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吧,我們來猜左右,我把一枚硬幣放在手心裏,可是你不知道在哪一隻手中,你猜,左右都是百分之五十的把握,最公平的。(..tw無彈窗廣告)猜對了,我留下,猜錯了,那麽你再等等。”


    “好!”他答應。


    不管是走還是留,都隻是一個字而已,話說得這麽多,但其實隻是那些話的延續罷了。說到底,真正想要留下,不需要任何借口。猜對與否,隻是一個形式。


    對麵的他,眼神中帶著飄渺和迷離,看著她的目光充滿柔情,中午的太陽暖暖的,看著彼此的眼中,都灑落了點點的金色,美不勝收。可兩位當事人都沒有時間去想這件事情,彼此都看著這完美的景色,沒有一點空隙。閃著金色的眸中,隻有對方的表情。


    “左邊,猜對沒?”久久得不到回應的人有些心急,他的眼睛正看著對方,瞳孔裏隻有一個她。


    顧傾城搖搖頭。


    “那麽,先讓我做做我想做的事情。”


    “可以為我做一餐飯嗎?”


    一桌子的菜,雖然總數說起來不多,也就五個而已,但是色香味俱全的菜肴,還是讓冷昳琤目瞪口呆。他以為顧傾城隻是在開玩笑的,可是看這手藝,似乎不像是開玩笑的啊!刀工看起來也不弱,還有拚盤也很不錯,加之香味撲鼻,不管是哪一邊加起來,總的來說,真的很不錯。


    “沒想到你還真有一手,我還以為你隻是在說笑呢!”


    對著一桌子的美味,食指大動,完全沒有了平時的模樣,帶著笑意吃了一口,他嚼著嚼著,一邊在回味從舌尖下去的滋味,那麽甜美,那麽細膩。舌尖能夠品嚐的美味,戀戀不舍在唇齒之間,入口即化,甜而不膩,有一種獨特的鮮美。(..tw無彈窗廣告)


    “怎麽樣?好吃麽?”似乎每一個下廚的人都是這麽期盼著別人的品評的,吃著自己的菜而感到幸福的人,就隻有廚師這個行業了。在這個領域裏,最高額境界不是做菜,而是帶給別人幸福。能夠讓吃菜的人感受到做菜之人內心的感受,把那份對食物的喜愛之情化在口中,那就是最好的結果了,沒有什麽比這個更加重要。所以,顧傾城才會滿心期待地看著他說出自己的味道。


    “我真沒想到你能做的這麽好吃!”


    這絕對是一句讚美。雖然兩個人之間可能有說不完的話,但是隻有這一句是最讓她感到高興的。因為那是對她能力的肯定,對別人而言,是得不到的殊榮。


    “能得到總裁的賞識,是小人的三生有幸!快點吃吧,我餓死了。”


    兩個人狼吞虎咽地吃了那麽多的東西,還真不知道是為了什麽呢?但是兩個人吃飯的味道總是不一樣的。當一個人在這空曠的房子裏的時候,看著對麵空曠曠的場景,根本沒有任何可以想象的空間。


    顧傾城不由得想到了另一個人,似乎也是這樣,原本是在一個人的房子裏,獨自一人在長長的桌子的一頭,孤獨地,一個人寂寞地吃飯。他們其實都是同一類的人,不管是麵前的人還是另一個,又或者是不在了的他。這個男人英俊不凡,有權有勢有背景。對他著迷的人無數,卻從未有人看透過他身後的孤獨。就像是在華麗光環下看著那一個寂寞的背影,但是卻永遠不會知道,沒有光,不會有影。在看見他頭頂那個金光閃閃的光環的時候,也該注意到他身後那個淺淺的陰影,憂鬱而哀傷。


    一頓飯,倒是賓主皆宜,皆大歡喜結束了。顧傾城圍著圍裙,這還是一條嶄新的圍裙,在超市的時候她自己挑選的。在看見了冷昳琤家裏的冰箱後,她可以百分百確定,他家裏絕對不會有諸如圍裙這樣的生活用品,這些原本在每家每戶看起來都是那麽平凡的東西,在他的家裏,絕對是奢侈品,還是限量級別的。


    有些話其實不用說出口,就已經心知肚明了。


    “好久不見了,兄弟們好好喝一杯。”


    酒吧裏,幾個長得英俊的男人聚在一起喝酒,仔細看,會覺得眼熟,其中赫然有紀瑉之的身影。而最旁邊的,看著是這幾個人中最為樂觀的那一個,他沒有什麽事情和煩惱,年紀最小,最大的煩惱,說出來也就是他媽媽逼著他相親吧。其他幾個各有各的煩惱。


    “紀醫生,事情怎麽樣了?你和那個女人。”


    紀瑉之挑著嘴,喝了一杯酒,眼神有些迷離:“女人,真是太難懂了,我覺得心裏難受。”


    心裏難受,那有什麽辦法呢?心病還需心藥醫。


    “紀醫生,不是我們要說你,沒必要那麽認真的吧。都那麽多年過去了,你確定你當初的感覺還在?當時是個什麽年紀,能懂什麽?難道你會明白那時的感受?說白了,那是個小孩子辦家家的年紀,你確定不是把她當成媽媽,或者兄弟姐妹?亦或者,是因為太寂寞,太孤單了,而當時是最為幸福的一個回憶。”


    穿著西裝打著領結的,就坐在他邊上,職位是律師,也是紀瑉之最好的朋友之一。他來這邊已經好幾年了,在這裏開了一個律師事務所,關於紀瑉之的事情,他是了解最透徹的一個。他算是最冷靜的那個,能在這個時候,還是一臉的鎮定,處處為了兄弟幾個著想。


    “認真,嗬嗬,我倒是希望從來都沒有認真過,真的是,真的是,心會痛啊!”紀瑉之這樣失態的感覺,實在是讓人匪夷所思。她若是能夠感覺到他的心,就不會讓他如此寒心了。紀瑉之一把拿起桌子上的酒,一飲而盡,好像他喝的不是酒,而是白開水似的。


    紀瑉之從前給人的印象,總是暖男一枚,偶爾有些呆萌,待人親切和藹,從未有過緋聞之類的事情出現,在男女關係上更是像一張白紙,可是他卻這麽輕易就給人不滿和心痛,太讓人失望了之類的,由此可見,他受傷之深。


    剩下的幾個人,沒有一個人阻止他,這對他來說,或許是一種發泄,他們都是明白人,都知道該怎麽做,這個時候該讓他喝個夠。他還把自己那邊的酒拿到了紀瑉之那一方向,最邊上的拿著自己的杯子,小口地抿著,而紀瑉之則在一旁看著,忽然站起來,左手上的金表在拿起酒杯的瞬間閃了一下,他沒有表情,目光裏滿是流光溢彩,仿佛這燈光裏所有的顏色,全部落在了他的眼眸,璀璨若星辰。


    “要喝,一起。”說著,便舉杯而盡。


    有了人開始的帶頭,剩下的人也變得嗨皮起來,也同時舉起了酒杯,異口同聲:“別忘了我。”“還有我。”也同時喝了下去。


    酒過三巡,哥兒幾個才安靜下來,都三三兩兩躺在沙發上,懶洋洋的。相互炫耀了一下手中的空酒杯,相視一笑。


    “紀瑉之,紀大醫生,都是兄弟,有什麽事情,別憋在心裏,說出來,哥兒幾個幫你擋著。”一男的說得豪言壯語,義正言辭,打了個酒嗝,事實上,每次有事情,跑的最快的都是他,每次有爛攤子,收拾的人都是剩下的人。紀瑉之不是老大,可是卻像是這群人裏的哥哥,用他的話來說,哪裏有什麽事情要你們出馬,通常最後收拾殘局的人就是我。


    “她打掉了我們的孩子。”紀瑉之是個怎麽樣的人,那麽質樸的一個“四有青年”,有房有車,有錢有樣貌,上哪裏去找這樣一個黃金單身漢?竟然有人倒貼的都不要?不僅僅是家世清白,而且他本身也潔身自好,從來沒有任何的女人問題,至始至終都隻愛著一個人,可這樣的他,竟然也會露出這樣落寞的表情。淡淡的,像是不小心在湖麵投下的一粒石子,點點漣漪之後,他似乎又是那個和平時一樣的紀瑉之了,是他們認識的那個兄弟了。


    但燈光下投射出淡淡的影子,是睫毛上沾著的水汽,還是眼睛裏藏著憂鬱的蝶?


    紀瑉之怎麽會在乎一個孩子呢?若是他想要個孩子,多少人排著隊給他生,可是他偏偏就有了想要讓一個女人為他生孩子的想法。而偏偏,這個女人不願意為他生孩子。人生就是這麽奇妙,你喜歡的不一定喜歡你,你不喜歡的卻偏偏喜歡你。


    “那個女人是傻了嗎,竟然不要紀醫生的孩子,真是,多少人排著隊呢?紀醫生,這樣的女人不要也罷,反正那麽多的森林,還要在一棵樹上吊死不成嗎?”隻可惜,他的安慰並沒有起到好的作用,反而讓氣氛變得更加僵硬起來。


    紀瑉之不說話,他當然知道不值得。但是他卻偏偏喜歡上了她,此生也許唯有一人而已。當愛上一個人的時候,不管外人看來值不值得,他都覺得是值得的。


    愛情裏,原本就沒有勝負,先愛上的那個人,永遠都是輸家,因為他愛得更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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