的每天一次。甚至不足一次,變成了徹夜練功,基礎功法則成為白天必修的項目,當然,也是措姆等人最愛圍觀的時間段……


    雷喜被措姆叫出了‘門’,在府‘門’外,看到了一位猶豫踟躕的獸修,哦。是他!


    原來就是那位在喬山居圍牆外站崗的那個大高個兒,還帶著匹狼的那個!


    “啊。兄台,今天怎麽有空過來?”


    那獸修慌了手腳,差點跪了下來,“恩人,你可別叫我兄台,受不起,受不起啊!我好些朋友都是托您的福,才保住了‘性’命……今天我是特意來瞧瞧您,順便帶來了我們野狼幫的問候……”


    雷喜對這家夥印象不錯,當下拉著他就往府裏走,一邊笑道:“來來來,進來說話!看起來我們很有緣啊,措姆,叫廚下送點烤‘肉’和烈酒――兄台怎麽稱呼?”


    “不敢,不敢。”這獸修雖然‘性’格豪爽,但聞聽此言,還是受寵若驚,“鄙姓謝,名強,人送外號‘青麵狼’。”


    雷喜麵‘色’古怪,笑道:“謝強兄弟,青麵狼什麽的,你們聽著不覺得很怪嗎?”


    謝強當然會意,也笑,“不會,不會,估計就你們人類會覺得怪,我們部族、幫會裏,被稱作狼,那是一種尊重和信任,是非常受到歡迎的!”


    雷喜恍然大悟,哈哈大笑,“原來如此,請,我們堂中敘話,比不得你們,我這人天生畏寒,要不然也不會整出這麽個放火的陣式……聽說仙肆要搬遷?”


    謝強在雷喜親自引導下,有些拘謹地在堂中暖榻邊坐了,兩手放在膝上,望望這邊,又望望那邊,這才道:“聽說是。幾個大仙‘門’在這裏的生意都黃了,損失不少財貨、人手,著實怨聲載道,還有人竟說雷陣師您一把火,燒掉了他們許多值錢的家當。這些人可真忘恩負義!”


    雷喜渾不在意地笑笑,“他要吠,就讓他吠唄!總有些人,不喜歡說人話,卻喜歡汪汪叫,不管他,他叫他的,我們吃我們的。”


    措姆已經叫不少仆婢送進了酒菜,有位狐妖,進來便恭敬地一揖,隨即便‘操’持著刀叉、鐵架、炭盆,開始現場烤‘肉’起來。


    謝強看到這一幕,越發敬畏。


    “哦,對了,雷陣師,我們野狼幫誠招天下英傑,尤其是您這樣高貴的陣師。不知道有沒有興趣到我們的地盤去坐坐?”


    雷喜笑了,“謝強兄弟,你提了兩遍野狼幫,我還不知道這個幫是怎麽回事呢。”


    “哦哦!”謝強憨憨一笑,抓了抓頭,“咱野狼幫就是以獸修為主的幫會,幾十年前發生過一件大事,咱北州的獸修都被趕到冰原上來了。那陣子可叫慘,聽說南邊死了很多人。結果,慢慢的,咱這些人覺得在諸部領也要建個幫會,否則就太過於勢單力薄了。於是就有了野狼幫。”


    “南邊……死了很多人?”雷喜神情有些呆滯,他當即就想到了,措姆的師父,就曾因其‘女’死在流‘浪’獸修手上,而報複‘性’地殺光了方圓千裏內的所有獸修……


    想想不就是幾十年前嗎?


    我‘操’,冰魄派真是大派風度啊,獸修被驅趕到結夷諸部領了,都不敢吱一聲!


    ps:今天久耀發現,自己從單位騎車回家時,除在了一小段巷子裏以外,居然全程都在騎反道……哎喲那個汗啊,久耀要認真檢討,深刻反思,深入領會‘交’管法規,以後開車時走正道,騎車時必須走反道……奇怪了,為什麽開車時和騎車時,心態完全不一樣呢?請道友們從修行的角度予以解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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