駝隊對這一帶的地形相當熟悉,走得也是沒有妖獸侵襲的地方,這次之所以受到如此大規模的妖獸襲擊,是因為飛漠暴動的緣故。妖獸在這次暴動中死的死傷的傷,暴動中妖獸屍體也都被沙暴裏的東西吃了,飛漠暴動更沒有多少人出來行走。


    所以餓的發慌的妖獸們一發現駝隊,就一股腦的來攻擊了,在它們眼裏這都是些鮮美的肉啊!隻是沒想到這次的行動,卻是一場浩劫。


    駝隊經過了這次妖獸襲擊,就再沒有遇到過什麽大規模的襲擊。駝隊趕了三天的路,宣城就出現在眾人眼前。


    的確和駝隊頭領說的一樣,城裏其他駝隊見到他們隊伍裏的三名金丹期,都歇菜了。不是沒想過這四個陌生人隻是和他們順路,但是看錢峰那家夥和他大侄女關係不錯。而他大侄女又明顯是和那三個金丹期是一夥的。他們要是劫道能行嗎?


    一行人到了城主府門前,就分開了。這讓剛剛還在猜忌的其他駝隊一陣懊惱,這坑人的大侄女啊!


    宣城不是個大城,宣城也不太繁華。但是作為城主還是相當有錢的,城主花大酬金請駝隊去捉靈駝。這些錢雖然對錢峰來說不算太多,但真的足夠駝隊的兄弟們過好下半輩子。


    將靈駝交給城主之後,錢峰就急著去找他大侄女去了。出了城主府,沒走多久,錢峰就見到了還在街上逛著的四人。


    宣城的確是小城,四人在宣城的街市上轉了一圈,竟是沒有找到一個像樣的向導,唯一認得路多的就是幾幫出過任務的駝隊。


    “大侄女!”老遠錢峰就揮著手招呼著胡芸。


    正專心看著街邊的貨品的胡芸,被這一嗓子嚇了一跳,撫著自己起伏不定的心髒,胡芸看向聲音的來源。這大叔真是陰魂不散呐!


    錢峰早些年仗著自己一身修為,走南闖北去過不少地方,眼界更是比這小城裏的人開闊不少。現在他壽元將近,修為有損,才拋下一切又回到了他出生的小城。本打算出了這次任務,他就安享晚年了。可是到頭來他卻發現,自己根本就是停步住的主。


    他的命運早已注定,生命不熄,行走不止。


    到湯泉國更是難不倒他,招呼完胡芸,錢峰快步走到他們麵前:“大侄女,你們不是要找向導嗎?叔給你們當向導,你看成不?”


    “咦?”胡芸聽了,左右看看其他三人,見他們沒意見,胡芸爽快的回道:“成啊!那咱們明天出發怎麽樣?”


    受到邀請,錢峰利落的回道:“叔是沒問題,叔孑然一身,隨時待命!”


    解決了向導問題,就可以安安心心的逛街了。胡芸又拿眼瞧著路邊的貨品,不禁還是有一種期待。快來個偶遇,快來個神器呼喚,心有靈犀什麽的。


    “大侄女,咱宣城地方小,沒有什麽可入眼的。不過咱下一站瑪尼莊,可以算得上一個富庶的地方。那裏的東西比這裏豐盛的多,檔次也比這裏高。”在錢峰心裏,這幾位就是大家族出來曆練的公子小姐們。


    莊?胡芸是知道有的莊子比城鎮還牛,就比如石家莊什麽的,可是這瑪尼莊?莊?還莊尼瑪?裝尼瑪……


    甭管錢峰說的什麽莊,反正有一句他說得特在理。直接導致胡芸在宣城逛了一圈,也沒找到她的前世今生,注定相遇。找了家客棧,四人便回去修煉了。


    第二天一大早,五人神清氣爽的騎著白駝,向著錢峰所說的瑪尼莊出發。為什麽是白駝,而不是胡芸期待的雲豹,擱錢大叔的話說,“宣城地方小,沒有那名貴的雲豹”。


    隻是城門近在眼前了,陸心瑤倒是又遇到個順眼的……


    事情是這樣的,五人騎著白駝,到了城門口。陸心瑤扯著韁繩的手不禁鬆了下來,正跑得起勁的白駝覺察到主人的心意,也跟著停了下來。牽著韁繩的手緊了緊,陸心瑤閉上眼睛,細細回味著那第一眼的感覺。


    陸心瑤停了下來,前麵騎著白駝的四人也跟著停了下來。胡芸扯著韁繩轉身回到陸心瑤的麵前,問道:“怎麽了?”


    “剛才那個人。”陸心瑤看著人去留空的沙地,英眉緊蹙。


    “奧”胡芸當然是看不到那個人了,麵對著人煙稀少的街道,應和著陸心瑤。


    “陸姑娘說的是城主府的賓客吧?”這時錢峰也過來了,剛才他就看到那個人了,聽說是城主的貴賓。


    聽錢峰一說,陸心瑤看向錢峰:“你認識他?”


    “恩,這個年輕人看著瘦弱,半分修為也沒有。當時街上有個不開眼的,欺他剛到宣城,想找點錢花花。可是一個指頭也還沒碰到那個人,那不開眼的就已經飛到十丈開外了。”錢峰回憶著,說的就像他當時在場似的。


    “那個人怎麽了?”說實話剛才他們身邊真的有人過去麽?胡芸仍是不解,陸心瑤為什麽停下。


    “我們過幾天再走吧。”沒有回答胡芸的疑問,陸心瑤將韁繩一扯,調轉駝頭,又回去了。


    “……”胡芸無奈的扯著韁繩,白駝踢踏著步子往客棧趕回。


    回了客棧,四人剛退的房間還沒有人訂,說實在的,宣城少有人來,客棧也是沒有多少生意。客棧的掌櫃看到去而複返的四人,心裏也是欣喜,連帶著小二照顧的都特來勁。


    回了客棧,四人將房間一關,禁製一下。胡芸就迫不及待的問了:“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陸心瑤坐在凳子上,不慌不忙的說道:“剛才那個人有問題。”


    “……”不是他有問題,難不成你有問題。胡芸心中腹誹,閉著嘴不說話,等陸心瑤把話說完。


    “那個人,麵相之中帶著煞氣。仔細體味又是一片朦朧,什麽也看不清楚。”陸心瑤回憶著當時的情景,眉峰緊皺,仍是看不透其中的關節。


    “不如今晚夜探城主府。”赫連城看著陸心瑤皺眉,反正一時也沒有什麽頭緒,不如再去一次,總比這樣苦思冥想的好。


    胡芸拖著下巴,夜探城主府?聽起來蠻有意思的。“那就這麽愉快的決定了!”胡芸興奮打了個響指,見其他三人都看著她。


    訕訕的收回還在半空的手,胡芸一挑眉,扯了個大大的笑容。嘴張了半天,最後癟著一張臉道:“好,我就在這裏待著,做你們堅強的後盾。”說著胡芸都嫌棄她這樣的後盾。


    聽了胡芸的話之後,陸心瑤直直的盯著她,好一會,直到胡芸頭皮發麻,就要對天起誓說自己保證絕對不會去的時候,陸心瑤才收回她的目光,但這沒有表明陸心瑤就此罷休了。胡芸一直很衰,這個陸心瑤一直很清楚。


    想著陸心瑤從占戒中拿出一片龜甲,一支朱筆在上麵寫寫畫畫,最後手中升騰起火焰,將龜甲包裹在裏麵。


    在占天派的遺跡裏,她經過了占天派的考驗,得到了占天派的傳承,小小的占戒裏更是包含了整個占天派遺留的精髓。在遺跡的五十年當中,她除了修煉,所有的時間都用來參研占卜相術。占卜相術奧妙無窮,五十年的時間裏,她也隻參透一二。


    不多時火焰中的龜甲就裂開了一道道縫隙,看著龜甲上的裂紋。陸心瑤才真正定下心來,雖然胡芸的命相依然很衰,但沒有性命之憂。


    胡芸看著上麵的裂紋,自然是什麽也不懂。不過這是她第一次見到卜卦的,自然十分新奇,湊著腦袋恨不得將那些裂紋看出花來。直到陸心瑤把龜甲收回戒子,胡芸才歇下心來:“今天晚上你們去城主府,我就待在客棧裏。那,現在我回去修煉了。”


    事情定下來之後,幾人就回了各自的房間,等待著夜幕的降臨……


    …………


    胡芸從修煉中醒來,天已經黑了。出了房門,胡芸就奔著昊辰的房間去了。人剛走到昊辰房間的門口,房門就開了。昊辰穿著一身幹練的衣服從房中走出來,這時陸心瑤和赫連城的房門也開了。三人具是短裝精煉的打扮,不愧是一個宗門教出來的,話說宗門有教過夜探別人府邸的事情嗎?


    時辰到了,四個人對視了一眼。留下胡芸一人,其他三人就這麽光明正大的走出了客棧,融入了夜色。


    不見了三人的蹤影,胡芸一撇嘴。你們不讓我去,我還真不去了。天色雖晚,但是客棧並沒有打烊。胡芸叫了幾樣菜一壺酒,讓小兒送到房間裏去。


    雖然她非常極其的想去,但是為了大局著想,她決定犧牲小我,完成大我,為人類的事業做出犧牲!


    舉著偉大的旗幟,胡芸在她房間裏吃著小二剛送上來的菜,自斟自酌。白球也跳到桌子上,與一塊大骨頭進行殊死搏鬥。


    喝得興起不禁想要吟一首小詩:“舉……”也不知道是舉頭望明月,還是舉杯邀明月。胡芸隻覺後背一涼,就舉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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