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姍在林家這邊住三天，期間薑權過來看過她，想接回去。不過宋萍愣是把人留著了。
“等張霞回去再說吧，我看你們兩口子現在也顧不上姍姍的。”
見薑權滿臉憂愁的樣子，宋萍問道，“對了，張霞那邊到底怎麽了，什麽時候安排好啊？”
“還得在醫院裏休息幾天，孩子現在還沒出保溫箱，到時候跟著一起出院吧。”這事情薑權也發愁。孩子是生出來了，這還得坐月子。之前本來說生了之後就讓高成過來看看的。反正正好過年，家裏地也不用種。可張霞因為生的是閨女，死活不讓高成知道，也不讓他們打電話回去。現在就隻能李玲平時多照顧點了。
家裏這些事情，薑權也不好和宋萍多說，免得說他抱怨。可心裏其實真是難受。他現在工作也忙，每天辛辛苦苦的，還沒能照顧上孩子，心裏更是覺得愧疚。張霞這事情又一時半會的不知道怎麽安排，真是愁死了。
他雖然沒多說，宋萍看他這樣子也猜到他這處境了。“別的不用你操心，就把張霞這邊事情安排好吧。要不然就讓姍姍在我家裏待著，反正兩孩子也能一起做作業。姍姍這孩子也乖，不添麻煩。”
薑權現在對宋萍兩口子真是感激不盡了，點頭道，“好，我這邊盡快給辦好。”
薑權從林家出來之後，又去了菜場買雞給張霞燉湯。
醫院這邊，李玲特意請了假，在醫院裏照顧張霞。
孩子還在保溫箱裏，李玲讓張霞去看看孩子。張霞一聽，立馬流淚了，“我去看什麽啊，看了也沒用。她也不能變成兒子。誰讓她命苦，出來的這麽早的。我們娘兩都是命苦的人，沒福氣的人。”
“張霞，你這說的什麽話，好歹是你閨女呢。”
“閨女怎麽了，我還是我媽的閨女呢，她不是連看我都不來看看？”
張霞想起自己的命運就覺得苦。從小到大沒得到家裏人一點關愛。去做知青，認識了疼她的高成。原本以為日子總算有盼頭了。結果知青們都走了，就她留在了農村過苦日子。想生兒子，愣是連著生兩個閨女。
老天爺這是存心不讓她好過啊。
李玲現在對張霞是越來越不能理解了。她嚴肅道，“張霞，不管怎麽樣，孩子都生了，你就得負責任。”
“我說給你養了，我不養。我也養不了。”張霞是鐵了心了，養個女兒長大了有什麽用。這次要是把閨女抱回去，高成肯定不和她生兒子了。
李玲歎氣的搖了搖頭，“這事情我不能答應。那是你的孩子，我養著算怎麽回事啊？回頭我就給高成打電話，讓他來接你們娘兒幾個。現在都快過年了，正好一家人回去團團圓圓的。”
“李玲，你要真是這麽做，我們就絕交。”
“那不找高成，你準備怎麽做？”李玲生氣的看著她。
“我先在城裏養好身子，這孩子你要是不養，我就給扔了。”張霞威脅道。
“你怎麽變得這麽狠心啊。”李玲不可思議的看著張霞。“連扔了自己親閨女這種話都說得出口的。”
“不扔了，我還能怎麽辦啊。你也不養，我也養不活。我帶回去也是個死，還不如給扔到城裏呢。”
“你要是忍心，你就扔了吧。”李玲氣的直接扔了這句話，就出病房去走廊外麵的椅子上坐著。她現在是一點也不想看著張霞了。
這人太陌生了。這麽能對自己的親閨女這麽狠心的。想起親閨女，她又想起自己閨女了。姍姍那麽小的孩子，還不是在別人家裏待著。她剛還說張霞，她自己這個做媽的，也是個狠心的。
晚上薑權給送湯過來。等張霞喝了湯了，兩口子才一起回家去。
路上李玲就和薑權說了自己的打算，“還是得找高成來，把人給接回去。要不然張霞真的把孩子給扔了怎麽辦。這麽大冷天的，要是給扔了，真是活不成了。”
“她這麽狠心，你還管她什麽事情啊。明天我就給高成村裏打電話，讓人來接回去。這個事情咱們不能再管了。甭管她以後還生不生兒子，咱們都別理了。”
李玲點點頭。
這次她可真是不敢再多管了。萬一張霞真的把孩子給扔了怎麽辦。
兩口子沒想到，張霞真的把孩子給扔了。不過不是扔到外麵，而是扔到了醫院裏。
李玲第二天早上熬好了湯去醫院看張霞，結果病房裏已經沒人了，高瑤也不見了。回頭一問護士，原來上午穿了個衣服去上廁所就沒回來。
李玲趕緊把醫院裏裏外外的都找遍了，一直到中午了，都沒找到人。
護士長道，“這做媽的肯定是走了，你是她親戚吧，這人走了，孩子也得抱回去啊。這躺一天保溫箱都要交一天錢的。”
張霞逃跑了，這些人擔心李玲也跑了，趕緊把她圍著讓交情抱孩子回去。
這年頭扔孩子的人不少，有時候沒抓到的，那就認栽了。隻是孩子是個問題，這丟醫院算怎麽回事啊？回頭找不到親爹媽，醫院又不能給養著。
李玲沒法子，隻能打電話給家裏，等薑權送錢來。結果一直沒找到人，隻得自己在醫院裏守著。那些護士門擔心她跑了，輪這班的守著她，像是防著逃犯一樣的。李玲覺得十分的難堪。捂著臉坐在長椅上。
薑權是中午得了家裏的信兒才匆忙趕過來的。
看著這麽一副境況，愣是氣的臉都發青了。
“你看看你攬的什麽事情。現在你看怎麽辦？”做媽的都跑了，這會子還得把孩子給送回去了。薑權腦袋都大了。
李玲隻在一邊難過的哭著。她真是沒想到張霞能做出這樣的事情的。
薑權忍著怒氣去交了錢，孩子還得再待三天。薑權直接交了三天的錢，準備帶李玲回家。醫院這邊又不讓，得開個單位證明，到時候好去找人接孩子，免得到時候又找不到人。
李玲這邊隻得去廠裏去開證明。
廠裏領導因為她最近因為私人事情疏忽工作的事情，順帶著批評了幾句。而且旁敲側擊的提了可能要下崗的事情。李玲更不是滋味了。
等事情辦好了之後，薑權就怒氣衝衝的帶著李玲回家，然後給桐鄉這邊的高成打電話。
接電話的老鄉道，“高成去鎮上去了。她媳婦從娘家回來了，兩口子去鎮上趕集了。”
“那什麽時候回來啊？”
“這咱可不知道。”
電話也找不到人，最後隻能一個法子了。“咱直接把他孩子給送回去。”
“萬一張霞不認怎麽辦。村裏好像也沒人知道她是出來生孩子了。”
“醫院裏這也麽多人都知道她生孩子，這個還能不認？咱把孩子送回去就行。要不然，你還打算你自己養著啊？”
“沒，我們這也帶不過來啊。”
“帶的過來也不給帶。”薑權語語帶怒氣道。
三天後孩子從保溫箱出來了，薑權就把孩子給包的嚴嚴實實的，和李玲一起坐上了去桐鄉的車。
江城離桐鄉也不算遠，轉車家坐車，三個多小時就能到鎮上。兩人再走半個小時，也就到桐鄉高家村了。
兩人到了村裏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因著當初在這邊待的時間比較長，所以對這邊都很熟悉，直接就找到了高成的家了。
高成的家已經顯得有些破舊了，不再是當初的大瓦房。窗戶的玻璃破了，也隻能用塑料袋子給補著。
此時高成正在給張霞做飯。孩子沒了，他心裏雖然難受，但是也不能不管張霞。
“高成。”
薑權在廚房門口喊了一聲。
高成回頭一看，見著薑權了，驚訝的看著薑權，“你是薑權？”
“是啊，好多年沒見了。”
薑權對高成印象還是不錯的，所以這會子沒把火氣撒在他頭上，麵上還算和氣。
高成趕緊出來道，“你們咋突然來了？聽張霞說，在城裏也是多虧了你們照顧啊。雖然孩子沒了，可我還是感激你們的。”
薑權和李玲聽了，臉色都有些複雜。
李玲道，“高成，孩子還在。”她把薑權懷裏的包著孩子的毯子掀開一點，露出一張小臉蛋來，“高成，這是你和張霞的孩子。”
“啥，這，這是我孩子？不是說沒了嗎，張霞說是個兒子的。”
高成激動的語無倫次。
緊張的伸手要去抱孩子。
李玲在邊上道，“是個女孩子。”
“是女娃？”高成臉上露出幾分失落，伸出的手也收了回來。似乎有些不敢相信這個事實，“可張霞說了是男娃的啊。”
薑權道，“就是個女孩子，張霞想生兒子，結果生了個女孩子，就直接給扔醫院裏了。我和李玲還得幹回去。這孩子就交給你們了，你們好好照顧吧。我們就先走了。”
說著把孩子往高成懷裏一塞，就和李玲趕緊走。
兩人剛走幾步，張霞就激動的從屋裏跑了出來，身上隻披著一件外套，顯然是急匆匆的過來的。
“別走，把這孩子給帶走，這不是我孩子。我孩子沒了，不是個女孩子。你們趕緊帶走。”
她一把將高成手裏的孩子給搶了過來，送到李玲這邊。
李玲嚇得後退一步，“張霞，你這是做什麽？”
“李玲，我求你了，你就好人幫到底吧。這孩子是在你們那生的，那就是你的孩子啊。你不是說和我關係好嗎，怎麽現在連孩子都不養了。你以前說的都是假話嗎？”張霞滿臉激動道。
她沒想到李玲竟然會把孩子給送回來。她都那麽和李玲說了自己的難處了，按著李玲的性子，不是會把這孩子照顧好嗎？以後孩子長大了，李玲會帶著她回來看自己的。
薑權沒等李玲說話，就把李玲給扯到自己身後，大聲道，“張霞，你清醒點，讓別人給你養孩子。你是瘋了吧。”
“等張霞回去再說吧，我看你們兩口子現在也顧不上姍姍的。”
見薑權滿臉憂愁的樣子，宋萍問道，“對了，張霞那邊到底怎麽了，什麽時候安排好啊？”
“還得在醫院裏休息幾天，孩子現在還沒出保溫箱，到時候跟著一起出院吧。”這事情薑權也發愁。孩子是生出來了，這還得坐月子。之前本來說生了之後就讓高成過來看看的。反正正好過年，家裏地也不用種。可張霞因為生的是閨女，死活不讓高成知道，也不讓他們打電話回去。現在就隻能李玲平時多照顧點了。
家裏這些事情，薑權也不好和宋萍多說，免得說他抱怨。可心裏其實真是難受。他現在工作也忙，每天辛辛苦苦的，還沒能照顧上孩子，心裏更是覺得愧疚。張霞這事情又一時半會的不知道怎麽安排，真是愁死了。
他雖然沒多說，宋萍看他這樣子也猜到他這處境了。“別的不用你操心，就把張霞這邊事情安排好吧。要不然就讓姍姍在我家裏待著，反正兩孩子也能一起做作業。姍姍這孩子也乖，不添麻煩。”
薑權現在對宋萍兩口子真是感激不盡了，點頭道，“好，我這邊盡快給辦好。”
薑權從林家出來之後，又去了菜場買雞給張霞燉湯。
醫院這邊，李玲特意請了假，在醫院裏照顧張霞。
孩子還在保溫箱裏，李玲讓張霞去看看孩子。張霞一聽，立馬流淚了，“我去看什麽啊，看了也沒用。她也不能變成兒子。誰讓她命苦，出來的這麽早的。我們娘兩都是命苦的人，沒福氣的人。”
“張霞，你這說的什麽話，好歹是你閨女呢。”
“閨女怎麽了，我還是我媽的閨女呢，她不是連看我都不來看看？”
張霞想起自己的命運就覺得苦。從小到大沒得到家裏人一點關愛。去做知青，認識了疼她的高成。原本以為日子總算有盼頭了。結果知青們都走了，就她留在了農村過苦日子。想生兒子，愣是連著生兩個閨女。
老天爺這是存心不讓她好過啊。
李玲現在對張霞是越來越不能理解了。她嚴肅道，“張霞，不管怎麽樣，孩子都生了，你就得負責任。”
“我說給你養了，我不養。我也養不了。”張霞是鐵了心了，養個女兒長大了有什麽用。這次要是把閨女抱回去，高成肯定不和她生兒子了。
李玲歎氣的搖了搖頭，“這事情我不能答應。那是你的孩子，我養著算怎麽回事啊？回頭我就給高成打電話，讓他來接你們娘兒幾個。現在都快過年了，正好一家人回去團團圓圓的。”
“李玲，你要真是這麽做，我們就絕交。”
“那不找高成，你準備怎麽做？”李玲生氣的看著她。
“我先在城裏養好身子，這孩子你要是不養，我就給扔了。”張霞威脅道。
“你怎麽變得這麽狠心啊。”李玲不可思議的看著張霞。“連扔了自己親閨女這種話都說得出口的。”
“不扔了，我還能怎麽辦啊。你也不養，我也養不活。我帶回去也是個死，還不如給扔到城裏呢。”
“你要是忍心，你就扔了吧。”李玲氣的直接扔了這句話，就出病房去走廊外麵的椅子上坐著。她現在是一點也不想看著張霞了。
這人太陌生了。這麽能對自己的親閨女這麽狠心的。想起親閨女，她又想起自己閨女了。姍姍那麽小的孩子，還不是在別人家裏待著。她剛還說張霞，她自己這個做媽的，也是個狠心的。
晚上薑權給送湯過來。等張霞喝了湯了，兩口子才一起回家去。
路上李玲就和薑權說了自己的打算，“還是得找高成來，把人給接回去。要不然張霞真的把孩子給扔了怎麽辦。這麽大冷天的，要是給扔了，真是活不成了。”
“她這麽狠心，你還管她什麽事情啊。明天我就給高成村裏打電話，讓人來接回去。這個事情咱們不能再管了。甭管她以後還生不生兒子，咱們都別理了。”
李玲點點頭。
這次她可真是不敢再多管了。萬一張霞真的把孩子給扔了怎麽辦。
兩口子沒想到，張霞真的把孩子給扔了。不過不是扔到外麵，而是扔到了醫院裏。
李玲第二天早上熬好了湯去醫院看張霞，結果病房裏已經沒人了，高瑤也不見了。回頭一問護士，原來上午穿了個衣服去上廁所就沒回來。
李玲趕緊把醫院裏裏外外的都找遍了，一直到中午了，都沒找到人。
護士長道，“這做媽的肯定是走了，你是她親戚吧，這人走了，孩子也得抱回去啊。這躺一天保溫箱都要交一天錢的。”
張霞逃跑了，這些人擔心李玲也跑了，趕緊把她圍著讓交情抱孩子回去。
這年頭扔孩子的人不少，有時候沒抓到的，那就認栽了。隻是孩子是個問題，這丟醫院算怎麽回事啊？回頭找不到親爹媽，醫院又不能給養著。
李玲沒法子，隻能打電話給家裏，等薑權送錢來。結果一直沒找到人，隻得自己在醫院裏守著。那些護士門擔心她跑了，輪這班的守著她，像是防著逃犯一樣的。李玲覺得十分的難堪。捂著臉坐在長椅上。
薑權是中午得了家裏的信兒才匆忙趕過來的。
看著這麽一副境況，愣是氣的臉都發青了。
“你看看你攬的什麽事情。現在你看怎麽辦？”做媽的都跑了，這會子還得把孩子給送回去了。薑權腦袋都大了。
李玲隻在一邊難過的哭著。她真是沒想到張霞能做出這樣的事情的。
薑權忍著怒氣去交了錢，孩子還得再待三天。薑權直接交了三天的錢，準備帶李玲回家。醫院這邊又不讓，得開個單位證明，到時候好去找人接孩子，免得到時候又找不到人。
李玲這邊隻得去廠裏去開證明。
廠裏領導因為她最近因為私人事情疏忽工作的事情，順帶著批評了幾句。而且旁敲側擊的提了可能要下崗的事情。李玲更不是滋味了。
等事情辦好了之後，薑權就怒氣衝衝的帶著李玲回家，然後給桐鄉這邊的高成打電話。
接電話的老鄉道，“高成去鎮上去了。她媳婦從娘家回來了，兩口子去鎮上趕集了。”
“那什麽時候回來啊？”
“這咱可不知道。”
電話也找不到人，最後隻能一個法子了。“咱直接把他孩子給送回去。”
“萬一張霞不認怎麽辦。村裏好像也沒人知道她是出來生孩子了。”
“醫院裏這也麽多人都知道她生孩子，這個還能不認？咱把孩子送回去就行。要不然，你還打算你自己養著啊？”
“沒，我們這也帶不過來啊。”
“帶的過來也不給帶。”薑權語語帶怒氣道。
三天後孩子從保溫箱出來了，薑權就把孩子給包的嚴嚴實實的，和李玲一起坐上了去桐鄉的車。
江城離桐鄉也不算遠，轉車家坐車，三個多小時就能到鎮上。兩人再走半個小時，也就到桐鄉高家村了。
兩人到了村裏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因著當初在這邊待的時間比較長，所以對這邊都很熟悉，直接就找到了高成的家了。
高成的家已經顯得有些破舊了，不再是當初的大瓦房。窗戶的玻璃破了，也隻能用塑料袋子給補著。
此時高成正在給張霞做飯。孩子沒了，他心裏雖然難受，但是也不能不管張霞。
“高成。”
薑權在廚房門口喊了一聲。
高成回頭一看，見著薑權了，驚訝的看著薑權，“你是薑權？”
“是啊，好多年沒見了。”
薑權對高成印象還是不錯的，所以這會子沒把火氣撒在他頭上，麵上還算和氣。
高成趕緊出來道，“你們咋突然來了？聽張霞說，在城裏也是多虧了你們照顧啊。雖然孩子沒了，可我還是感激你們的。”
薑權和李玲聽了，臉色都有些複雜。
李玲道，“高成，孩子還在。”她把薑權懷裏的包著孩子的毯子掀開一點，露出一張小臉蛋來，“高成，這是你和張霞的孩子。”
“啥，這，這是我孩子？不是說沒了嗎，張霞說是個兒子的。”
高成激動的語無倫次。
緊張的伸手要去抱孩子。
李玲在邊上道，“是個女孩子。”
“是女娃？”高成臉上露出幾分失落，伸出的手也收了回來。似乎有些不敢相信這個事實，“可張霞說了是男娃的啊。”
薑權道，“就是個女孩子，張霞想生兒子，結果生了個女孩子，就直接給扔醫院裏了。我和李玲還得幹回去。這孩子就交給你們了，你們好好照顧吧。我們就先走了。”
說著把孩子往高成懷裏一塞，就和李玲趕緊走。
兩人剛走幾步，張霞就激動的從屋裏跑了出來，身上隻披著一件外套，顯然是急匆匆的過來的。
“別走，把這孩子給帶走，這不是我孩子。我孩子沒了，不是個女孩子。你們趕緊帶走。”
她一把將高成手裏的孩子給搶了過來，送到李玲這邊。
李玲嚇得後退一步，“張霞，你這是做什麽？”
“李玲，我求你了，你就好人幫到底吧。這孩子是在你們那生的，那就是你的孩子啊。你不是說和我關係好嗎，怎麽現在連孩子都不養了。你以前說的都是假話嗎？”張霞滿臉激動道。
她沒想到李玲竟然會把孩子給送回來。她都那麽和李玲說了自己的難處了，按著李玲的性子，不是會把這孩子照顧好嗎？以後孩子長大了，李玲會帶著她回來看自己的。
薑權沒等李玲說話，就把李玲給扯到自己身後，大聲道，“張霞，你清醒點，讓別人給你養孩子。你是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