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欽今天受了點刺激,現在說到“強|暴”二字的時候,還忍不住發抖,急需一場酣暢淋漓的親熱,讓他忘記這件事,


    “啥?”鍾宜彬身體僵硬了一下,有點蒙。


    屋子裏安靜了一秒鍾,楚欽幹咳一聲,這個遊戲他倆以前玩過,但鍾宜彬顯然已經忘了,氣氛頓時很尷尬。


    鍾宜彬翻身坐起來,看著楚欽瞬間紅透了的耳朵,突然福至心靈,有些興奮又有些緊張地問:“強……暴……怎,怎麽弄?”


    “就……就是……”楚欽被問得手腳無措,麵對這麽一雙清澈的眼睛,講解這種羞恥的遊戲,實在是難為情,“哎呀,我瞎說的,不玩了!”


    楚欽把臉埋進枕頭裏,沒臉見人了。


    鍾宜彬歪頭看看他,轉身走了出去。


    聽到遠去的腳步聲,楚欽鬆了口氣,麵對著失憶的戀人,真是壓力好大,一時嘴快想玩個刺激的,卻有一種教壞小孩子的錯覺。搞得自己真的像個公狐狸精一樣,丟死人了。


    “欽欽,你過來一下!”鍾宜彬的聲音從客廳傳過來,似乎有些著急。


    楚欽蹭地一下爬起來,穿上拖鞋往客廳跑,剛跑到拐角處,一個黑影突然從身後竄出來,一把將他抱住,手裏還拿了個毛巾,捂住他的嘴。


    “唔!”楚欽嚇了一跳,劇烈地掙紮,奈何身後的人力氣很大,輕易把他製服。


    “老實點!”低沉悅耳的聲音,帶著幾分故意裝出來的凶狠,不是鍾宜彬是誰?


    這下是楚欽蒙了,傻愣愣地被鍾宜彬用繩子捆了手腳,扛著進了臥室,咚地一聲摔到床上。


    “哼哼哼!別怕,蜀黍疼你,嗯?”鍾宜彬臉上竟然還綁了個布條,黑色的布條隻有五厘米寬,就遮住個鼻梁,別的什麽也沒遮住,就是看起來有點邪惡。


    楚欽手腳都被綁住,隻能像個蠶寶寶一樣拱動幾下。


    “哼哼哼……”鍾宜彬邪惡地笑著,在那圓潤的屁屁上拍了一巴掌,“老實點就能少吃點苦,不然,有你受的。”


    這話聽起來邪惡,卻讓楚欽的身體止不住地起了反應,紅著臉沒什麽底氣地說:“不……不要……”


    鍾宜彬不理他,做出一副變態大叔的猥瑣表情,撲上去親他。


    屋裏頓時充滿了各種羞恥的台詞:


    “叫啊,你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不要,求求你放過我吧,嗚嗚……”


    “把老子伺候好了,就考慮放了你,老實點,小婊砸!”


    這遊戲果真玩得酣暢淋漓,楚欽最後真的哭了出來,紅著眼求饒,然而某人因為記憶中第一次玩這個,興奮得不得了。楚欽倒是成功克服了對這兩個字的心理陰影,因為實在累得沒有時間思考陰影了,等身上的人停下來,喘平了呼吸就瞬間睡了過去。


    鍾嘉彬到家的時候,天已經黑了。鍾母自己坐在客廳裏,看著八點檔肥皂劇。


    “給你一百萬,馬上離開我的兒子!”電視劇裏的豪門婆婆,把一張支票甩到女主臉上。


    “阿姨,我不要錢,就算你給我一千萬,也買不來我的愛情!愛情是無價的!”女主一臉悲憤地撕了支票,轉身就走。


    “回來了?”鍾母瞥了一眼長子,又繼續沉浸在肥皂劇的世界裏。


    “啾——”電視畫麵突然變成一道光束,在漆黑的屏幕上閃現,然後消失不見。


    “你做什麽!”鍾母正看到要緊時刻,惱怒地瞪著手拿遙控器的大兒子。


    鍾嘉彬把手中的文件放到茶幾上,推給母親,麵色冷肅地說:“媽媽,您看看這個。”說罷,緩緩抬手,正在幹活的女傭立時離開了客廳。


    鍾母拿起那份文件夾,又拿了桌上的複古長柄老花鏡,架在眼睛上不緊不慢地看,看著看著,越看眉頭皺得越深。


    “指使綁匪的人,要求綁匪強|暴他,檢方認為是想要楚欽身敗名裂,但我認為,這是要宜彬厭惡他。”鍾嘉彬說話的時候,自始至終盯著母親的表情。


    “你看我做什麽?我可沒有找人強|暴他,我又不是變態!”鍾母這才回過味來,驚訝地看著大兒子。自己再怎麽討厭楚欽,也不可能做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來。


    鍾家大哥緩緩把唇抿成一條直線,靜靜地看了母親一會兒:“您沒有參與就好,不然,以後怎麽麵對宜彬……”說完這句話,拿起那份文件就起身上樓。


    大兒子走後,鍾母坐在原地愣怔了半晌,突然有些心慌,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蒙蒙,你跟我說實話,楚欽被綁架那天,你在做什麽?”


    那邊沉默了一下,傳來周子蒙的聲音:“伯母,您別胡思亂想,那天我們也沒等到楚欽,不信您去問武萬他們。”


    鍾嘉彬站在樓上,看著母親打電話,眸色深沉。


    有關幕後指使人的關鍵證物缺失,隻能先審理綁架的問題。光頭聽說找出幕後指使的人,可以輕判他們,把知道的消息都說了出來,但對方是什麽人他卻不知道,給定金也是現金,還不是主謀的人給的。隻有那個手機上,記錄著與幕後人聯絡的手機號碼。


    楚欽在休息的間隙,盯著手機發呆,手機屏幕顯示的,是那張證據確認函。


    “看什麽呢?”林笑笑喝著水湊過來,看到了手機上的照片,“這是啥?”


    某些證據有些見不得人,楚欽鎖上屏幕:“證據確認函,機密文件。”


    “切,什麽機密,有些證據還是我交給警察的呢。”林笑笑不屑地撇嘴。


    “你交什麽了?”楚欽笑著問。


    林笑笑邀功一般地說起來,那天楚欽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昏迷,她就幫著警察把楚欽的外套之類的脫掉,“你那件染血的衣服,蹭髒的褲子,還有個破手機……”


    “等等!”楚欽臉上的笑瞬間消失,一把抓住林笑笑的手,“什麽手機?”


    “是個老式的手機,髒兮兮的,警察說是證物,要拿走,我瞧著不是你的手機,就給他們了。”林笑笑神經大條地說。


    楚欽呼吸一滯,自己當時太緊張,記不清手機是丟在了玉米地還是拿在手裏。現在看來,他手裏是一直攥著那個手機的,警方也拿到了,那麽,現在手機在哪裏?


    鍾嘉彬接到楚欽的電話之後,沉默了片刻:“我知道了。”剛掛了電話,鍾宜彬就推門進來。


    “哥,楚欽給你打電話沒?”鍾宜彬奔到總裁桌前,端起哥哥的茶咕嘟咕嘟給喝了。


    “剛打過來,這事不簡單,有人插手,”鍾嘉彬抿唇,“我來想辦法。”


    鍾宜彬歎了口氣,雖然自己很想幫忙,但失憶了,什麽人脈都不記得,況且就算記得,也肯定沒有哥哥認識的人有用:“哥,給我兩個保鏢吧。”


    在找到主使者之前,楚欽都是不安全的,他不能時時刻刻在楚欽身邊,得有人看顧著他。鍾家大哥無奈,隻能撥給他兩個。


    “還有,裕華跟大魚那個事,交給我吧。”鍾宜彬很想知道虞棠收購舊浪的目的,肯定不是為了錢,總覺得是個對他也很有用的事。


    鍾嘉彬對於弟弟肯做事非常欣慰,“這件事不好操控,你有什麽不明白的隨時問我。”說完,就把手邊一套資料扔給他,那是跟裕華競爭的地皮資料和裕華的財務分析,底下有一份舊浪的股權分析以及大魚的部分資料。


    然後,一個長著路人臉、穿著西裝的男青年走了進來。


    “我把陸秘書派給你,這個項目是他在跟進。”鍾家大哥介紹這位其貌不揚的秘書,名叫陸鵬。


    “好啊。”鍾宜彬正缺個靠譜的秘書,金秘書雖然貼心,但之前會議上放小電影的事,足以看出這人做事不夠縝密,讓他有些不放心。


    帶著陸秘書和大哥的授權書去見虞棠,虞棠頗有興味地看了看他:“你最近很有幹勁啊。”他跟人合作,定然先把對手查個底兒掉,鍾宜彬以前是個什麽樣的人,他很清楚。


    “是呀,”鍾宜彬笑了笑,“有了想要守護的人之後,就會忍不住想要變強。”這話說出來,豪情萬丈,仿佛背景都帶著熱血動漫的音效。


    陸秘書站在一邊,抽了抽嘴角。


    虞棠竟然沒覺得有什麽怪的,還頗為讚同地點點頭:“知道我為什麽收購舊浪嗎?”


    “肯定不是為了錢,是為了宋總?”鍾宜彬猜測,宋總就是星海娛樂的總裁宋簫,也就是虞棠的男朋友。


    “是,也不是,”虞棠抿了一口紅酒,“我要控製輿論。”


    他要在全國麵前宣布結婚的消息,還不許別人說他媳婦一句不好,就必須控製輿論。


    “知道為什麽魏晉的時候南風盛行嗎?就是因為文人控製了輿論,讓百姓覺得,這是一件高雅的事。”虞棠緩緩地笑,而他要做的,就是讓人們覺得,他跟宋簫在一起,是最合適不過的,但凡反對的、說不好的都是異端!


    鍾宜彬緩緩瞪大了眼睛,竟然還能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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