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懷孕了。(..tw好看的小說)(


    又采傻傻的點了點頭,‘哦’了一聲,過了一會兒又呆呆的問:“九歌,你在說什麽,再說一遍好嗎,我沒有聽清楚。”


    九歌卻突然背過身,譏諷、不屑、嘲笑……齊齊湧了上來,在轉身的那一刹那,突然落入又采眼裏,又采晃了一晃,扶住了背後的大紅桌。


    空氣凝滯的好像不再流動,此刻仿佛是呼吸也是一種罪孽,她向前移動了一步,企圖說些什麽,可是原本走在前頭不遠處的九歌聽到背後的聲音,突然身形變換,移動到了距離她很遠的地方。他站在另一處冷冷的看著他,笑得意味不明。


    為什麽會懷孕,她和誰的孩子――不是九歌――但是,又是什麽時候的事兒呢――


    九歌手指一彈,原本掩著的香爐突然嫋嫋升起一抹煙來,煙霧並不濃厚,散出來立刻消失在空氣中,隻餘下淡淡一抹的香甜氣味――九歌喜歡味道濃烈的香料――又采就是這濃烈的代名詞。


    煙霧一圈一圈的繚繞在鼎蓋,然後再緩緩的散出去,幽幽的,慢慢的擴散……


    又采的眼睛像是困倦般,努力的張了張,卻最終還是閉上眼,腦袋一晃,就要跌倒在地,原本離她很遠的九歌卻突然閃了過來,伸手一接,又采剛好落入他的懷裏。


    “你怎麽就會懷孕了呢。”他喃喃自語。


    “又采。又采。”


    一陣香風吹拂耳朵。有些癢。但很舒服。


    可是。在睡覺啊。聲音可不可以小一些……聲音卻繼續不停:“又采。醒醒。又采。”又接著吹起。風隨著氣席卷進鼻子。有股甜膩地香味。滴溜溜在鼻尖打了個轉兒。溜進了氣管裏。頓時神清氣爽。頭腦一片清明。


    可是。.tw[棉花糖小說網]畢竟是沒有睡到自然醒啊。多少還是不滿地。嘟嘟嘴。掀起眼皮怨恨地看了那人一眼。最好給我一個理由。不然我準鄙視你一輩子。


    入目是九歌地笑臉:“醒了?那就到這邊來。”拍了拍床地左邊。朝她努了努嘴。示意她過來。她稍作遲。然後便磨磨蹭蹭地移了過去。


    九歌搖了搖頭。還不夠。再靠近些。又采茫然不知所措。恩恩?什麽意思。


    九歌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輕輕將她不安分的小腦袋壓在被子上,又采要起來,九歌眼睛閃了閃,說了聲‘不’,又采就沒聲了。


    突然,九歌不經意的拿臉蹭了蹭她的頂,假裝無意地問:“恩,還記得上午的事情嗎?”起先她的眼神多少有些不解,可是一看到九歌地眼神,然後聽到上午那一詞時的震驚,於是便猛然想了起來,原來,原來……那件事情並不是夢。


    頭朝下把臉埋在被子裏,以為九歌看不到她的表情,可是她又豈會知道,九歌要看人的表情,向來不是看臉,臉孔也有可能是假地,更何況表情?哭的時候可以笑,笑的時候可以哭,人心那麽複雜,又豈是看臉就可以以偏概全的?


    又采在哭,他知道,肩膀顫抖的這麽厲害,他一眼就可以看出她的難過,可是他什麽都沒有說,沒有安慰沒有嘲諷,就好像事不關己一般地看著,雙手著魔似的一邊又一遍縷著她地頭,看著白玉般的手指在她烏黑地絲中穿梭,簡直就是一種視覺的美。


    如果配樂地不是那隱含著似啜泣非啜泣,似哽咽非哽咽的聲音的話,想必這情景又該美麗多了。


    有一個侍女不知死活的跑進來送茶,九歌從手指和黑中收回視線,淡淡的將眼神落在侍女的身上,侍女也有一雙很漂亮的手,現在那隻手有些緊張的托著茶壺,有些微顫抖的斟茶,看見他在看她,頓時更緊張了,臉頰卻泛的通紅。.tw[棉花糖小說網]


    侍喜歡他――他好笑的得出結論,眼睛笑眯眯的,嘴角的弧度卻有些冷冽冰冷,像結了一層霜似的。


    在侍女快要將水倒滿的時候,九歌突然出聲:“來人。”聲音不輕不重,出口依然有一股香風,隨著呼吸間的頻率散開來。


    立刻有人乖順的低頭出現在門口,聽著命令。


    “把這個該死的女人拖下去,先大個五十大板,然後撥去衣衫,扔到男人窟去。”


    男人窟是月令男子用來泄欲的地方。


    女子若是到了那裏,結局八成是個死,而且還是慘死。


    門口那人睫毛微微顫了顫,剛開口說了一個‘我’字,語氣抖的不成樣子,他穩了穩音調,整了整麵色,等到恢複正常後,才沒有什麽表情的應了聲是。


    女人一聽,立刻就傻了,哭著喊著就準備奔到九歌身邊求饒,然而求饒的話還一個字都沒有說出口,九歌眉頭一皺,門口那人立即衝了過來,立馬將她帶


    :,女人死死用手指抓著地麵,一麵哭喊著:“我不死也不要去那裏,主子饒命,我再也不會想這些有的沒的了,奴婢保證沒有下次,絕對不會礙著主子的視線,隻求主子能放過我一命!”


    九歌聽到這話,頭低的更低,肩膀微顫,有笑聲從底下傳了出來,他閑適的把放在地上的腳抬到床上來,鬆鬆垮垮的和另一隻腳交叉,然後就悶笑著對一隻不曾抬頭,肩膀卻始終顫抖的又采道:“采采,你聽到了嗎?有人求我放過她。”笑了笑,“你說我可能放過她嗎


    結果當然是不可能。


    侍被拖了下去,臨走時,哭喊聲驚天動地,淒慘的嚇人,驚得又采越毛骨悚然,冷汗出了一聲,她突然抬起頭來,直直的望著九歌:“我……”


    “恩?”他笑得沒有一點城府的樣子,又采卻覺得有些嚇人了,九歌善解人意的道:“殺了墨然,我就放過你――和你的肚裏的東西。”


    肚裏的、東西。


    九歌根本不把她肚子裏的生命當作人來看。


    墨然,墨然,這人是誰,為什麽字句纏繞在口裏,有口齒生香,纏綿悱惻的甜蜜感覺,然而不容她細想,九歌已經將掛在牆上的她的紅鞭扔了過來,她伸手堪堪接住,就聽見他道:“晚飯前回來,如果殺不了他,你也就――哼。”


    ――――――――――――――――――――――――――――――――――――――――


    沒關係,又是雲淡風輕的笑,報應總是來的太快,他現在是在還債,她不認識他真的沒有關係,一切都可以重新來過,他一直這樣相信,所以從來沒有擔心。


    以前,他和她說過,他向往的是那種征戰沙場,以鐵蹄縱橫四方的豪情感,那種拋頭顱灑熱血,抑或隻是坐於軍帳中運籌帷幄,視大軍壓境為無物,君臨天下的霸氣。而那樣的豪情霸氣,自然是要長河落日圓這樣蒼涼的背景,才可以襯托出那築起英雄的光榮的,是那樣慘烈的血的代價。要成為戰場上的英雄,登上那座頂峰,也必是由千萬人築成的血的階梯。


    關係,又是雲淡風輕的笑,報應總是來的太快,他現在是在還債,她不認識他真的沒有關係,一切都可以重新來過,他一直這樣相信,所以從來沒有擔心。


    以前,他和她說過,他向往的是那種征戰沙場,以鐵蹄縱橫四方的豪情感,那種拋頭顱灑熱血,抑或隻是坐於軍帳中運籌帷幄,視大軍壓境為無物,君臨天下的霸氣。而那樣的豪情霸氣,自然是


    墨然怔神的片刻,又采已經由迷霧中轉醒,看了那個漂亮的男人一眼,隨即雙腳一彈,從大樹上跳下,三兩步跑遠了。


    墨然苦笑,居然這樣招呼都不打一聲就走了。他搖了搖頭,靠著大樹坐下,開始閉目養神起來。


    又采伸長脖子往房間裏瞧了一眼,九歌和衣閉目斜斜的仰躺在躺椅上,呼吸清淺綿長,床邊一株紅色的不知名的花兒冒進屋子裏,枝幹搖搖晃晃,抖落一身的花瓣輕飄飄的落在他的肩頭,襯得他眉目越寧和,可是怎麽看來,都是有那麽些妖冶的味道,還有那麽一點陰鬱,又采不期然的想到,如果現在躺在這裏的,是剛才那個人……


    一定會很漂亮。


    然而這種想法沒有持續太久,就被她壓下去了。


    九歌說過的,他是他的相公,有他在一天,就不許也不能想其他男人。


    躡手躡腳的準備原路返回到自己的房間,卻意外的聽到背後幽幽的傳來他低沉的嗓音:“又采。”


    她隻好回過頭。


    “這都幾時了。”


    她撇了撇窗外,很好,天已經全黑了,她如實稟告情況,九歌點點頭:“吃過飯了嗎?”


    肚子叫了一聲,她癟嘴:“還沒。”巴巴的看著他,期望他那張嘴裏能再蹦出放她吃放的字句來,隻可惜之後九歌又好像睡去般再不言語。


    又采很委屈的看著他。


    九歌說:“你今天回來晚了,所以不給飯吃。”


    又采頓時悲淒萬分,賭氣的轉過身,正要走,腳一軟,跌倒在地,九歌冷的看著她,任憑她跌坐在冰涼的地上,從始至終,沒有一點要扶她起來的意思。


    又采緩緩的站了起來,也沒有說話,走了出去……“等等。”九歌看著她,“過來,我來替你把把脈。”


    又采依言走了過去。


    九歌把手搭在她的脈搏上。


    過了很久……


    “你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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