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而瑟兒失魂落魄的走出鸞鳴宮,利用果真是利用,自己起初不是猜想的這樣的結果了麽?為什麽從他嘴裏出來的話,她的心口還是會微微作痛。瑟兒單手扶著疼痛不已的心口,隨即傷心的看著鬱結的天空。瑟兒一深一腳的走回鸞鳳宮,沿途遇到的宮人,都駐足看著如行屍走肉般的瑟兒,而後放肆的指指點點。


    夕陽西下,最後一抹殘陽,將瑟兒的身影拉到又遠又長。瑟兒神色恍惚的回到鸞鳳宮後,便屏退了眾人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寢殿。眼見著天色越來越黑,翠兒焦急的在房門口渡來渡去,隨即一咬牙,迅猛的將瑟兒的寢殿門打開,隨即看著在手中抱著錦盒,眯著雙眼的瑟兒,繼而擔憂的說道:“小姐,您已經一天沒有用晚膳了。”


    瑟兒緩緩睜開雙眼,隨即衝著翠兒搖搖頭,瑟兒盡管告訴自己千遍萬變,可是心中依舊還是傷心,此時早已沒有了胃口,於是就由著自己的性子就這樣從鸞鳴宮回來後就一直不吃不喝,呆呆的研究著那日南宮寂言送來的錦盒。


    瑟兒不知怎麽了,從鸞鳴宮回來後便一門心思的想要看南宮寂言給她的錦盒,於是乎就這樣一看就是一天,終於不負眾望被瑟兒看出了些門道,瑟兒嘴角勾起甜甜的笑容,似是滿足又似是希望。


    翠兒眼看著沒有絲毫要用膳的瑟兒不覺心下著急,於是快步走上前去,將瑟兒的手緊緊的抓住道:“小姐您不用膳,可好歹也要為腹中的孩子著想啊!這可是…”翠兒不忍再說下去,可是眼中早已蓄滿淚水。


    是呀!這可是若素拚了全身性命,用一身上好的武功和健康的身體喚來的,她怎麽可以如此糟蹋。隨即瑟兒快速的從軟榻上起來,隨意的披上外袍,向外殿走去。


    黑夜悄無聲息的來臨,被枯黃的稻草遮掩起來的棲霞殿門口,此時兩名士兵盡職盡責的守著。自上次出現花斑蛇事件後,寧嬪的日子愈發的難過了,走在哪裏都有人監視。


    蕭條的棲霞殿中,身著暗紅色破舊宮裝的寧嬪安靜的坐在門檻上,看著被黑夜籠罩著的漆黑星空,有幾處明亮的星星正好將黑乎乎的棲霞殿照出些光亮。隻見寂靜的宮殿,倏爾,一道黑影快速的劃過。


    寧嬪麻利的起身,隨即看著毫無聲響的門口,而後快速進殿,將殿門緊閉。寧嬪小心翼翼來到寢殿,看著背對著自己的黑衣人,寧嬪緊緊衣袖。隻見那人華麗的轉身,繼而含情脈脈的看著寧嬪,心有愧疚的說道:“對不起,是我連累你了,你現在比以前更加的不好了。”


    寧嬪神色一懼,繼而緊皺眉頭了然的說道:“是你放的花斑蛇,你可知那條蛇差點要了風兒的命,他可是…”


    一身黑衣的沐昊,快速的將臉上的麵巾摘下,繼而道:“彩霞,難道你還不了解本王麽?本王怎麽會害你的孩子,之所以那麽做本王早就篤定了她蘇錦瑟定會拚死相救的。”


    寧嬪微微點頭,隻是蒼白的臉色隻是稍微好轉了一下,隨即又但有的看著他,繼而道:“沐昊你還在宮裏呆著做什麽?難不成要沐燁辰來抓你麽?”


    隻見沐昊嘴唇上揚勾起嘲諷的微笑,繼而道:“那得看他有多大本事了,現在邊疆混亂他早已自顧不暇,哪裏好有時間來找本王。更何況本王現在擁有千張麵,除非本王親自出現,不然他是怎麽也找不到本王的。”


    寧嬪看著陌生的麵孔,倘若不是他身上的香氣,怕是她也無法將他認出吧,隨即又將擔著的心放下。沐昊眼中釋放出詭異的光芒,繼而又道:“彩霞,難不成你真的要在這冷宮中孤獨終老麽?難道你就不為風兒以後考慮麽?”


    寧嬪此時眼光迷離的看著遠處,隨即沐旭風可愛的小臉映在自己眼前,隨即麵露寒光,寒氣逼人的看著遠處。隨即咬牙切齒的說道:“不,我不會讓我的孩子從蹈覆轍,他是東越的皇長子,理應是東越之王。”繼而手中的手握的咯吱咯吱響,她不會讓任何人,阻止了沐旭風大好的未來。寧家是倒了,可是不代表寧家沒有絲毫的暗勢力,倘若她站出來的話一定絲毫不遜色雲妃的勢力。


    寧嬪還是寧妃的時候,整個東越後宮誰人不害怕她,她在整個後宮中雖然不是皇後。可是卻已是說一不二的人物,隻是當年那場封後風波將她徹底打了回去。寧家一夜之間成了亂臣賊子,她高高在上的寧妃,瞬時成了冷宮棄妃,本來最有可能是太子人選的沐旭風,成了皇宮的笑柄。


    她寧嬪怎麽能不恨,她怎麽不怨沐燁辰的無情,當年他沐燁辰最先被先帝找回來的那會兒,朝中對他的身份很是質疑,要不是寧國公排除萬難他又如何這麽順利的登山東越之王,如何這樣指點江山?


    誰人不知沒有昔日的寧國公就沒有現在的沐燁辰,這也是為什麽寧國公犯了那麽大的罪,寧嬪也隻是圈禁的原因。還有上次的小泉子就是寧國公的忠實維護者,指其中自然還有很多潛伏之人,所以沐燁辰也不敢輕舉妄動。


    沐昊嘴角勾笑,看著內心對沐燁辰的恨意被完全勾引出來的寧嬪,隨即摸摸臉上的假麵,隨即快步的向前,趁著寧嬪不備將其緊緊的抱著。


    “啊!”寧嬪輕吼一聲,隨即欲迎還拒的躺在了沐昊懷中,沐昊柔情似水的說道:“彩霞,當年你真的不該棄我而去。”隨即窩在寧彩霞的脖頸中,慢慢的允吸著來自寧嬪身上的清香。


    寧嬪麵上一熱,隨後想起和沐昊之前的往事,久久無法回神。沐昊輕笑道:“傻霞兒,為什麽不學會反抗呢?”


    反倒是寧嬪勾起嘲諷的微笑,輕笑道:“誰說我不知道反抗了,你以為沒了我的幫助你的計劃會如此順利麽?”繼而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沐昊,隨後似是了然的說道:“丁倩柔是你放在沐燁辰身邊的棋子吧。”


    沐昊抱著寧嬪的胳膊頓時一僵,隨即眼裏散發出嗜血的光芒,沐昊隨即輕笑道:“霞兒果然如當年那般聰慧,正是。”


    寧嬪推開沐昊的禁錮,隨即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沐昊,隨即輕笑道:“我隻是旁觀者清,他是當局者迷,罷了。”


    說起這些,還是寧嬪那日偷偷溜出宮殿時,剛好看到丁倩柔從沐昊的母妃的宮殿處離去,也正是那日丁倩柔將懷孕的消息告訴沐昊的那天。寧嬪一說,沐昊自是想起了這些,隨即點點頭,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她。


    寧嬪隨即笑著看著沐昊坦然相告:“蘇皇後初進宮時,我讓風兒將杜鵑花的粉末弄到沐冰的臉上,想這樣就悄無聲息的除了皇後,可誰知竟讓別人利用了。我其餘的事該是她所為吧。”


    沐昊看著寧嬪這般坦然相告,隨即複兒攔住寧嬪的肩膀,繼而就事無巨細的將丁倩柔是如何將杜鵑花放在如妃宮裏,而後又怎樣將雲妃中毒的如何攪得皇宮雞犬不寧的事情說與寧嬪聽。


    寧嬪好笑的點點頭,暗自嘲笑沐燁辰有眼無珠,於是沐昊和寧嬪達成協議她同他聯手,他許諾將沐燁辰趕下台後,沐旭風為東越之王。沐昊看著被自己收的服服帖帖的寧嬪,隨即得意的離開。


    墨顏宮中,沐燁辰認真的審閱著奏折,突然感覺周遭發冷,眼看著年關將至,自己身邊的事情確實一塌糊塗,他不覺得氣惱,繼而將奏折狠狠地摔在案幾上。暗夜不動聲色的來到沐燁辰跟前,隨即佛身耳語一陣。


    沐燁辰深邃的桃花眼露出勢在必得的光芒,輕佻劍眉,性感的薄唇微微輕啟道:“嗬!果真還是來了,告訴琅月計劃照舊。”暗夜單膝下跪,隨即無聲的應允,轉著離去。


    沐燁辰複兒來到玉案前,將之前邊疆叛亂的奏折看了一遍又一遍,隨即大筆一揮,最上勾起嘲諷的微笑。沐燁辰抬頭,看著灰蒙蒙的天空,早已做好了充足的準備。


    俗話說的好,螂捕蟬黃雀在後,然而接近著是一張網,後麵是獵人。在這場糾紛奪權的爭鬥中,究竟誰是螳螂,誰是黃雀,誰又是張網的獵人?沐昊自語為勝券在握,故而行事過於乖張,倒是沐燁辰隨時心思縝密,可卻獨獨算漏了人心,這自然不在話下。


    沒有常勝的將軍故而也沒有久敗得士兵,萬事皆需要天時地利人和,五年前沐昊天時地利以及人和他都不占,然而五年後的今天沐昊自以為占盡了所有的天時,最終是不是真能如他所願,這還有待觀察。


    眼看著天氣不短的遽變,突然黑黑的夜空中淨下起了鵝毛大雪,瑟兒晚膳過後,便披著裘衣,坐在錦瑟殿外,看著紛飛的大雪好不愜意。


    若素從屋裏出來將手中的暖爐遞於瑟兒,瑟兒快速的讓若素坐下,試圖將身上的裘衣脫給若素。若素看著一臉擔心的瑟兒,繼而輕笑道:“小姐,難不成若素是用紙做的麽?”繼而咯咯的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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