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間廢棄的的倉庫裏,牆上擺滿了各種刑具,‘林喆’一身黑色的衣服,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看著眼前已經被割得沒剩下多少肉的張強。


    林喆發現自己就像一個看客一樣,就這麽看著另外一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對張強實施各種折磨的手段。那些手段讓人歎為觀止。


    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林喆出了一身的汗水。他睜開眼睛,薑姍還在睡。看著薑姍沉靜的睡顏,林喆舒了一口氣。


    不過想起晚上的夢嗎,他還是感覺到一股真實的感覺。夢裏,在一間昏暗的倉庫裏,他竟然把那個光頭張強給折磨的生不如死,那場麵血腥的,他現在想起來就想吐了。


    乖乖,他這是有多討厭那張強啊。林喆覺得自己需要心靈安慰,自覺的湊過去親了薑姍一口。


    薑姍被驚醒了,睜開眼睛皺眉看著他,“一大早的鬧我做什麽?”


    “我做噩夢了。”林喆委屈的把身子挪了過去挨著她。“太可怕了。”


    薑姍笑了,“你還有怕的東西?”


    “不是,是太惡心了。”林喆一說,又想起之前那個夢,“你不知道,我夢見我把那個張強給淩遲了。活生生的,我就在邊上看著。我惡心都差點吐了。”


    薑姍聽著張強的名字,心裏微微一緊,想著張強的樣子,那種從背後冒出的冷汗又開始出現了。她往林喆懷裏一鑽,“不知道為什麽,我看著那個張強就很討厭。”


    “那就不見他唄。反正經過昨天,他也不敢出現在咱們麵前了。”林喆邊說著,邊笑道,“你說咱們是不是心有靈犀啊,你討厭他,我就正好夢著自己折磨他了。”


    “你少嘚瑟,就算折磨人也不能弄那麽恐怖。得了,你別說了,我擔心待會吃不下飯。”


    薑姍說著趕緊從床上爬起來往洗手間去。


    林喆也從床上起來,心裏那種怪異的感覺竟然還在。他摸了摸心口,再次肯定,自己和薑姍真的是心有靈犀,都是這麽討厭那個張強的。希望這家夥識時務一些,要是再敢鬧,他可不會客氣的。要不是薑姍不讓他打架,他上次就得打斷那家夥的腿的。


    兩人吃了飯之後,薑姍心裏還是不踏實。


    昨天的在林家的那種頭疼的感覺實在是太過真實了,那一刻她覺得自己差點呼吸都要停止了。


    她擔心是不是自己這輩子有什麽病。畢竟之前薑瑤對她做了不少的事情,她也不知道除了額頭上的傷,還有腿傷之外,還有沒有別的事情。


    為了不讓林喆擔心,這事情她也沒說,去了省城之後,等林喆的車子走了,她直接找了個出租車自己去了省城醫院做檢查。


    不過因為之前做過了檢查,體檢報告一切正常,醫生建議直接做個腦部掃描。


    等進入檢查儀器掃描的時候,薑姍緊張的捏著自己的袖子,擔心的不得了。


    這輩子她好不容易才幸福了,遇到了林喆,過上了想象中的日子。她一點也不想死。而且她死了,林喆怎麽辦。他現在性子才變好一些,如果她不在了,沒人管林喆了,他會不會又變成以前的樣子,或者變本加厲。也許還會做出犯法的事情去坐牢。


    一想起林喆去坐牢了,薑姍就傷心的直流淚。


    從儀器裏麵出來的時候,醫生看著她滿臉淚水,嚇了一跳,“是哪裏不舒服嗎?”


    “沒事,我就是擔心。”薑姍擦了擦眼淚,有些不好意思。


    醫生拍了片子當場給她看,“一切都正常,腦部裏麵沒有任何異樣。可能是最近一段時間生活規律不正常,睡眠不足,或者心事太多,可能會產生頭疼的感覺。”


    “那產生幻覺呢。就是出現一些零碎的片段。”


    醫生想了想,道,“這些記憶可能是你曾經發生過的,隻是你當時沒有放在心上,遇到一些深刻的人或者物的時候會想起當時的情景。如果你想了解更清楚一些,可以找精神科的專家,或者心理醫生谘詢一下。”


    薑姍這才想起人家這是腦科醫生。尷尬的笑著道了謝。


    走出醫院後,薑姍還是覺得想不通。她可以肯定,那些閃過的片段絕對沒有發生過。她的記憶中也沒有這些事情。那麽這些事情到底是幻覺,還是什麽原因?


    她拿著剛剛醫生給她推薦的心理醫生的名片,想著找個時間還是去看看心理醫生。她可不想總是出現這種情況,以後要是變成薑瑤那樣的人,就太可怕了。


    張強自從被林喆和薑姍警告了之後,倒是沒敢怎麽打李玲了。在家裏吃吃睡睡的休息了兩天,就又開始舊病複發的去賭博。


    “這麽點錢怎麽夠啊。”他搓了搓手裏的錢,滿臉的嫌棄。


    李玲沒法子,又從口袋裏掏出了一點錢出來,“家裏也沒多少錢了,你就省省吧,我們廠裏最近效益也不好,工資也好久沒發了。”


    張強冷笑,“沒錢啊,沒錢找你閨女要啊。你女婿開那麽大的公司,你閨女不是也有錢嗎,住那麽好的地兒,你去哭哭,還能不給你錢?”


    “你上次又不是沒看到,他們也不會管我了。”


    “年輕人嘛,說話狠點也正常,你這個做媽的去小區裏麵哭一哭,林書記一家子也沒臉,還能不給錢你?”


    李玲不敢接話了。這事情她是做不出來的。這輩子她甭管是工作還是做人,都是體體麵麵的。現在嫁給張強,她都不敢在廠裏宣揚。要是真的去人家小區哭著要錢,她真是沒法子活了。


    等張強走了,李玲才幫薑瑤做好了飯菜放在鍋裏熱著,就趕緊去了廠裏上班。


    看著薑瑤緊閉的房門,她歎了口氣。


    廠裏的工人現在看李玲的眼神有些複雜。本來李玲的大閨女嫁得體麵,以後可以享清福了。這事情大夥都羨慕著呢,沒想到這才多久啊,李玲竟然也嫁人了,而且上次有人看著那人看起來還是個流氓,一把年紀了都沒地方住,愣是住到李玲家裏去了。有住在附近的人還看著李玲被那個男人按在地上打呢,那打的叫一個慘啊。大夥就想不通了,這李玲怎麽有好日子不過,非得給自己找罪受的。要找老伴也找個好的啊,找這麽樣的不是自己對不住自己嗎?


    當然,這話大夥也沒好當麵說,隻在背後議論。


    車間的劉班長心情有些複雜。看著李玲來了,她猶豫了一下,才走過去,“李玲啊,最近工作怎麽樣?”


    李玲勉強點頭,“還挺好的。”


    “那就好。”劉班長笑了笑,又道,“對了,你們家那個小閨女,是已經分手了吧。”


    李玲沒想到劉班長會問起這個,頓時有些尷尬,薑瑤和徐浩這好孩子分手了,為了這事情她心裏也不好過。而且因為徐浩和薑瑤從小關係好,廠裏人好些也都知道,兩孩子長大交往之後,李玲也在廠裏承認兩人在一起的事情了。當初還有挺多人羨慕她的,說她這麽早就定了個好女婿。隻是沒想到這兩人又分了。


    劉班長見著她尷尬的樣子,笑道,“你別誤會,我也不是喜歡打聽這些事情的。是我一個朋友讓我給她兒子介紹對象呢。看上你家小閨女了。當初你閨女有對象,我們也沒開口。現在要是沒對象了,正好也是緣分,你說是不是?”


    李玲一聽,心裏一動,試探道,“真是看中我們家瑤瑤了?”


    “是看中了,說起來還是和你們家薑瑤一個高中的呢,當初覺得你們家薑瑤挺好的,那小夥子沒好意思開口。前幾天聽說薑瑤單著,就動了這個心思呢。”


    李玲聽了這個原因,頓時來了興致,追問道,“那個男孩子現在是什麽情況,家裏條件怎麽樣?”


    “嗬嗬,條件也不錯,獨生子,家裏在江城有房子,父母也都是工人退休的。現在這男孩子畢業了,在江城政府裏麵做公務員呢。”


    聽到這些條件,李玲心裏滿意極了。雖然比不上徐浩那條件,可是現在瑤瑤這個條件,能有人幫著介紹,已經不容易了。她趕緊道,“那我回去和我們家瑤瑤說說,下午給你答複。”


    “哎,那行。”劉班長頓時笑了。


    中午李玲就趕緊回來和薑瑤說了這個情況。


    薑瑤一聽,笑著冷哼一聲,“當我是什麽呢,什麽阿貓阿狗的都介紹給我。”


    李玲趕緊道,“瑤瑤,人家這條件不錯的。”


    “不錯?他能和徐浩比?”


    “可是你和徐浩不是已經斷了嗎?”


    “誰說我們斷了,我們永遠都不會斷。隻要沒了薑姍,我們就能在一起。”


    “瑤瑤,你這是什麽意思啊?”李玲驚訝的看著她,“你剛那話是什麽意思?”


    薑瑤撇了撇嘴,“用不著你管。”


    薑瑤這邊不樂意,李玲也隻好回了劉班長這邊。劉班長一聽薑瑤還不樂意,頓時麵露不喜。都被學校退學了,人家好端端的一個政府公務員來找她處對象呢,連麵都不見的直接拒絕了。真以為自己是什麽天仙呢。眼界這麽高,難怪比不上她姐姐的。


    為了這事情,劉班長也不大待見李玲了,後麵也不和李玲說話。


    晚上一家人吃飯,李玲又說起了這事情,希望能勸薑瑤考慮考慮,和人家見見麵的。薑瑤頓時冷了臉。


    張強在邊上喝著小酒,問道,“那個徐浩條件真的那麽好?”


    李玲擔心道,“人家都和咱們瑤瑤說了分手了。”


    張強橫她一眼,“他說分手就分手,這也太簡單。”他看著薑瑤,“咱們這麽好的閨女,怎麽能吃這種虧呢。瑤瑤你說是不是?”


    薑瑤撅著嘴沒答應。徐浩這事情,她心了一直記著呢。她知道現在徐浩對她挺反感,所以也不急著去找他。等薑姍這邊的事情解決之後,她有的是時間找徐浩的。上輩子徐浩能夠和薑姍離婚娶了她,這輩子她也照樣能夠嫁給徐浩。


    第二天一早,李玲出去之後,張強就敲了薑瑤的房門。


    薑瑤煩躁的開了門,見著張強站在門口,滿臉不耐煩道,“一大早的,有什麽事情?”


    “瑤瑤,你和我說,你想不想和那個叫徐浩的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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