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08-08-04


    三四十人端著槍圍了過來,我們三個背靠背圍成一個圓舉著槍準備做困獸之鬥。www.tsxsw.com我把胸前的數顆手雷攢在手中,準備和敵人同歸於盡。


    “我炸開個口,你們兩個快跑吧!”腹部的傷口扯開了腿上又中彈,劇痛加上過多的失血讓我已經沒有體能殺出去了:“真***沒想到我會死在自己人手裏!”說著我就把手中的手榴彈都拉開了。


    “誰***和他們是自己人!我要殺光了他們!”屠夫也不敢亂開槍怕引來報複射擊:“放心吧,我不會讓你白死的!我一定把名字刻在他們總統的骨頭上。”


    “記得你說過的話!別告訴我父母我死了!”我鬆開了保險把手就準備扔出去。:“正前方衝吧!”


    “別衝動!”快慢機一把沒攔住了我,三顆手雷直奔迎麵跑來的六名官兵飛了過去,嚇的對麵的家夥全都一頭栽進麵前的彈坑。手雷在他們麵前炸響,硝煙沒散盡屠夫已經衝出了缺口打倒幾個士兵靠建築的掩護飛奔而去。其它人調準槍口從後麵瞄準了屠夫,我雙手又身上剩下的五顆手雷拉開準備扔向周圍,我心中也沒考慮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跑得了一個是一個吧!


    “陪我一起死吧!”我大吼道。我身上背有反步兵地雷那是用來逃跑用的,沒想到用到這裏了。


    “刑天!住手!”快慢機一把抱住了我雙手拚命按住了我手中手雷的保險杆:“等一下!別衝動!看那邊……”


    我正在掙紮著想甩開快慢機的手,聽到他的話扭頭看了一眼,發現遠處剛才栽進彈坑的那群士兵爬了起來,其中有一個滿臉血的人嘴裏大叫著:“別開槍!自己人!別開槍!誰都不許開槍,誰都不許開槍!”看到我手裏拉開的手榴彈驚叫道:“不要鬆手,不要扔!自己人!”


    扭回頭一看其它的士兵早已經跑遠躲到了掩體後麵,這時候就是再扔手雷也炸什麽不到什麽人了而且他們也沒有向屠夫開槍。


    雖然我沒有扔出手榴彈,但我也沒法把保險環再插回去隻好握著手雷站在那裏看著那個軍官。


    “你把手中的手雷丟掉好嗎?那東西讓我不舒服!”那名軍官捂著臉站在遠處指著我手裏說道。


    “我***扔哪?”我心裏一股氣憋在胸中急的直想殺人。


    “扔那!”軍官指了指一個堆屍體的大坑。我看了一眼把手裏的手榴彈扔了出去一聲巨響後血肉亂飛,那名軍官沒想到我們用的手雷這麽大的威力濺了一臉的血水。


    “呸!呸!”軍官這時候才敢吐著嘴裏的血水向我走近:“你們怎麽回事,打死我們這麽多人?你們瘋了?要不是看在你們幫忙消滅了炮兵,我一定斃了你!”


    “*媽!我打你的人?***看看我的腿,看看我的頭,要不是老子的頭盔結實,早就被人打成了漏勺了。”要不是快慢機從後麵抱住我的肩膀,我一定衝過去打爛他的臉。


    他看了看我頭盔上密集的凹坑尷尬的笑了笑說道:“你們來這裏是機密,我們沒有告訴下麵的士兵。”


    “機密?***所有人都知道了,就你的手下不知道。老子剛埋伏好就被你們的手下給泄了底,我的兄弟們為此差點把命掉了,你還保個屁密呀。該死!該死!”我一邊說一邊用腳踢地上的屍體,觸動腿上的傷口疼的我一屁股做在了地上。但我仍然捶著地,我不是氣的我是嚇的。剛才是我絕望了同歸於盡時並沒有什麽感覺,現在想起來剛才隻要我一鬆手就死無全屍了,被那麽多槍打在頭上,是個人就不會感覺很好。


    我坐在地上看著周圍的民兵覺得他們一直在盯著我看,低下頭看了一下自己才發現,剛才一直在死人堆裏趴著身上的衣服全被血水給洇透了,又被一陣彈雨打的滿頭滿臉的全是碎肉,看上去就像我已經重傷不治了一樣。


    “那你回後方休息吧!我們很感謝你們的幫忙,相信上麵會重重酬謝你們的!”軍官看我一副慘樣也不敢說什麽了。


    “別***跟我提什麽酬謝,老子兄弟的命用光你國庫的錢也賠不起。”我本來壓下去的怒氣被他一句酬勞又給勾了起來,罵了兩句我對著無線電喊道:“屠夫,回答!屠夫,回答!我是食屍鬼。我是食屍鬼。無人傷亡!我重複,無人傷亡!”說完看著那個軍官說道:“告訴你的手下,我們的人在前麵的一個大樓中,讓他們小心點。”


    “放心吧!我不會讓手下傷到你的兄弟的。”軍官一邊在無線電中通知部隊注意穿不同軍服的士兵一邊安慰我道。


    “我是怕我兄弟傷害你手下!”我真不知他怎麽會認為他的手下能殺的了屠夫。


    使勁撐起身子慢慢的走到時髦司令的屍體邊上坐下,從他被洞穿的胸口可以看到被打掉一半的心髒和肺部,血水聚成了一潭,以前聽說人體隻有30%肉和骨頭剩下的70%都是水份,看起來真是如此!


    看著橫屍在側的前任雇主,想起我重傷時他還給我送藥送飯,臨走的時候還把他珍藏的極品原鑽送給了我。我心裏說不出的難受就像有股子東西憋在胸口壓的心裏喘不過氣。中國有句俗話叫:受人滴水恩,需當湧泉報!我報答對我有恩之人的方法就是在他胸口開了個拳頭大的洞。我可真是有情有義呀!


    使勁捏著發酸的鼻子止住愧疚的淚水,我就那麽死死的盯著麵前的屍體坐著,隊長他們什麽時候來到我的身邊都不知道。直到隊長拍拍我的肩喚醒我讓醫生給我上藥,我才發現天已經黑了。醫生一邊給我上藥一邊觀察我的臉**言又止,我知道他想說什麽安慰的話但我不想聽,我覺得什麽安慰都無法消除我心中的慚愧。


    從心裏講,殺人在我來說已經是家常便飯了,我甚至不覺的殺人是一件大不了的事,可是今天我連殺了兩個和相熟的故人,雖然不親密,但麻木的心裏卻再一次泛起了久違的愧疚,這種感覺從我殺了第三十個人後就沒有了。想起今天為了保護自己的勸子死在我槍下的母親,她有武器:一根燒火棍,她有戰鬥的理由:保護她的孩子。我有什麽?我有最精良的武器,但我戰鬥的理由是什麽?錢?不是,我有一輩子花不完的錢。為了正義?扯淡,死在我手下的平民已經上百從沒聽過殺害平民的正義。為了理想?也許!小時候我常幻想長大了當兵保家衛國衝鋒殺敵做個無敵英雄。但從沒有人告訴我殺人會流那麽多血,也沒人告訴我敵人也有親人,也會為了搶一具戰友的屍體義無反顧的衝出戰壕。理想不應該是這樣!我不知道我為什麽要戰鬥,為什麽要殺戮,但我知道我越來越期待戰鬥越來越沉迷於戰鬥。


    “他也給我送過藥!”快慢機的聲音傳來。


    “什麽?”我一時沒有意識過來。


    “我說他也給我送過藥!”快慢機坐到我身邊遞給我一個水壺接著說道:“你知道所有的軍隊教給士兵的第一信條是什麽嗎?”


    “保家衛國?”我不知他為什麽這麽說。


    “不是!”


    “英勇殺敵?”


    “不是!”


    “那是什麽?”我沒有心情和他玩猜迷遊戲。


    “服從命令!”快慢機接過還給他的水壺喝了一口放回袋中慢慢說道:“為什麽是服從命令呢?因為軍不一定隻和敵人打仗,如果有內亂軍隊奉命去鎮壓結果對麵站著的是他和一模一樣的同胞,也許是同鄉,也許是朋友,也許是親人!他要怎麽做?”


    “他可以不幹,可以反抗!”我反對道。


    “是的。可是如果你是政治家和軍事指揮,你會想要這樣的士兵嗎?你會放心用這樣的士兵嗎?別忘了軍人就是專政的工具,所以軍人的存在就是服從命令完成使命,他們的使命就是殺死敵人,不論敵人是誰!”快慢機想了想道:“戰爭總有理由,正義也是用死人的血寫成的!軍人就要沒有憐憫,沒有恐懼,沒有幻想。隻有這樣才是合格的軍人,隻有這樣才能活下去!你那樣做沒有錯,所有的士兵都應該且必須那樣做。”


    “你怎麽知道我在想什麽?”很少聽快慢機講這麽多的話。


    “我剛生下來的時候也不會殺人!”快慢機看了我一眼摳摳鼻子抱著槍說道。


    “你不想殺人可以退出呀!你不覺的厭倦嗎?回到正常社會平靜的過日子不好嗎?”我奇怪快慢機和屠夫這樣的久經戰火的人為什麽一直在戰場上徘徊。


    “嗬嗬!平靜?平靜屬於小鳥,屬於魚,屬於其它人,但他絕不屬於我!至於為什麽!你將來會知道的。”快慢機伸出手阻止我發問。


    看著麵前的屍體不知是因為聽了快慢機的話還是我天生冷血,因為心中的愧疚已經逐漸平息。支著槍慢慢的站了起來,又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對快慢機說道:“我不想再談這些狗屎了,心裏的痛苦不是一兩句預言就能避免的。不過仍然謝謝你的寬慰!”


    “隨時效力!兄弟!”快慢機站起來扶了我一把。我們兩個人慘笑了一下一瘸一拐走向了軍營。


    第二天,當我扛著槍重新走進城市的時候,戰爭已經進行到了尾聲隻剩挨家挨戶的搜索藏匿人員了,便地的屍體依然沒有人收拾,走在血水混絆著彈殼的街道上看著黑壓壓的蒼蠅鋪滿地,我想書上所說的人間地獄不過如此。


    不斷有人被政府軍從民房中拉到街上一槍打爆頭,其實那些人不一定是叛軍,但決定權並不在他們的手中。街道兩旁傳出女人的哭叫聲,可以想像裏麵的士兵在幹什麽但根本沒有人在意,因為所有路過的軍人都是“滿載而歸”根本無心去“看戲”。


    走進政府大樓進了臨時的指揮所就看見裏麵有很多戰俘正在接受拷問,隊長和屠夫他們已經在那裏了和其它人一起等待著直升機把我們帶到首都去,饒有興趣的看了一會利比裏亞式的拷問飛機便到了,坐上飛機沒有用太長的時間我們便到了首都。在那裏軍方的官員都已經等候多時了準備引我們去總統泰勒。因為殺過總統的侄子所以我怎麽也不想去見這個被害人的舅舅,於是便找了個受傷的借口推開了見麵,回到軍用運輸機內和重傷員一起等待隊長他們回來。


    過了兩個小時機倉外傳來了大熊的聲音:“沒想到這樣的人也能當總統!”


    “是呀!這種人也能當總統?簡直是神棍。不過他的愛好到是挺特別!”隊長率先帶隊走了進來。


    “照他的愛好和刑天有一拚呀!刑天你不去見總統是你的損失呀!”屠夫他們進了運輸機坐下就開始打屁。


    “和我有什麽關係?”看著大家都回到了坐位上我好奇的問道。


    “這個總統有個比較特別的愛好!和你的外號有關!”屠夫賣了個關子。


    “他喜歡吃人?”我想起我的外號怎麽來就覺的懊惱。


    “是呀,他還把吃剩的骨頭放在抽屜裏,他說那樣可以保佑自己打壓敵人!”大熊接口道。飛機一陣震動衝上了藍天。


    “也許你們兩個應該交流一下經驗,他也許可以多教你幾種吃法!”屠夫一臉奸笑的指著我說道。


    “好呀!那我就可以拿你開刀了!”我拿起邊上的水果砸向屠夫。


    “嘿嘿!”屠夫接過水果笑道:“你沒死真好!有人和我鬥嘴。要不然我還得把你的名字刻在那個食人族的骨頭上,挺冒險的!”


    “你有心了!媽的!我活著可不是為了和你鬥嘴的”我一邊俯看著地麵的景色。


    “聽說你為了打死那個司令很難過?”屠夫兩三口吃完一個蘋果又伸出了手。


    “是呀!”我又扔給他一串香蕉。


    “沒關係,你殺的人還少,再多殺點就好了!”屠夫像是開玩笑似的說道。


    我沒有搭理他,因為我知道他不是開玩笑。也許我再多殺點人就好了!搖搖頭甩掉腦中這個邪惡的想法,看來我真是被屠夫給教壞了,怎麽能這麽想呢?!


    等到飛機降落了,下了機我才發現不是法國而是一個亞洲島國,滿眼都是親切的黃種人!對麵迎麵走過來一位亞裔軍官對我們說道:“歡迎來到菲律賓!”


    看著一街的黃種人,讓我有一種錯覺似乎回到了中國回到了家鄉,眼睛一熱淚水差一點滾出眼眶。好想家呀!


    到了駐地,隊長才告訴我,因為菲律賓的阿布沙耶夫武裝日益猖獗,菲政府一直都束手無策開始向外救援,美國政府和各地傭軍都進入了混亂的海島,這一次我們狼群來這裏一麵是菲政府提出了邀請,另一方麵是在前兩天在法國時神之刺客也向狼群表達了希望幫忙的意願,所以隊長便帶著我們來到了這裏。


    “隊長!我們這麽多的重傷員根本沒有戰鬥力,投入戰鬥不現實呀!”我坐在床上拍了拍手中的拐杖說道。


    “我們現在不參戰,我們來這裏是給菲政府培訓反恐部隊。”隊長笑了笑道:“他們的部隊裝備不錯,可是戰鬥力不高缺乏訓練。”


    “恐怖份子給政府培訓反恐部隊,你真想的出來!”我想起我們幹過叛軍反對政府忍不住開起了玩笑。


    “所以我們最有發言權呀!”隊長抽出根煙對我比了比,我搖搖頭表示不介意他才叼上點著繼續說道:“菲律賓的恐怖分子和阿富汗的塔利班是一脈相承,在阿拉伯語裏,阿布沙耶夫意指”持劍者“,它是由菲律賓人阿布杜拉加克。阿布巴卡爾。簡加拉尼於1991年創立的。簡加拉尼青年時期,隻身前往利比亞,與那裏的一個極端組織取得聯係,並接受了長達數年的嚴格軍事訓練。軍事訓練尚未結束,正值前蘇聯出兵阿富汗之時,簡加拉尼又奔赴阿富汗,加入了所謂的”聖戰“行列,阿富汗的經曆把簡加拉尼塑造成了一名激進的穆斯林遊擊隊員。1991年,在認為時機成熟後,簡加拉尼回到了他的故鄉菲律賓南部,成立了屬於自己指揮的遊擊組織——阿布沙耶夫。阿布沙耶夫從成立之日起就充滿了血腥暴力。其首次亮相就是在菲南部城市三寶顏製造港*炸案,隨後又襲擊三寶顏機場,轟炸天主教堂。1993年,阿布沙耶夫再襲一座教堂,當場炸死7人。1995年,阿布沙耶夫的近百名遊擊隊員突然出現在伊皮爾鎮街頭,見人就開槍。不僅殺死了53名政府軍士兵和平民,逃竄前還放火燒毀了教堂,再次製造血腥慘案。1998年12月18日,菲律賓警方向阿布沙耶夫組織發動猛攻擊斃了簡加拉尼。現在負責阿布沙耶夫的是卡紮菲。簡加拉尼,他是阿布杜拉加克。阿布巴卡爾。簡加拉尼的弟弟,是個炸彈高手,技術精湛。


    你可以看出來,阿布沙耶夫是一個伊斯蘭極端組織,針對任何非伊斯蘭民眾尤其是天主教民。神之刺客除了在非洲跑就是一直呆在馬來西亞和菲律賓,這裏經常發生宗教衝突,所以神之刺客希望我們來幫一下忙,他們現在人手有點緊張並想我們給他們培訓一些戰鬥人員。“


    “那你一個人來不就行了?看見這裏的人我就想回家。”我不以為然的撇了撇嘴。


    “喲!你敢這樣說話?行,我一定轉告redback!”屠夫在邊上的床上躺著斜著眼看著奸笑道。


    “她也在這裏?”沒想到和redback剛分開沒一個星期又要見麵了。


    “這不廢話嘛!現在神之刺客全靠她和神父支撐著了!”隊長心痛的說道:“這麽多的瑣事把她的壓的都喘不過氣了!”


    “……”我知道隊長這是攻心之術,不過想到redback這個唯一的“親”人如此勞累倒是很讓我意外。


    “大家都骨斷筋折的怎麽也要三四個月才能修養過來,我們怎麽給他們訓練士兵。”我無奈的做出讓步。


    “嗬嗬。其它我為什麽一直在這裏給你解釋呢?嗬嗬……是因為……”隊長不意思的撓撓頭,隻要他一做這個動作那就說明下麵沒有好話了:“其實其它傷員明天就回法國了,隻有你和屠夫,快慢機留下。”


    “什麽?”我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你們幹什麽去?他們受傷回去可以理解,你沒傷沒痛的想跑哪?”


    “回家過年呀!再過幾天是聖誕節,你不會不知道吧!”隊長又撓撓頭說道:“有家有口的都要回家了,隻有屠夫,快慢機和你……那個……那個……”


    “無家可歸!”屠夫看隊長一臉想不出什麽不傷人的詞替他把難聽話給講了出來。


    “我有家呀!我怎麽沒家?我現在買票,今天就能回家!”我現在才知道屠夫和快慢機無家可歸。


    “我可不這麽認為!”天才的聲音傳來,扭過頭看到他和神父,redback一起走進了軍營。


    “什麽意思!”聽到這句話我腦中轟一下就炸開了窩了,難道……不顧身上的傷痛我一個箭步衝到了天才的麵前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領用力搖了起來:“怎……怎……麽回事?我家出……出。什麽事了?我父母怎麽了?你說!你說呀!”因為極度緊張我說話都有點結巴了。


    “你放手!我透不過氣了!放手!”天才臉色發紫的掰著我的手呻吟道。


    邊上的redback上來一把按住了我的手使勁向下壓,一邊用力一邊說:“放輕鬆,你把他放下來,會吊死人的!”邊上的神父也衝上來架住我的雙臂才把天才從我的手裏搶了下去。天才摁著邊上的桌子,幹嘔了好幾下才緩過勁一邊喘著粗一邊指著我罵道:“你個混蛋!想謀殺我嗎?我說你家出事了嗎?下一次再也不敢和你在一個屋子裏說話了。”


    “你!……”看他一直不說正事,我急的雙眼充血一使勁就要再衝過去,身後的神父和redback被我帶著拖出去三四米嚇的天才一下子跑到門口,扔過來一個大檔案袋說道:“你別過來!別衝動!你看看這個!”


    我一把接過飛來的檔案袋急不可捺的撕開紙封想看個究竟,袋子一開許多照片從裏麵滑落。拾起地上的照片細細觀瞧才發現這些都是照片和衛星圖片,裏麵有很多是地形有的是人物,有幾張一看就知道是我家的衛星圖片其它的不知是哪裏的。裏麵的人物相我也一個都不認識,不過從背景看起來都是在我家那裏照的。


    “這是?”我還以為是我家人出事的照片,看來這些不想幹的照片一個念頭出現在我腦中:“難道……?”


    “不錯!這是你家附近的照片,是我和小貓這幾天到中國”投資“了一把,這是在你家照的。這些人都不正常,很奇怪他們並不是一夥的,這幾個人監視手法很外行,這幾個還可以,而這幾個明顯是專業人士。”天才這時個才走到了我身邊指著照片上的人說道:“具小貓的經驗,這幾個外行的應該是楊的手下,這些應該是警察,這幾個專業人士應該是**的特務。看來上次在剛果的任務後*已經盯上你了!”


    “盯我幹什麽?”聽到天才的話我腦子慢慢的冷靜下來坐到了床上。


    “這不廢話嘛!一個中國人天天和美,英,法,俄的前特種部隊人員甚至是特務在一起,你覺得哪個政府會不注意?”天才撇撇嘴翻翻白眼一副我是白癡的表情。


    “那我家人……”我又一把抓住了天才不過這一次沒有使勁:“他們怎麽樣?”


    “他們很好!估計是上次你救了中國人的行動並沒有表明你有叛國的行為,所以*沒有驚動你的家人,不過還是派人把你家監視了起來。”天才又指了指其中幾人便衣警察說道:“這些警察盯著你家幹什麽我和小貓搞不清楚!”


    “他們應該是緝毒的,別忘了我幹掉的楊是緬旬最大毒嫋的小舅子,而且還是為了救他脫身才會被我幹掉的。他們一定會報複的所以警察蹲在我家守著想看看誰會來下手。”我腦子準卻下來後紋理漸漸清晰起來:“所以,他們反而互相牽製久久沒有下手!”


    “不錯!你的分析和小貓一樣,你小子快能當特務了!”天才拍了拍我的頭感覺到我頭上被子彈隔著頭盔撞出的大包後不好意思的收回了手尷尬的笑了笑。


    “我要回去!”聽到我家人的處境這麽危險後,我實在坐不住了。


    “不要急!我已經讓小貓,美女和騎士以投資的身分留在了中國。有他們幫你看著家人應該沒有問題的。你現在的身體回家去幹什麽?”隊長把我摁回床上。


    聽到隊長的話我才稍稍放心,小貓和美女都是非常出色的物務而騎士更是身經百戰的軍人,保護我的家人應該沒有問題。可是,這仍然沒法壓下我心中的肝火。媽的!同盟軍的雜種竟然敢去騷擾我父母,老子殺你全家!我緊緊的握著拳頭恨不得攢出血來。


    “謝謝!我想一個人靜靜!”我拄著拐杖走出營房來到外麵的空地上,看著遠處的大海心也像海水一樣激蕩起伏。


    沒想到我的事竟然會鬧的這麽大,家人受牽連不算估計我哥在軍隊也會被政審。可是現在我已沒有退路了!就算我退出狼群回國,在政府心中我也不是一個純潔的中國人了。不說我是漢奸已經對我很開恩了,黑名單肯定榜上有名。狼群這麽有名小貓她們的行動不一定能脫的過政府的掌握,看來政府還沒有對付我的舉動,不知內情的警察更應該不會害我家人了,眼下之急是那群賣毒品的王八蛋。等我身體好了就去找你們……


    不知站了多久背後傳來腳步聲,我能感覺有兩個人走到了我身後站住了腳,沉默了一會天才的聲音先傳來:“我給我的衛星照片裏有五張是緬旬同盟軍的軍營,裏麵最大的建築就是首領的別墅,還有比較細的結構圖以有他常去的地方的平麵圖!”


    “謝了!”我沒有回頭,大家都是傭兵,傭兵解決事情的方法很簡單誰都能猜到。


    “等你好了再說吧!不要急!我想你也想清楚了,家裏不會有什麽危險的。”隊長沒有把話點明隻是安慰了我兩句。


    看著天邊開始西沉的夕陽,我不禁心中淒涼,我也是個無家可歸的人了!想到這裏眼中的淚水再也忍不住滾落下來,在戰場上槍林彈雨中穿梭了這麽久,不管受多重的傷我都沒有掉過淚,可是這一次不管怎麽忍我都沒法管住眼中液體,我死死的咬著嘴唇直到嘴中嚐到了淡淡的腥味用疼痛不讓自己哭出聲來。風幹的淚水像麵膜一樣抽緊麵部的皮膚,我回想著家鄉的種種又陷入了沉思……


    直到背後伸出一雙潔白玉臂緊緊的抱住了我的腰才回過神來,不用回頭就知道是redback.我們兩上沒有說話隻是看著落日消失在海平線下才相擁回到了軍營。躺在床上我們兩個誰沒有說話,我把頭埋在她的胸口,淡淡的硝煙味混合著女性的清香就像我們的未來。redback像一個母親般不斷的親吻我的頭頂,緊緊的抱著我的頭向她的胸口擠壓生怕我丟了似的,包圍在溫柔的氛圍內,我慢慢的沉入夢鄉。


    第二天,我睡醒後發現redback已經離開了,下了床洗漱完畢到停機坪和其它人送走了隊長和重傷員,回營的路上又見到了redback,他帶著一群看上去有十**的年青人來到了軍營,這些是神之刺客想讓我們幫忙培訓的後備力量。軍隊的長官也帶出了他們的反恐特警,在我們麵前操練了一遍。邊上和我們一起觀看的還有另外兩支比較有名雇傭軍一支叫獵獸人一支叫血腥妖精。其它的都是些上不了台麵來充數的雇傭兵團,其實我看他們也是來偷師的。


    拄著拐杖坐在上位我挺不好意思的,因為自己才打了一年的仗就當老師讓我很惶恐!不過看到麵前的特警的表現心中又有了底,因為他們確實不怎麽樣。扭頭看了一眼邊上的屠夫和快慢機也一副看不下去的表情,我知道我沒有看走眼。反倒是神之刺客的那群小孩子倒是還不錯,看來redback和神父沒少在他們身上下心血。


    因為身上有傷所以我們狼群主要負責實站理論講座和經驗講解,體能訓練是由獵獸人帶領進行的,而血腥妖精則進行情報搜集等內容講解。沒事我也跑去聽聽課倒是學到了不少實用的小技巧。


    第一次上講台的時候很有意思,下麵都是二三十歲的家夥聽我一個小年青孩講課的場麵看著挺搞笑。還是我一臉的傷疤幫我壓住了台麵,沒有人敢給我搗亂。我講的是狙擊經驗的積累,因為我也是剛從新手起過來的,所以講的比較貼近他們的感受,下麵的人一邊聽一邊點頭的樣子倒是讓我有點“原來我還是當老師的材料”的感覺。當我舉例講到是先被子彈擊中後聽到槍聲的時候,下麵有個家夥舉起了手說道:“sir!我們如果擊中後才能聽到聲音那我們憑先發現敵人呢?”


    本來我想說憑直覺的,可是又覺得這樣有糊弄人兼神話的意味便說道:“獵殺對方的狙擊手,有一種被稱為slls的追蹤方式,即停止(stop),觀察(look),聽(listen),聞(smell),其目的是時刻意識到可能會有人在監視你,而決不要貿然暴露自己。停止是指在行進中不論任何細微的變化都不能忽略必須馬上做出反應,觀察是指……”


    “那我們如果這樣還不能發現敵人呢?”那個家夥又發問。


    “那就不要動和敵人比耐性!如果你耐不住性子就死定了。”我比較無奈的說道,因為狙擊手這個活確實不是個有意思的工作。


    看到大家都沒有再發問的意圖我又繼續道:“下麵講怎麽布置陣地,陣地都會采以臥姿的陣地,除利於長期觀察外,方便偽裝、不易被發現與構建過程簡單容易也是原因。通常陣地的大小寬約3m,高度大約在1m左右;通常會有兩處偽裝良好的開口,一處較大的開口是供人員進出之用,另一處較小者則是供觀察與出槍射擊之用。這般大小的陣地可以提供2名狙擊人員以輪班的方式,對目標區進行長時間的輪流監看,當1員監看時,另1名則休息、用餐與裝備保養,而觀察用開口則需以小台階架起,方便狙擊手以臥姿進行觀察時,肘部可以有所依托,上半身也可因此而不致於過份勞累,以方便進行長時間的觀察。”


    看了一眼手上的表,已經講了一個多小時了,我總結道:“進入陣地開始進行觀察前的最後一個動作,便是在周遭撒上催淚瓦斯粉,以防止野生動物的接近,而導致暴露陣地位置或對狙擊手造成傷害,導致任務無法完成。千萬要記住這一點,你不會喜歡那些不速之客,尤其是個頭比較大的!下節課我們講城市狙擊戰,詭雷架設與反爆拆除,好了下課吧!”


    看著大家列隊走出教室,我累的坐在椅子上不想起身,本來腿上就受傷了還要站在講課,也許明天我應該坐著輪椅來。


    為了不讓自己在養傷期間體能下降,我仍然天天跟著屠夫一起訓練,因為傷勢的原因我更多的訓練是在海中進行的,這樣可以不觸動傷口,雖然量不大但我水性卻見長,本來我是北方人水性很一般到了海裏有時候還會嗆幾口水,這些日子天天泡在海裏浪尖上跑了幾個來回,到是可以沒事在水裏潛個三四十米玩。


    時間過的飛快轉眼兩個多月就過去了,身上的傷已經好全了,下麵的士兵也訓練的很不錯,隊長他們幾個沒良心的也傷好回來了!我看了一眼手裏的衛星圖片,心中壓抑已久的憤怒終於突破了臨界點,該是他們了結一下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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