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能夠趕得上早上的營業時間,一大早藤本家的眾人就起床開始給眾人準備早餐。


    熱鬧又豐盛的早飯過後,眾人帶著寵物們上了汽車,與藤本奶奶告別之後便開車往城裏趕。


    三輛汽車依次使出村莊,而不遠處的山頭上,那條狼青犬剛剛結束自己早上的捕獵,正在狗窩裏一邊享受美味,一邊繼續回憶著心上犬的英姿。


    當天夜裏狼青犬繼續潛伏進村子,小心翼翼的來到藤本家老宅子的大門外之後,卻發現大金毛的氣味變的微弱無比。


    心急的昆明犬在院牆外邊團團轉,卻因為將精力過度集中到院子裏邊,而忽略了腳下的力度。


    幾下雜亂的腳步之後,隔壁院子的看家狗聽到了聲響,隨即隔著院牆向著狼青犬的方向吠叫起來。


    看家狗的叫聲驚醒了隔壁鄰居家的男主人,他披上衣物拿著手電踩著拖鞋出來查看情況。


    見驚動人類了,昆明犬便不在留戀,迅速的調轉身體,向著後山奔跑,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隨後的幾天,不死心的狼青犬還是每天晚上都會到村子裏來。


    雖然藤本家老宅子這邊大金毛遺留下來的氣味已經越來越稀薄,但是狼青犬卻還是徘徊在外不肯輕易離開。


    作為守家看窩的大公雞,吵吵早就已經發現最近村子裏進了生東西。


    根據那東西留在院子外麵的腳印來看,它和小綠都判斷,進來的那隻動物就是幾天前在山上襲擊阿忠叔叔的那隻昆明犬。


    它們有心合力將入侵著趕跑,無奈那個家夥很聰明,進村子的時間從來都是在深夜,白天隻躲在山上的密林裏從不現身。


    身為兩隻禽類,它們也有這禽類天生的弊端,就是在夜晚的時候視力極差,如果沒有光亮就基本上沒什麽戰鬥力。


    所以即便是明知道晚上有野東西進了村子,白羽雞和綠雉雞也拿它毫無辦法。


    對此吵吵有些沮喪,它覺得如果是父親在這邊,一定不會讓一隻野狗在自己的地盤上如此的囂張。


    羽毛華麗的綠雉雞見狀趕忙安慰自己的伴侶,它覺得身為一隻雞,吵吵已經做的很不錯了。


    村子裏麵的不論貓狗,山上的不論體型,基本上都不是白羽雞的對手。


    至於夜盲症,這真的是天生的,怪不到別處去,所以不用這麽較真。


    趴在特製雞窩裏麵的白羽雞聽著院子外麵那屬於犬科動物的稀碎腳步聲,恨恨的說道:“哼,它也就在院子外邊轉悠一下,如果敢進來,我一定啄的它滿頭全是青疙瘩。”


    這話說的絕對是真的,別看那條狼青在外麵的時候吵吵它們拿它沒辦法,那是因為那條狗還沒有踩到家禽們的底線。


    一旦它膽敢踏破僵局進到院子裏麵來,那就絕對是不死不休的結局。


    父親曾經教導過的,家是不容侵/犯的地方,家人是絕對不能受到傷害的。


    身為一家之主就要擔負起養護家庭的責任,倘若有外敵膽敢來犯,那就是你死我活不用客氣。


    憋著一口氣的白羽雞這幾天的白天總往山上跑,它想要找到那條晚上總是進村子徘徊的狼青犬的老窩,把它從這附近的山頭趕出去。


    但是昆明犬這個犬種的狗狗對伏擊和潛藏都很在行,狼青係的尤其如此,吵吵轉了將近一個星期的時間,愣是沒有找到它。


    兩個家夥就這麽鬥智鬥勇了五、六天之後,一個突發狀況的出現打破了它們彼此之間這種有些詭異的平靜。


    十月下旬正值深秋,冷暖交替氣溫變化頻繁。


    最近這幾日氣象台總在預報說是寒潮來襲,讓大家注意保暖。


    果然一場秋雨過後,氣溫猛降就連外麵樹上的葉子都開始在大風的威力之下紛紛揚揚的飄落在地。


    有慢性疾病的人都知道,這種季節交替氣候變換的時刻,正是他們這些人的疾病容易複發的時候。


    一早氣床藤本奶奶就覺得身上有些不舒服,頭暈乎乎的總感覺不太清醒。


    在加上身體沒力氣,還在流鼻涕,以為是昨晚沒睡好踹了被子所以著涼的藤本奶奶,就找出幾片感冒藥吃了下去。


    藥效發揮之後,藤本奶奶果然感覺舒服了不少,所以沒太在意的她就繼續收拾屋子,準備一會出門去集市上采買一些東西。


    但是剛剛推開屋門向外走了幾步,藤本奶奶就感覺到天旋地轉,腳底發軟耳邊轟鳴,眼前一黑的她差一點跌倒在地。


    幸虧藤本奶奶反應快,在跌倒之前用力扶住了大門,這才沒有摔倒,而是順勢倚在大門上滑到了地麵。


    正和小綠在院子裏啄食的吵吵聽到身後的響聲不對,擰著脖子回頭一看,發發現藤本奶奶那邊發生了意外。


    焦急的白羽雞呼扇著翅膀直接飛到了藤本奶奶的身邊,喔喔喔的鳴叫著想要將她叫醒。


    頭還是昏沉沉的藤本奶奶有氣無力的對著吵吵說道:“大白別吵我沒事,就是頭暈讓我安靜的緩一會就好。”


    白羽雞聞言仔細的打量自己的老主人,發現她臉色蒼白額頭都是虛汗,一點都不像是沒事的樣子。


    見此情形白羽雞立即轉身出了院子,一邊吩咐小綠照顧好藤本奶奶,一邊急匆匆的飛出院子到隔壁的鄰居家求救去了。


    鄉下的村子裏,基本上每家都是沾親帶故的。


    距離藤本家老宅最近的那一戶人家,是藤本先生爺爺親弟弟的兒子,兩家人的血緣關係非常近,那邊的主人還要叫藤本奶奶一聲嫂子的。


    兩家人都姓藤本,血緣關係近住的又近,平時互相守望,有個大事小情的另外一家都會第一時間出手相助。


    吵吵雖然不明白這兩家人的關係,但是它知道老主人和隔壁家的鄰居關係很好。


    兩家的女主人不但經常一起下地幹農活、逛街買東西。


    每次藤本奶奶到城裏住上幾天的時候,都會將院子的鑰匙交給鄰居家,請他們幫忙喂食院子裏麵飼養的家禽。


    所以藤本奶奶這一次出現意外,吵吵第一個想到可以求救的地方,就是他們家。


    藤本上二家一大早就被窗戶上玻璃一連串的啄擊聲給吵醒。


    睡眼惺忪的他們拉開窗簾一看,發現隔壁老嫂子家的那隻白羽大公雞,正在瘋狂的啄著他們家的窗戶玻璃。


    他的妻子富子女士穿著睡衣向著自己的先生問道:“上二怎麽回事?到底是什麽在敲玻璃?”


    說著她便看到了正在窗戶外麵狀似瘋狂的吵吵,不由得驚訝的說道:“天呀,這不是嫂子家的白羽雞嗎?為什麽會跑到我們家來啄窗戶?”


    還是上二先生反應的快,感覺事情不對的他立即穿好衣服,開門出來說道:“這隻雞平時很乖,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搗亂。一定是嫂子那邊發生什麽事情了,我得過去看一看。”


    見終於有人出來了,吵吵高聲的向著上二先生鳴叫,然後轉過身帶著他往藤本家的老宅子跑。


    等到他們回來的時候,暈在屋子大門口的藤本奶奶已經緩和了許多。


    現在她正扶著大門一點點的站起來,試圖回到屋子裏麵去。


    看著白羽雞帶著自己的隔壁的堂小叔穿門而入,藤本奶奶很是驚訝的說道:“大白你什麽時候學會開大門了?”


    但她隨即也察覺到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看著緊跟著白羽雞和上二身後一起跑過來的富子,藤本奶奶連忙說道:“隻是頭暈了一下而已,大白怎麽就把你們都給驚動了。”


    很了解她身體情況的富子女士,先是進到屋子裏將放在床頭的電子血壓計取出來,給藤本奶奶測量了一下之後,發現數值果然超標。


    見此情況上二先生和富子女士合力將藤本奶奶扶起來,送回屋裏休息。


    富子找出藥物和水讓藤本奶奶先吃下應急,上二先生則拿出行動電話想要給藤本先生掛電話通知一下。


    藤本奶奶見狀想要阻攔,但是上二卻很堅持,他一邊等著電話打通一邊對著藤本奶奶說道:“老嫂子,不是我說,疼孩子也得顧忌一下自己。你今年63了不是36,還當自己年輕有什麽病抗一下就過去了?廣陽他們上次回來的時候過來看望我們,特意拜托我們多照顧一下獨居的你,這次的事情我必須的告訴他們。”


    正在給藤本奶奶送水的富子女士聞言也附和自己的丈夫道:“就是,嫂子,從前幾年廣陽和理惠他們就想接你過去住,偏你不去要一個人在這邊守著。孩子們擰不過你的脾氣隻得由著,但今天可不行,你身體不舒服的讓他們知道。”


    在他們說話期間,上二先生的電話就打通了。


    那位先生通過電話簡單的將這邊的情況解釋了一下之後,那邊的藤本先生表示請先幫忙代為照顧一下,他馬上就開車回來。


    幾十分鍾之後,滿頭大汗急匆匆的藤本夫婦二人開車趕到了老宅子這邊。


    而這是藥效上來血壓平穩的藤本奶奶已經沒什麽問題,正在燒熱水想要招待客人。


    看見焦急跑進來的兒子和媳婦,藤本奶奶心疼的說道:“不是和你們說了我沒事的,就是血壓高暈了一下而已,吃片藥就好了。”


    可是被嚇的心肝亂顫的藤本先生這一次說什麽都不聽他母親,一定要拉著她到城裏的縣立醫院去做檢查。


    對於這個要求藤本奶奶本來是不想答應的,可是孩子們很堅持,在加上富子女士和上二先生也在一旁不聽的勸解,說好歹去看一下,也讓大家放心一些。


    經不住大家的好言相勸,藤本奶奶最終同意去醫院。


    怕她反悔的藤本奶奶聞言趕忙尋找她的醫療卡,在隨便收拾了幾件衣物,然後就拉著她往車上走。


    一家人在醫院裏待了一上午,還好檢查的結果都沒有什麽問題。


    醫生說藤本奶奶隻是在季節交替的時候不小心患上風寒,導致體質下降所以才會血壓上升,靜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雖然這個結果讓大家都鬆了一口氣,但是藤本夫婦還是不許母親就這樣回家,一定要她在城裏靜養。


    藤本奶奶沒辦法,隻好打電話拜托富子女士幫她照顧一下家裏。


    於是在藤本奶奶靜養的這斷時間裏,藤本家老宅這邊就變得空無一人,隻剩下十幾隻養在院子裏麵的家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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