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立中心醫院的急診室裏麵,鬆本季香對著負責給她接診的大夫咆哮著說道:“你說什麽?什麽叫做我的臉一但處理不好很可能就會留疤?為什麽會處理不好?怎麽能處理不好?你不行把你們主任找過來,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的臉上怎麽可以留疤?”


    另外一邊骨傷科這裏,被撞到腰的鬆本直人拍的ct片子也出來了。


    大夫拿著片子告訴他,是椎間盤脫出,情況也比較嚴重,建議他馬上接受治療,並且至少半個月需要臥床休息。


    鬆本直人一聽有些猶豫,因為現在的機會對於他們夫婦來說十分的重要,一旦錯過就不會再有。


    但是醫生也很嚴厲的警告過他,如果不配合治療,讓病情在繼續加重,有下肢癱瘓的危險,請他一定要考慮清楚。


    就在鬆本直人猶豫不決的時候,他的妻子就像是一輛火車頭似得,從急救室那邊衝過來說道:“老公你看呀,那隻貓把我的臉弄成了這個樣子,大夫說處理不好就會留疤,怎麽可以這樣,我不要在這裏治療,咱們馬上回京都的大醫院去。”


    早就就被夫婦二人煩到不行的醫生一聽馬上說道:“這樣吧,無先出去一下,等你們夫婦商量好,再把答案告訴我。”


    說著這位醫生離開這個診室,去了隔壁打算先和他的同事擠一擠。


    鬆本直人見診室裏麵沒有其他人了,就對妻子問道:“咱們如果就這麽離開,那黑貓的事情怎麽辦?找了好幾天身長體重毛色都合格的就那麽兩隻,派克不知道怎麽的突然就消失不見了,這一隻要是在弄不回去,咱們不就白忙活了嗎?難道真的要放棄,眼睜睜的看著伯父把家產給那兩個小子?”


    鬆本季香聞言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把我的東西給別人,休想。隻有我是鬆本家的正統血脈,那兩個小雜/種不過是養子而已,憑什麽伯父要把股份都給他們?以前大師和我說有人在給我伯父下咒我還不信,現在一看果然如此,伯父一向都是最疼愛我的,如果不是有人給他下了迷心咒,他怎麽會隻留給我幾間破商鋪,一點的股份都不肯給我?大師說的果然沒錯,我伯父一定是被貓妖給迷住了,我現在隻要想起他當年挑養子時候的方法,就感覺不對,伯父他居然是黑貓挑哪位他就選哪位,你說這不是中邪還能是什麽?”


    鬆本季香的話才剛說完,包包裏麵的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她翻出手機一看,隻見上麵顯示的人名是川島大師。


    鬆本季香見此趕忙將電話接起來,畢恭畢敬的對著電話裏麵的人問道:“大師您這麽這個時間打電話過來?”


    電話裏麵的人聞言,用一種聽不出是男是女的聲音說道:“我剛剛接到消息,你們伯父今天上午出院,已經被接回家裏麵靜養。他既然已經出院,想必那份遺囑要不了多久就會被公布,不是讓你們早一點把貓給送過來的嗎?為什麽到現在都還沒有動作?”


    鬆本季香聞言拿著手機彎腰點頭的說道:“大師,不是我們不想把貓給送過去,實在是您提出來的要求太高了,我們滿足不了,您看能不能再給降一降?”


    電話那邊的’川島大師‘聞言嘴角得意的翹了起來,心說不難弄我怎麽有機會在你們身上多弄一些油水?


    為了讓你們同意,我特意按著你們家的貓提出的標準,然後又千辛萬苦的把那隻貓給弄走,就是不想讓你們輕鬆的如意。


    現在看來這招還挺好用的,這女人現在不就出言開始求上自己了。


    心裏雖然是這麽想的,但是他嘴上卻不能這麽說,隻聽他故意壓低聲音說道:“那可不行,你們的伯父愛貓成癡,那對兄弟就是在這上麵做的手腳。如果要破除咒術,就必須要有玄貓的爪子,胡須和骨骼,這樣才能夠讓我施展法術。”


    鬆本季香的伯父,鬆本實業的掌權人鬆本一郎是一位愛貓之人,他尤其愛毛色純正身材健碩的大黑貓,這一點隻要是親近的人都知道。


    為了討好他,鬆本家族的其他人的家裏麵也大都養了貓,其中鬆本季香更是費勁心思,從國外淘回來一隻黑色的緬因貓。


    這位’川島大師‘也是因為機緣巧合知道了這一點,所以才會動了歪心思,想著從中撈一把的。


    鬆本季香聞言說道:“玄貓玄貓,玄不就是黑嘛,給你找一隻黑貓來不就行了?”


    ‘川島大師’聞言冷哼了一下說道:“既然有別於黑而稱為玄,自然就有其道理。如果你們想要隨隨便便弄一隻不合格的東西過來糊弄,我倒是無所謂,反正到時候倒黴的一定是你們夫婦。”


    鬆本季香聞言連連點頭賠禮道:“對不起大師,是我糊塗了。但是我們手上現在真的沒有你說的那種黑貓,這可怎麽辦?我伯父已經出院了,我們現在一定要越快越好,一旦他把遺囑內容公布,對我來說就太不利了。”


    聽到對方那邊終於把自己最想要聽到的那句話給說出口了。


    ‘川島大師’這才開口說道:“唉,我與你們夫婦有緣,實在是不忍心看到你們的伯父因為被小人用卑鄙的方式蒙蔽,而做出錯誤的決定。這樣吧,我就耗費我十年的功力,為你們施術做法扭轉乾坤。哎,隻是可惜了我這樣十多年的修行,如果不是因為你們我是絕對不會這麽做的。”


    鬆本季香聞言感激涕零的說道:“大師你真是德高望重,您放心您既然為我們夫婦如此的盡心盡力,我們也絕對不會虧待您的。先前與您說過的報酬,我們夫婦再加一倍,請您務必要將事情辦好,一定要破除咒術,讓我伯父將他的遺囑改過來,全部都寫成我的名字,拜托了。”


    終於得償所願的’川島大師‘努力的訝異著自己想要狂笑的衝動,用平緩的口氣說道:“我幫你們夫婦並不是為了錢,隻不過是在懲惡揚善而已。你們的報酬也不是給我的,我也是要供奉給上蒼的。”


    鬆本季香聞言連忙說道:“是的,大師您的意思我明白,大師您不但法力無邊,德行更是高出眾人,讓我等凡夫俗子敬佩不已。”


    ’川島大師‘聞言終於忍不住了,笑著說道:“哪裏哪裏,季香小姐您真的是過譽了,我隻不過是,唉,你們是誰呀?怎麽會突然出現在我的屋子裏麵?我警告你們趕緊出去,不然我就要報警了。啊,你們抓我幹什麽,放開我,你們要帶我去那裏..........。”


    這邊還拿著電話的鬆本季香隻聽到’大師‘那邊一片的嘈雜,任憑她對著話筒如何的呼喊,電話那頭的’大師‘也在沒有給她任何的回複。


    就在她握著電話心焦的時候,電話的那一邊卻突然傳出了一個曾經讓她無比討厭的聲音,隻聽一個低沉的男聲在電話的那頭說道:“季香小姐,父親已經出院回到祖宅。他讓我打電話通知您,請您和直人先生暫時待在縣立醫院裏麵不要動,已經有人開車過去接你們了............。”


    啪的一聲,鬆本季香手中的手機掉在地上,摔的屏幕都碎掉了。


    那是某水果的最新款頂配的,價值普通人小半個月的工資,但是鬆本季香卻絲毫沒有時間再去理會。


    她現在滿腦子都隻是一個念頭,那就是伯父已經知道她在做什麽了,這下全完了。


    與此同時已經吃過間食和午飯的許傑與墨一起照常外出跑步,但是沒跑多遠,它們就發現正在巡視領地的阿旺,既然和一隻貓對峙起來。


    因為墨的強悍,這附近少有其它的生物敢於碰觸它標記過的邊界,如同這種有貓進來公然搶地盤的情況,已經有好久都沒有出現過了。


    而最讓許傑感到不可思議的是,那隻過來搶地盤的貓,居然還是一隻“熟貓’。


    說是熟貓其實也不是完全正確,不過是它們‘認識’那隻貓,而那隻貓肯定不認識它們。


    沒錯真在和阿旺對峙的那個家夥,就是害的藤本家這些日子一直都不消停的鬆本夫婦想要尋找的那一隻。


    隻不過現在這隻貓,灰頭土臉全身的毛毛打結,和它們在照片裏麵看到的那隻神采奕奕的大緬因,區別可是太大了。


    為了確定自己沒有認錯貓,許傑還特意問了一聲:”你是派克嗎?“


    黑緬因聞言驚訝的問道:”狸花貓你怎麽會知道我的名字?“


    許傑聞言點點頭說道:”是你就好,你主人現在正在滿世界的找你,快回家去吧,別再出來亂跑了,你那對主人真的很讓貓討厭。“


    許傑還不知道鬆本夫婦曾經帶著人在河畔公園偷襲墨的事情,為了不讓自己的小狸花擔心,墨沒有將這件事情告訴它。


    所以現在許傑那單蠢的小腦袋裏麵,還在以為那對讓熱和貓都厭煩的鬆本夫婦是找錯了貓。


    它本以為聽說主人在尋找自己,那隻緬因肯定會非常的高興,雖知道它卻如同被嚇到一樣,炸著毛連連搖頭說:”喵不回去,就是不回去。“


    ”為什麽呀,那些人類雖然蠢了一些,但是論起伺候喵的功夫,還是很不錯的。“這下連阿旺都開始好奇起來了。


    黑緬因派克聞言用舌頭舔了舔自己的鼻子說道:”主人對喵不好,他們不愛喵。前幾天我還聽到,因為一個叫做遺囑的東西,他們要把喵殺掉,所以喵就逃出來了。“


    聽到這裏再笨的貓也猜出來了,那對夫婦之所以會對墨這麽執著,根本就不是為了找回他們的貓,而是保藏著其它的禍心。


    想到這樣一對夫婦,一但把墨帶走之後,墨會發生什麽,許傑胸中的怒氣就不能平息。


    許傑拖著尾巴憤怒的來回在地上轉了幾圈,如果鬆本夫婦此時出現在它的麵前,許傑絕對會毫不猶豫的衝上去給他們幾爪子。


    為了安撫自己,許傑將墨的大頭抱在懷裏麵用力的舔,現在隻有通過這樣的接觸,才能平複它受驚的小心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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