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一些比較特殊的原因,許傑最近不大敢往醫院那去邊了,它怕眼尖的醫生在從自己的身上看出什麽。


    大黑貓口中說著不確定,狸花貓的心中就跟著非常的沒底,這種懸在空中不上不下的感覺,讓許傑最進的心氣相當的不順。


    人要是氣不順的時候,那看什麽都不順眼,在這一點上貓也是一樣的。


    連續幾天狸花貓都是火氣很大的樣子,大黑貓這段日子臉上的爪子印就沒消失過。


    弄的墨現在回家的時候都得先蹲在貓窩外麵觀察一番,確定小狸花現在沒有向著自己揮爪子的動作之後,它才敢進屋。


    這一日是禮拜天,大黑貓照常外出巡視,而狸花貓則臥在家中客廳的沙發上麵,開著電視聽聲音。


    這是許傑最近新發展出來的一個愛好,這段時間比較心煩的它不想待在太過安靜的地方,但是長時間的看電視它又嫌費眼睛。


    所以最後幹脆就將電視打開,選出一個它喜歡的節目,然後趴在沙發上麵聽電視。


    為了調節一下心情,狸花貓最近給自己選則的節目都是一些比較有趣的談話類節目,或者是搞笑性質的綜藝性節目。


    就比如它現在正在看的這一個,就是一個以突擊搞怪為噓頭的綜藝類節目。


    那個節目這一期的標題似乎是叫做,作、作、作,是將一群藝人集合在一起,讓他們說一說自己曾經戀愛的時候,另外一半怎麽作的故事。


    節目的現場,狸花貓就聽見主持人向著一位嘉賓問道:“安田大哥,您算是閱曆比較豐富的一個人了,那麽在您曾經交往過的女朋友當中,有沒有性格特別作的?”


    年紀看起來三十多歲的男藝人聞言很肯定的說道:“有哇,我交往過那麽多的女朋友,什麽樣的類型我都遇見過。”


    主持人聞言表情有些誇張的說道:“哇噢,那您還真的是豔福不淺。能不能和我們說一下,最作的那一個做過的一件你覺得最過分的事情?”


    那位名叫安田的男藝人聞言似乎回憶了一下,然後才開口說道:“你要這麽問的話,還真有一件事情讓我這麽多年都忘不掉。我當年在上大學的時候曾經交往過一名女生,過去這麽長的時間,我也不想再提她的名字,我們就叫她a小姐吧。那位a小姐當年是我們大學當中出了名的美人,個頭較小身材棒,大眼睛梨花頭還有一口娃娃音,當時把學校的男生迷的,隻要看見她就想不起來別人。”


    表情有些虛幻的安田先生描述結束之後,在場的其他嘉賓都善意的笑了,畢竟哪一位在上學的時候,學校裏麵或多或少的都有那麽幾個風雲人物,大家都能夠理解。


    倒是一旁的主持人趁著這個機會問道:“這麽優秀的小姐難不成您也追求到手了?看起來那位小姐不是眼神不好,就是品味有待提高。”


    其他人聞言哄堂大笑,那位安田先生自己也是哭笑不得。


    這位安田先生和那位調侃他的主持人私底下的關係特別好,而他本人也是這個節目的常客。


    作為一名諧星,隻要他來這一集的主要笑點肯定就在他的身上,這一點安田先生自己心中也很清楚。


    因而安田先生隻得苦笑著說道:“唉,能不能不打岔,我當初在學校的時候也是帥哥一枚好不好?咦,剛剛說道哪兒了?對,就是那位十分漂亮的a小姐,經過了不懈的追求之後,那位a小姐終於同意了和我的交往。”


    看著安田先生臉上那一臉夢幻的樣子,主持人和其餘的嘉賓們對視了一眼之後,決定先不要打斷他。


    果然在經過了一番美好的回憶之後,那位安田先生不知道想起了什麽,臉色有些微變的說道:“交往的最開始,我們兩個人還是很甜蜜的。可是隨著了解的深入,我發現那位a小姐真的是...呃,事情非常多的一個人。”


    等了半天就等這一句的節目主持人立即興致勃勃的問道:“怎麽多?非常的鬧騰嗎?”


    安田先生聞言一副不堪回首的樣子說道:“何止是鬧騰,簡直就是用生命在折騰。我們交往的第一天,她就把我叫出去,大冬天的非要什麽去湖邊漫步。我一想去就去吧,和戀人一起在湖邊走走也是挺浪漫的一件事情,結果我在湖邊等了她一個多小時她都沒有來。打她的行動電話也不接,後來我被凍的實在沒辦法,打的她宿舍電話,一問才知道,人家根本就把我還在湖邊等著她的事情給忘記了,快快樂樂的和小姐妹出去逛街了。”


    眾人聞言哦哦出聲,紛紛發言表示怎麽可以這樣,真是太失禮了。


    而與他關係比較好的那位主持人更是關心的問道:“那後來怎麽樣了?那位a小姐有過來道歉並且請求你的原諒嗎?”


    安田先生聞言非常無奈的說道:“道歉倒是有的,隻不過現在想想真的是很沒誠意的樣子。我很清楚的記得,那天為了和她約會,我特意想穿的帥氣一些。零度以下的天氣,我就穿了一件襯衫外加風衣,就那麽在湖邊吹了將近兩個小時的冷風。回來我就感冒了,發燒的時候想讓那位a小姐過來照顧我一下,結果那位小姐害怕被傳染,躲得遠遠的。”


    其他的嘉賓們聞言瞪大了眼睛,非常不可思議的說道:“就這樣你還繼續和她相處下去?”


    見安田先生點頭同意了,那位嘉賓搖頭說道:“真是偉大的愛情。”


    而安田先生則苦笑著解釋道:“我想我當初也是鬼迷心竅了,就是覺得她好,怎麽作都可愛。你們不知道,那位a小姐雖然人看起來嬌嬌弱弱的,脾氣卻是不得了。我們當初交往的時候,基本上是一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沒有停歇的時候。每次隻要一吵架,她就用手往我的臉上抓,和她交往的那段時間,我臉上的抓痕就沒斷過。”


    本來是當成笑話在聽的狸花貓聽到此處,突然不太自在的動了動身體,原本閉著的眼睛也睜開了。


    而此時電視裏麵的那個主持人正在繼續向著安田先生問道:“這可真的是很作呀,那麽你和那位愛作的a小姐交往了多久?”


    安田先生聞言想了想說道:“大約能有三個多月,後來我實在是受不了她的脾氣,我們就分手了。”


    他身旁的一位嘉賓聞言搖頭歎氣的說道:“真虧了你還能忍三個多月,換了我三天都受不了。”


    狸花貓突然想起了大黑貓最近臉上一直都沒有消下去的爪子印,不由得心虛不已。


    喵,貓的情況和他們說的可不一樣,那位安田先生口中的a小姐是無理取鬧,貓對著墨發脾氣可是有理由的。


    見現場的氣氛有些不太對,主持人立即接過話頭說道:“嗯,就另外一半作不作,怎麽作的問題,我們在街上做了一段隨即采訪。現在讓我們來看一下街拍畫麵,看看大家對這個問題都是如何回答的。”


    然後鏡頭轉給了大屏幕,隻見一位外景人員手持話筒,隨機向著街上的年輕男女們問道:“請問你們覺得什麽的動作、言語或者是事情會讓你們覺得自己的另外一半是在作?”


    突然被問話的小哥顯然有些懵,愣了一小會之後他才回答道:“嗯,應該是不講理吧,我女朋友在說不過我的時候就會變得非常不講理。”


    莫名其妙覺得走進膝蓋中了一箭的狸花貓圈了圈腿,不太自在的舔了舔自己右側前肢的回彎關節處。


    而此時握著話筒的主持人已經找到了另外一名肯接受采訪的年輕人,看穿戴打扮他應該是一位大學生。


    聽到主持人的提問之後,那名帶著眼睛外貌有些宅的年輕人想了想說道:“我覺得撒嬌過度就挺作的,比如我一位朋友的女朋友,就總喜歡膩在它身上撒嬌,如果敢不讓它膩的話,撒嬌就變成撒潑了。”


    剛剛撒過潑沒多久的狸花貓聞言,前肢另外一側的膝蓋也感覺有些隱隱的發痛。


    無奈它隻好側過頭再去舔另外一側前肢的回彎處,左一下右一下兩邊輪流舔。


    而這是外景主持人那邊已經換上了一個新的問題,隻見他拿著話筒正在問一個年齡相較於上兩位要大一些的,一看就是已經出社會的白領精英。


    他將話筒抵到對方那邊問道:“請問這位先生,您覺得為什麽有些人對別人非常有禮貌,而在麵對自己的伴侶或者是家人的時候卻會變的非常的傲嬌,甚至作起來?”


    那位帶著金絲邊的眼鏡,一看就是精英人士的家夥聞言慢條斯理的回到道:“其實所謂的作,就是恃寵而驕。仗著另外一半的寵愛,就開始在家裏麵無法無天。奉勸那些家夥們,作也要有個限度,畢竟誰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萬一作的太過頭,把好好的愛人作沒了,到那時可是哭都沒處哭了。”


    感覺自己膝蓋又中了一箭的狸花貓,瘸著三條腿從沙發上跳了下來。


    它憤憤的用爪子將電視機摁滅,在屋子裏麵不停的轉圈圈。


    喵,貓才不是作,貓就是脾氣急了一些,大黑那個家夥也沒不滿意呀?


    貓....貓.....貓真的是在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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