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你在幹什麽，為什麽我看到了我小時候的樹林？”小樹突然從桌子下麵鑽出來對著丘大呼小叫，把聚精會神的丘嚇了一跳。
“有嗎？”丘趕緊看看周圍，然而周圍沒有任何怪異的現象發生。
“肖恩，你看到什麽異常嗎？”丘回頭問身後的人。
“沒有。”肖恩連頭都沒抬。
“老李？”丘再問斜對麵的李中林。
“沒有。”李中林也說。
丘低頭看小樹。“你做夢了吧？”
“哦，是嗎？我又做夢了？”小樹悻悻地抖抖樹葉，像隻母雞一樣收起羽毛又鑽回桌子下麵。
丘繼續看圖，還想看那一缸熱帶魚，但是等了半天圖騰們再也沒有動起來。丘有些失望，把筆記放下，無意中一抬頭，突然發現自己麵前裝著照片的鏡框玻璃正在散發著七彩的光芒，而光芒中央有一個金黃色的漩渦正在緩緩轉動。
嗯？我眼睛出問題了嗎？丘猛眨幾下眼，那個黃漩渦還在。
丘趕緊扭頭看了一眼窗戶，窗外是一片夜色，沒有任何異常的光線射進來。丘又看看電腦和房間裏的其它地方，也沒有任何異常。看來不是眼睛的問題。
丘再次去看那個裝著照片的鏡框，發現金黃色的漩渦還在，一如既往地緩緩轉動著。
“怎麽回事？”丘伸手拿過鏡框，試著轉換角度，但是不論怎麽轉動那個漩渦都能看到，丘用手指去戳了一下，玻璃涼涼的，金黃色的漩渦在玻璃厚度不可能企及的空間裏顧自旋轉。好像魔術師手中的道具一樣不可思議。
“好奇怪啊，肖恩，你這個鏡框在那裏買的？”丘回頭去拍肖恩。
肖恩終於抬起頭來，看到丘手裏舉著的鏡框他有些語塞。鏡框是海恩斯中將交給他的，他怎麽知道這是從哪裏買來的。肖恩尷尬地張了張嘴。“這個……是我在實驗室的儲藏櫃裏翻出來的，覺得挺合適就用了。”
“是剛巴斯蟲實驗室嗎？”丘睜大眼睛。
“嗯，好像是吧。”肖恩含糊著。
“那裏除了這隻相框還有別的東西嗎？你確定這個是可以拿出來的東西？”丘追問肖恩。
“……”肖恩還沒回答，小樹先跳了出來。
“要死啊，要死啊，你在幹什麽，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小樹哭爹喊娘地用樹枝拍打著地麵。[..tw超多好看小說]
“嗯？小樹你怎麽了？”丘低頭去看，發現小樹在瑟瑟發抖，好像在抽搐一樣。
“小樹？”丘伸手去摸小樹。
但小樹死命地向桌子裏麵躲。
“關掉，關掉！”小樹。
“關掉什麽？”丘沒明白。
“光，那個光。”小樹。
“哦。”丘明白了，趕緊用手掌捂住鏡框玻璃。過了一會兒，拿開手的時候發現鏡框裏的光芒沒有了，鏡框又恢複了正常。
“哎呀，劫難啊。”小樹從桌子下麵爬出來，哆哆嗦嗦的還要發脾氣。“我說主人，你有點道德好不好？你這個玩意的光線跟夏娃的眼淚一模一樣，你差點殺死我知道不？拜托你下回啟動它的時候先讓我躲一躲行不行，好歹我也是條性命，你就這麽把我害了你對得起我嗎？！”
“呃，對不起，真對不起。”丘趕緊道歉。其實他也不明白自己看著看著書怎麽這東西就突然發光了。
“我說為什麽最近總覺得這屋裏不對勁呢，原來是這個勞什子。它在悄悄改變這個房間的生物場。”小樹。
“什麽意思？”丘警惕起來。“它是把這裏變好了還是變壞了？”
“我不知道，我出去走走。”小樹說完像要逃離險境似的忙不迭地跑走了。
丘拿過鏡框在手裏反複觀看，又試著用手指在剛才有漩渦的地方畫圈，突然，那個金黃色的漩渦又出來了。它在鏡框中間緩緩轉動，光芒比剛才還要明亮。
啊？丘嚇了一跳，趕緊用手掌去捂它。還好，過一會兒拿開手掌的時候漩渦又消失了。
“呼。”丘鬆口氣。趕緊把鏡框扣在桌麵上。
總感覺這東西這麽容易出現似乎不是什麽好事，讓人心裏毛毛的。丘站起來，決定也去外麵走走。
小樹在露台上對著月光展開枝葉，虔誠而莊重的樣子。
丘走過去，從後麵看著小樹的剪影。等小樹嘀嘀咕咕地念叨完收起樹枝他才走過去問小樹：“你這是在做什麽？”
“我在呼喚偉大的宇宙之神，感謝他讓我今生有幸見到我們親愛的主人，與他一起經曆偉大的時刻。”小樹說。
“你怎麽能確定誰是你的主人？”丘問小樹。
“我們那裏流傳著很多歌曲，其中有一首是這麽唱的：金色的漩渦呀，是迎接主人的焰火；他乘著金馬車來呀，用聖水洗淨我的樹梢；山穀的鍾聲啊，喚醒遙遠的記憶；我俊美的主人呀，我在這裏等你……”小樹像唱詩班的孩子一樣深情地唱著。伸開樹枝像擁抱藍天一樣對著丘搖擺。
丘聽著小樹無比認真的吟唱，心情卻越來越沉重。
“小樹，我隻是有一點點諾亞人血統，我不是諾亞人。”丘告訴小樹。
“才不是呢。我聽我爺爺說過，我們的主人是這個宇宙中血統最純粹的神靈，他們才不會跟低等生物生出孩子。”小樹。
“誰說的，希臘神話裏很多神都跟人類生出了孩子。那些孩子後來也具備了神的法力。”丘。
小樹仔細看看丘。“可你不是。”
“為什麽？”丘問。
“那樣強大的水晶球隻會為能夠駕馭他的人亮起光柱，我猜你一定不是普通人。搞不好你是王族的後代都有可能。”小樹很老成的樣子。
“……”丘心口像被悶了一拳一樣，有些喘不過氣。
他很矛盾，不想相信海恩斯的話，但是冥冥中就是有股力量像藤蔓一樣纏著他的雙腳拖著他向海恩斯那邊靠近。他死命拽著羅格遞給他的草繩，告訴自己羅格說的一定才是真的，自己隻是有一點點諾亞血統的人類而已。然而梅薩的筆記上的圖畫，發光的水晶鏡框，還有小樹的歌曲，就像一片片細細的刀片落在草繩上，讓那本來就已經被繃緊的纖維更加岌岌可危。
“你不願意當諾亞人嗎？”小樹發現了丘的不快。
丘微微點頭。“我不願意讓人說我是另類，我也不願意讓人說羅格。”
豪恩就是因為喜歡上人馬姑娘梅薩最後才變成那樣的，如果同樣的事情發生在自己和羅格身上，後果又會怎樣？國會那些人的嘴那麽毒，他們會放過羅格嗎？
“你要是能找到蘭蒂斯飛船就好了，可以消滅人類所有的武器，想幹什麽就幹什麽，他們都得怕你！”小樹說。
“那也不是我想要的。”丘苦笑。一個人的帝國，擁有再多武力又有什麽用？想想都覺得悲哀。
***
幾天之後的一個晚上，埃爾森回來了。
樂扣第一時間通知了丘，丘立刻拿上自己的問題清單到科技部大樓的頂層去見埃爾森中將。
埃爾森的辦公室一如既往地冰冷著，月光被嚴密地遮擋，隻留下些微的光亮從窄窄的窗簾縫隙中漏進屋裏。
丘來到埃爾森的桌子前。
“將軍，我有幾個關於諾亞人和蘭蒂斯人的問題想要請教您。”丘說。
“嗯。”埃爾森麵沉似水。
“首先，蘭蒂斯人在宇宙中馳騁了很多年，他們的飛船非常先進，為什麽他們最後會選擇那樣的結局？”丘在資料上看到的說法是蘭蒂斯人的飛船動力源自超高能母星，當母星被暗物質突然吞噬之後他們便失去了所有的動力。於是艦隊追隨著母星一起衝進了暗物質群。整個族群悲壯地慷慨赴死。
這個說法很讓人同情似乎也很有依據，但丘就是覺得很不可思議。
蘭蒂斯帝國精通科技，他們完全有能力選擇一顆新的星球作為母星。就算再也找不到那種稀有能源，難道它們就沒有備份的其他能源？最不濟找個地方過人類一樣的地麵生活不行嗎？為什麽非要跟著母星一起選擇自盡？
“他們不是自殺，他們也不是不能放棄母星。他們隻是看到了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他們想借助母星被吸進黑洞的強大力量實現超越時空的穿越，他們想進入更高緯度的空間。”埃爾森的笑裏有一絲無奈。
“這太冒險了，他們中間沒有人反對嗎？”丘替蘭蒂斯人惋惜。
“他們是勇敢的民族，全族通過了投票，所有人都願意冒險一搏。”埃爾森的表情有些凝重，仿佛成群的星艦正在他眼前飄然離去。
“他們成功了嗎？”丘輕聲問。
埃爾森微微揚了一下眉，看看丘。“我無法回答你，因為他們還沒有回來。”
丘感覺心裏一緊。“如果時空門打開，他們是不是就會回到這個宇宙來了？”
埃爾森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再度抬起眼睛看了看丘，碧綠的眼眸中神情十分複雜。“諾亞蘭蒂斯是這個宇宙中最強大的文明，你希望親眼見到那樣的盛況嗎？”
“我……我希望宇宙和平。”丘有些猶豫，自己也不能十分確定。在這星期之前他心裏都是為蘭蒂斯人感到惋惜的，但是自從小樹無意中說出蘭蒂斯人強大的武力可以輕鬆控製人類的所有武器後，丘就不敢再幻想蘭蒂斯人回歸了。
在強大的高級文明麵前，人類的尊嚴根本無處安放。
“有嗎？”丘趕緊看看周圍，然而周圍沒有任何怪異的現象發生。
“肖恩，你看到什麽異常嗎？”丘回頭問身後的人。
“沒有。”肖恩連頭都沒抬。
“老李？”丘再問斜對麵的李中林。
“沒有。”李中林也說。
丘低頭看小樹。“你做夢了吧？”
“哦，是嗎？我又做夢了？”小樹悻悻地抖抖樹葉，像隻母雞一樣收起羽毛又鑽回桌子下麵。
丘繼續看圖，還想看那一缸熱帶魚，但是等了半天圖騰們再也沒有動起來。丘有些失望，把筆記放下，無意中一抬頭，突然發現自己麵前裝著照片的鏡框玻璃正在散發著七彩的光芒，而光芒中央有一個金黃色的漩渦正在緩緩轉動。
嗯？我眼睛出問題了嗎？丘猛眨幾下眼，那個黃漩渦還在。
丘趕緊扭頭看了一眼窗戶，窗外是一片夜色，沒有任何異常的光線射進來。丘又看看電腦和房間裏的其它地方，也沒有任何異常。看來不是眼睛的問題。
丘再次去看那個裝著照片的鏡框，發現金黃色的漩渦還在，一如既往地緩緩轉動著。
“怎麽回事？”丘伸手拿過鏡框，試著轉換角度，但是不論怎麽轉動那個漩渦都能看到，丘用手指去戳了一下，玻璃涼涼的，金黃色的漩渦在玻璃厚度不可能企及的空間裏顧自旋轉。好像魔術師手中的道具一樣不可思議。
“好奇怪啊，肖恩，你這個鏡框在那裏買的？”丘回頭去拍肖恩。
肖恩終於抬起頭來，看到丘手裏舉著的鏡框他有些語塞。鏡框是海恩斯中將交給他的，他怎麽知道這是從哪裏買來的。肖恩尷尬地張了張嘴。“這個……是我在實驗室的儲藏櫃裏翻出來的，覺得挺合適就用了。”
“是剛巴斯蟲實驗室嗎？”丘睜大眼睛。
“嗯，好像是吧。”肖恩含糊著。
“那裏除了這隻相框還有別的東西嗎？你確定這個是可以拿出來的東西？”丘追問肖恩。
“……”肖恩還沒回答，小樹先跳了出來。
“要死啊，要死啊，你在幹什麽，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小樹哭爹喊娘地用樹枝拍打著地麵。[..tw超多好看小說]
“嗯？小樹你怎麽了？”丘低頭去看，發現小樹在瑟瑟發抖，好像在抽搐一樣。
“小樹？”丘伸手去摸小樹。
但小樹死命地向桌子裏麵躲。
“關掉，關掉！”小樹。
“關掉什麽？”丘沒明白。
“光，那個光。”小樹。
“哦。”丘明白了，趕緊用手掌捂住鏡框玻璃。過了一會兒，拿開手的時候發現鏡框裏的光芒沒有了，鏡框又恢複了正常。
“哎呀，劫難啊。”小樹從桌子下麵爬出來，哆哆嗦嗦的還要發脾氣。“我說主人，你有點道德好不好？你這個玩意的光線跟夏娃的眼淚一模一樣，你差點殺死我知道不？拜托你下回啟動它的時候先讓我躲一躲行不行，好歹我也是條性命，你就這麽把我害了你對得起我嗎？！”
“呃，對不起，真對不起。”丘趕緊道歉。其實他也不明白自己看著看著書怎麽這東西就突然發光了。
“我說為什麽最近總覺得這屋裏不對勁呢，原來是這個勞什子。它在悄悄改變這個房間的生物場。”小樹。
“什麽意思？”丘警惕起來。“它是把這裏變好了還是變壞了？”
“我不知道，我出去走走。”小樹說完像要逃離險境似的忙不迭地跑走了。
丘拿過鏡框在手裏反複觀看，又試著用手指在剛才有漩渦的地方畫圈，突然，那個金黃色的漩渦又出來了。它在鏡框中間緩緩轉動，光芒比剛才還要明亮。
啊？丘嚇了一跳，趕緊用手掌去捂它。還好，過一會兒拿開手掌的時候漩渦又消失了。
“呼。”丘鬆口氣。趕緊把鏡框扣在桌麵上。
總感覺這東西這麽容易出現似乎不是什麽好事，讓人心裏毛毛的。丘站起來，決定也去外麵走走。
小樹在露台上對著月光展開枝葉，虔誠而莊重的樣子。
丘走過去，從後麵看著小樹的剪影。等小樹嘀嘀咕咕地念叨完收起樹枝他才走過去問小樹：“你這是在做什麽？”
“我在呼喚偉大的宇宙之神，感謝他讓我今生有幸見到我們親愛的主人，與他一起經曆偉大的時刻。”小樹說。
“你怎麽能確定誰是你的主人？”丘問小樹。
“我們那裏流傳著很多歌曲，其中有一首是這麽唱的：金色的漩渦呀，是迎接主人的焰火；他乘著金馬車來呀，用聖水洗淨我的樹梢；山穀的鍾聲啊，喚醒遙遠的記憶；我俊美的主人呀，我在這裏等你……”小樹像唱詩班的孩子一樣深情地唱著。伸開樹枝像擁抱藍天一樣對著丘搖擺。
丘聽著小樹無比認真的吟唱，心情卻越來越沉重。
“小樹，我隻是有一點點諾亞人血統，我不是諾亞人。”丘告訴小樹。
“才不是呢。我聽我爺爺說過，我們的主人是這個宇宙中血統最純粹的神靈，他們才不會跟低等生物生出孩子。”小樹。
“誰說的，希臘神話裏很多神都跟人類生出了孩子。那些孩子後來也具備了神的法力。”丘。
小樹仔細看看丘。“可你不是。”
“為什麽？”丘問。
“那樣強大的水晶球隻會為能夠駕馭他的人亮起光柱，我猜你一定不是普通人。搞不好你是王族的後代都有可能。”小樹很老成的樣子。
“……”丘心口像被悶了一拳一樣，有些喘不過氣。
他很矛盾，不想相信海恩斯的話，但是冥冥中就是有股力量像藤蔓一樣纏著他的雙腳拖著他向海恩斯那邊靠近。他死命拽著羅格遞給他的草繩，告訴自己羅格說的一定才是真的，自己隻是有一點點諾亞血統的人類而已。然而梅薩的筆記上的圖畫，發光的水晶鏡框，還有小樹的歌曲，就像一片片細細的刀片落在草繩上，讓那本來就已經被繃緊的纖維更加岌岌可危。
“你不願意當諾亞人嗎？”小樹發現了丘的不快。
丘微微點頭。“我不願意讓人說我是另類，我也不願意讓人說羅格。”
豪恩就是因為喜歡上人馬姑娘梅薩最後才變成那樣的，如果同樣的事情發生在自己和羅格身上，後果又會怎樣？國會那些人的嘴那麽毒，他們會放過羅格嗎？
“你要是能找到蘭蒂斯飛船就好了，可以消滅人類所有的武器，想幹什麽就幹什麽，他們都得怕你！”小樹說。
“那也不是我想要的。”丘苦笑。一個人的帝國，擁有再多武力又有什麽用？想想都覺得悲哀。
***
幾天之後的一個晚上，埃爾森回來了。
樂扣第一時間通知了丘，丘立刻拿上自己的問題清單到科技部大樓的頂層去見埃爾森中將。
埃爾森的辦公室一如既往地冰冷著，月光被嚴密地遮擋，隻留下些微的光亮從窄窄的窗簾縫隙中漏進屋裏。
丘來到埃爾森的桌子前。
“將軍，我有幾個關於諾亞人和蘭蒂斯人的問題想要請教您。”丘說。
“嗯。”埃爾森麵沉似水。
“首先，蘭蒂斯人在宇宙中馳騁了很多年，他們的飛船非常先進，為什麽他們最後會選擇那樣的結局？”丘在資料上看到的說法是蘭蒂斯人的飛船動力源自超高能母星，當母星被暗物質突然吞噬之後他們便失去了所有的動力。於是艦隊追隨著母星一起衝進了暗物質群。整個族群悲壯地慷慨赴死。
這個說法很讓人同情似乎也很有依據，但丘就是覺得很不可思議。
蘭蒂斯帝國精通科技，他們完全有能力選擇一顆新的星球作為母星。就算再也找不到那種稀有能源，難道它們就沒有備份的其他能源？最不濟找個地方過人類一樣的地麵生活不行嗎？為什麽非要跟著母星一起選擇自盡？
“他們不是自殺，他們也不是不能放棄母星。他們隻是看到了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他們想借助母星被吸進黑洞的強大力量實現超越時空的穿越，他們想進入更高緯度的空間。”埃爾森的笑裏有一絲無奈。
“這太冒險了，他們中間沒有人反對嗎？”丘替蘭蒂斯人惋惜。
“他們是勇敢的民族，全族通過了投票，所有人都願意冒險一搏。”埃爾森的表情有些凝重，仿佛成群的星艦正在他眼前飄然離去。
“他們成功了嗎？”丘輕聲問。
埃爾森微微揚了一下眉，看看丘。“我無法回答你，因為他們還沒有回來。”
丘感覺心裏一緊。“如果時空門打開，他們是不是就會回到這個宇宙來了？”
埃爾森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再度抬起眼睛看了看丘，碧綠的眼眸中神情十分複雜。“諾亞蘭蒂斯是這個宇宙中最強大的文明，你希望親眼見到那樣的盛況嗎？”
“我……我希望宇宙和平。”丘有些猶豫，自己也不能十分確定。在這星期之前他心裏都是為蘭蒂斯人感到惋惜的，但是自從小樹無意中說出蘭蒂斯人強大的武力可以輕鬆控製人類的所有武器後，丘就不敢再幻想蘭蒂斯人回歸了。
在強大的高級文明麵前，人類的尊嚴根本無處安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