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妖嬈間帶著出塵的舞,人的一生若是能看到這樣的一支舞那也不虧了,這是一種無法形容的感覺,熊玉本對這些不感興趣,可當他看到花霜的舞步時,他已深深沉浸在這輕盈的舞步中。(..tw無彈窗廣告)


    一個舞者可以通過自己的舞步來表達出一些情感,而能感受到這些情感的人就算這個舞者的知己,有太多的人隻注意到了花霜纖細的腰肢,潔白如藕的手臂,她們在乎的隻是花霜會露出多少東西,他們能透過那層薄紗看到多少東西,而不是花霜真的想表達什麽東西。


    用劍的人如果達到一個巔峰狀態,即使不懂劍的人也能看出其中的厲害,而舞蹈也一樣,當你跳到一個境界時,即使不懂舞蹈的人也能看出舞者想要展現出的一種情感。


    熊玉能看明白,他無疑是一個孤獨的人,他有朋友,有師傅,可他做事的時候還是喜歡一個人去做,因為他的心已是孤獨的,一個從享受過親情的人心中一定是孤獨的,這點是很難改變的。


    一個孤獨人的反而會更加理解孤獨的痛苦,熊玉可以從花霜的舞步中看出花霜的孤獨,她雖滿足,可卻不快樂,熊玉可以肯定花霜想要的東西一定不在紅黛樓,花霜在紅黛樓永遠得不到她想要的東西。


    可花霜離開紅黛樓又能去哪裏?沒人會去讀懂花霜,男人們看到的隻是花霜的身體,可以讓任何男人為之瘋狂的身體。


    所以花霜還在紅黛樓,所以她隻能為別人跳舞,所以她雖有情,卻無法用情。


    花霜的舞步已經停下,這支舞蹈已經結束,董老頭拍著手叫好,熊玉卻呆呆的看著花霜,他已經透過這支舞蹈看到了太多東西,此刻他好想和花霜坐下聽聽花霜的苦,可熊玉沒有,因為熊玉知道就算聽了花霜的苦又能如何?難道自己能幫花霜脫離苦海?


    不能,所以熊玉隻能沉默,花霜和自己終究不是一條路的上人,所以他們之間也不會有任何交集,熊玉也不想有任何交集,因為他已經怕了,他知道自己給不了女人想要的東西,所以他一定不能動情。


    熊玉忘了一點,情不是一個人,而是兩個人。


    董老頭拍著手對熊玉道:“老弟,你看花霜姑娘的這支舞怎麽樣,是不是美輪美奐。”


    熊玉笑了笑淡淡道:“快樂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可還是有很多人無法快樂。”熊玉在說話的時候看著的人是花霜。


    董老頭哈哈一笑道:“你怎麽忽然變得文縐縐的,我都快聽不懂你在說什麽了。”


    董老頭不能,可花霜能,花霜先是一愣,然後她笑了,這次的笑容不同上次,這次的笑容裏參雜著情感,理解與感激的情感。


    於是花霜開口了,“今夜的酒我請,花霜要與二位不醉不歸。”


    董老頭看著熊玉稱讚道:“老弟你可是好手段,花霜姑娘還從未請我喝過酒,可你今日一來花霜姑娘就請你喝酒,你小子和逍遙子簡直一個樣,到哪裏都有女人緣。”


    熊玉隻能笑笑,花霜拍拍手阿褔就立刻走了進來,阿褔對任何人都是一副恭敬的樣子,隻要走進紅黛樓的人就都是阿褔的爺,可阿褔好像從不會在乎別人是怎麽看自己的,有人把他比作狗,到處搖尾巴的狗,可阿褔卻說自己就算是狗也是狗裏麵最討人喜歡的一隻,因為這樣老鴇最看重阿褔,所以阿褔也是那銀子最多的那個。


    “阿褔,去把酒窖中的好酒在拿來兩壇,酒錢都算在花霜頭上。”花霜淡淡道。


    阿褔立刻點點頭道:“阿褔立刻就去。”


    說著阿褔就小跑著離開,花霜沒有等太久,阿褔還沒走多遠就又回來了,隨之而來的還有破碎的門,阿褔倒著飛進來撞碎屋子的門,阿褔痛苦的躺在地上翻滾,看來這一下可摔得不輕。


    眾人立刻愣在原地,才剛出門的阿褔怎麽會用這種方式進來。


    踏踏踏,沉重的腳步聲隨之而來,中間還夾雜著老鴇叫喊的聲音:“這位爺,你怎麽能這樣呢,快來人攔住他。”


    熊玉一聽這腳步聲就知道這人一定是練過硬功夫的人,此人一定練過金鍾罩一類的功夫,不然腳步聲不可能這麽重。


    董老頭還未反映,立刻就又有三人飛了進來,這三人重重的摔在地上痛苦的叫喊著,董老頭一看這三個彪形大漢的衣著正是紅黛樓的打手,按理來說這幾人的功夫應該不差,可怎麽會這麽輕易就被撂倒呢?


    “你他娘的耍老子呢,說花霜姑娘身體不適,你他娘的給我找的那幾個是什麽貨色,老子是那麽好糊弄的麽,都給我滾開,我要見花霜姑娘。”人為到,聲音就先到了,這聲音如雷鳴震得人耳朵都快要聾了。


    緊接著一個人站在了門口,這人身高足足有九尺開外,整個人比房門都要高出半頭,他上身穿著虎皮小襖,衣襟敞開露出身上凸起的肌肉,整個人基本都要把門框擠滿了,這大漢猶如金剛羅漢一般站立在門口。


    這人俯身走了進來瞪著眼睛看著花霜道:“這他娘的不是花霜姑娘麽,哪裏身體不適了。”


    熊玉看著眼前的這個大漢,此人已經遠遠超出了熊玉的想象,在眼前就像一座小山一般,董老頭看向這個大漢的眼神中也全是吃驚之色。


    等到這大漢進來老鴇才才跑進來道:“我說這位爺,你怎麽這麽不講理呢,給你找的姑娘不是嫌這個就是嫌那個,我都說給你換了,你還在這裏打人生事,你難道真的不把我的紅黛樓放在眼中麽?”


    這大漢忽然扭頭瞪著老鴇,老鴇本還想在說些什麽,可她想到剛才這大漢的手段立刻就不敢在開口了。


    這大漢不顧旁人把躺在地上的阿褔和三個大漢抓在手中一用力這四個人就又飛出了門外。


    這大漢做完這些後拍了拍手道:“這下好了,沒人能在打擾我和花霜姑娘的獨處了。”


    老鴇一看事情已經超出了她的想象,立刻扭頭就跑,她心中暗道:反正我的錢也到手了,至於花霜晚上到底陪誰就讓他們自己決定吧,反正我留在那裏也幫不上什麽忙,還不如早些離開。


    這大漢做完這些後目光掃過熊玉和董老頭,隨後立刻開口道:“你們兩個難道也要我親自動手麽?”


    董老頭冷哼一聲道:“是我們先來的,你憑什麽讓我們走。”


    這大漢把自己的拳頭抬起來放在董老頭麵前,他的拳頭都要和董老頭的腦袋一般大了,這大漢惡狠狠道:“憑什麽?就憑這個。”


    董老頭伸手把大漢的拳頭推回去道:“在洛陽的人都要買我董老頭的麵子,今天你在這裏的所有玩樂都算在我董老頭的身上,就當我交你這個朋友了,也請你給我幾分薄麵,現在從這裏出去。”


    大漢瞪著眼睛點點頭,然後立刻叫道:“你他娘的是什麽東西,老子還就偏偏不給你這幾分薄麵,我巨靈神想要的東西就沒有商量的餘地,現在你和那個小子從這裏出去。”


    董老頭麵色鐵青,當這大漢一說巨靈神的時候他就知道眼前的這個大漢是誰了,這大漢就是號稱蒙古第一力士的蘇赫巴獸,據說此人力大無窮,可以單手舉起兩隻牛,隻是此人常年都在蒙古,怎麽這次會忽然出現在洛陽呢?難道他也是為了那件事而來?


    董老頭心中立刻算計了一番,他心想此刻不能和這四肢發達的蘇赫巴獸硬碰硬,不如先避其鋒芒然後在好好教訓他。


    董老頭冷哼一聲,然後對著蘇赫巴獸道:“在洛陽於我結仇你會後悔的。”


    蘇赫巴獸大笑幾聲道:“他娘的你說完就快滾吧,今夜老子沒時間,等明日我在和你算賬。”


    董老頭麵色通紅道:“你,你簡直欺人太甚。”


    蘇赫巴獸不屑一笑道:“是你自己不中用,怎麽又怪我欺負你。”


    董老頭起身怒道:“好,你在此等著,我要你好看。”


    蘇赫巴獸不再去看董老頭一眼,董老頭說什麽他完全不在乎,現在他的心思已經全在花霜身上了。


    花霜失落的看了一眼熊玉,她本以為熊玉會說些什麽,可是熊玉連一句話都沒有說,每個女人都希望自己的生命中會有個能保護自己的英雄,可現在花霜在看看熊玉,剛才心中出現的一絲好感立刻蕩然無存。


    花霜歎息一聲,失落的看著董老頭道:“董大哥還是先走吧,明日花霜在陪董大哥好好喝酒,董大哥不是還有些事情沒辦麽,先去辦那些事吧。”


    花霜這是在給董老頭台階下,以免董老頭的麵子被蘇赫巴獸踐踏的一點不剩。


    董老頭豈會不明白其中的意思,他立刻憤怒道:“花霜姑娘不必擔心,我處理完事情立刻就回來收拾這不長眼的人。”


    花霜點點頭,臉上盡是失落之色,隨後她頭看看熊玉,用絲毫不帶任何感情的語氣道:“公子也快些走吧。”


    董老頭在熊玉耳邊輕聲道:“這個大漢不好惹,我們回去找人在來教訓他,我們先走。”


    說著董老頭就走到門口,熊玉卻坐在凳子上紋絲不動,反而還拿起一杯酒慢慢的喝著,臉上竟然還帶著一絲笑意。


    董老頭隻當熊玉已經嚇傻了,立刻走到熊玉麵前道:“老弟,你怎麽不走呢。”


    蘇赫巴獸瞪著熊玉道:“你小子真是不長眼,難道想吃我的拳頭麽?”


    熊玉笑了笑,然後把站在自己身旁已經急出汗的董老頭按在椅子上,隨後他起身有為自己倒了被酒道:“現在該走的是你,不是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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