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玉看到葉川再度被抓回來的時候心底覺得非常的得意:喲,這麽傲氣十足的人竟然也會栽跟頭,看來人的命運真的是會隨時發生轉變啊。


    伸手捋了捋自己的劉海,紫玉從口袋裏拿出鏡子照了照自己的臉,補了補妝後才走了過去:“葉川兄弟,真是山水有相逢啊,我記得你不是說再也不會回來麽?怎麽,這說出去的話原來是可以隨便的收回的啊?”


    毒婦!


    葉川一把攥緊拳頭,覺得紫玉說的話讓他心底湧動起一股怒焰,隨時都會把身邊的人給燒灼殆盡一樣。


    迪瓦上去對著葉川就是一腳,然後便讓人給他隨便的安排一個地牢住,不可以有被褥,也不可以有任何的換洗衣物。


    “你什麽意思?”


    葉川微微蹙眉:“不是說我已經加入你的組織了嗎?怎麽什麽都沒有?”


    輕哼著笑了笑,迪瓦伸手拍打了葉川的臉,眉宇間的戲謔是那麽的明顯:“對不住了,我們這兒可是自食其力的,所以,在你殺了第一個對手之前,我們是不會讓你住在舒服的房間裏的。”


    殺人麽?


    葉川微微眯起了眼睛:你們是想要給我留下一個非常惡劣的形象,這樣不管以後我是不是出賣你們,我都會回不去了是不是?


    抿嘴笑了笑,葉川怒視了迪瓦一眼:“你以為我不敢嗎?”


    迪瓦無所謂的聳肩:“隨你吧,反正,這幾天還沒任務給你,你就在這兒湊合著。”


    望著迪瓦摟著紫玉離開,葉川的拳頭上頓時冒起了青筋:小爺我從來就不怕什麽折騰,地牢就地牢,又不是沒有地方可以住!


    在走出去之後,紫玉拍打了一下迪瓦的肩膀,詢問他是不是真的要那麽逼著他殺人。


    “當然!”


    迪瓦湊上去吻了紫玉的臉,眼底露出了一絲決然:“想要讓我信任的人,必然要做信任的事兒。他要斬殺的對象,那必須是我設定的!”


    這麽說,還不是一般的對手了?


    紫玉從來都是知道迪瓦的手段,他既然想要讓自己的手下裏麵多一個強兵悍將,那麽必然是會做出特別的犧牲的。


    雖然,這個犧牲可能是讓自己的手下對自己抱著殺機,但是對迪瓦而言,自己隨時隨地處在危險之中才更有意思。


    也許對於別人來說無法理解迪瓦的心思,但紫玉知道他並不是不正常,而是多年處在戰爭中他已經養成了獵豹一樣的警惕,不想要給自己任何安定的感覺。


    在如今的手下之中,迪瓦已經看不到可以和自己比肩的對手了,所以他現在不惜一切代價的培養著屬於他的獵手,準備著隨時和自己的獵手廝殺。


    輕歎了口氣,紫玉覺得自己所能做的並不是勸著迪瓦不要去那麽做,而是就這樣提升自己的能力,從而成為幫得上忙的人。


    戰爭時代裏麵想要存活下去那是基本不可能的,除非是擁有過人的天分,要不然隻能成為刀俎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其實很多時候人都是欠缺了一種動力的,一種突破一切危險的動力。葉川是戰士,但是其實他已經被這個詞給限製住了,他的大腦隻是圍繞著一個戰士應該做的本分工作去做。


    然而,戰爭是不會跟你開玩笑的,若是你在裏麵發生了意外,結局就是死亡,這是不會改變的鐵律。


    紫玉記得那次自己為迪瓦擋子彈的時候其實就已經是瀕臨困境了,若不是迪瓦從來都是有著醫療手段的,那在這樣惡劣的情況下自己是不可能還活得下去的。


    作為一個女人,她不可能像其他人一樣矯揉造作跟著自己的男人一直撒嬌,因為那樣的人根本就是沒辦法去用正常的思維考量的。


    她可以做的就是用一個男人的心態去考慮即將麵對的風險。


    “嘖嘖!”


    陰暗的地牢外麵,幾個長期在迪瓦麵前有著優秀表現的男人對著站在一邊的葉川冷哼了一聲:“瞧瞧,這就是了不起的特種兵啊,知道嗎?現在其實他比我們還要不如呢!”


    葉川冷漠的掃了眾人一眼,覺得他們真的是跟那種垃圾蒼蠅一樣的惹人厭煩:一天不鬧事就一天不舒服嗎?


    “瞪什麽瞪?”


    穿著黑色長靴的一個粗鄙大漢上去用力的踹了一下牢門:“你他媽的就是一個階下囚,你有什麽資格在這兒耀武揚威的?我管你什麽軍銜呢?信不信老子現在一槍崩了你!”


    人長得粗鄙猥瑣,果然說的話也是一樣啊。


    葉川扯起了一抹笑容,眉心更添了一絲譏諷:“殺了我?你覺得你殺了我的話會有好日子過嗎?”


    男人聽到他這麽說以後,突然放聲大笑起來,慢慢的把腦袋湊到了葉川的麵前:“你以為,你真的很重要麽?”


    葉川的怒火被點燃,想要在這兒息事寧人的想法一下子消失的蕩然無存:“有種你讓我出來。”


    “行啊!”


    男人對著葉川擺了擺手:“反正你又不是囚徒,既然是新入的人員,那我教導教導你也是理所當然的!”


    這樣的大塊頭應該隻是有勇無謀才是!


    葉川想著一會最好是一擊必殺,畢竟這也算自己在這個地方首次跟人對上。


    然而,他才被放出來,那個大漢的眼神突然漲的通紅,長腿朝著葉川一勾,輕輕鬆鬆的就讓他栽了跟頭。


    “哈哈哈!”


    大漢對於葉川的狼狽樣很是得意,彎腰湊到了他的麵前:“這個大話算是吹破了吧。還特種兵呢?你以為你真的很行嗎?說到底……”


    男人的話沒有說的下去,因為葉川下一秒拳頭已經砸在了他的脊椎骨上,那種力道直接就讓這個大漢吐了一口血,整個人重重的倒在了地上,再也沒能站起來。


    輕哼著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葉川對著那些個呆若木雞的人掃了一眼:“怎麽,你們也想試試?”


    站在原地不動的人都散開了,沒有人去過多的關心那個被打的半死的男人,因為在這個組織裏麵,沒有能力的人,隻有死這個下場。


    “原來你也是會殺人的啊!”


    迪瓦扯起了一抹笑容,慢慢的走到了葉川的身邊,在他還沒有回過神的時候,一把鋒利的匕首已經刺入了他的左肩:“這個不自量力的家夥是有錯,可是,在我這兒,沒有我的允許,你,不準動手。”


    一點點的將匕首拔出來,迪瓦冷笑著用舌尖將血液舔舐幹淨,轉身對著自己其他的手下呼喝了一句:“還愣著幹什麽?把這個不成器的東西給我丟出去,我的藏獒已經好久沒有嚐到人的味道了!”


    藏獒吃人?


    葉川實在是沒想到這個迪瓦的心竟然如此的狠毒:即便這個家夥已經殘廢了,對你沒有任何的價值,你也不該讓他屍骨無存。


    然而,他的憐憫卻是隻有那麽一瞬間,因為下一刻迪瓦已經卡住了他的脖子:“在這兒,我需要的不是仁慈,而是殘忍!葉川,你已經不是戰士了,你不需要戰士纖細的心,你需要的,是一顆殺人如麻的冷酷之心!”


    望著迪瓦一步一步的離開,葉川整個人都在出汗,隻覺得自己跟這個家夥實在相差太多。


    而沒多久,他就聽到了門外的慘叫聲,顯然是那個大漢已經被藏獒給解決了。


    在這個地方,葉川看到了太多他無法接受的事情,他也知道如果說當初讓左立春他們一起來的話,隻可能成為迪瓦威脅自己的目標。


    左立春已經跟自己一樣有了妻兒,不可以涉入危險之中,公孫小白習慣的是聽從自己的命令,而約翰遜他們更是對於軍紀什麽的並不是特別的遵守。


    所以,若是來到這兒,他們肯定會被利用。


    伸手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臉,葉川的眼神變得陰沉起來:這一次隻是一個開始,下次他要讓我執行任務的時候,才是真的要麵對殊死邊緣的時候!


    必須要殺一個軍人,那也就意味著自己以後和那些兄弟朋友都沒可能再一切結束之前握手言和了。


    約翰遜和托尼勢必也會因為這樣而開始走上跟自己反目的地步,因為從前他們跟著自己完全都是因為他的善,而如今他要走的,是完全不同的一條路。


    深深的吸了口氣,葉川跟著那些個黑勢力分子進入了食堂,卻發現那裏又是一個人間煉獄。


    看著有些人在使用著被別人鮮血染紅的午餐的時候,葉川真的是很想嘔吐:這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組織?每天都有人死,但是每天也有那麽多人存在下來,而且都不會覺得奇怪嗎?


    雖然覺得惡心,但是葉川知道這一次自己必須要習慣這樣的環境,因為,迪瓦現在也許就在看著自己的行動呢!


    迅速的握緊拳頭,葉川朝著一個剛剛要抓筷子人的腦袋打了上去,將對方打蒙之後準備要拿碗筷,卻被另外一個人踢翻了手中的午餐:“新來的,你懂不懂規矩?在這兒吃飯,沒有鮮血的洗禮,就可以開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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