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兵荒馬亂過後,萬幸結局還是非常和/諧的。


    大黑貓送走自己那對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雙親,轉過身就回到貓窩繼續照顧伴侶和那隻新出生的小貓去了。


    墨回到貓窩的時候,黑團子正好奇的蹲在貓窩旁邊看弟弟。


    對於小黑貓來說,這還是它第一次見到這麽小的幼崽。


    看見父親進來之後,小黑貓顯得有些緊張,它知道自己八個月大還能留在領地裏麵沒有出窩,完全就是因為爸爸有了弟弟,父親想讓它學習如何照顧懷孕和生產的伴侶。


    現在弟弟已經平安出世,它留下來的理由也就沒有了,父親還會讓它留下來嗎?


    團子到不是不想走,對於它們貓又來說,年紀到了要出窩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


    以貓又那心大又野的性子來說,長時間讓它們處於其它貓咪的下位,它們自己也是不舒服的,即便是父親也一樣。


    所以年紀一到,即便是父親不把小貓又往外趕,它們自己都會鬧騰著要出窩。


    然而小黑貓心中現在也有自己的想法,它覺得弟弟剛出生,這個機會很難得,它想要再留一段時間,學一學怎麽照顧剛出生的小貓。


    同樣很緊張的還有趴在貓窩裏麵的狸花貓,和黑團子一樣,它也知道墨是為什麽才會讓小石它留下的。


    而如今小貓既然已經出世,黑團子在留下來的理由都沒有了。


    雖然感覺自己很疲憊,但是狸花貓還是掙紮的從貓窩裏麵探出頭,望著外麵的大黑貓和黑團子,就怕墨一言不合就翻臉,把小黑給攆出領地之外。


    然而大黑貓並沒有那麽做,它仰起頭盯著自己的大兒子看了很久,最終扭過頭往貓窩那邊走,不在理會黑團子。


    狸花貓見狀鬆了一口氣,它知道大黑貓這是默認團子它可以留下,至少最近團子是不用擔心會把它父親從領地裏麵趕出去了。


    這一口氣鬆了之後,狸花貓隻感覺渾身疲憊,再也睜不開眼睛,迷迷糊糊的在團著身子和腹部的小貓,打算補個眠。


    而它的腹部,那隻剛出生的幼崽卻是活躍的很,咪咪叫著向雙親討東西吃。


    麵對幼崽的討食,一旁的大黑貓卻有些不敢下爪。


    雖然父親臨走之前曾經說過,滿月之前的外子和其它的小貓又並沒有任何的區別。


    然而看著那隻和狸花非常想象的小貓,墨就是有種手足無措的感覺。


    這麽小的一隻東西,都沒有貓的爪子大。


    軟軟的弱弱的,叫起來的聲音比團子當時小多了,看起來一點都不皮實。


    這麽一隻小東西真的可以按著養團子的方法來養它嗎?真的很怕一不小心就把它那嫩粉色的皮膚給弄破。


    就在大黑貓猶豫不覺的時候,那隻原本乖乖的趴在狸花貓腹部仰著頭叫喚的小貓有了新的動作。


    因為叫喚了半天也沒有貓理它,得不到回應肚子又很餓的幼崽決定要自力更生。


    顯現了狸花血脈的幼崽貓性很強,依靠著本能的指引,它一點一點的挪到狸花的下腹部,用頭拱開爸爸腹部的絨毛,伸頭一口叼住了爸爸的奶/頭。


    感覺自己的奶/頭被咬住並且用力吮吸的狸花貓瞬間清醒,它幾乎炸著毛的低頭去看正在自己腹部作妖的那隻小貓。


    而吸了半天也沒有吸到奶水的小貓終於不幹了,嚶嚶嚶的在貓窩裏麵哭了起來。


    但即便是這樣,那隻小貓也沒有放棄狸花貓的奶/頭,仍舊叼著不放,哭兩聲吸幾下,那動作可有規律了。


    炸著貓的狸花貓在貓窩裏麵深呼吸,在心中給自己做著心裏建設道:“喵,這是貓的小貓,它才剛出生什麽都不懂,不能動手不能動手。”


    小聲的嘀咕完這些之後,狸花貓扭過身子露出滿口的尖牙,向著一直都在貓窩外麵觀看的大黑貓咆哮道:“你還在看什麽?沒看見孩子餓了嗎?趕快把幼貓罐頭找出來喂小貓。”


    在爸爸的怒吼聲中,新出生的小貓開始了它出世之後的第一餐。


    鋒利的爪子劃過幼貓罐頭的鐵蓋,原本堅硬無比的鐵皮蓋子在大黑貓的爪子底下如同紙張一樣,一個圓圈過後,貓罐頭就被成功啟開。


    墨現在有些慌亂,以至於它連罐頭的鐵盒子上是有拉環的這件事情都忘記了。


    然而這樣開啟的罐頭肯定不適合小貓直接食用,先不說它現在頭還抬不起來,就是罐頭盒子那隻三、四厘米的高度,對它來說也是一個難題。


    不過就算是小貓能夠抬起頭,大黑貓也不放心讓幼崽就這樣吃東西。


    鐵皮罐頭那鋒利的邊緣,對於新出生小貓幼嫩的肌膚來說,絕對稱得上是一種殺器。


    因此大黑貓找來一個平整的盤子,將幼貓罐頭向一層傾倒,讓裏麵那經過精心調配的帶著湯汁的肉糜滑入盤子裏麵,在叼著盤子送到貓窩裏給小貓吃。


    然而即便是承裝著食物的盤子送到麵前,那隻狸花小貓還是叼著爸爸的奶/頭不肯鬆口,因為在它的潛意識裏麵,這才應該是給它提供食物的東西。


    心頭冒火的狸花貓低下頭好生好氣的哄著自己的小貓,希望它能夠鬆開口去吃自己的食物。


    但是任憑許傑怎麽誘哄,那隻小小狸花就是不肯鬆開吸允著爸爸奶/頭的小嘴。


    “喵,這東西怎麽叼住奶/頭就不鬆口了?好固執的脾氣,這麽愛吃也不知道是隨了誰?”心頭的那股火苗越燒越旺的狸花貓喃喃自語到。


    守在一旁一直都在留意觀察著雙親動作的黑團子聞言,默默的看了自己的爸爸一眼,沒敢接這個話茬。


    這樣的抱怨並不能讓那隻小貓把口鬆開,相反因為送到嘴邊那食物氣味的刺激,那隻小小狸花吮吸的動作反而更加用力了。


    然而小黑貓就聽到自己的爸爸嚎叫道:“熊孩子你給貓鬆開,雖然你才剛出生,但是你是長牙的知不知道?喵,還敢咬,疼死貓了!!!”


    趕在狸花貓暴走之前,那隻小小狸花終於鬆了口。


    還餓著肚子的小貓撇著嘴,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


    大黑貓見狀連忙把小貓叼走,讓它遠離伴侶的腹部,然後把準備好的食物給這隻幼崽送了過去。


    一番雞飛狗跳之後,新出生的小貓終於吃到了食物。


    也不知道是餓壞了還是真的愛吃,總之這隻到現在眼睛都沒有睜開的小貓,兩隻前爪扒在食盤上,頭埋在盤子裏麵用力的舔舐。


    新開口的小貓不知道饑飽,所以大黑貓不敢給幼崽太多的食物。


    那罐二兩多的幼貓罐頭,墨隻倒出了五分之一,還大多數都是湯水,並沒有多少肉糜。


    即便是這樣,那隻小小狸花也吃的很開心,舔著舔著一整隻甚至都爬到了盤子裏麵。


    趁著小貓吃東西的時候,狸花貓難得有時間閉目養神,而大黑貓則開始翻找東西,準備更換貓窩裏麵那些因為狸花生產而被弄髒的東西。


    這個時候小黑貓就不用在蹲在旁邊傻看,它可以站起來幫助父親一起收拾汙物,在把貓窩重新鋪好。


    小黑貓正在和自己的父親一起團著一大團的髒棉花球往外運,父親說了這些東西一定要運的遠一些才行,最好是能找個地方直接燒掉。


    即便是燒不掉,也要想辦法混入那些不可回收的垃圾裏麵最終被銷毀,總之這些夾雜這貓又基因的東西,一定要妥善處理。


    黑團子聞言默默記住,然後跟在父親的背後滾棉花球,快滾到窗口的時候,小黑貓似乎想起了什麽突然問道:“父親,弟弟它叫什麽名字?即便是還不到取正式名字的時間,也要有個小名先叫著,貓不能總是弟弟、弟弟的稱呼它吧。”


    大黑貓聞言一愣,原本滾在爪子底下的棉花團差一點就被它一腳踢走。


    這個問題它以前從來都注意過,反正小貓又的名字都是它們百天的時候自己抓出來的,它即便是想也沒有用。


    而上一次小石頭出生,團子的這個小名還是阿傑給取的。


    喵,對了,不是還有阿傑的嗎?


    它那麽有學問,是貓咪裏麵最智慧的一隻,有它在小貓的名字應該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這麽想著的大黑貓就轉過頭,用充滿希望的目光盯著不遠處的伴侶看。


    而此時的狸花貓正在把吃了一身的小小貓叼回自己的身邊,一點一點的給它舔毛,清理它身上的那些罐頭湯汁。


    吃飽喝足又被爸爸舔的小小貓感覺很幸福,它舒服的團著身體趴在爸爸的身邊,咪咪叫著享受爸爸的舔毛服務。


    而正在給它舔毛的狸花貓,舔著舔著卻突然停下了。


    喵,為什麽小貓貓團著身體睡在自己身邊的樣子看著好眼熟?


    嗯,這圓滾滾的小身材,團成一團的樣子,在加上身上一道一道,瓜皮狀的條紋,真的是越看越覺得熟悉。


    因為小貓還小,它身上的毛色現在照正常的狸花貓還相差太遠,許傑那標誌性的四色摻雜的美麗皮毛,這隻小貓還不曾擁有。


    這隻小小貓的身上,現在的皮毛顏色隻是淺色的毛塊和深色的條紋隻此而已。


    胖狸花狐疑的盯著自己小貓看了好一會才有些恍惚的說道:“怎麽看起來這麽像花卷?還是巧克力色的。”


    一直都在等它說話的大黑貓不知道花卷是什麽,它聽到了伴侶的話之後就直接對著身邊的小黑貓說道:“聽到了沒有,你爸爸說了,弟弟的小名是花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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