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小乖坐了一個好美好幸福的夢。


    在夢裏,她穿著粉紅色的公主裙,白色的長襪白色的靴子,頭上戴著蝴蝶結的發夾。媽媽也穿的好漂亮好迷人,她牽著媽媽的手站立在一個大草坪上。四周掛滿了五顏六色的氣球,空中還飛舞著像彩虹般散發著七彩霞光的美麗泡泡,草坪的中間有一架好大的白色鋼琴。


    忽然,天空中發出一片奪目的耀眼光芒,她和媽媽微眯著眼睛,看見一個長著一對白色翅膀的天使迎著光緩緩的從天而降。


    他這輩子最在意的臉,竟然被這個婆娘當成球來撞?舉世無雙的完美鼻子,鼻梁骨差點被她撞斷。


    方艾萱沒想到事情大條了,她剛才隻是一時氣憤才會失去理智,看著他鼻子裏不斷湧出的血,她下意識的後退著。


    “啊……你做什麽?”她驚慌間,他已經抓住她的兩隻手,一隻襲上他的胸口,一隻直接向下探去,那裏可是他的關鍵部位。


    “暈死?坑姐的下水井,可惡的鞋子,該死的鞋子?姑奶奶越是趕時間,你越會給我找麻煩?”方艾萱一邊再努力試著抬腳,一邊不爽的罵著今天第一天穿的新鞋子。


    方艾萱從公司的地下停車場停好車,著急忙慌的走出來。


    “老子說,你不是女人?沒胸沒屁股,長相死難看,身材超級爛,水桶腰大象腿,小腿像個褪了毛的肉絲雞腿,笑起來像五百隻公鴨子打架……”


    一大早惜言就覺得眼皮直跳,想起昨天被那群人一鬧不知道今天會有什麽事情發生。臨走時叮囑哥哥,家裏有什麽事情的話一定給她打電話。


    “這個不男不女的怪物,他以為自己是誰,姐今天宣布跟他結下梁子了,以後但凡見他一次我就扁他一次?”方艾萱一邊說著一邊氣哼哼的動手卷下腿上的絲襪,連同手裏那隻斷了根的鞋子,對著門邊的垃圾桶便扔了出去。


    “就是那天跑進辦公室,想對你耍流氓的那個不男不女的家夥?”


    頭一低身體向上猛地彈跳起,堅硬的頭頂砰的一下撞在他的臉上。(..tw好看的小說)


    一路上,小乖好像比平時都高興,笑的神秘兮兮。


    “道歉個球?哼?老子不稀罕?”


    “恩?我願意,我願意?”小乖用力的點著頭,然後高興的跳起來。“太好了,小乖有爸爸了,媽媽有男盆友了,以後,再也不會有人欺負媽媽和小乖了。嗬嗬嗬……嗬嗬嗬……”


    “小乖,你願意讓我做你媽媽的男盆友,做你的爸爸嗎?”他優雅的眨眼,溫柔的問小乖。


    是可忍孰不可忍,他咬牙抓住她的那根手指恨恨的盯著滿目火光。“臭婆娘,你敢鄙視老子?告訴你,在老子還吃/奶的時候都比你這跟手指還要大?倒是你,在我看來根本就不是女人?”


    正擰著眉無計可施時,身後揚起一抹動人的聲線。


    “靠?怎麽會是你這個臭婆娘?”梁韶則是滿臉晦氣的嗤之以鼻?


    惜言和方艾萱同時睜大眼睛,對於這個條件相當震驚?被這個怪物撞回來,恐怕她要被抬出辦公室了?


    什麽?


    “你沒事?那個……我朋友她不是故意的,我替她向你道歉?”sxkt。


    梁韶聽見說話聲,這才注意到辦公室裏還有一個觀眾目睹了全局,他的俊臉不禁一黑。眼睛閃過一抹不自然從她手裏接過紙巾塞住鼻孔,恨恨的看向方艾萱,說。


    “臭婆娘,你找死?”


    差點被飛來鞋子砸暈的梁韶滿臉黑炭,伸出手揉了揉額頭被砸出的一個大包,另一隻手扯掉掛在頭發上的長絲襪恨恨的丟在地上。邁開長腿,氣勢洶洶的殺了過來?


    可是,鞋跟卡在裏麵就像生了根,任由她使勁拔了好幾次也愣是沒拔出來。方艾萱粉白的臉立刻轉黑,急的滿頭是汗。


    見他滿臉的邪惡和滿眼的捉弄,方艾萱怔了一下卻忽然笑了,大著膽子雙手無所忌憚的在他身上的那兩個地方摸了幾把,然後滿臉嘲弄滿眼不屑猛地抽回自己的手。


    “誰是怪物?”


    “靠?怎麽會是你這個怪物?”方艾萱自認倒黴的翻了個白眼?


    惜言剛整理好方艾萱淩亂的辦公桌,便見她猛地推開門,一隻手裏拎著一隻斷了根的高跟鞋赤著一隻腳,一高一低帶著幾分滑稽的走進來。一隻腳上的黑色長絲襪還脫了線,長長的一條痕跡讓她看起來有幾分狼狽。


    她方艾萱一輩子都沒這麽狼狽過,而且還是在一個不男不女的怪物麵前?想到這裏,方艾萱心裏就窩著一口惡氣。


    梁韶微挑起唇角,臉上陰陰的笑著。“隻要這個婆娘也讓老子用腦袋撞她一下,我倒是可以考慮不跟她計較?”


    “誰是臭婆娘?”


    她這人別的不說,敬業精神那是一流。絕對不會讓付薪水的人,覺得請她會對不起那些錢的想法。


    梁韶快被眼前這個女人氣瘋了,這是赤/裸/裸的挑釁啊?將他身為男人的尊嚴,嚴重的踩在腳底下。


    鞋子和絲襪揚起一個弧形的拋物線,然後咻的一聲……沒有如期飛進垃圾桶,卻落在正好開門走進來的某人頭上。


    路過公司門口的花壇,腳下猛地一陷抬不起腳來。她低頭一看,細高的高跟鞋跟竟然好死不活的卡在下水井的那個窄窄的鐵槽裏。不禁撫額歎息了一聲,用力抬腳。


    梁韶痛的怪叫了一聲,感覺鼻子一陣酸痛一股熱流直衝而下,他伸出手一摸,滿手鮮紅的血,當場臉色劇變。“臭婆娘,你敢撞老子的臉?今天要是饒了你,我以後倒著走路?”


    昨天為了修改設計圖稿她又熬夜了,淩晨四點多才睡隻睡了三個小時。早上一睜眼看看表馬上就要到上班時間,她簡單的洗了洗臉換好衣服,連早飯都沒顧上吃就趕來公司。


    方艾萱驚得手一個顫抖想收回,卻見他忽然滿臉邪氣的笑了。“說,老子是不是男人?摸出來老子哪裏跟你不一樣了?”


    “靠?”被嚴重侮辱的方艾萱兩眼冒著熊熊火光,恨不得把眼前的男人燒焦烤爛。


    “怪物,你……做什麽?”方艾萱急忙收住笑,見他就要往沙發裏撲過來,驚得起身一下子躲開。“你想打女人,你不是男人?”


    “那……你想怎樣?”惜言有點不安的看緊這人,深怕他會開出什麽驚人的條件。


    想起剛才在公司門口,作為一個男人他不但沒有一點男人的風度和氣度,還非常小人的在一邊袖手旁觀看著她在大庭廣眾之下,彎下身撅/著屁/股拔自己的高跟鞋。那個場麵又尷尬又丟醜。滿言公物。


    “哈哈哈……笑死人了?報應啊,這就叫罪有應得?啊哈哈哈……”剛才心裏的那點怒氣,看見此刻被自己砸中的人,方艾萱忽然心情大好?


    “嗨,美女,需不需要幫忙?”


    惜言驚得瞪大眼睛,想笑又不好意思笑的時候,卻聽見沙發裏的方艾萱突然拍著手肆無忌憚的笑開了?


    “你怎麽知道我不是男人,想試試嗎?”他不由分說的扯住她兩條胳膊,沒有哪個男人喜歡聽女人說自己不是男人的話。


    “好啊,謝謝?”方艾萱聞言臉上一個高興,不禁回頭感激的看向身後說話的人。


    “小乖,快起床吃早餐準備跟媽媽上學去了?”惜言走到床邊,一屁股拍在小乖的小屁股上,一邊轉身走開去盛早餐一邊自語。“這孩子做了什麽好夢,笑的這麽開心?”


    他的話,讓她成功收住笑,抽著臉冷冷的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你說什麽?”


    一直在一邊顧不上說話的惜言看見這一幕也愣住,過了幾秒她才反應過來,從桌子上抽出幾張紙巾走過去,臉色惶恐的看他。


    “小方塊,一大早怎麽搞成這副鬼樣子?”她關心的問了一句,走過去扶她坐進沙發裏。


    “氣死我了?剛才在公司門口又碰見那個長頭發怪物了,他跟我一定不對盤?”


    小乖睜眼,揉著惺忪的眼睛眨了眨,看見媽媽已經走開的背影。心裏一個小小的聲音在開心的說。“媽媽,你等著,很快天使叔叔就會幫小乖送給你一個男盆友?”


    接著,他一隻手牽著媽媽,另一隻手牽著小乖,一步一步的走向那架白色的大鋼琴。他們一起坐下來,彈著好動聽好優美的音樂。


    “好了,已經簽定完畢?按照生物學的角度分析,你確實屬於男一枚?不過就是……胸不夠結實,下麵嘛……尺寸太小,據本小姐的估計也就是個m號,比我這跟手指大不了多少,跟xxxl號可是天淵之別?哇哈哈哈……”她邪惡的伸出一根自己的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看他像吞了蒼蠅的表情她仰臉大笑了起來。


    眨眼間,兩人同時愣住,狠狠的盯了對方幾秒,又異口同聲的恨恨開口。


    他臉上的笑好迷人,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小乖和媽媽。然後,他伸出一隻手用魔法棒在空中輕輕的一揮。一個好帥好英俊的男人突然出現在她們麵前,他對媽媽好溫柔的笑著,然後彎下腰握住媽媽的一隻手在她的手背上輕輕的吻著。


    他的心裏,真的火大了?


    兩人再度齊聲開口,然後臉上一副你幹嘛跟我學的表情怒視著對方?


    “長頭發怪物?”惜言一時有些錯愕。


    “小冷言,你別管,我就是故意撞他的?還有,我是不會跟這個男不男女不女的怪物道歉的?”方艾萱是一個死硬派,向來是吃軟不吃硬。一聽要給這個人道歉,她死也不幹?


    “妄想?”方艾萱大叫一聲,趁他不備猛地竄出辦公室,拚了命的往洗手間跑去?


    今天更新結束,妞們看文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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