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兒不動聲色的打量著獨自懊惱的沐燁辰,繼而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而後諷刺的說道:“怎麽是什麽風將你這尊大佛給吹來了?”瑟兒隨即轉動細長的丹鳳眼,而後接著說:“隻是奴家這裏廟小,根本裝不下您,若素還不快速速請了出去。”


    瑟兒這麽說著,也示意著若素這麽坐著,想著一次盡快的將沐燁辰請出去,然而此時的沐燁辰臉上一陣青一陣紅的,臉色甚是難看,倘若換成是以前的他,估計這會兒瑟兒早就被拉出去砍了腦袋。


    可是瑟兒是誰呀?他沐燁辰真心喜歡的女子,並且還是他一雙兒女的嫡親親的母親,倘若他就這麽的氣呼呼的走了,亦或者是就這麽的不分青紅皂白,按照自己以前的性子般直接了結了瑟兒,那麽最終不還是自己難過麽?


    沐燁辰於是麵帶微笑的迎上瑟兒冷嘲熱諷的臉,繼而怒視著若素,隨即大手一揮,暗七,迅速的上前將若素拉了出去。


    瑟兒一看沐燁辰竟然這般直愣愣的將若素拉了出去,於是乎緊緊地皺著眉頭,直勾勾的盯著步步緊逼的沐燁辰。


    隻見此時沐燁辰笑嘻嘻的來到瑟兒跟前,而後討巧賣乖,模樣甚是親昵的挽著瑟兒的胳膊道:“瑟兒,看著咱們那兩個可愛孩子的份上你就饒了我這次吧。我發誓以後絕對真心實意的待你,再也不會利用你分毫。”


    瑟兒迅速的從沐燁辰手裏抽回自己的手,繼而輕佻煙眉,朱唇輕啟道:“得,這位公子您是不是搞錯了?您幾天沒有吃錯藥吧。”瑟兒儼然不相信沐燁辰所說的一個字,隨即繼續的擺弄著手中的花草。


    沐燁辰訕訕的收回停留在空中的手,繼而繼續認真的觀察著瑟兒的一舉一動,目光不覺得停留在瑟兒眉心那一抹淺紫,繼而擔憂盡寫在臉上。他記得瑟兒眉間的那抹印痕,是那次中毒時留下的,隻是為什麽現在成了紫色,當初明明是藍色的不是麽?


    沐燁辰微微的眯著深邃的桃花眼,繼而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瑟兒的眉宇間,總覺得自己一定是錯過了什麽事否則瑟兒怎麽會這般決絕的待自己。


    沐燁辰想到此,於是就將事情前前後後的想了一遍,瑟兒眉間的那抹淺紫,終是深深的刺痛著沐燁辰,沐燁辰隨即想起翠兒曾說過瑟兒中過的血蠱,又將逸凡那莫名其妙的舉動連在一起,於是吃驚的看著瑟兒。


    沐燁辰顫抖的伸出右手,沐燁辰不可思議的看著瑟兒,繼而右手似伸非伸的向瑟兒眉宇間襲來,沐燁辰試試幹澀的唇片,聲音暗啞道:“瑟兒,你,若不是身上的血蠱還沒有解除?”


    沐燁辰底氣不足的看著瑟兒,眼神甚是躲閃,隻聽見此時,沫萱稚嫩的童聲撤響在整個宮殿上,“拿開你的手,不要碰我母親。”沫萱怒氣衝衝的看著沐燁辰,隨後邁著笨拙的小腿,快速的向瑟兒這邊趕來。


    沫萱迅速的將瑟兒換在胸前,瑟兒欣喜的看著沫萱,幾日不見沫萱她心中甚是惦念,即使之前在街上,沫萱和她也是匆匆一聚,瑟兒當時害怕沐燁辰襲來,於是乎讓沫萱帶著自己落荒而逃,可是一進皇宮,遇見了態度不明,可是無時無刻總是給瑟兒危機感的卓悅,於是乎瑟兒果斷的將沫萱送回寢宮去睡覺。


    然而自己則是生怕沐燁辰對逸凡說一些不該說的話,將逸凡給拐了去,於是行色匆匆的從寢宮中拎了一封休書快速的送在了沐燁辰手裏麵,瑟兒毫不拖泥帶水的性格使得她容不下半點的屈辱。


    於是乎這才有了前麵的瑟兒當眾休了沐燁辰的事情,沐燁辰雖然麵子上很是過不去,可是沐燁辰就是不承認瑟兒休書之事,於是還邊還一直纏著瑟兒,以此希望瑟兒能夠回心轉意。


    瑟兒快速的轉動著細長的丹鳳眼,繼而微微的眯著眼睛生怕沐燁辰將沫萱奪了去,於是乎迅速的將沫萱攬在懷裏,繼而冷冷的看著沐燁辰,隨即道:“還老尊駕移駕,您在這裏影響道我們母女訴說別離之苦。”


    沐燁辰一個閃身,繼而直勾勾的看著瑟兒,而後滿眼疼惜的看著瑟兒而後道:“瑟兒,對不起,我我,不知道丁倩柔在茶裏下藥,我那次帶著丁倩柔去鸞鳳宮找你,純粹隻是為了迷惑一直躲在暗處的沐昊。”沐燁辰忙不迭失的解釋著,他這次真的害怕瑟兒在誤會什麽。


    瑟兒勾起嘴角,繼而嘲諷的看著沐燁辰,而後竟然不覺的笑著酸溜溜的說道:“喲!不是一直柔兒的叫的很是熱乎麽?怎麽現在換成了丁倩柔了?要是傳到你那兩小無猜,青梅竹馬的柔兒那裏又是一陣好鬧。”


    然而此時沐燁辰的身子竟然不覺得一僵,對於他來說真正的丁倩柔一直都是他心中難以磨滅的痛,沐燁辰神色淒涼的看著瑟兒,而後硬是將心中的不快壓了下去,繼而神色憂傷的說道:“柔兒早在10年前就死了。”


    瑟兒一聽眉頭不覺一皺,繼而疑惑的看著沐燁辰,十年前就死了,這又從何說起?自己離開皇宮不也就隻有五年麽?按說皇宮中自己離開的話,那他沐燁辰怎麽著也得把丁倩柔扶正了不可,怎麽會就這樣說她死了麽?而且,時間是萬萬不對的啊!


    瑟兒越想越覺得其中定然存在了不少貓膩,繼而眼睛直勾勾的一眨不眨的看著沐燁辰,而後期待的眼神從未從沐燁辰身上離開。


    然而此時沐燁辰雖然沉默不語,僵直的後背直挺挺的看著遠處。沐燁辰久久不能回神,心中的那一段不堪的往事從未向任何人提起過,然而今日他卻想著要將埋在自己心中的痛,毫無保留的告訴給瑟兒,希望她能了解自己。


    沐燁辰從遠處收回自己迷離的目光,繼而看著被瑟兒緊緊擁在懷裏的沫萱,繼而欲語還休的看著瑟兒。


    瑟兒似是明白沐燁辰要和自己說些什麽似的,繼而快速的轉動著犀子,繼而笑著對沫萱道:“乖萱兒,先回屋裏等著母親,母親這就回去。”


    小沫萱生怕沐燁辰欺負自己的母親,繼而擔憂的看著瑟兒,然而當在瑟兒眼中看到毫不畏懼的堅強時,沫萱這才拉攏著腦袋,很是不情願的從瑟兒懷裏出去,惡狠狠地瞪了沐燁辰一眼,似是警告,似是威脅,繼而慢吞吞的向屋裏走去。


    沐燁辰看著小沫萱的越來越遠的背影,繼而神色沒落的再次回到瑟兒身上,而後深深的吸上一口氣,似是下定很大的決心似的,迅速的睜開緊閉的犀子。


    沐燁辰像是回憶起很久的往事般,神色滿是憂傷,眼中滿含著憂傷繼而說道:“那年沐昊的生母蕭貴妃以霍亂內宮為由陷害母後,當時的父皇過於寵信蕭貴妃,以至於聽信了她的讒言將母後同年幼的我硬生生的逐出了皇宮。”


    瑟兒一聽,心中得一震,繼兒同情的眼神看著沐燁辰,她以前就看到過不少深宅大院那些見不得光的勾當,自然知道這皇宮中殺人不見血的勾搭定時數不勝數,想著小小年紀就要活在陰謀詭計中的沐燁辰,她就不覺得同情。


    這不是當初自己那麽堅持出宮的原因麽?她當初不就是想給逸凡,沫萱他們一個健康自由的生長環境嗎,瑟兒不覺的又想起逸凡和沫萱小時候的事情,隨即眼神飄渺的看向遠處。


    沐燁辰一看瑟兒此時竟然心不在焉起來,已是不覺的輕咳一聲,而後接著說道:“那年七歲的我母親前腳出皇宮,後麵就接二連三的遇到刺殺,追殺,眼看著母親同我的親信一個個死去,母親和我硬生生的被逼到絕涯之上。母親,我貴姨連同她的女兒柔兒,躲在草叢中不敢發出一絲響動,然而眼看著追兵在我們藏身地周圍大麵積的搜索起來。於是乎,貴姨毫不遲疑的披上母親的衣物,看都不看的跳下了江。”


    沐燁辰說道著裏竟然不覺的哽咽起來,甚至一滴淚水竟然無聲的從他的眼角滑落。沐燁辰每回憶一次,將像是看著貴姨調降一次一樣,那種驚心動魄的場麵他這輩子怕是忘不掉的。


    瑟兒聽沐燁辰這麽說,心中竟然不由自主的心疼起來,可是瑟兒一想到此時竟然好死不死的同情心泛濫,於是就恨不能狠狠地扇自己幾個耳刮子,繼而斂斂神色繼續聽沐燁辰說。


    沐燁辰看著瑟兒一邊在變的臉色,繼而理理衣衫,而後道:“巡查的人眼看著身著大黃鳳袍的人總降而下,於是想淡然的以為,是母親跳了江,於是也就草草的回去交差。我同母親這才活了下來,然而自那日後柔兒便變得癡癡呆呆,除了我和母親其餘的人很難接近她。”


    沐燁辰說道丁倩柔,心中就不覺得心疼,臉上心疼的神情一覽無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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