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蔚晴大方坐下,同時招呼自己身後的劉藝晗:“藝晗,你也坐下。”她帶劉藝晗過來,倒是沒有別的意思,純粹是帶他開開眼界,要說介紹什麽的,劉藝晗還不夠格。


    長裙姑娘過來給他們倒茶,泡茶的手藝雖然比不上茶藝師,但也流暢嫻熟。


    僵硬在原地的劉藝晗,好些時間才反應過來,然後低調入座。


    他今天穿著和往日不同的名牌服飾,身上那點青澀感若有似無,要不是葉淩細心辨認,有可能就認不出他。


    劉藝晗這麽低調,當然是不希望葉淩認出自己。


    坐下之後他在想,葉淩出現在這裏,跟自己又有什麽兩樣?誰就比誰更高貴一點?


    認真說起來,他跟女人來往,總比葉淩跟男人來往強多了。


    至少……自己不用雌伏在男人身底下,而葉淩……恐怕過得比自己辛苦吧。


    想到這裏,劉藝晗放鬆了一點,眼睛也不再低垂著,而是偶爾掃過去,不鹹不淡的眼神從葉淩身上掠過。


    “莊公子,我聽說令堂正在成立一個女性公益匯演?”白蔚晴切入的話題,倒是還算適合。一來她跟莊旭然以及莊家都不熟悉,二來這種場合,不適宜談論嚴肅的話題。


    “沒錯,白女士若是有興趣,可以關注一下。”莊旭然示意其他人不用插手,繼續吃飯,自己跟白蔚晴嘮叨兩句:“你做的婚介平台?前景可觀啊,是在國內上市?”


    白蔚晴笑了,其實心裏頭愈發忐忑:“沒想到莊公子連這個都知道。”這就表示……她是特意被找上來的,可是自己卻想不出來,什麽時候得罪了莊旭然,她說:“卻不是在國內上市,近幾年來上市不容易,我自己打理一個公司,說實話挺累的。”


    女人有女人的優勢和弱勢,有時候的示弱是不得已而為之,特別是麵對強權的時候。


    可大多數人一生中,都不會有機會見到真正的強權。


    但麵前這幾位背景深厚的年輕人,無疑是真正的權貴子弟。


    “白女士是女中豪傑,實力當然是有的。你的事我隻是偶爾聽人說起,沒別的意思。”莊旭然點頭說:“我自己打理一個公司,也有兩三年了,是挺累的。”他看了葉淩一眼,眼神別有意味:“所以想找個可以跟我分擔的人。”


    白蔚晴四十年不是白活,一看那曖昧的眼神就懂了,隻是她沒想到,莊旭然會把這麽秘密的私事暴露在自己眼前。


    她還以為自己真的被莊旭然看好,博得了對方的好感。


    “是啊,那滋味隻有過來人才能體會。”白蔚晴笑說:“身邊能有個體貼的人陪著,日子過得確實比較開心。”她看了身邊的劉藝晗一眼,這個是第幾任小男友連她自己都數不清,不過暫時來說她還是很滿意的。


    於是,白蔚晴親自動手替劉藝晗倒了一杯茶。


    白蔚晴此舉,等於與莊旭然交換秘密,心照不宣。


    莊旭然卻說:“找個人陪著不難,找一個真心實意的人卻不容易。這年頭為了錢和權甘願當孫子的人數不勝數,照我說,找個這樣的還不如不要。”


    這番感概,可是踩低了很多人。


    認真來說吧,就算做到白女士這個社會地位上,也還是看人臉色過日子。在權貴麵前連個屁都不敢放,不是孫子是什麽?


    其中的無奈隻有底下的人知道,像莊旭然他們這些人,他們有資格感概,因為他們不必給人當孫子。


    不,當孫子也要看給誰當。


    有些人你想給他當孫子,還不夠格。


    所以白蔚晴欣然接受自己被踩,還要給莊旭然做臉:“莊公子說的沒錯,現在真心實意的人太難找了,索性咱們也不強求。不過……”她看一眼莊旭然身邊的葉淩,笑說:“莊公子跟咱們又不一樣,身邊實心實意的人是從來不缺的。”


    這個倒是真話,他們那四位,哪個不是肝膽相照,情誼深厚?


    到了他們這個位置,這份情誼的珍貴難得自不必說,至少往前幾十年,在京城權貴圈裏,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的兄弟連。


    “說不缺是假的,不過正好我想要的現在都有了。”莊旭然不避諱地說,話中意思白蔚晴當然懂,她原先以為葉淩是情人,現在卻不敢亂想,人家承認了是真心人。同時又聽莊旭談說:“白女士也不必過早失望,屬於你的那位遲早會出現。”


    白蔚晴歎了一口氣,笑笑點頭:“承你貴言,希望這樣吧。”


    此番白蔚晴更加確定,莊旭然找自己來確實沒別的意思,跟尋常嘮叨差不多。


    從頭到尾,白蔚晴頂著淡淡的壓力應對,直到走出大廳的門才悄悄放鬆自己。


    白蔚晴苦笑了一下,想著自己也是四十出頭的人了,卻原來有些東西不服不行,那不是歲數可以彌補的差距。


    進入電梯之後,白蔚晴才有空理會自己的小情人。


    “藝晗啊,你看見了吧,那就是權貴的威懾,跟咱們是不同的。”盡管看起來再普通,你卻不敢掉以輕心。


    劉藝晗從頭到尾沒有被理會,甚至連裏麵的葉淩也沒有多看他一眼。他跟著白蔚晴走這一趟,就像隱形人似的,未曾被任何人看在眼裏。


    這種滋味……不可謂不複雜。


    劉藝晗說不清自己應該慶幸還是應該鬱悶難過,他總覺得不應該是這樣,葉淩不應該跟他有差距,他們都是一樣的。


    “他……那個莊公子,他身邊的人。”


    “那個啊,估計是他的心上人。”白蔚晴感歎說:“沒想到他的對象會是個男人。不過莊公子在京城的口碑一向是很好的,能被他看上的人是前世修來的福氣。”她跟劉藝晗說:“你不知道吧,莊公子這個人重感情,對朋友和兄弟真心實意。現在看來,他對愛情也很專一,之前從來沒有聽說過他有對象。”


    劉藝晗說:“你怎麽知道他很專一?他那個情人其實……”


    白蔚晴說:“他自己剛才也說了,那個意思就是他不屑找愛慕虛榮的情人,他要找一個真心實意的體貼人,而且現在找到了,不就是他身邊的那位。”


    劉藝晗忍了忍,沒忍住說:“怎麽知道是真心實意呢?兩個男人的感情……太扯了吧?”


    這話白蔚晴倒是沒有第一時間否定,她笑笑說:“莊公子才幾歲?二十出頭吧,現在正是憧憬愛情的時候,等他年紀大了估計就會知道,真心實意的朋友和兄弟雖然難得,但不是沒有,可真心實意的對象卻真的沒有。不是有句話這樣說的嗎,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還有一句話,至親至疏夫妻。


    人到中年的女人,寧願相信錢能買到帥氣小情人,也不願意相信有人真心愛著自己這副皮和內在美。


    “那就是說,他們也不是什麽真心實意,他那位……也是為了他的權和錢。”劉藝晗得到這個答案,似乎就平衡了,臉上也帶了愉快。


    以前一直猜測葉淩跟了肖誌軒或是曹政,沒想到都不是,反而是跟了個醜男人。


    這要不是為了權和錢,劉藝晗還就不信了。


    白蔚晴不是很高興地收斂起笑容,覺得是時候點醒自己這位小情人,她說:“莊公子和他那位,至少人家親口承認他們是真感情,至於能維持到什麽時候,你我管不著。我想情人能做到那份上,也不差了,不是每個出錢找樂子的人都看得起自己花錢買的情人。”


    劉藝晗的臉色刷地一下變白,因為自己就是白蔚晴口中的樂子,還是不被看得起那種。


    “記住自己的身份,別那麽沒分寸,我這樣說也是為了你好。”白蔚晴最後說一句,然後在心裏搖頭,到底是沒見過世麵的,心胸狹隘,眼皮太淺。


    “我……我知道了,晴姐。”劉藝晗白著臉說,他跟著白蔚晴沒多久,享受到的東西卻已經超出自己的想象,實在害怕失去這個情人。


    “知道就好。”白蔚晴恢複平時微笑的模樣,拍拍劉藝晗的胸膛,她喜歡年輕鮮活的小男生,愛的就是這口青澀感。


    “嗯,晴姐。”劉藝晗低頭親住白蔚晴的嘴唇,手掌在其臀上揉了一把:“晚上去哪玩?”


    今天出來肯定要開房的,明天周日還可以廝混一天,周一上課……陪正牌女友。


    “我在沙灣有座別墅,去那兒好了。”白蔚晴享受著小鮮肉的親熱,內心卻很清楚,這都是花錢買來的。


    此時的她肆意瀟灑,快意開心,誰說女人就不可以這樣放縱自己呢?隻要自己過得開心,不偷不搶,有什麽不可以的。


    白蔚晴內心坦蕩,劉藝晗也不覺得自己有錯。


    他之前窮,負擔不起很多東西,也沒辦法給女友好的照顧。


    現在不同了,他手頭寬裕之後可以給女友更多方便,讓兩個人在京城的生活變得豐富多彩起來。而且女友看自己的目光漸漸帶上炙熱和崇拜,那種男人的滿足感滋味太好了。


    和白蔚晴滾在床上的時候,劉藝晗心想,繼續跟著晴姐吧,做到畢業就分手。


    這個念頭,可謂跟葉淩有共鳴。


    不過兩個人的情況是完全不同的,區別在於葉淩沒有腳踏兩條船,撇去上輩子未遂的不算,說他渣到不至於很渣,隻是被逼到沒辦法,亂出昏招。


    “你究竟叫他們上來做什麽?”全程圍觀完畢之後,葉淩仍然有點不明白。


    他以為莊旭然要整蠱劉藝晗,給自己出氣,可莊旭然從頭到尾都沒有看劉藝晗,更沒有跟劉藝晗說一句話。


    “你沒看出來,我在敲打他。”莊旭然吃著菜,才發現葉淩竟然還沒看明白。


    “……”葉淩一時沒想到關鍵,默默繼續思考,是不是自己漏掉了什麽細節?


    “噗,鵪鶉想得那麽辛苦,誌軒你給他解釋一下吧。”曹政挺好笑地看著他。


    “好啊。”肖誌軒說:“葉淩,旭然的目的確實是敲打你那位同學,但是不需要旭然直接出手。等那位白女士從這裏走出去之後,自然會告訴他厲害之處,讓他不敢再招惹你。”


    葉淩說:“就算不敲打,他也不會招惹我。我們已經說清楚了,大家各自好自為之。”所以上次在bbs上看見劉藝晗的爆料,葉淩也沒有發表什麽意見,知道了就好。


    “嗯,你這樣想也不是不行,但是知人知麵不知心,誰知道他以後會不會對你使壞?旭然隻是擔心你,防患於未然而已。無論怎麽說,都是為了你好。”肖誌軒笑著說:“我看少看旭然費心思去做這種事,不符合他的風格。不過他為了你,倒是什麽都肯做。”


    閆振軍說:“他是想護著你,不讓你受委屈,我們都看得見。可是葉淩,你太遲鈍了,這樣可不行。”


    葉淩說:“我知道他是為我好,我隻是沒想通他怎麽敲打劉藝晗而已。”然後他說:“現在我知道了。”


    曹政期待地說:“知道以後呢?有什麽表示?”總不能讓莊旭然的一腔真心付諸東流吧?


    大家都看著自己,使得葉淩窘迫起來,這個還要表示?


    他瞄了眼莊旭然,決定快速湊過去親了親。


    “莊旭然,謝謝你。”


    “一嘴的肉醬味。”莊旭然嘲笑地說,他舔舔嘴唇,繼續吃東西。


    大家嘻嘻哈哈繼續吃飯,偶爾調笑一下彼此。


    在座都是嘴巴不收的人,說到痛處也是自找的,誰讓這麽熟,連甩臉子都沒人當真。


    估計就數葉淩最輕鬆,有時候別人調笑自己,他壓根兒沒反應。


    你硬是要點名叫他,他就會抬頭,給你一片認真的表情和眼神:“這個好吃,你也嚐嚐。”


    “……”敗了好嗎。


    而且有莊旭然護著,葉淩的日子很好過。


    這大概就是真心實意,和花錢買的區別?


    誰知道,誰也不敢確定。


    吃過晚飯後,曹政說:“晚上想去哪裏玩?要不去名頂山賽兩局?”


    莊旭然最先表態說:“哪裏都不去,我跟葉淩要回家。”


    “哦,忘了,這裏有個病號要靜養,好吧。”曹政說:“不去拉倒,我回家看小說。”


    “嗬……”都笑曹政,那愛好跨越度也太大了,一會兒是賽車,一會兒是看小說。


    “行,都回吧,下次再聚。”閆振軍手裏拿著車鑰匙,同時抬腕看了看時間說:“我先送楊菲回學校,你們自己自便。”


    “我們也走了。”莊旭然拉著葉淩,慢悠悠地走向停車場。


    四輛車,各回各家。


    ……


    回到屋裏洗完澡,葉淩一身舒服地躺下床,同時疑惑起來,莊旭然去哪兒了?


    莊旭然比葉淩更早洗完澡,他去廚房給葉淩煎藥,還是中午那帖,複水再煎一次。


    “來喝藥。”手裏拿著蜜餞袋子,他就過來了。


    葉淩幾乎忘了這茬,一聞到藥味馬上皺了皺鼻子,口水開始發苦,他說:“味道太熏,我去外麵喝。”


    莊旭然說:“沒關係,我開了抽風機。”


    藥碗在冰水裏浸泡過,現在溫度剛剛好。


    葉淩端起來,捏著鼻子一口氣咽下去,然後張著嘴巴喘了兩口氣。


    “張嘴。”莊旭然馬上給他喂了一顆蜜餞。


    葉淩快速嚼完一顆,再來一顆。


    “悠著點吃,明天出去幫你買。”莊旭然撚好透明的密封袋,把藥碗一起端出去洗了。


    等他回來之後,葉淩喝了幾口溫水,嘴裏已經恢複味覺。


    “還苦不苦,我看看。”莊旭然掰過他的臉,嚐嚐他的嘴唇,外麵不苦,裏麵試試看……


    唔,還是有點苦的。


    “幾點了?”葉淩單手抱著莊旭然,另一隻手拿手機,看見才十點不到,他說:“我給家裏打個電話。”


    “嗯,你打。”莊旭然靠在他身上,懶洋洋地拿手機刷網頁,以及各種app。


    不可避免地總會看到某些討人厭的家夥在炒話題,要不就是天天在交流平台蹦躂,害怕別人不認識自己似的……


    還有一些就是滿嘴胡說八道,以為自己是決策人,殊不知說的都是屁話。


    一般看到這樣的,莊旭然都直接略過,不深究也不抨擊。偶爾遇到實在搞笑的,當個笑話樂一樂,沒準笑出聲兒來了,還會隨手給他點個讚。


    沒看多久,葉淩打完了電話,莊旭然湊過去膩歪他……結果他開始給第二個親人打。


    “葉淩……”莊旭然騷擾他。


    “別說話。”葉淩用口型跟他說,手臂攬著腰往自己身上帶了帶,抱得緊一些。


    “嘖!”戳了兩下葉淩的胸膛,莊旭然低頭繼續看手機。


    好不容易跟弟弟葉豪掛了電話,葉淩直接關機,把手機放在床頭櫃上不玩了。


    “睡覺了。”他跟莊旭然說。


    “……”莊旭然抱著手機,擰到一邊去。


    “睡前玩手機,影響睡眠質量和心情。”葉淩複讀機一樣複製在網上看到的知識,然後伸手過去:“我拿走了。”


    手機從手掌中抽走,關機,兩部手機擺在一起,都是白色的,十分相似。


    “……”


    葉淩關掉大燈,把台燈亮度調到最暗,然後鑽進被窩,向莊旭然壓去。


    尋找到那兩瓣柔軟的嘴唇,用力親吻一通,繼而摸摸臉龐:“晚安。”


    “嗯……”窩在暖融融的懷裏,覺得自己整個被包圍著,這個冬天,也不是太冷。


    葉淩看了看,疑惑說:“還睜著眼幹什麽?”手掌覆蓋上去:“睡了。”


    莊旭然眨了眨眼睛,睫毛像兩把小扇子,上下掃動。


    弄得葉淩掌心癢癢地。


    然後他聽見莊旭然說:“我腰還有點酸。”


    “……”於是葉淩沉默地動起手來,有力的手指在莊旭然腰上來回按摩。


    按著按著,莊旭然先睡著,呼吸聲如貓崽般,呼嚕呼嚕,顯見是今天很疲憊。


    聽著呼嚕呼嚕的聲音,不會會葉淩也睡了。


    黑甜的睡眠裏,葉淩做了一個平緩舒適的夢,醒來之後身心輕鬆,有點慵懶和回味。


    但其實,已經不記得夢裏發生了什麽,隻知道色彩明媚,體驗是愉快的。


    “早安。”


    第一次葉淩在早晨的床上給予早安吻,把剛睡醒的莊旭然微微意外到了,疑惑說:“做了好夢?”對方表情笑笑地,眼睛也好亮,下麵……也很激動。


    “不記得了,應該是。”葉淩沒有注意下麵,這是男人每天早晨的習慣,他一向無視。


    要不是莊旭然伸手過去抓住,他是不會管的。


    “這麽精神,你昨天覺得不夠盡興嗎?”莊旭然略皺眉,難道自己跟不上葉淩的節奏?


    可千萬別……都豁出去腰酸背疼了,還跟不上?


    “嗯?”葉淩一邊阻止他,一邊說:“這個很正常,男人都這樣。”


    “屁話。”莊旭然翻身壓著他說:“是有這個現象,但是沒有你這麽大反應。”


    普遍男人的晨間反應,多數隻會硬到一半,或者幹脆沒有。


    而葉淩的體質盡管不太好,可是反應一點都不弱。


    莊旭然往下看了眼,跟雨後的蘑菇似的頂起,如同一頂小帳篷。


    “起床吧。”葉淩拍拍莊旭然的屁股,讓他從自己身上下來。


    “……你就這樣?”莊旭然用屁股磨了磨那朵大蘑菇。


    “嗯?”葉淩回他一個不然的表情,然後直接抱起莊旭然放到一邊,自己起來穿衣服:“我去做早飯,你想睡就睡多一會兒。”


    莊旭然頂著亂翹的頭發,看葉淩硬著去洗漱,去廚房,去洗鍋煎雞蛋……


    這個男人一本正經做家務的時候,實在是惹人側目……不知道前麵會不會妨礙拖地、收拾屋子……這類家務?


    經過三十多分鍾忙碌,葉淩心平氣靜地進來,叫莊旭然準備起床吃飯。


    於是某人悠悠閑閑像大爺一樣,在家裏裸著下麵走來走去,終於把自己牙刷了臉洗了。


    很快被逮到桌邊來,喝著葉淩泡的熱飲,吃著葉淩做的早飯。


    “呼……”


    一個明媚的周末。


    “吃完早飯你就回去吧。”葉淩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自己自製的奶茶。


    “回哪裏?”莊旭然懶洋洋說:“你是說回我家?”


    葉淩點點頭:“嗯,你白天回去,晚上再過來,以後也要這樣。”既然莊旭然想跟自己住在一起,那就隻能白天抽時間回家陪陪家人,不然……不太好。


    莊旭然越是每天不回家,他們的關係就會越早曝光。


    關係曝光就要分手。


    提醒莊旭然多點回家,是為了……


    “怎麽了?”


    端到唇邊的杯子突然就放下了,葉淩心有所悟地對他說:“其實我也不想離開你……”


    下意識地去維持這段關係,是因為不想離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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