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和安豆的通話,木子詩心情平複了許多,得知哥哥還可以有自己的孩子,這個孩子將是他的遺孤,也是她的親侄子,心情就澎湃激動的不能自已,今後也算有了償還恩情的地方。


    知道了真相,那些她想不明白又解不開的謎團都一一得到了解答。安豆的背影照片出現在哥哥的電腦裏,哥哥珍藏的女孩子的照片,親密時白希堯責備她不是第一次,醫生診斷的曾經流產的經曆,白希堯書房裏那些讓她感覺奇怪的書,以及哥哥因整容藥物而導致的心肌病,這些許許多多困擾她的問題都因為她就是夏子馨而一一迎刃而解!


    想到哥哥珍藏在小木盒子裏的照片,她驟然想起來要給劉特助打一個電話,讓他不用再繼續追查,也順便要回照片,那可是她以前的臉,僅有那三張,必須趕快拿回來。


    想到立刻就做,她隨即撥通了劉特助的手機。


    劉特助進行了簡單的詢問,並沒有過多的幹預,答應她隨時可以去偵探所取回照片。


    在她以為她的說辭已經打消了劉特助的疑慮時,她不知道的是,在他們一結束通話,劉特助就把她這一異常情況報告給了白希堯。


    結束了和劉特助的通話,木子詩猶豫著要不要再給白希堯打一通,了解一下安豆想用夏子俊精.子試孕的情況,但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手裏握著手機,眼睛盯著屏幕上白希堯的名字,手指靜靜定格在綠色通話鍵上,卻遲遲沒有按下去。


    在她第n次問自己要不要按下去的時候,忽然白希堯三個字在屏幕上閃爍起來,伴隨著熟悉悅耳的音樂,她如受驚的兔子般瞪大眼睛盯著屏幕上閃爍的名字,隻愣了一秒,便想也沒想的接起,把手機放在耳邊,白希堯低沉溫潤的聲音從彼端傳來:“你現在在哪裏?”


    “我在怡沁苑,過來拿點東西。”她努力平複情緒,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一點。


    “剛才劉特助告訴我,你要拿回放在偵探所的照片,還取消繼續調查,為什麽?”


    她心一顫,微微蹙起眉頭,白希堯何等聰明,他特意打電話過來問,是他懷疑到什麽了嗎?想到這裏,她更不敢隨便回答,想了想道:“這件事查了這麽久都沒有結果,我有些累了,不想再繼續追查了,何況這屬於哥哥的隱私,我想還是保留他的隱私比較好。”


    白希堯夾著煙的手指頓了一下,深不見底的黑眸微微眯起,臉上縈繞了一層她看不見的深邃,她這反常的舉動隻會讓他更加懷疑,薄唇微微勾起:“木木,很早之前我就跟你說過,你很不會說謊。”


    木子詩心下一緊,隨即鎮定的回道:“我沒有說謊,也沒有必要說謊,隻是突然覺得或許我不該打擾哥哥的隱私,僅此而已。”


    白希堯唇邊的笑意變得意味深長,不想戳穿她漏洞百出的謊言,僅是淡淡的說道:“我今天晚上回家,大概五點左右到怡沁苑接你,一起回家。”


    一聽白希堯晚上要來接她回家,木子詩頓時傻了眼,立刻用軟軟的嗓音撒起嬌來,“可是老公,我今晚想住在怡沁苑,你就不要過來接我了。”


    “我已經三天沒有看見老婆了!想你了!”白希堯性感的嗓音帶著黯啞的魅惑,語調低緩的說。


    她驀然暈紅了臉,第一次覺得聽懂一個男人的暗示是一件讓人懊惱的事,難道這就是曖昧的玄妙之處?


    “老公,我家親戚還沒有走……”她紅著臉小聲說。


    “你家親戚現在開始挑日子來了嗎?”他不輕不淡的說了句,低沉輕緩的嗓音沒有不悅,反而唇邊蕩著一絲淺笑。


    “嘎?”她愣住了,難道是他記得她家親戚來的日子?


    “你家親戚不是月底來嗎?什麽時候變成月中來了?”


    他不鹹不淡的輕輕一句卻讓她瞬間變了臉,木子詩覺得一個男人的記性好到這種程度她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哭泣,高興他的細心體貼嗎?高興他有將她放在心上嗎?


    在她無言以對的時候,他輕輕笑了一聲,“既然不想回家,今晚就不去接你了,你自己照顧好自己,有什麽事情就給我打電話。”


    她麵色一滯,有些難以相信他就這麽同意她在怡沁苑住下了?這不像是他的作風,她有些摸不著頭腦,卻仍是甜甜的說:“謝謝老公,我過兩天就回家。”


    “不要忘記想老公!”


    低沉性感的嗓音帶著幾分黯啞,傳進她的耳膜,透著極致的誘惑,她的臉頰騰地又紅又熱,羞澀中夾著一絲甜蜜,沉默了好幾秒,才小小聲的輕應一聲:“嗯!”


    結束通話,她盯著暗下去的手機屏幕發呆,居然忘記了問最重要的事情,幾乎是每次隻要遇上白希堯,她的大腦就短路,總是受他影響。


    懊惱一番,她決定暫時先不問,等等安豆那邊的情況,安豆說今天是白希堯答應給她結果的最後一天,那麽不管行不行,白希堯是肯定會告訴她的,她晚一點再打安豆電話問問。


    另一邊,白希堯結束和木子詩的通話後直接甩了一通電話給亞賢,今天是三天期限的最後一天,他要結果。


    亞賢說讓他在暖冬會館老地方等,他五點準時到。


    根據暗中保護木子詩的保鏢實時反饋的情況,以及她的反常來看,他對自己的猜測又多了幾分肯定,現在就是急於需要亞賢調查出來的結果來證明。


    ******


    下午五點,暖冬會館二樓酒吧,視野相對較好的獨立雅座內。


    白希堯搖動著手中的高腳杯,看向從門口緩步走來一臉閑適慵懶的亞賢,這個花花公子走到哪裏都不忘將他那雙風騷的桃花眼發揮到極致,所謂的名媛淑女們無一不被他那雙桃花眼撩的心裏直癢癢。


    “還算準時!”白希堯滿意地輕笑一聲。


    亞賢走到他對麵的真皮沙發上坐下,翹起二郎腿,悠然的點了一根煙,須臾薄薄的煙霧蔓延鼻間,他眯了眯眼,隔著緲緲煙霧看著他淡然淺笑的臉。


    白希堯唇角勾著淡淡的笑,寡淡的目光落在他臉上,很有耐心地等著他的匯報。


    “跟你約好,怎敢遲到!”亞賢不滿地勾了勾邪肆的嘴角。


    “夏子俊確實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人脈關係甚廣,做事又細心縝密,深挖之處幾乎沒有,我若不是做了一個大膽的假設,這讓人震驚又意外的真相恐怕永遠不會發現。”亞賢桃花眼裏流露出對夏子俊的欣賞。


    “說重點!要詳細!”白希堯淡淡吐出幾個字。


    “夏子馨沒有死,她被夏子俊從火場帶走後送到了遠離a市的z市,請的已退休的名醫到私人醫院坐診,全身高達80%重度燒傷,肺部輕微感染,動了六次手術,在醫院躺了三個月後進入康複期,康複期間夏子俊又把她送到了韓國,動用了他所有的人際關係,幾乎花光了他所有的積蓄,總算是沒有白費他的一番心思,夏子馨不僅完全康複,看不出半點燒傷過的痕跡,還變了一個人換了一個新的身份回到a市繼續生活,在你找她找到發狂的時候,其實她和你呼吸著同一片空氣,仰望同一片藍天,現在她又以你老婆的身份和你相處了幾個月,而你蒙然不知。”


    亞賢在煙灰缸裏摁滅了煙頭,看著白希堯一臉平靜無波,沉穩清冷的模樣,俊朗的眉宇抬了抬,“你怎麽一點都不震驚?你已經知道了?”


    白希堯平靜無波的眼淡看著亞賢眼中的訝然:“你不是也已經猜到了,不然你怎麽敢做大膽的假設?”


    亞賢嘴角若有若無的輕輕上揚,幸災樂禍的拋出一句:“她忘記了你!”


    白希堯一臉諱莫如深的表情,幽深的雙眼盯著酒杯中晃動的深紅色的液體,低緩地嗓音中多了一絲無奈:“目前的狀況有些棘手,隻有讓aaron再想想其他辦法,看能不能盡快讓她想起來點什麽,也或許會有奇跡。”


    “你接下來打算怎麽做?”


    他隨手點了一支煙,抽了幾口,半透明的薄霧縈繞在他膚色與質感極好的俊臉上,聲色寡淡的道:“縱火的凶手還沒有找到,現在公布她的身份會對她的安全造成很大的威脅,還有,我們的調查總是受到莫名的阻擾,線索莫名中斷,你覺得這是正常情況嗎?更讓我擔心的是,她好像已經知道了真相!”


    亞賢皺了皺眉,抬起手在自己被刮的一點胡髭都沒有的光潔下巴上摸了摸:“要不來一招引蛇出洞?”


    他臉色微變,想也不想的回絕:“不行!我不能讓她再次置身危險中!”


    亞賢輕笑,心情甚好的喝了一口酒,然後放下酒杯,道:“其實你也不用那麽緊張,經過這次的事情證明,她命大的很,隻要你保護到位,不會有任何閃失,不這樣做,難道你要她就這樣遮遮掩掩過一輩子?”


    “你怎麽就知道她一定想不起來呢?”他似笑非笑道。


    亞賢又點了一根煙,認真的看著他道:“在想起來之前她不是同樣有危險?你不要忘了,她之前三番五次受到恐嚇威脅!別以為隻有一個左昊琰,依我看,還另有他人。”


    白希堯暗沉的黑眸瞬間滿是寒冷鋒芒,沉冷的嗓音透著一絲堅決,“我們在明,凶手在暗,再完美的保護也無法做到萬無一失。”


    亞賢吞吐著煙霧,似享受一般慵懶的將身體陷進柔軟的沙發裏,“你能確定對方現在還不知道她就是夏子馨?”


    白希堯眼中,一抹詭異的微光閃過,“如果知道早就動手了,不會按捺到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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