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思瑤氣稍稍消了點,知道這人故意氣自己,


    “是有,但地方上也要有,我們這需要有。”這道理葉川當然懂了,不過這回,他不想參與--


    “老婆,那麽大人物,我真的挺害怕的,而且,我過幾天也有事的,不一定在的。”


    “你有什麽事?”陳思瑤問。葉川看了看陳思瑤,


    “你知道的,作為警方臥底,有些事,連睡在一張床上的夫妻都不能告訴的。”陳思瑤壓抑著內心的氣憤,心道,這意思是不睡在一張床上的更不能告訴了?


    “隨便你了。”這人怎麽突然變成膽小表了,還有,這個看到美女就兩眼發光的家夥,似乎不想跟何小雅多接觸?


    貓也不吃魚了?葉川問了一句,


    “老婆,那首長什麽時候過來?”陳思瑤反問道,


    “沒你的事還問這個幹什麽。”


    “那至少是天風集團的事,我自然心裏要知道,不然那幾天萬一我做了什麽不好的事,影響天風集團在軍方的形象。”


    “八號!”陳思瑤不想再跟他羅嗦了。


    “真怕影響形象,那幾天還是不在公司出現的好。”葉川走了出來。陳思瑤感覺快要被氣死了,打電話給何小雅,


    “小雅,那幾天公司派他出去有事呢,都已經計劃好了,我再找別的人你看行不行?”


    “思瑤,不行的啊,我都已經報上去了,這個上麵很重視的,很重要的,你一定不要讓他溜了。”何小雅在那端說道。


    “小雅,我跟你說實話吧,他是有點害怕,部隊首長這麽大的官,他是沒見過才這樣……”陳思瑤難為情地說。


    那端何小雅咯咯笑個不停,


    “就讓他呆著,屁滾尿流才成。”說完又是一陣咯咯的笑。陳思瑤也不能太得罪這個丫頭,她也知道這丫頭不知道會怎麽對他,也隻好說句,


    “那我再看看吧。”放下了電話。快下班時葉川跟蕭芸說了聲,晚上去她那。


    晚上,來到了蕭芸的家裏,蕭芸已經燒好了飯,正在收拾餐桌了,一條紅燒鯽魚,一份醬醋排骨,還有兩份素菜,很家常也很溫馨的感覺,葉川也不客氣。


    蕭芸倒了兩杯紅酒,高腳杯,琥珀色的紅酒在透明的杯子裏,一杯放在葉川麵前,一杯放在自己麵前。


    葉川端起來,看著蕭芸,


    “一個男人,美廚娘燒好美食,紅酒佳人相伴,這是多麽愜意的事。”蕭芸悵然,


    “離得很近,又似乎隔得很遠。”


    “太近和太遠或許都是一種美,太近了,看到的未必都是好。”與蕭芸的酒杯輕輕一碰,葉川喝了幾口放下,蕭芸也抿了幾口,姿態優雅。


    手藝還真是不錯,葉川吃起來,蕭芸夾了一塊魚給葉川,放在她麵前的小碗裏,蕭芸的家裏連這麽一個小小的瓷碗都挺美,似乎一切都跟她很相配。


    葉川的話慢慢少了,蕭芸看著葉川,看他很快吃完了,她自己也吃好了。


    整個吃飯過程沒用多少時間,簡單收拾了一下,自然要休息一會兒,因為剛吃過的緣故。


    兩人坐在客廳沙發上,蕭芸端來了水果,打開電視機,找了幾個台,看到一個特種兵題材的電視劇,以為他會喜歡看,卻聽到葉川低沉地說了聲,


    “換台。”他那聲音甚至有點可怕,蕭芸把電視換了,選了一台娛樂節目,不過葉川剛才那一幕深深留在她的腦海裏。


    吃了點水果,休息了一會兒,蕭芸進了臥室,不一會兒打開了門,葉川抬頭一看,蕭芸穿了一套運動內衣,外麵披了件外套走出來,臉上帶著紅暈,


    “這樣可以了嗎?”葉川站起身來,來到臥室裏,把蕭芸的外套脫下,拉她趴在床上。


    蕭芸趴在那兒,臉紅著,心道當然是了。葉川在她身上給她按摩起來,這段時間蕭芸感覺腿麻的情況似乎是少了點,葉川在自己身上的手勁兒似乎更大了,更用力了一點,那熱度也增加了很多,她閉著眼睛,感受著他的雙手,從上次自己主動投懷送抱葉川離開之後,她在他麵前似乎保守了一點,那次投懷送抱他走了,是件挺傷自尊的事。


    葉川很認真,蕭芸隻感到身上熱流通達身體各處,很是舒適,雖然葉川看不到她的麵容,但她的麵容是愉快的,享受的,還帶著紅潤。


    按摩了好大一會兒,比上次的時間還要長,蕭芸舒服地都要睡著了,漸漸地,她卻覺得空間裏的氣氛似乎有些變化,感到葉川的雙手似乎有點抖動。


    正疑惑間,葉川很快走了出去,蕭芸以為他去衛生間了,難道他是衝動了,還想要控製自己?


    好大一會兒還沒回來,她從床上下來,走出去,衛生間的門開著,裏麵沒人,她把外套披上繼續找他。


    “葉川!你在哪兒?”沒有人回應。蕭芸來到陽台,看到葉川正在陽台上站著,望著天上的月亮,今天是農曆十五,


    “怎麽了,在這賞月來了?”語氣裏有些嗔怪,卻很快感到不對勁。葉川站在那裏,一動不動,臉上卻有盈盈的光,蕭芸驚覺他的身體在微微顫抖,那臉上的光,應該是淚。


    男兒有淚不輕彈,這個白天快快樂樂的人到底怎麽了?蕭芸伸手在葉川臉上抹了抹,濕漉漉的,


    “怎麽了你,怎麽了?”她把葉川摟住,葉川仍然一動不動,就那麽無聲,淚如泉湧,無聲地,不斷地湧出來,劃過臉龐,直到滑落到自己身上,和蕭芸的身上。


    “葉川,你怎麽了,跟我說吧。”蕭芸隻感到無比的驚訝,她慌了神了,不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隻用手不停在他的臉上抹著。


    足有十幾分鍾過去了,葉川才低下了頭,蕭芸把他抱得緊緊地,


    “別這樣,別這樣葉川。”快要急哭了,隻把身體緊緊貼在他身上,她感到他的身體冰涼,甚至,冷氣逼人,她要把她暖熱點。


    “葉川,你怎麽了?”葉川把蕭芸抱起來,回到臥室裏,他看了看蕭芸,在她的額頭輕輕印了一個吻,


    “沒什麽,我走了。”轉身出了蕭芸的家。今天,是方晴楊同洲陸岩的忌日。


    當年的那個月圓之夜,三人犧牲在異國的戰場,不僅是因為今晚需要來蕭芸這裏,也是因為,今晚不想看到陸嘉怡,不想讓她有悲傷,他甚至,都沒有告訴陸嘉怡一家陸岩是什麽日子犧牲的。


    小區外麵,葉川看到,一輛車子靜靜停在那裏,裏麵坐著寧千雪,她的臉上,跟葉川一樣,帶著無盡的悲傷,不過看到他,她開始盡量讓自己輕鬆一點,她甚至存在僥幸,葉川會忘記這個日子,可是,他壓根不會忘記。


    葉川上了車,沒有語言交流,寧千雪開動車子。坐在車裏,葉川一直望著天上的月亮,似乎那場壯烈,月亮也是永遠的見證人,似乎,它記住了所有的過程,月如屏,一幕幕在上麵閃現。


    車子一直開到越秀山山頂,虎躍山莊背後的高山上,停了下來。五瓶二鍋頭兩瓶紅酒,都打開了蓋子。


    左方春和公孫小白,朝著西方,也在那裏站著,如同雕塑一般站著。聽到車子的聲音,兩人回頭,葉川和寧千雪從車上下來。


    圓月當空,夜色蒼茫,四人站在那裏,心中默默祭奠自己的戰友。寧千雪拿起一瓶紅酒,緩緩撒在地上,


    “姐,我會照顧好他的。”左方春和公孫小白各拿起一瓶二鍋頭來,也緩緩撒在地上。


    公孫小白說道:“楊同洲,我們一定會找到你的家人,照顧好他們。”


    “陸岩,你就放心吧,再沒有人敢欺負咱家了。”左方春說完把手中的空酒瓶扔進了茫茫山穀,公孫小白和寧千雪也把手中空空的酒瓶扔了出去。


    拿起地上滿滿的酒。一瓶滿滿的二鍋頭,已經在葉川手裏,遙望遠方,


    “晴兒,你是不喝白酒的,你總說,白酒是屬於男人的,女人喝紅酒才優雅,你總說,要給我溫柔優雅的你,你總說,我們都不會那麽容易死的,你總說,我們回去之後什麽都要聽你的,逛街,吃飯,睡覺……親愛的戰友,這二鍋頭是當年一起喝得最多的酒了,陸岩,我們永遠無法忘記你燦爛的笑容,無論多麽危險和緊急,你迅捷的速度和臉上的笑容你都不知道讓人看著有多別扭,多麽不協調,楊同洲,記不記得,我是在哪兒找到你的,如果不把你拉入夥,你也不會死,不會死,也被炸得屍骨無存……你們,都是我害的,我成就了你們的光榮,卻也成就了你們的離去……”每人一瓶酒,已經喝盡,剩下無盡的悵惘,遙遠的,永遠無法再觸及的兄弟,愛人。


    無聲的淚,溢滿臉龐,兄弟的生命,比自己的生命重要,沒有一起經曆生死的兄弟,如何能稱之為兄弟。


    一起苦過,一起險過,一起痛過,也明白兄弟的意義。晴兒如花,在最燦爛的季節凋落,但在葉川心裏,永遠綻放,讓人心痛的綻放。


    四人在這裏坐了很久,一直默然無語,隻在心中與他們三人交流,在這裏遙遙地陪伴他們,也感覺他們就在身邊。


    不知道什麽時候,後麵開始站著吳霜小悠和阿吉,三人看到這裏,雖然不太明白,但也一臉哀傷。


    看著走過來的三人,幾人慢慢起身,寧千雪告訴他們,


    “老大曾經綽號天狼,我們都是魅影組織成員,我們祭奠失去的三位戰友。”


    “天狼!”吳霜一臉驚訝,心中也激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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