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宋簫還來不及臉紅,就被皇帝陛下捉住了命脈,口中溢出的低吟,被貼過來的人堵在了唇齒間。


    宋簫的身體,因為之前過得不好,比較孱弱,這一年裏被皇帝陛下拿各種好吃的喂補,終於健康起來。虞棠心中的高興,比身體上的愉悅更甚。


    這種感覺,就好比發現了一顆本來就屬於自己的果樹,被某些無知的人給養得枯黃,到了豐收季卻不結果。他搶回來自己精心喂養,每天澆水施肥,親親摸摸……終於把這小樹苗養得茁壯起來,如今已經開花了。


    “嗯……”修長的手在周身遊走,少年的身體太敏感,宋簫有些承受不住,身體微微顫抖。


    虞棠當他是害怕,含住一隻耳朵輕聲哄著:“我不做到最後,別怕。”


    宋簫把耳朵拽出來,側頭看向虞棠,那深沉漆黑的眼睛裏,滿是柔情,自己也忍不住露出了笑意。這一世,能跟虞棠一起長大,著實是一件美好的事。


    看到宋簫並不抗拒,虞棠頓時更加高興了,一邊撩撥一邊自他耳邊調笑:“上一世長大成人,你用的左手還是右手,嗯?”


    宋簫受不住這樣的調笑,整個臉漲紅了,從耳朵一直紅到脖子:“不……不記得了……唔……”


    “朕那時候,用的右手呢,”虞棠厚臉皮地自報家門,“現在,也給你用這隻手。”


    “嗯……”宋簫受不住地哼出聲,不甘示弱地也朝皇上伸出了罪惡的手。


    十八歲的清晨,寧靜而美好。海浪在外麵衝刷著海岸,火紅的太陽在海天相接處笑得燦爛,早晨的起床過程注定曲折而漫長。


    起床之路阻且長,海浪湯湯,莫負好韶光。


    早上八點鍾,獨孤暗準時坐在餐廳裏,一口一個水煎包吃得認真,兩個主子還沒起來。


    “要不要叫大少爺他們起來吃些東西再睡。”做飯的阿姨有些擔憂,小孩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不吃早飯可不好。


    “再等等。”獨孤暗出聲製止,示意女傭們不得去打擾,等會兒他去叫。


    等忠誠的暗衛把一盤子的水煎包都吃光,這才起身,去樓上晃了一圈。他自小穿過來,勤修內力,一身功夫都在,自然耳聰目明,離皇上的主臥還有十步的時候,便止住了腳步,轉身就走。


    “暗少爺,您不是去叫他們的?”正在打掃樓梯的小姑娘好奇地問。


    獨孤暗一言不發,連同那姑娘一起拽下了樓。


    兩人到快中午才起來,神清氣爽地出去玩水。


    趁著太陽還不太毒,穿著泳褲跳進水裏遊一圈,等熱起來,就在沙灘上撐起遮陽傘和躺椅,喝上一杯冰檸檬水。


    小時候,虞棠每年夏天都跟著父母到這裏來,有時候會帶上親戚家、朋友家的小孩。已經恢複了前世記憶的皇帝陛下,看著那些孩子蹲在沙灘上堆沙子城堡,很是嫌棄。


    “棠棠,去跟表弟一起堆沙子呀。”虞母推了推穿著小黃雞泳褲的虞棠。


    “幼稚。”小小的虞棠冷哼一聲,轉身就走,屁屁上的小黃雞不屑地昂著腦袋


    宋簫喝了飲料,迷迷糊糊睡了一覺,睜開眼,就看到皇帝陛下蹲在沙灘上向他招手。起身走過去,就見虞棠正在幼稚地挖沙洞:“你去那邊挖,我們把這個挖通。”


    被海水澆濕的沙子,堅實牢固,在沙灘上堆成一個小山。虞棠一邊挖洞一邊拍打,已經在“山”上挖出了一個長長的隧道。將胳膊放在陰涼的隧道裏很是舒服。


    宋簫抽了抽嘴角,見皇上興致勃勃的樣子,也不好掃他的興,就蹲到另一半開始挖。手指摳在濕漉漉的沙子上,一點一點地挖開,隻挖了不到半臂的距離,就感覺到前麵的沙子一鼓一鼓的。


    嚇了一跳,宋簫還以為挖到了什麽活物,正準備手抽,卻被一隻突然衝出來的大手牢牢握住。“抓住你了!”虞棠開心地笑起來,“抓住了,你得給我當媳婦!”


    挖沙子遊戲,誰先挖通抓住對方,就能讓對方當新娘。虞棠興高采烈地繞過來,用占滿沙子的胳膊把宋簫抱住,要親親。


    男人不管活到多少歲,在心愛的人麵前,總是幼稚的。


    在海邊別墅的日子,兩人過得像蜜月一樣。白天虞棠玩水玩沙子,宋簫給他塗完防曬油,就在一邊看書。晚上在海邊燒烤,有新鮮的海鮮和啤酒,已經成年的皇帝陛下十分得意地喝上了酒,而未滿十八歲的宋簫和獨孤暗,隻能和可樂。


    玩耍的日子開心,但是關於入學考試,宋簫還是有些犯難。


    他學的是文科,考米國的入學考試就得考人物社科類,但問題是,米國的人文社科是講人家國家的,題目也非常難,跟數理化完全不在一個層次上。就算宋簫天縱奇才,過目不忘,也不可能在一個月之內把這些都學會。


    硬著頭皮去考,虞棠的各科基本都是滿分,順利過關。宋簫的成績卻不怎麽好,在一群已經準備許久的人中並不占優勢。


    虞棠看著自家皇後皺著眉頭的樣子,有些後悔逼他去考這個試,是自己考慮不周,以為憑他過目不忘的本事,學一個月綽綽有餘,卻忘了人文社科類跟理工類差別極大。


    “沒事,參加高考,你就能繼續考狀元了。”虞棠生硬地安慰道。


    皇帝陛下的安慰,並不能緩解高三巨大的壓力。進入高三,整個班裏的氣氛都變得凝重起來,班主任在黑板前麵掛了個高考倒計時牌,就好像生命的倒計時一樣,看著十分恐怖。


    宋子城怕兒子高三在學校耽擱,就想在學校附近租套房子,讓陳阿姨去照顧他,被宋簫拒絕了。


    “我跟虞棠一間寢室,還能問問他數學題。”宋簫有些心虛地說,跟皇帝陛下睡,根本就別想學習,熄燈就被拖上床。


    鑒於宋簫學習繁忙,虞棠雖然每天心癢癢,也不敢真睡了自家老婆,就偶爾動動手動動嘴,解解饞。


    虞棠向米國的幾所大學提交了入學申請,因為成績特別好,本身又有企業管理經驗,很受米國大學歡迎,基本上都有錄取意願。最後,虞棠選了哈倫大學。


    哈倫大學,是米國綜合實力最好的大學,裏麵的經濟、金融、法律,都是世界頂尖的,最重要的事,帝都大學跟這個學校有合作,宋簫也能上。


    高中生被哈倫大學錄取,這在華國可是一件大事,媒體爭相報道。還有暢銷書作家聯係校方,想幫虞棠寫一本書,題目就叫,被校長想也不想地拒絕了。開玩笑,虞棠家是什麽身份,這件事根本就沒想讓別人知道,更別提大肆炒作了。


    “天哪,會長大人已經男神到我等無法觸及的高度了。”宋簫的同桌趴在桌子上無力地□□。


    因為虞棠早早地被外國大學錄取,不用再高考,明明是個高三生,卻成了全校最閑的人,於是學生會會長的頭銜依舊在,他仍然是所謂的“掌握了整個學校命脈的男人”。


    宋簫看看周圍一群認同模樣的女生,默默低頭不語。正說著,班裏突然傳來一聲尖叫,緊接著,是越來越多的尖叫聲。


    宋簫抬頭,就看到男神會長大人,單手拎著書包站在他們班的講台上。


    “虞棠同學,大家都認識吧,”文科班的班主任笑眯眯地介紹,“因為馬上要去米國了,想要多了解一下我國的人文風情,所以到我們文科班來旁聽。”


    在離開故土之前,才會發現,自己對這片土地愛得深沉。那些天下皆通的數理化,根本無法替代,泱泱大國五千年文化的魅力。


    “天哪,他在往這邊走……”宋簫的同桌屏住了呼吸,就見那帥得沒天理的會長,緩緩走到她麵前。


    “我可以坐這裏嗎?”低沉悠揚的聲音,聽得人渾身的汗毛都炸起來。


    “可以可以!”還不等同桌女生說話,周圍的女生都紛紛點頭,等宋簫同桌反應過來的時候,會長大人已經霸占了她的位置,成為了宋簫的新同桌。


    宋簫看了看一本正經地掏出一套曆史書的虞棠,默默地在筆記本上畫了一隻章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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