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在貓窩裏麵睡到自然醒的許傑,撐著腰來到餐廳舔水吃早飯。


    一邊咬著嘴裏麵的貓糧,許傑一邊想著昨天下午的事情,它總感覺問題並不是那匹栗色大公馬口中說的那麽簡單。


    吃過早飯之後,許傑蹭蹭大黑貓,送它出去巡視領地。


    之後它自己則叼著小胖子的平板電腦,和醫生他們一起去了寵物醫院。


    到了商鋪裏麵,趁著人多事忙的功夫,許傑找了一處沒人又安靜的地方,踩著平板開始翻閱資料。


    根據暴風的名字和它先前從藤本醫生那裏看來的資料,許傑很輕鬆的就在馬術網站上麵找到了有關於那匹大公馬的舊新聞。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條。


    就那匹在許傑看來有些二虎的栗色純血馬,出道之後可謂是戰功赫赫,難怪就算明知道它身上有傷,南野老先生還是願意花費15個億,將它從英國帶到日本。


    用爪子熟練的翻著網頁,許傑在網站裏麵繼續翻找有關於暴風那匹賽馬的新聞。


    最新一條的更新就是它被帶到日本的那條新聞,而之前的一條卻是一張暴風在賽場上跌倒的照片。


    許傑翻到那一條新聞,點進去之後仔細的閱讀起來。


    原來大約在半年之前,暴風和它的主人也是騎手一起遠渡重洋拿到美國去參加一場獎金豐厚的賽馬比賽。


    但是不知道是賽馬原因,比賽才開始沒多久,位於賽道最外圍的暴風就一個馬失前蹄跌倒了。


    這一跤不但讓暴風的冠軍夢碎,更讓它的右側前肢踝關節處的肌腱撕裂。


    雖然緊急做了手術,馬兒也沒有生命危險,但是了解賽馬的人都在惋惜。


    因為他們知道,傷在那個部位的馬兒,想要再度奔跑如風實在是太難了。


    最關鍵是不但外人是那麽想的,就連暴風的原主人也是那麽想的。


    所以他才會在南野老先生試探性的出價之後,立馬就同意將一匹功勳賽馬出售。


    關上平板電腦之後,許傑蹲坐在三樓的陽台上看著窗外,它感覺自己有一點能夠理解那匹暴風馬的心情了。


    任誰在運動生涯最巔峰的時刻突然受傷然後被迫退役想必心情都不會太好。


    不說動物就說人,國外的歐文、卡卡、國內的姚明、劉翔、如果不是因為傷病,他們本可以更加輝煌。


    對於這些看熱鬧的人不過就是一聲歎息,可誰又能理解他們內心的無奈和不甘。


    但是理解歸理解,許傑還是覺得那匹馬得快一點接受現狀,要不然醫生總是這麽開著車跑來跑去的,身體絕對吃不消。


    當天下午,當安排完店裏麵事物的藤本醫生想要離開的時候,看著再度抱著自己大腿不肯放開的狸花貓,醫生隻得帶著它一起走。


    他們來到馬場的時候,那匹名叫暴風的純血馬,依然和昨天一樣,小跑著在木柵欄圍出的場地裏麵踱步。


    當它看到許傑之後,馬兒還是很有紳士風度的和許傑打招呼道:“hi,貓咪,今天又和你主人一起過來了。昨天我走的太匆忙,還沒來得及自我介紹,雖然你已經知道我的名字了,但我卻還是要說一下的。我叫暴風,是一匹賽馬,很高興見到你小貓咪。”


    聽著那匹即便隻是自我介紹也沒忘記提醒自己身份的純血馬,許傑在心中歎了一口氣說道:“我叫許傑,不過主人他們都叫我大聖,你覺得那個好叫就用哪一個稱呼我好了。”


    暴風聞言甩甩尾巴搖搖頭說道:“既然你叫許傑,我就稱呼你為阿傑。貓,名字是很重要的,它是專屬。就像我,隻要站在賽場上,大家高呼暴風那就一定是我。”


    看著賽馬得意的甩鬃毛的樣子,許傑不由得就把視線轉移到了它先前受傷的那處腳踝。


    發現了許傑的視線之後,暴風非常不自在的將那隻前蹄圈起來,往後移並且說道:“阿傑,你怎麽總是看我的右前蹄?”


    許傑聞言這才反應過來,知道看別人的傷疤是一件很不禮貌的事情,於是它趕忙說道:“真是對不起暴風,我先前在網上看到了一些有關於你受傷的消息,我隻是想看一看你現在康複的怎麽樣了。”


    暴風聞言將抬起來的右前蹄放下,用力的在地上刨了幾下說道:“當然已經好了,你看刨地的時候完全沒有問題的,不過你這麽一問我倒是有個問題想要問你一下了。”


    許傑聞言將尾巴盤道自己身前說道:“有事你問就好,我知道的就一定告訴你。”


    暴風聞言低下頭靠近許傑問道:“阿傑,我來這個馬場的日子也不斷了,但是新主人並沒有給我安排新的騎手,也沒讓我適應場地做什麽訓練。你是本地貓,能不能幫我打聽一下,他們什麽時候讓馬出去參賽?”


    看著用充滿希翼的目光望著自己的賽馬,在想想自己從醫生那裏打探到的南野老先生的態度,許傑突然間就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


    愣了一會之後,許傑最終決定還是要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訴這匹馬。


    畢竟它現在就在馬場裏麵,而這邊的態度也很明顯,許傑說或者是不說,該知道的暴風遲早都會知道。


    所以在心裏麵斟酌了一下用詞之後,許傑小心翼翼的開口說道:“呃,暴風先生,南野老先生之所以把你帶到這邊來,是希望你能夠優化一下他馬場的血統,畢竟你可是純血馬,這麽高貴的血統自然要傳承下去。”


    許傑一邊小心的遣詞一邊仔細的觀察著暴風的反應,以免這位一心想回到賽馬場上的大公馬,因為承受不住而突然尥蹶子。


    許傑覺得自己這個小身板,絕對經不住對方一蹄子,所以它已經做好了見勢不妙趕快溜的心理準備。


    不過大公馬顯然比許傑想的要紳士的多,雖然許傑的回話已經明顯的讓它煩躁了起來,但是它卻還是很克製的說道:“貓,你說的那些根本就不可能。我是一匹非常優秀的賽馬,我是連續兩屆皇家競速賽的冠軍,我曾經為我的主人贏得過超過千萬英鎊的財富,我上個月才剛剛過的5歲生日,沒有人可以讓現在的我退役配/種,沒有人可以這樣。”


    雖然大公馬暴風已經努力的在控製自己的情緒了,但是它還是越說越激動,距離許傑也越來越近。


    對方沒有攻擊的行為和意圖,所以許傑也不能開溜,隻得背著耳朵就那麽蹲在木柵欄上聽著。


    身子還沒有馬臉長的許傑被激動的暴風馬咆哮啐了一身,縮頭縮腦的努力在木柵欄上控製自己的身體平衡。


    發現這邊的氣氛有點不對,那匹大公馬扯著脖子對著自己家的狸花貓噅噅的叫喚,藤本醫生見狀連忙放下自己手上的筆記本過來查看。


    而發/泄了一通之後,大公馬也平複了情緒。


    它低下頭有些愧疚的對著許傑問道:“貓,實在是對不起,我剛剛有些失控了。其實你說的那些我早就有所察覺,但是我認為新主人的決定是錯誤的,我還沒有到必須離開賽場的時候。是的,我是曾經受過傷,但是我已經痊愈了,我還可以繼續比賽,還可以再為主人贏得榮譽和獎金。隻要給我機會我可以的,那些人別想我就這麽屈服,乖乖的給他們改良什麽血統。”


    本來情緒已經平複的暴風,說起這些就又有些激動了。


    為了不造成誤傷,它低頭黯然的抖抖鬃毛說道:“貓,我有些累了,就不陪你聊天了。”


    說著馬兒打了一個響鼻之後,緩緩的走向了自己的馬舍。


    今天依然沒有任何收獲的許傑垂頭喪氣的坐在醫生的汽車上回到了藤本家。


    還沒有等到它下車,早就等在停車場的大黑貓就先一步躥了上來。


    感覺心靈和身體都被‘摧殘’的許傑,哼哼唧唧的往大黑貓那邊爬,想要在墨的身上找尋一些安慰。


    本來是來接小狸花回家的墨,在許傑靠過來的時候就開始不停的抽動鼻子。


    待許傑喵喵叫喚著往它身上蹭的時候,墨麵無表情的的把它摁倒,叼起後頸皮就往家裏走。


    被叼在半空中一蕩一蕩的許傑一臉的蒙圈,不知道墨這是怎麽了。


    一路無聲的墨進門之後直接把許傑叼進貓窩,摟在懷裏麵使勁的舔。


    不知道墨犯了什麽抽的許傑不敢亂動,隻能頂著一腦袋的問號被墨抱在懷裏麵乖乖被舔。


    上上下下左左右右裏裏外外都舔了一邊之後,墨終於放開了許傑,用頭在它的脖子上麵蹭了蹭,然後出去到廚房裏麵給許傑準備晚飯,留下莫名其妙的的許傑在貓窩裏麵一臉茫然。


    走出房間的墨用力的打了幾個噴嚏,然後狠狠的吐了幾下口水。


    呸呸,一嘴的馬味,真不好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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