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自然而然就發生了下麵這一幕——


    又采用欲語還休卻又略帶三分矜持四分勾引三分迷離的目光看著墨然美人,一麵刻意放柔聲音,用畢生最大的努力,將頭擺成四十五度嬌羞狀,用小兔子般惴惴不安的眼神去擾亂美人一池春水。


    對了,這句台詞千萬不能忘——


    “美人,你若是還想要,就來吧。”


    輕啟朱唇,露出皓齒三兩顆,完全的英勇就義無私奉獻。


    墨然看了看她這副樣子,饒有趣味的笑了一陣,繼而不說話了就隻盯著她瞧,當又采又要在美人的目光下進化的時候,墨然美人的一句話狠狠把她打入地獄宣告死刑,於是又采就像霜打了的茄子一般,頹了。


    再接著進化的熱情消滅,頹喪心情占據高峰,直接又從高級動物狼人退化成低級動物猿人。


    墨然美人說了什麽竟讓皮厚堪比城牆的又采無比頹唐?


    原來是——


    “你頭崴著了?”


    美人你真會講笑話。


    又采四十五度美好嬌羞地頭型再也保持不住。哇地一聲就給哭了出來。一下子紮在了被窩裏再也不起來:“美人你好壞你好壞。”


    這回麵子丟大了。丟人丟到家了。她死也不要把頭伸出去。幹脆悶死在被窩裏算了。


    正這麽想地時候。墨然略帶低沉地聲音傳入了耳朵:“鬧你玩地。”


    又采脖子一轉。頭埋得更深了。美人我也是有麵子地也是有尊嚴地。我已經決定了。再也不理你了。一邊眼睛卻不自覺地從被縫裏瞄出去偷偷打量墨然。美人你再多說兩句好話。整不準我就融化了呢~~


    但是顯然某人做人做地太壞。人品差到連老天爺也看不下去。於是每當這種關鍵時刻總會發生一些插曲——


    “咚咚咚。”


    門響了,然後蠻荊猶疑的聲音就通過門縫傳了進來:“爺——”


    “有話就說。”


    “清河王南苑在外頭侯著,您是不是去……”


    “去,當然去,怎麽不去。”墨然倏地站起來,衣擺在空中劃出一道冷厲的弧線,在出門的時候卻又回頭看了又采一眼,正對上她愕然的視線,墨然掀起唇,嘴巴一張一合,竟是在做口型:“寶貝兒,等我回來再慢慢欺負你。”


    扭,又采又在美人的調戲下陣亡了……


    不過,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那就等一下在亡吧。


    (-_-|||)


    又采一個挺身從床上跳了下來,小心翼翼的打開門(她發誓她這輩子都沒這麽愛護過門o(gt﹏)o),然後一提起,頓時腳步聲輕了不少,繼而快步向前走去,轉過了幾個彎,就發現了優雅走在前邊的墨然。


    但是又采卻晃了一會神,因為她發現美人有什麽地方不同了——


    美人好像突然之間有了帝王的高貴疏離與霸氣,不,美人本就是皇帝,怎麽可以說好像。


    她雖然不知道所謂的帝王霸氣是怎麽樣的,但是看到墨然美人的第一眼,就覺得該是這樣了,美人突然之間變得好陌生……


    連神經太條的又采都能感覺到這一點,想必墨然美人的改變的確是非常大的。心裏不由自主的產生一股愁緒,婉轉如細絲,纏繞著她的心,但是——


    難道你們還不了解又采嗎?這個生命力堪比小強,臉皮堪比城牆的女人,又豈是這麽容易可以被打倒的?


    又采握拳,仰頭對天,左手中指翹起,做鄙夷狀,清河王,南苑是吧?我又采大人的大梁子與你結下了,你好巧不巧偏偏選這個時候來,害我錯失美人不說,還無端生出些愁緒出來,你就準備用下半輩子來迎接我風雨般激狂的戲弄吧,我不把你胡子扒下來我就不叫又采!


    但是清河王,你有胡子嗎?


    一閃神的光景,墨然已經走的遠了,又采一急,趕緊跟上,又不敢靠的太近,怕他察覺,於是隻得遠遠的跟著,一邊賊頭賊腦的打量周圍的環境,雕欄畫棟,小橋流水,雖不至於精巧繁複,但看得出來這所房子的主人絕非一般富豪,更何況這種品味也絕不是一般富豪能養的出來的。


    又采雖沒見過些市麵,但是美醜總還是分的清的。


    說也奇怪,她這一路上跟了這麽久,卻連半個人都沒碰到,是不是有些詭異了?


    這麽想著的時候,墨然卻已經走進了一間房子裏,轉身關掉了門。


    又采從拐角處走了出來,望著麵前的門卻發了愁,這要怎麽辦?


    難不倒她。


    她有祖傳穿牆神功,專門能破牆而入。


    鬧你玩的。估計她要真這麽往牆上一撞,八成就要倒地不起口吐白沫一命嗚呼了。


    又采借力往上一跳,人已經站在了屋頂上,卻意外看到那裏已經趴了一個人。


    她震驚,如此聰慧的一個辦法,竟也有人想到嗎?


    定睛一看,那人不是別人,正是雲佟。


    又采淚汪汪,為什麽是他?為什麽……


    雲佟這時也發現場上多了一個人,警覺的轉過頭,見是她,頓時呼出一口氣來,明顯鬆了一口氣,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過來。


    又采遲疑了一下,也過去了。


    等到她在他旁邊蹲下,也低下腦袋往裏麵看去的時候,卻聽見雲佟咬牙切齒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紅毛雞,你把腦袋挪開點,我看不見了。”


    又采不爽,十分的不爽,於是一腳就把他從屋頂踹了下去——


    碰的一聲,很巨大的響聲。又采暴怒,口型示意:“你怎麽不用輕功?!”


    “一時忘記了。”


    (╰_╯)#!!!


    屋裏傳出男聲:“外麵怎麽了?”這個聲音不熟悉,估計就是那什麽清河王南苑。


    “怎麽?”意思是:我家的事情你也要管?標準的墨然式揚聲壓迫詢問法。


    又采輕輕的把瓦片移開了少許,整個人趴在縫隙裏往裏看,第一眼視線就不自覺的落在墨然身上,墨然美人不管在那裏都是如此出眾,理當吸引著所有人的視線。


    如癡如醉的陶醉在美人的美色裏,不知今夕是何年了,完全忘記了當前最為重要的事情是什麽,等又采終於清醒過來時,裏麵的談話顯然已經過去了一大半,且正式進入了白熱化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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