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條件?”又采假裝不懂,眸子裏滿是純真無辜,件,為什麽談條件啊?”笑話,如果能賴,她為什麽不賴?更何況,如果老頭子讓她做出些什麽以身相許的事情來,她要怎麽辦哦,她可不像到時候頭撞山河,然後一路飆血的踏出一條血路來,表示自己此生非然然不嫁了。.tw[棉花糖小說網]


    白衣老頭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直到又采咳了一聲,老頭才收回視線,他清了清喉嚨,過後才道:“小姑娘啊,做人是要講究信任的呀,你小小年紀就懂得賴賬,我甚是擔憂啊。”


    又采又換上了嬉笑的神色:“老先生,你倒是說說,我究竟欠你什麽了。”


    老頭子麵色一改:“我既然可以救活他,自然也可以弄死他,你看看我有沒有這個本事!”說著轉身就走。


    然而那一刹那,又采的聲音也一並從後麵傳了過來――


    “,老先生啊,我想起來了,你說的該不會是報恩那件事吧?,如果是這件事你就該直說啊,我這人性子迷糊,你這麽婉轉我反而聽不懂了呢。”說著笑著咧了咧嘴:“報恩是應該的啊,像我這樣一個具備傳統美德的人,又怎麽會食言呢,您說是不是啊?”


    老頭兒回過身,意味深長的捋了捋胡子,半響才道:“沒有忘記就好,沒有忘記就好。”


    “那我們開始吧?”問出這話地時候,其實內心在嘩嘩流淚,表麵上卻還要裝作知書達理,恩怨分明的激昂樣兒,方正她就是一個小氣鬼,說話不算數的主,若不是為了然然,她早就跳起來拔光他的頭發毛了。


    一老一少在土丘上坐了下來,老頭盤腿而坐,氣質出世又飄然,又采伸腿而坐,顯得沒精打采意興闌珊。於是有觀眾跳出來指責了,你xx地怎麽回事啊,我們花錢是來看你馳騁天地,美貌無敵的,你搞成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做什麽啊!


    又采彈跳而起做潑婦狀,我現在在和一個圖謀不軌的老頭子在一起,難不成我還要表現出十二分的熱情,來和老頭子閑話人生長短,歌唱祖國偉大麽?!!激憤!


    讀者又說了。可是你好歹也不要這麽明顯地表現出你地心不在焉不以為然啊。好歹掩飾一下嘛。這是做人應有地尊重。


    又采大呼冤枉。於是做竇娥淒慘無依伶仃孤苦狀:冤枉啊看官們。我這不是為了讓那個老頭子心生內疚。從而良心發現。放過我麽……


    於是讀者一致得出結論。哦也。她們超級無敵小白地采采終於擺脫了晚麵孔回來了……


    ………


    ……


    老頭兒見她臉色一喜一悲。十分駭人。當即準備心地朝她伸出手去。準備為她摸摸經脈。看她是不是哪個神經收到了重創。但是他這好心之舉。在突然目光凝聚到他身上地又采看來。絕對是老頭子色心大起。圖謀不軌地最佳證據。


    登時,又采暴怒了,好你個猥瑣老頭,都一把年紀,白發飄飄了,年齡都可以大的當我地爺爺了,居然還是這樣容易春心萌動,瞧你那渾濁的眸子,瞧你那瘦骨如柴的手臂,瞧你那嶙峋的肩胛骨,瞧你那堆雜亂藝術的頭顱……於是,在這一刻,老頭子的形象得以了升華,於是,在這一刻,他原本在世人眼中純潔無垢,偉大無私地麵容,都一律被又采歸納成了道貌岸然……去他令堂的,去他祖母地,去他祖宗十八代的!!


    在又采終於禮貌地問候過了老頭兒的家屬之後,又采終於能淡定地和他對視,並且笑得十分假的問他:“能到底想和我談什麽條件呢?”


    老頭兒道:“我的條件不多,就一個。”


    “哦?”她顯出興味的樣子。


    老頭兒從懷裏取出一張紙,力道適中的飛了過來,又采接住後卻忍不住又在心裏頭爆了一句粗嘴:這老頭真有愛,兩人相距不過一個手臂的距離,遞過來就好了,他卻還用兩隻手指一夾,飛過來,愛炫也不是這個樣子吧……”砸了砸嘴,表示十分不認同,但是卻也還是聽從了好奇心的安排,輕輕的翻開了紙。


    一大片的空白,映著那兩個小字越發的顯眼和突兀,一大片的空白,仿佛就是為了增加這兩個字帶來的恐怖陰影。


    老頭兒很高興又采此時的反應,張了張嘴,露出了一口黃牙:“我要你的報恩,就是,我們打一個賭,在未來三個月裏,你有三次問墨然喜不喜歡你的機會,隻要他有一次說喜歡你,那便算你贏,否則,你輸了,你便要離開她,去尋找‘他’。”說著,點了點紙上的那個人的名字。


    又采怔怔的低下頭,直覺的那人的名字越發刺眼。


    赫然,那個上麵寫著的是――


    九歌。


    老頭子自從那一日之後,就再也見不到人影,完全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而她也無可無不可,甚至有那麽些掩藏在底的小興奮,唯一不好的就是,老頭子離開之前,對她下了藥。


    “你這姑娘,我可是十萬分的不放心,原本是想著,你若是一開始,我問起你之時,你就幹脆的答應我有報恩這回事兒,我也不用齷齪到要用在你身上下毒這種方法,要知道,我的本性是十分善良,且把每一條生命都看的如同太陽般高貴。”


    又采揮了揮手,做驅趕蒼蠅狀。


    老頭還算識相的不再自吹自擂。


    又采道:“你要下毒就下毒吧,我別的不怕,最怕你這種人嘮叨了。”


    於是老頭就在她身上下毒了,下了一種據說很毒的毒,隻不過因為此時又采心情大好,於是並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甚至於連老頭臨走前的威脅也不聽過便忘:“姑娘,你聽我的一句勸,你身上的毒快要病發了,你還是早早的回到給你下毒的那人身邊吧。”


    她直覺的一愣,他這是什麽意思?然而老頭一瞬間又變回了那張人畜無害的臉,還對她作了一個揖,道了一個歉:“先前的蛇群攻擊事件並非老頭子所為,”見到又采一臉不相信的神色,他才補充到,“一定是姑娘身上帶著什麽仙家寶物,所以才引著這條靈蛇垂涎而來,這蛇雖然是我所養,但是為了救姑娘和先生,我也忍痛將愛蛇殺了不是,這樣一來,仔細一推敲,似乎是覺得,吃虧的是我呢……”老頭子在暗示她,應該給他些賠款。


    又采眼兒一瞪,立時就逼他把這貪婪的念頭逼了回去,老頭子訕訕的笑,開始打起馬虎眼:“原來現在姑娘都這般霸道。”


    她得意的笑:“我就是霸道,怎樣?”


    老頭子粲然一笑,恰巧風兒吹過,吹起了老頭子一把的長胡子,陪著這笑容,又采突然就眯了眯眼睛,這老頭,看起來有那麽些的眼熟……


    然而不等她細想,老頭已經起身,身形飄然而出,對她揮了揮衣袖,遠遠的身音傳來:“你現在身上可不止一種毒理,自己小心些呐。”


    話音一落,人就好像衝上了九重雲霄,再也尋不到蹤跡。


    又采揮了揮手掌,揮散掉浮現在眼前的記憶片段,然後相當愁的看著現在正十分痛的墨然。


    她終於知道老頭子口裏說的十分的痛是什麽意思了,真的是――十分的痛啊。


    雖然痛在然然身上,可是她就是好像也在感同身受一般,看著他好好的一張胖瘦適中的臉,硬是給痛成了和老頭子一般瘦骨嶙峋的樣子,她心中那塊肉就忍不住抽啊抽啊,然後抽著抽著就麻木了。


    列了咧嘴,硬是擠出一抹笑來,才端著水進到山洞裏,準備替他擦拭身子。


    說到這個……她臉紅了紅,這幾日然然痛的神智不明神魂顛倒,她雖然也跟著痛了不少難受了不少,可是她有得有失啊,老天雖然可惡,但這樣看來的確是待他不薄的,最起碼賜了他一個舉世無雙的大美人兒吧?最起碼讓她死裏逃生吧?雖然在死的邊緣徘徊這種感覺實在是太變態裏一點,說到這裏她還是會抱怨老天的。不過既然它是玩玩的,她也就好真當真了,隻要賊老天控製好力度,不要一不小心就把她玩咯閉了,她還是能充分理解老天孤寂寂寞的心情的。


    然然身上的汗又密密的布了一層,正在給墨然擦汗的又采不由輕輕歎了一口氣,雖然他一點也不喊叫出聲,整個人也平靜的和什麽似的,可是她就是知道他很疼,從他緊閉的牙縫中,還有一直青筋暴起的手掌上,可以看得出來。


    他真的不是一個喜歡抱怨的人,這和她很不同,但是最起碼她樂觀啊,然然卻是一個標準的悲觀極端主義,所以她心疼啊心疼啊,他有多疼她就有多疼,真的一點也不比他差的。


    擦汗的手一頓,細心的替他揉了揉一直緊張的臂膀,聽到他一聲舒服的輕囈聲,她驚喜!


    看來一波疼痛已經暫時過去了,他也好歇一歇了,可是……


    啊啊這下糟了!


    以往她替她擦身子都是算準了他痛的快要昏過去的時候才來的,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的,她才好上下其手啊,可如今他……


    果不其然,自己擦拭他身子的手,幾乎在一刹那,就被一隻伸過來的大手掌包圍,並且緊緊的握著,貼在他有了胡渣的下巴上,頓時,一股火熱劈的迸裂開來,一時,天雷勾地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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