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宇文承川沒有回崇慶殿用午膳,顧蘊一個人用膳便覺得有些沒勁,不過草草吃了幾筷子菜,又喝了半碗酸筍雞皮湯,便放了筷子。


    誰知道晚膳宇文承川也沒有回來用,顧蘊就更是沒勁了,遂起了心打發人去前麵瞧瞧他都在忙什麽,便是實在太忙抽不出空回來用膳,好歹也打發人進來說一聲啊,不過隻是動動嘴皮子的事,能有多難為他?


    然轉念一想,顧蘊又自嘲的笑了起來,果然習慣這個東西奇怪又可怕,先前宇文承川一離京便是幾個月,她卻一直沒有習慣一個人用膳,如今他才回來一個月不到,她卻已覺得兩個人用膳是天經地義的事一般,偶爾破例一次都覺得沒勁,得虧宇文承川短時間內不會再與她分開了,不然她豈不是要餓得皮包骨頭了?


    正胡思亂想著,就聽得外麵傳來胡向安的聲音:“太子殿下回來了。”


    顧蘊臉上不自覺已爬滿了笑,起身迎了出去:“今兒公務很繁忙嗎,連回來用膳的時間都沒有?這會子可已用過晚膳了?”


    卻見宇文承川麵沉如水,分明就是不高興了,也不知道是誰惹著他了?顧蘊忙擺手將殿內服侍的人都打發了,才笑著問他:“這是怎麽了,誰借你的銀子不還了?”


    宇文承川搖了搖頭,沒有回答,顧蘊隻得又道:“難道,三皇子跟萬側妃順利圓房了?”他們一直占著上風,又才借刀殺人拔了李正圖這顆林貴妃和宗皇後在禦前的釘子,一切都朝著他們既定的良性方向在發展,除了這件事,她實在想不到旁的還有事能讓他不高興了。


    “他倒是想圓房呢,也得他有那個能耐。”宇文承川冷哼一聲,忽然一把將顧蘊抱起來原地轉了幾個圈,轉得她一疊聲的叫著:“暈了暈了,快放我下來,我頭真的暈了!”


    他才鬆開了她,低頭以額頭抵著她的額頭道:“蘊蘊,你可真是我的福星,總是一再的給我驚喜,我上輩子一定是拯救了全天下,不然這輩子老天爺怎麽會把你這麽好的媳婦兒賜給我?”


    顧蘊頭還暈乎乎的,聞言嬌嗔道:“我知道我好,可你也用不著用這樣的法子來提醒我啊,說罷,到底是有什麽喜事,讓你高興成這樣,偏方才還一直板著臉,一副誰欠你大筆銀子的樣子,害我心裏直打鼓,難道是我惹著你了?”


    宇文承川在她臉上“吧唧”親了一口,才笑道:“你有什麽可打鼓的,就算你真惹了我,我難道還會生你的氣不成?何況東宮上下誰不知道太子殿下夫綱不正,從來隻有你惹我的份兒,我幾時敢惹你了?”


    話音未落,顧蘊已瞪他道:“行了,別貧了,到底是有什麽喜事,你快告訴我,我也好跟著高興高興。”


    宇文承川這才正色壓低了聲音道:“你先前不是說總覺得老四還有其他不為人知的底牌,讓義父越發深入的查探四皇子府和益陽長公主府嗎,今日總算有眉目了!”


    “真的?”顧蘊聞言,立時滿臉的驚喜:“義父發現什麽了?”


    原本她隻是憑空猜測而已,沒有當然就最好,若有,能提前防備著也是好的,卻沒想到,竟真讓韓大人查出了東西來,想想也是,四皇子前世能在強敵環伺的情形下笑到最後,天時地利人和自然是缺一不可,而想要集齊這三者,沒有過人的本事能耐和不為人知底牌,又談何容易!


    宇文承川道:“暫時還沒有真正發現什麽,隻能說有眉目了。義父派去的人這幾個月一直沒有鬆懈過片刻,一開始兩府都沒有任何異樣,但自上個月起,他們卻發現,老四有兩次去了益陽長公主後,都留宿到次日下午才回自己府裏,可期間老四卻從未出過房間,從未在人前露過麵,他們便起了疑,一直到昨日,老四又去了益陽長公主府,他們終於發現了破綻,老四喬裝成采辦管事的樣子,經益陽長公主府的後門出了長公主府,一連去了盛京城內的幾家店鋪,然後又換了衣裝,悄悄坐車出了城。”


    四皇子這樣大費周章的掩人耳目,就隻是為了出城,怎麽可能會沒有問題?顧蘊忙道:“然後呢?”


    宇文承川道:“然後他坐車到了宛平縣境內,又換了一次車,到了宛平與密雲交界的一座大山腳下,才換了馬,帶著十幾個人打馬進了深山密林,義父足足派出了二十幾個人,分作了六撥,總算沒將人跟丟。”


    顧蘊聽得大是緊張,急急道:“他把自己的行藏掩蓋得這般好,那座山上一定有問題,義父的人可查出是什麽問題了嗎?”


    “暫時還沒有查到。”宇文承川臉上閃過一抹遺憾,“我們隻有一撥人跟到了最後,僅僅四個人,哪是他們十幾個人的對手,何況他既那般看重那個地方,可見定然一早就安排了重兵把守,我們的人若貿然行動,除了死路一條以外,還會打草驚蛇,讓他即刻將該轉移的都轉移了,下次我們再想查到他的秘密,隻會難上加難。”


    顧蘊臉上也閃過了遺憾與失望,勉強笑道:“原來隻是有了眉目,還沒有發現任何實質性的東西,那你還是我是你的福星,你的福星也未免忒好當了罷?”


    宇文承川卻已笑了起來:“都已發現地方了,要查到實質性的東西還不是遲早的事,所以你怎麽不是我的福星了,你這個福星當得是實至名歸。我一直到這會兒才回來,就是在與孟先生計先生他們商量,若能憑借我們自己的力量,發現他的秘密,再讓他的謀算竹籃打水一場空,當然就最好了,若不能,少不得就要借助其他力量了。”


    也是,都已查到四皇子的秘密窩點了,查到他的底牌具體是什麽,再將其破壞搗毀了那還不是遲早的事兒……這般一想,顧蘊也就不覺得遺憾與失望了,沉吟道:“其他力量?你是說借二三皇子的手對付他?”


    宇文承川道:“這次就不能再借刀殺人了,萬一他那裏真有什麽了不得的東西呢,我能僥幸得到床弩的圖紙,讓人試著做,推己及人,他自然也有可能得到,若讓老二老三搶先一步將東西據為己有了,我們豈不是白為他們做嫁衣了?孟先生的意思,如今正是各種猛獸橫行的時節,周邊的老百姓被猛獸咬傷幾個也是很正常的,到時候官府自然就要介入了,官府一旦介入,放火燒山無疑是最穩妥傷亡損失最小的法子,我們就能趁機渾水摸魚了。”


    他們有人有銀子,何況已有了萬全的計策,也算是將天時地利人和占齊了,勝利怎麽可能不屬於他們?四皇子與莊敏縣主就等著好好喝一壺罷!


    顧蘊因偏頭笑道:“看殿下的樣子,分明已是胸有成竹了,我若這會兒就想與殿下小酌幾杯提前慶祝一下,應當算不得得意忘形罷?”


    宇文承川親昵的捏了她的鼻尖一下,才笑道:“你分明就是犯了酒癮,偏要說提前慶祝,也罷,整好我也想喝幾杯,你讓人拿酒來罷,你我都喝點兒,待會兒才好助興,你不知道,你每次喝了酒後,就乖得不得了,讓做什麽就做什麽……”


    話沒說完,已被顧蘊隨手抓起桌上的蘋果給堵住了嘴,將他“滅口”後,才紅著臉叫人備酒菜去了。


    翌日一早,顧蘊去景仁宮請安,就見宗皇後眼瞼下的青影比前幾日還要深,想來昨兒夜裏越發沒睡好,連帶說話都有氣無力的:“今年夏天來得早,也比往年要熱些,累得本宮晚上老是走困,常常睡了比沒睡還累似的,也不知你們是不是也這樣?”


    今日恰是初一,除了顧蘊,其他幾位皇子妃也都有進宮來給宗皇後請安,彼時都坐在顧蘊身側,隻宗皇後這話並不是特意問的某個人,所以顧蘊妯娌幾個都隻含笑聽著,並沒有誰接宗皇後的話。


    倒是陸寧妃笑著接道:“臣妾也是這樣,整宿整宿翻來覆去的,總覺得心裏毛毛躁躁的,還以為隻臣妾一個人這樣呢,原來皇後娘娘也這樣。”


    賢妃淑妃幾個也都符合道:“是啊,臣妾們也睡不踏實,所幸月底皇上就要帶大家夥兒去熱河行宮避暑了,到了那裏,想來大家就能睡安穩了。”


    正說著,吳貴喜進來了:“啟稟皇後娘娘,三皇子妃帶昨兒新進門的萬側妃給您請安來了。”


    宗皇後的臉色立時好看了幾分,總算柯氏也開始懂事了,因命吳貴喜:“傳。”


    吳貴喜便應聲而去了,很快便引著三皇子妃與一個十七八歲,滿臉嬌羞,做婦人打扮的美貌女子一前一後的進來了,顯然那美貌女子就是萬側妃了。


    “臣媳給母後請安,母後萬福金安。”三皇子妃一進來便給宗皇後行起禮來,不待宗皇後叫起,又笑著與她介紹萬側妃:“回母後,這便是我們殿下昨兒新納的側妃萬氏了,臣媳瞧著她實在是個好的,想來母後一定會喜歡,所以特地帶了她來給母後磕頭請安。”


    說完命萬側妃:“妹妹還不快給母後磕頭?”


    早在她跪下時,便也一並跪下了的萬側妃便忙給宗皇後磕了頭,口稱:“奴婢參見皇後娘娘,皇後娘娘萬歲萬歲萬萬歲。”態度十分的恭謹,禮儀更是無可挑剔。


    宗皇後的臉色就又好看了幾分:“抬起頭來本宮瞧瞧。”見萬側妃滿臉都是隻有新嫁娘才會有的嬌羞與歡喜,也不知是真的還是裝的,真的可能性不大,畢竟哪個新娘子新婚夜沒能與夫君順利圓房,怕是都嬌羞歡喜不起來,而隻會有忐忑與羞惱,那便是裝的了,既是裝的,可見是個聰明人,聰明人好啊,如今他們母子身邊是再不能多一個蠢人了。


    看了一回,宗皇後滿意的點頭道:“果然是個好的,也不枉你們娘娘這般抬舉你,你以後可得好生服侍你們殿下和娘娘,為你們娘娘分憂才是。”


    命三皇子妃與萬側妃都起來,又賞了萬側妃幾樣東西,才命人將萬側妃帶去了偏殿稍事歇息,並沒有將其介紹給在座眾人認識的意思,當然,也的確不需要介紹她認識眾人,萬側妃說到底隻是個做妾的,在座的人裏與顧蘊妯娌她是不夠資格相交,與眾妃嬪則是沒有相交的必要,兒子的妾與父親的妾本來就八竿子也打不著,所以宗皇後此舉也無可厚非。


    但就是這短短的片刻功夫,已夠在座的眾人都看清楚萬側妃是個什麽樣的人,並在心裏掂量過她不知幾個回合了,都自有自己的看法與想法,隻沒人表露出來罷了。


    宗皇後好些日子不見三皇子妃了,如今好容易見了,自然有一肚子的話想問她,哪裏還耐煩多留顧蘊妯娌和眾妃嬪,又隨便與大家說了兩句話,便端了茶。


    顧蘊妯娌與眾妃嬪見狀,忙都起身行了禮,魚貫著卻行退了出去。


    五皇子妃與六皇子妃好幾日不進宮了,因東宮素日得了什麽東西,顧蘊都少不了給二人送去一份,妯娌間也頗有幾分感情了,這會子見了麵,難免要多說幾句話,加上陳淑妃與崔貴嬪,倒是圍成了一個不大卻也不小的圈子,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一邊說笑著一邊往前走,十分的熱鬧。


    看得後麵孤零零無人作伴無人說話的莊敏縣主眼裏都快要滴出血來了,曾幾何時,她走到哪裏也是這樣眾星捧月,人人都喜歡,人人都樂意與她交好,都是顧氏那個賤人害的她,總有一日,她會把她生吞活剝了!


    然轉念想起昨夜四皇子半夜才回家的消息,莊敏縣主的心情卻再也無法像以往那樣隻要想想顧蘊以後的慘狀,多少總能輕鬆幾分了。


    據殿下的說法,昨兒他們在密雲深山上的火藥火器試製點疑似有外人闖入了,隻他們發現時人已經撤離了,也不知闖入者到底是什麽人?又是誰派去的?對他們的秘密又已探知到多少了?


    為此殿下氣得一夜都不曾合眼,將一眾心腹都審問了一遍,卻什麽線索都沒查出來,可那些心腹卻是再留不得了,錯殺一萬,總比放過一個來得強,提前有了防備,也總比事到臨頭再來亡羊補牢來得強!


    隻是那闖入者到底會是誰派去的,會不會就是東宮派去的?皇後和三皇子府近來俱是自顧不暇,關雎宮與二皇子府就更是焦頭爛額,算來算去,還真隻有東宮的嫌棄最大,且東宮深藏不露,也有那個能力,——實在是太可恨了,老天爺生那個婢生子和顧氏那個賤人,難道就是專為了克他們的嗎?


    一時行至禦花園,見其他妃嬪都已走遠了,陳淑妃方笑著把話題扯到了萬側妃身上:“……生得好也就罷了,難得的是那份處變不驚,沉穩內斂的氣度,橫豎這裏也沒外人,本宮也不怕人聽了去,要本宮說,萬側妃撇開出身不談,單瞧本身的人品氣度,倒比三皇子妃還要強上那麽幾分,也就難怪皇後娘娘青眼有加了。”


    崔貴嬪笑道:“咱們也就隻見過她一次而已,究竟好不好的,還得多見幾次才能下定論,老話不都說‘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嗎?時辰已不早了,嬪妾就不多陪太子妃娘娘和淑妃娘娘說話兒了,嬪妾還有幾樣東西要交給五皇子妃帶回去給五殿下和小郡主,嬪妾就先失陪了。”


    說完屈膝一禮,帶著五皇子妃自往旁邊的小徑去了。


    餘下陳淑妃待崔貴嬪婆媳走遠了,才悻悻的與顧蘊道:“這裏又沒有外人,她怕什麽,年輕時怕這怕那的也就罷了,如今該有的體麵都有了,兒子也已大了,她至於還是這麽謹小慎微的嗎?”


    顧蘊忙笑道:“娘娘是個爽利人,自然希望人人都似您一般爽利,可人上一百,形形色色,有您這樣爽利的,自然也就有崔貴嬪那樣慎獨與誰都不交惡的,何況人的性子與經曆不同,行事作風自然也不同,我倒是覺得崔貴嬪這樣也挺好的。”


    六皇子妃也笑道:“是啊母妃,貴嬪娘娘就是這樣的性子,您與她做了二十年的姐妹,難道還不知道她嗎?依臣媳看,貴嬪娘娘素日話雖不多,心裏卻是什麽都明白的。”


    說得陳淑妃自嘲一笑:“是啊,她謹慎了一輩子,忽然間要她改了這性子,不是難為她嗎?倒是我苛求了。好了,不說她了,說來今兒三皇子妃的反應才真是讓人意外,春風滿麵,寬和大度得就跟換了個人似的,差點兒都讓我以為自己看錯了,而且她那寬和大度完全不像是裝的,也不知道她是怎麽轉了性子的,難道如她所說,是真瞧著萬側妃是個好的?那萬側妃可真夠本事的,越發不能小覷了。”


    三皇子妃昔日雖不至於善妒不容人的名聲滿天飛,對三皇子的姬妾們素來沒有好臉子卻是皇室宗室裏好些人都知道的,隻宗皇後與三皇子都沒發話,其他人也不會傻到多嘴罷了,所以陳淑妃有此一說。


    顧蘊因笑道:“不管那萬氏多有本事,說到底也隻是三皇子府的家事罷了,與咱們八竿子也打不著,娘娘理他們呢。對了,我大舅母昨兒遞了牌子進來,說今兒要進宮瞧我,我就不多陪娘娘與六弟妹了,回頭待娘娘與六弟妹得了閑,我再請了娘娘和六弟妹去我那裏吃酒抹牌,好生樂嗬一日。”


    她倒是知道三皇子妃何以跟換了個人似的,反正三皇子已沒有生兒育女的能力了,那她的兒子便是三皇子唯一的兒子了,再也不用擔心以後會有其他女人生的兒子威脅到她兒子的地位,那她幹嘛不做得漂亮一點,讓人人都稱讚,畢竟大家已沒有了最主要的利益衝突,便是守活寡,也是一起守,誰也不能例外了不是嗎?


    陳淑妃聞言,忙笑道:“嗐,看我,一說起閑話來就沒完沒了了,差點兒誤了太子妃的正事兒。那我們娘兒倆就不耽誤太子妃了,回頭得了閑再與太子妃說話兒。”


    與顧蘊互相行禮道了別,才一朝左一朝右,各自回各自宮裏去了。


    再說宗皇後打發了顧蘊妯娌和眾妃嬪後,等不及將滿殿服侍的人都屏退,已迫不及待問起三皇子妃話來:“稷兒這幾日身體可大好了?蔣太醫雖日日都有來景仁宮回本宮的話,到底不比你時時都陪著他,來得更清楚他的情形,你快與本宮細細說道說道。”


    她的貼身嬤嬤忙使眼色讓殿內服侍的人都退下,又示意心腹守住了殿門,才與宗皇後一樣,目不轉睛的看向了三皇子妃,等著三皇子妃的回答。


    三皇子妃早不複方才的春風滿麵,抿唇沉默了片刻,才搖頭低聲道:“殿下的身體……雖已消了腫,能如常解決三急問題了,但那方麵……仍未有起色,不過母後隻管放心,自那日外祖父親自登門勸誡過殿下後,殿下的精氣神兒已是一日好似一日,昨日應酬起賓客們來時,也與早前一般無二了,想來假以時日,殿下就能變回以前那個他了。”


    宗皇後聞言,不由紅了眼圈,道:“本宮這些日子日夜都懸著心,如今聽你這麽說,總算可以稍稍放心了,那他與萬氏……昨兒夜裏是怎麽過來的,本宮瞧萬氏的樣子,倒是挺歡喜的?”


    三皇子妃道:“殿下昨兒夜裏自是歇在萬妹妹屋裏的,不過殿下身體還未痊愈是大家都知道的,所以暫時不能圓房也無可厚非,萬妹妹很是理解,母後隻管放心。”


    那賤人隻看到了殿下生得豐神俊朗,待她又溫柔和氣,卻不知道殿下早已是中看不中用了,就等著守一輩子的活寡罷,誰讓她和她父親一開始就存了非分之想的,如今落得這樣的下場,都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


    ------題外話------


    昨天有點發燒,喉嚨也一直痛,吞口水都難受哈,所以少更了兩千,請親們見諒,麽麽噠,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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