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傑眯著杏核眼盯著那個因為心虛而額頭不停在冒冷汗的主持人大飛看了半天,心中卻在想著如何才能利用悅子小姐為自己創造出來的機會。


    對於這個大飛,許傑一點都不了解,隻是知道他嘴賤惹人煩而已。


    所以它根本就不知道這位先生身上有什麽可以挖的八卦,問什麽問題對他來說才是最要命的。


    這麽好的一個機會,如果浪費了實在可惜,可是在自己手裏似乎又發揮不出什麽太大的用處,到底怎麽辦才好?


    心裏邊七上八下的大飛還在企圖挽救自己,他見許傑沒有立即出聲,就連忙說道:“我看大聖老師這麽長的時間都沒有出聲,應該是聽不懂咱們再說什麽,要不然換一位嘉賓來提問吧,總不能讓大家一起等著它。”


    這一期的嘉賓除了許傑它們之外,全部都是要經常出他節目通告的,大飛就不相信這些家夥敢胡亂提問題。


    他能夠想到的,其他人自然也能夠想的到。


    如果是人緣好的家夥,聽他說道這裏絕對會幫忙接話,更甚者關係親密一些的嘉賓,還會主動站出來表示自己可以代替貓咪們提問題。


    可惜的是大飛這小子人性向來不好,所以這句話說過之後,不但是嘉賓那邊一片安靜,就連站在他身旁的另外兩位主持人都沒有出聲。


    年紀最長平時一直負責唱白臉和稀泥的曲尾先生,在悄悄的向著製片人和導演那邊偷瞄了幾眼,發現對方沒有給出手勢之後,立即垂下眼睛欣賞起攝影棚裏的地板。


    發現自己說話之後居然無人應答,大飛的臉色這回是真的變了,那鐵青的顏色即便是厚厚的妝底都掩蓋不住。


    而這是原本不出聲的狸花貓也有了動作。


    隻見它站起身子,蜷著右側的前爪向著身後的藤本小姐一鉤一鉤的示意她過來。


    悅子見狀低下頭,許傑一邊喵喵喵一邊對著編導組的電腦那邊指指點點。


    悅子見狀試探的問道:“大聖你是讓我到你到那邊去嗎?”


    許傑問題點點頭,悅子再三確定了之後,便請示導演問她可不可以抱著貓到後台那邊去?


    那邊也搞不清楚這隻狸花貓想要做什麽,但是既然人家已經請求了,編導那邊和製作人商量一下也就同意了。


    隨後鏡頭一直跟著抱著貓的藤本悅子,就見那隻胖狸花到了編導這邊之後,熟練的在他的筆記本電腦上點了幾下。


    悅子見狀彎下身體,仔細的看了一下編導的電腦,發現那上邊全是觀眾們的留言。


    十分聰慧的藤本悅子隻和許傑交流了一個眼神,就明白它是怎麽想的,挑了挑眉毛說道:“我們大聖說為了感謝觀眾朋友們的鼎力支持,它決定將這個寶貴的機會讓給他們,這個問題就由我們大聖一會抽出來的幸運觀眾來提問吧。”


    眾人聞言一片嘩然,誰都沒有想到許傑會弄這一手。


    負責後期的編導再三的與許傑確認,不停的向它問道:“大聖老師,您確定要這麽做嗎?”


    許傑聞言連連點頭,它在確定不過了。


    閃著冷光的貓眼瞄著不遠處坐立難安的大飛,心裏想著貓是不知道你的老底,可是外麵知道的人卻是很多的。


    喜歡看這種節目的觀眾怎麽想都是愛八卦的,就不信他們逮到機會不把你的皮給扒下來。


    同樣想到這一點的大飛連忙出言反對,但是時刻關注著收視率的製片人和導演早就被高升的線條給迷住了,根本就不理會他的抗議。


    隻要能給節目帶來高收視,什麽都是可以犧牲的,這是這個節目的老傳統了。


    為此那麽多的嘉賓他們都得罪過了,還會在乎一個自己節目的主持人嗎?


    在導演和製片人看來,既然是自己人,那就更要為了節目的熱播而做出一些犧牲了。


    於是在確定了許傑的意思和看到了網上觀眾們留言的熱烈歡迎之後,製片人當即宣布一分鍾之後第一個打進節目組公布電話的那一位觀眾,就可以得到大聖老師的饋贈,代替它像主持人大飛提出一個問題。


    沒一會那名幸運觀眾的電話就被鏈接進來,被安排守在電話機子旁邊的許傑,穩穩的用爪子抱起了話筒。


    主動參加進來的製作人將話筒放在話機聽筒處,然後問道:“這位觀眾真是恭喜您,您真的很幸運。那麽現在您可以向我們的主持人提出一個問題,按著要求他必須回答,而且得說實話,好的您現在已經可以提問了。”


    話筒裏邊傳出來的是一位年輕男士的聲音,他在電話的那一頭興奮的問道:“我聽說大飛老師是京都歌舞/伎/町那邊的常客,擁有那邊十幾家店鋪的超級vip卡,請問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


    原本臉色就不好的大飛一聽這個問題,冷汗馬上就溜了下來。


    因為電話中那名年輕男子提到的歌舞/伎/町,其實就是京都那邊赫赫有名的紅/燈區。


    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節目錄製結束之後到歌舞/伎/町那邊去放鬆消費一下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


    不過心照不宣是一回事,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又是另外一回事。


    尤其是那邊的超級vip卡是需要消費到一定的金額才可以辦理的,如果讓人們確定了他的身上真的有十幾張的超級vip卡,那他在觀眾們的眼中得是什麽形象,會不會直接變成了色/中惡鬼?


    這絕對不行,風流和下流可是兩回事,不能讓人們對他有這樣的印象。


    所以大飛在聽到這個問題之後下意識的就想要回答不是,但是這兩個字才到嘴邊,就又被他給咽了回去。


    因為他的手中的確有歌舞/伎/町十幾張店鋪的超級vip卡,如果他回答不是,他日一旦被查出來,那他不但是色/鬼,還是一個說謊的大騙子。


    這個問題問的真是毒,讓大飛承認也不是,不承認也不是。


    聽著電話那邊的催促,看著製片人和導演越來越不耐煩的表情,大飛在心裏麵權衡利弊之後,咬著牙橫下心承認道:“是的。”


    如果說好/色還可以被原諒,說謊在重視聲譽的行業內就真的是不能招惹上的名聲。


    他話音剛落,攝影棚之中就是一片的噢噢聲。


    僵硬著臉的大飛麵對大家的打趣隻能撐著臉苦笑,畢竟他還沒有結婚也沒有固定的女朋友,所以流連夜場雖然不好聽,卻也說得過去。


    深吸一口氣的大飛對攝影棚內的嘈雜選擇了視而不見,咬著牙走回到自己主持人的位置。


    那位站在他身旁老資曆的曲尾嘖嘖的對著他揶揄道:“看不出來呀,你小子真可以。看來夜店千人/斬的名號還真的沒有叫錯人,找個時間把大家都叫上,咱們一起出去聚一聚。”


    大飛聞言僵直的嘴角硬是拉扯出一條弧線,笑的比哭還難看的說道:“前輩您真會開玩笑。”


    曲尾看著他那副難受的樣子,心中真的是舒爽不已。


    好小子,你也有今天,讓你平時借著名聲大有意無意的打壓別人,這次踢到鐵板了吧,活該。


    對於兩位同時的波瀾,另一位主持人似乎是沒有察覺一樣,眼觀鼻鼻觀心的看著自己的手卡,說什麽都不想摻合進去。


    這檔節目的三位主持人當中,曲尾的資曆最老,大飛的名氣最大,他們二人為了台中一哥的位置,已經明爭暗鬥了好久。


    資曆淺名聲又不高,還沒有後台的另一位主持人知道自己鬥不過他們,所以很明智的選擇了明哲保身。


    大飛被曲尾噎的非常的不舒服,卻隻能忍著不能發作。


    因為他對自己的銀幕包裝,就是那種壞壞的,卻敢說敢做為人還算真誠的形象。


    如果被人抓住他在節目上撒謊,那他以前努力經營出來的形象就會全部崩塌,人氣和價值也就大大的不如從前。


    心中窩著一股火的大飛眼神時不時的就要掃過貓咪那邊,看它們的眼神開始分外不善。


    如果不是那個死女人攪場,如果不是那隻蠢胖貓找的觀眾提出那種問題,他大飛怎麽會麵對如今的這種窘狀?


    越想心中越恨,氣血衝頭漸漸失去理智的大飛,看著貓咪們的身後突然眼前一亮。


    就在貓咪們身後不遠處的地方,放置著一個沒有蓋子的紙殼箱,大飛認識那個紙殼箱,那是節目組的道具小哥用來臨時存放遊戲道具的箱子。


    今天的遊戲已經全部結束,那麽剛剛用到的那些縫衣針、飛鏢什麽的就肯定存放在那裏。


    心中的惡念不斷的閃現,想著自己現在的狼狽和那隻胖貓洋洋得意的嘴臉,大飛心中的惡意在也壓製不住。


    今天過後因為那個該死的問題他一定會在圈子裏成為焦點,人們對他的評價即便是看不到,用想的都能知道是什麽。


    先前看重他,真在與他接觸洽淡代言的那家廠商的經理,最忌諱的就是藝人的桃/色/緋/聞。


    所以想都不用想,那個代言肯定是要黃掉了,而他失去的一切都要拜那些貓咪所賜。


    既然都已經這樣的,那不如索性就鬧大一些,不管是好名聲還是壞名聲,總的先出名才行。


    腦子裏這麽想著,帶著一臉假笑的大飛突然就想著許傑它們那邊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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