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力珠的珍貴,尤其體現在鬼修‘門’派中;由於這東西‘陰’元濃厚,是鬼修衝擊境界的寶物,故而一向有價無市,一塊普通‘精’力珠在禦鬼宗賣個十萬八萬石實在太簡單了,甚至他們都會秘密拿出一些‘精’粹過的魂魄以供向各大仙‘門’‘交’換所用。這些魂魄都是被用特殊方法“洗滌”過的,純淨如紙,若是被修士服用吸收,則大益神魂,度魂煞劫、神魂劫便會遊刃有餘了!


    當然,不是所有人都能拿得出‘精’力珠,‘交’換得到這些“‘精’粹魂魄”的。


    離塵絕不是老眼昏‘花’的人,相反,他不止一次地看見,雷喜這小家夥在摩挲著手指上的若幹大金戒指……


    開始他隻不過微微一笑,但隨後的接觸,離塵發現,這小子的談吐、氣質,根本與他滿手的庸俗飾物格格不入啊!


    直到雷喜掏啊掏,掏啊掏,掏出了‘精’力珠之後,離塵才明白,他‘奶’‘奶’的,差點是八十歲老娘倒繃孩兒了……這丫的分明是有虛彌戒這種神物啊!


    離塵硬是憋著沒有點破,最後卻也終於忍不住,當時劈手奪過珠子,就罵了一句“小猾頭”!


    心裏更是鄙夷不已,掏,你再掏啊!我看你小兜裏還能左一個,右一個掏出什麽玩意來!


    所以……離塵得了準信,才毫不猶豫地去麵見掌教――實在不能不信了,虛彌戒,這是一個煉氣期弟子該有的東西嗎?陸益那老匹夫都沒有吧?


    當然,離塵也沒有。


    這東西真的太稀罕了,就算知道煉材及加工方法,那也不是普通修士能完成的工作。但這東西的作用卻又大得很,故而才被炒到了天價。


    尤其是頂尖修士度劫之時,往往都帶著空間袋、虛彌戒之類的東西。方便及時取物以對抗天劫――度劫嘛,過不了的自然比能過的多出無數倍,那麽這些空間袋啊虛彌戒啊。肯定也是損失的比留下的多出無數倍了!


    就算離塵現在得了一件,他也會立即巴巴地送到‘門’派裏。由長老會公議分配給最需要的修士。在‘門’派利益麵前,侵犯點個人物權又算什麽,一個金丹期,永遠沒有一個過了元嬰劫的上人來得重要!


    當然,若離塵不‘交’,也就罷了,其他人若不‘交’,查出來恐怕麵臨的就是‘門’派最嚴厲的懲處了!


    再說。即使度劫的修士不需要,那‘門’派本身也是非常需要的。空間裝備,那能儲存多少物資,提供多少保障?尤其是戰爭期間,‘門’派中空間裝備的多少,往往決定了他們的可持續作戰能力,至於飛舟?你腦子壞了吧?那東西是打仗時能用的嗎?帶點靈石都不夠它消耗的吧?用那玩意根本是在自殺啊!


    離塵道長火眼金睛就不說了,他最終還是強認了雷喜這個“乖侄”,就是最好的例證。他發現自己可能一再低估了這個年輕人,雖然對方才十六歲。可老話講得好,莫欺少年窮啊!


    有了陸益的關係,有了叔侄之間的情分。離塵以及三清上元宮都可以慶幸了!


    事實也正是如此,且看以後的罷!


    此時的雷喜,當然沒有離塵這老牛鼻子想得那麽深遠,他還沉浸在“煉氣期”幾個字給他的打擊之中。他從沒有過這麽強烈的願望,要打破煉氣期的水準,進入到更高階的層次中去!


    沒有境界,沒有話語權啊!


    他長跪而起,深深躬身道:“多謝洪夫人為我解‘惑’,以後。不要再叫我什麽公子了,就稱我名字吧。”


    “雷喜。你的名字還真是奇怪呢!”洪貞笑道,“你是西州雷家的人嗎?”


    “不是。”雷喜毫不猶豫地搖頭。老子這個名字可是從前輩子帶來的,怎麽可能與這個世界有什麽‘交’集?“洪夫人,不管別人信不信,我希望你一定要信。如果你不信我也行,但你一定要信我的兄弟!”


    洪貞奇怪地瞧了他一會兒,知道他講的根本還是“大成宗”的事,稍感失望,最終淡淡道:“我信。”


    “對了,北州萬仙盟分舵,你知道的吧?”


    “知道。”


    “其舵主李永隆真人,是我此次在長號灘冒險的夥伴之一,你可以向他打探一二,就說是我雷喜的朋友就是了。”


    “李永隆?是綽號‘百萬兵’的那個傀儡師?”洪貞麵‘色’一變。


    雷喜點了點頭。


    洪貞心裏泛起了‘波’瀾。李崇她豈能不知?這是北州數得過來的成名真人啊!傀儡師這個行當雖然不算冷僻偏‘門’,但能像他這樣,把傀儡用得出神入化的卻是鳳‘毛’麟角,更別說一個人就去攻擊一個‘門’派了!


    至少洪貞認為,自己是遠不如他的。


    如果雷喜所言不虛,李崇也參與了長號灘之行,那麽毫無疑問,大成宗之事就一定不會是空‘穴’來風……


    洪貞這樣想著,絲毫沒有把方永算進去的意思。實際上,她作為一個成熟‘女’‘性’,也是個相當實際的人。方永依靠甜言蜜語,外加“強壯”身體把她征服了,但除了盲目的溺愛以外,洪貞對於方永還有著其他的認識,例如他經常撒謊,總是說有什麽事什麽事的,結果她一查,好嘛,又去泡妞了,還把她幾個好姐妹都拉下了水!


    洪貞是有苦都說不出啊!


    正是有了這樣的看法,她才不敢對方永的這位“義兄”有太多指望!隻要不像方永一樣,是個專‘門’勾引‘女’人的大騙子就好……


    結果,今天一席深談後,洪貞不得不將那種全然負麵的印象扭轉過來!最主要的問題是,她發覺這位“小輩”竟然有種莫名的威勢,對,就是威勢!仿佛在她師尊身上才會出現的那種氣質……


    奇怪,自己怎麽會感覺跟他是平等的存在?


    甚至,還有點淡淡的怯意?


    雷喜現在不想跟她多談,尤其隻有方永知道飛舟的事情。萬一離相宗高層也參合進來,那事情就會相當複雜了。說實話,雷喜對方永很羨慕。但卻一點都不相信這丫能用下半身管住金丹期真人,讓她們死心塌地。連宗‘門’、師尊都不顧了。


    要是方永本身是金丹期,那還好說了。


    可是,他跟自己也沒什麽不同,隻是高幾個小境界而已。


    於是,這次會麵便在一種莫名的氣氛中結束了,離開前,洪貞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道:“雷喜,這兩天我們都沒看到阿永。你知道他去哪裏了嗎?”


    雷喜當然知道他去了哪裏,這小丫的一直呆在他的艮符封禁大陣裏,施展他的驢*神功呢!雷喜對此除了嘔吐以外,還能有什麽表示?


    “知道,但我現在不能說,他很快就會回來的。”


    “好吧。”


    從雷喜嘴裏得到確切消息,洪貞也放下心來。方永在三清上元宮玩消失,洪貞還找不到,這簡直就是在打她的臉啊!不過,她也認為這可能是自己的錯。畢竟那天她是真對他發了大火的,甚至講話都一反常態地嚴厲,現在想想。著實懊悔。


    就算陪著這個“死鬼”玩了整夜的3p,但洪貞還是想當然地認為自己讓小情人傷透了心,她為此忐忑不安,甚至決定等方永再出現,一定要穿上最讓他喜歡的“衣服”,任他蹂躪,隨他糟蹋,隻要他滿意就行……


    雷喜要是知道這個金丹真人在想什麽,估計又會朝方永吼那兩個字了!


    他到安置於玄的竹舍看了一回。便自回房。揮手斥退奴婢伺浴的請求,便疲憊不堪地泡進了木桶裏。


    才不過他往後擱了頭頸的功夫。意識裏便隱約聽到陣靈的呼喚。似乎老二已經在封禁陣裏不眠不休呆了幾天了,也該放出來拉屎撒‘尿’吃東西睡覺了。


    雷喜掃描了一下。附近絕無窺伺者。


    他於是很放心地讓陣靈“‘弄’他出來”!


    馬上,兩個人影一前一後地出現在房間裏,都是嚴重的“衣冠不整”,一個是眼圈上帶著熊貓黑的方永,另一個,則是雷喜早見過的觀劍‘門’天微殿主兼長老南娟了!


    雷喜略感意外,馬上繃緊了神經,並命令陣靈做好了防備。表麵上,他渾不在意地抹了把臉,將身體往水裏更沉下了點,故作平淡地道:“老二,這麽晚了,還帶‘女’人來我這兒作甚?”


    方永馬上笑了,“哎喲老大,在洗澡啊!別別別,你別動了,我就是帶她過來見個禮,馬上就走,來,叫大哥……”


    又來這套?雷喜頭腦一陣眩暈!


    隻見這位南娟長老羞不自勝般盈盈走上前,連脖子都紅透了,又是尷尬,又是謙卑地微微作禮,“南娟見過、見過雷大哥!”


    雷喜這下連笑都笑不出來了,嚴厲地盯著方永,“你小子這又玩得哪一出?你帶她出來,難道不知其中的風險嗎?”


    方永嬉皮笑臉地道:“老大,安心啦!我的娟兒寶貝豈是那種沒分寸的人?她已經說了,此後不會再回觀劍‘門’,全當跟那‘門’派恩斷義絕了!不過老大,我得向你借點錢‘花’‘花’……”


    南娟自然是知道雷喜厲害的,見他神情不悅,嚇得幾乎要蜷縮在旁邊瑟瑟發抖起來。不為別的,那小黑屋真要把人都呆瘋了!她寧願被人整天折磨、鞭撻,也不願意在那處毫無人氣的黑暗所在,日日夜夜地數綿羊玩……


    她能這麽快被方永“征服”,完全就是因為她已實際處於了半崩潰的邊緣。


    方永見了“寶貝”的異狀,急忙過來摟住她的肩頭,安慰了幾句,隨即朝雷喜埋怨道:“老大,你把我娟兒寶貝都嚇著了!瞧你做的!”


    雷喜翻了個白眼,“我在跟你說真話……她回不回觀劍‘門’,對我來說一點問題都沒有。大成宗那幫妖怪衝出來,幽魂海、飛石梁海、‘混’沌海、寧靜海這些地方的仙‘門’,孰有得免?她就算回去,也是遲早殞落的份!”


    “娟兒不會跟我撒謊。”方永很有範兒地道,講得牛頭不對馬嘴,但旁邊的‘女’人卻頻頻點頭!


    雷喜有些無奈了。


    他實在是不想掃了老二的興。


    南娟,如果不用傀儡丹就能乖乖聽話,豈不是更好嗎?


    於是他想了想,用手指在浴桶邊上敲了敲,慢吞吞地朝這個‘花’容失‘色’的‘女’人道:“南娟,你跟我‘交’流過,我知道你是聰明人。不過,有些事你能做,但有些事,卻萬萬做不得的!方永是我兄弟,他既然喜歡你,那自是你的福分。不要隨便去做一些奇怪的事情,或者傷了他的心,懂嗎?你有一次活命的機會,但,未必有第二次!”


    他揮手止住了方永的說話,目光炯炯地望著南娟,隨即若有深意地點點頭。


    “再跟你說個事兒,我這位兄弟的一位正室,是離相宗當代掌教弟子,與你同在金丹期大圓滿境界;另一位夫人,則是‘藥’王穀弟子,是位受人尊崇的築基高人。”


    南娟驀然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望向方永。


    後者則有些尷尬地默認了。


    南娟心中震動,她豈能不知離相宗和‘藥’王穀?觀劍‘門’這麽個小派,簡直跟它們一點相比的可能‘性’都沒有!離相宗要是隻大象,那觀劍‘門’隻能算是隻兔子了!


    原本一直呆在小‘門’派,南娟總認為自己屬於修真者中比較厲害的一個階層,但是,這個觀念在其被俘後逐漸消失;而今又聽到這位能把‘女’人的心都說化了去的小男人,竟然早有了個與她同期的‘女’人,還竟然是離相宗的,她頓時就沒了那份不太正常的優越感……


    再轉念一想,若她的小情人都已經“這般了得”了,那這位雷大哥呢?


    千萬別再跟我說他是煉氣期了,千萬別!


    南娟知道,自己的心裏已然留下了深深的‘陰’影。這個家夥輕描淡寫的,就把她俘虜了,還搜走了傀儡丹――甚至南娟都隱約猜出,他後來出現的幾次,完全是在猶豫著,是不是要給自己喂下這恐怖的東西!


    當時南娟幾乎要嚇‘尿’了,她隻不過盡量作出‘迷’惘、可憐的表情,來試圖影響雷喜的行為罷了!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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