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我不會放棄的,她,是我的。”男孩的臉上有著堅持,好不容易碰到一個想要的人怎麽可以放棄。


    “我說了,他不會是屬於你的。”被喚作禦的男子臉上依舊是那副千麵不變的表情,冰冷幾近冷漠無情。


    “她會的。”因為他知道一個禦還不知道的秘密,可是這個秘密這次他卻並不打算告訴禦,次一向沒有任何秘密的兩兄弟有了秘密。


    沒錯他們確實是兩兄弟,並且是一對雙胞胎兄弟,看起來僅有七歲大的小男孩其實已經活了二十八個年頭,他是哥哥,齊天傲。隻不過因為練功走火入魔,所以永遠隻能夠停留在這個七歲的身體,除非是每個月的月圓那一天,他才有機會恢複成為真正的麵貌。


    陰沉冰冷的男子是弟弟齊天禦,晚了齊天傲一刻鍾出生,雖然是雙胞胎,兩人性格上麵確是相差許多。雖然他的身體正常,像個一般正常的男子無異,但是天生的娃娃臉,卻讓他極其討厭,寧願把它隱藏在麵具之下,再加上童年的陰影,使得他的性格有些恰似死人一般,很難在他身上查詢到人氣。


    “因為她喜歡我!”齊天傲自信地說道,看著齊天禦冰冷的雙眸中一閃而逝的陰寒不禁在心中得意了一下,原來他還是有情緒的,並不是一個真正的死人啊!


    “若是三天之後他還活著。”在那一個陰森恐怖的地牢中很少人能夠撐得過一夜,不隻是裏麵每天每夜的哀嚎聲,還有那裏極其重的陰氣,像他那種身體單薄的小鬼,怎麽可能撐得過。


    “那就讓我們打個賭吧!弟弟!”齊天傲稚嫩的臉上浮現出了一道與他外貌不符的詭異笑容。


    “不許喊我弟弟!”齊天禦陰冷著臉說道,冰冷陰厲的雙眸看向齊天傲,最終讓他舉手投降。


    “不叫就不叫嘛,怎麽樣,要不要賭一把,她可以撐過三天。”


    齊天禦沉默看了他半晌,就在齊天傲以為他絕對不會開口時,一句讓他掉下巴的話,吐出“你準備好了做乞丐。”


    “呃……”他要做乞丐麽?齊天傲考慮起了這個嚴肅的問題,最後的答案是,他才不要做一個乞丐,他會瘋掉的,真不知道那個女人為什麽會認為乞丐是一件高貴的職業。


    三天後


    “他怎麽樣了?”


    “堡主說的哪個鬼麵冷硬的臉上有一抹尷尬。


    陰冷的雙目瞪向他,“你說呢?地牢中的那個,還在麽?”不知道為什麽這些天一閉上眼睛,腦海中總是浮現出那張髒兮兮的小臉,讓他不堪其擾,今天是打賭的最後一天,這三天以來,他一直避免自己提起那個讓人氣的牙癢癢的小乞丐,可是最後還是忍不住,在打賭結束的時間詢問他的狀況。


    齊天禦告訴自己,純粹想要知道最終他是否能夠撐過,在那麽惡劣的環境下死了沒有,因為他可不希望自己唯一的親人最後真的成為乞丐。堅決不承認自己是真的想要知道‘他’的消息。


    “哦,堡主說的是應該……可能……也許……”鬼麵支支吾吾地不知道究竟要怎麽形容他目前的狀況才為妥當。


    “鬼麵,你想要修一下舌頭麽?”一個話可以說的吞吞吐吐,半天說不上個所以然。


    “唔!”鬼麵連忙捂住自己的嘴,不是他不想要說,而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說,他害怕若是堡主知道了,會直接氣的殺了他。


    “堡主,您還是親自去看一下吧!也許會比較清楚。”因為那個人完全不似在坐牢,倒像是在一名客,一名來享福的主,甚至還做出了許多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希望堡主看了之後不會太過於震怒。


    齊天禦一張娃娃臉上出現了讓人一見便卻步的表情,陰沉著一張俊臉,身上帶著陣陣寒意,鬼麵絲毫不懷疑堡主的眼神有令人結冰的功力。


    甫踏入地牢,齊天禦便感到一陣陰風襲來,空氣中充斥著潮濕腐屍的味道,心中不禁湧起了一絲擔心,這裏的情況實在有些糟糕,他那單薄的身體可以承受得了麽?隨即心又被冰冷所取代,這不是他該有的情緒,那個小鬼是自作自受,竟然敢一再地挑戰他的權威,甚至不把他放在眼中,而且他怎麽可能為了一個連臉都看不清的小男孩去擔心。


    可是越向裏走去,他的臉色越陰沉,也越沉重。一個刑架上麵還掛著一具已經幹掉的屍體,由於血液已經全部流幹,剩下的便是一具幹皮囊。一旁的牢中有被人挖去心髒的,有被挖去雙目,截去四肢的。甚至還有一個隻剩下一顆頭顱在上麵,四肢全部被截去,身子被泡在酒壇之中。


    各型各色的屍體都有,死的沒死的,半死不活的,從來不知道原來他的地牢中犯人如此豐富,可是這一刻不知道為什麽卻害怕這樣的情境嚇壞了那個小人兒。[..tw超多好看小說]


    “啊……救救我……放我出去……”一個瘋癲的老頭妄想要撐破鐵鏈,身上的血漬已經幹枯,各種各樣的刑具看起來在他身上也使用了個大概,發絲散亂,不停地掙紮著,若不是他身上某個熟悉的符號,他絕對認不出他正是前任的昆山派掌門人,一個打著正義名稱的老頭,野心大過於他的實力,妄想要一口吞下無情堡,看中了其可敵國的財富,希望能夠借由無情堡完成他稱霸武林,統一中原的願望。


    嘴角扯出一道殘似狼般的笑容,他的生命力還真旺盛,徒子徒孫死了個精光,他竟然還有能力掙紮,算是一時善心大發,一根細如發絲的金針射出,正好命中他的眉心,幫他結束了罪惡的一生,希望來世能夠安分的認清自己的本分,不要去搶奪本就不屬於自己的東西,落得個淒慘晚年的下場。


    死對他來說算是最好的解脫,從小他便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對敵人仁慈,便是對自己殘忍,對於對手他一向的做法便是不留情,反正他本來就是一個死人,不在乎再多殺幾人造孽。


    突然齊天禦眼神一寒,射出萬丈冰刃,一旁的鬼麵頓時感覺陰風好像更勝了。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一陣清脆的大笑聲,其中還夾雜著男子粗狂的笑容。


    “來,大家幹杯,吃個痛快,喝個痛快,反正這些都是公家的,不吃白不吃,這個無情堡啊雖然死氣沉沉,陰森恐怖的,做出來的食物確是十分的可口啊!”一道不知死活的吆喝聲響起,拚命地勸著大家多吃菜,多喝酒。


    宛若宴客一般,唯恐別人不知道她的這些食物的出處。


    “哈哈……小乞兒果真痛快,我武老三敬你,我們兄弟幾人已經快要一個月沒有聞到酒香,嚐到肉味了,每天一頓的潲食,讓我們都以為自己是豬了,畢竟那些是連豬都不願意吃的東西。本以為今生就要與那些潲食為生,今天能夠再次見到這些,都要多虧了乞兒兄弟啊!”


    因為據說來到無情堡地牢中之人,從未有能夠活著,甚至完好無缺走出去的,而自己不也是被人廢了一隻手臂,一條腿麽?還好還有另一隻手可以吃東西,一條腿可以走路。


    一個粗狂的男子,以前應該也是一個蠻壯碩的男子,隻是因為長時間的營養不良,加上傷口並沒有醫治,以至於完全惡化了,是他看起來有些恐怖。


    “哈哈……武大哥客氣了,小乞兒我也是借花獻佛,反正他們也是東西多了吃不去,就讓我們飽飽口福也好。”


    “就是,就是。他***!老子在這裏吃豬食,齊天禦那小子確是山珍海味每天吃著,真是氣死老子耶!”一個滿臉絡腮胡,身型確是五短三粗的男子說道,他的模樣看起來像是武大郎,很少人知道他曾經是讓江湖上頭疼不已的人物,被人稱為邪魔外道,一對與身型不服的巨斧揮舞的是神鬼卻步。


    “嗬嗬……鬼哭子大哥,那你今天就好好的吃,痛快的吃吧!”小乞兒說著把一個大雞腿塞進了他的口中,而後興奮的大笑。


    一張八仙桌,幾把檀香木所製成的椅子,上麵擠滿了各種奇形怪狀之人,他們多半是曾經讓武林之人驚懼不已的邪道中人,做事不按牌理,任性妄為。沒想到這次卻全部都齊聚在此,也算是一種緣分吧!


    對待他們,齊天禦算是手下留情了,畢竟他們還能動能跳,相較於那些名門正派的所謂下場,他們算是幸運的,隻有一些外在的傷而已。


    “好好……他***,今天老子一定要吃個痛快!畢竟吃了這一頓,下一頓不知道在哪裏啊!”


    “就是,若是能夠天天如此大魚大肉,有酒有菜的,爺還真的願意在這裏住下了。”另一骨瘦如柴的男子說道,而他最活躍的便是那一雙無比大並且炯炯有神的雙眸,讓人知道他還活著,還是個人。


    “嘻嘻,放心吧!以後乞兒有酒有肉就決不讓各位大哥再吃那些豬食,不過三笑大哥可不能夠真的住在這裏一輩子啊!”


    小乞兒拍胸脯保證道,一雙靈活的明眸閃著精靈的光芒,看起來義氣十足,其實是充滿了算計,這些人各個身懷絕技,怎麽說也要網絡了為自己賣命,以後在江湖上她可以又添了一道強而有力的助手。


    “有乞兒兄弟這句話,大哥真是已經感激萬分了,隻要來日我們兄弟能夠出去,願意一輩子做牛做馬。”


    “大哥客氣了,俗話說的好啊,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落難為兄弟,何必骨肉親。既然大家都是兄弟又何須客氣。”嘴角噙著一抹狡黠的笑容,小乞兒說道。


    一群人大吃大喝,完全不知道外麵已經有一人渾身上下充滿了殺氣,淩厲的冰眸盯著裏麵那道活躍身影,相較於外麵的陰森氣氛,這裏簡直是天堂,看看他都發現了什麽?不像是地牢反而像是一件起居室,外麵給隔開成為大廳。


    桌子,床,椅子,一個臉盆,一張梳妝台,一麵屏風,幾床被褥,甚至還有一個貴妃椅,總之是一間臥室之中該有的,不該有的,全部在這一間牢房中找到了,而她顯然覺得一間房不夠大,一麵牆頭被打開,地方頓時顯得寬敞了許多,才讓她有機會宴客。


    “這是怎麽回事!”全身上下散發著陰沉的戾氣,齊天禦問道。


    “堡主,看來小乞兒並不像他所表現的那般天真,反而身懷絕技。”次鬼麵承認自己看走眼了,以為隻是一個無害的小鬼,反而造成了一場無情堡的大災難。


    怪不得這些日子堡中總是會少一些東西,甚至連為堡主所上的膳食也總會不夠數,以為廚房中人怠忽職守,原來全部都跑到了這裏,進了小乞兒的肚。現在堡中人都在喊著堡裏出現狐仙了,食物全部都被它偷去,結果狐仙沒吃到,進了一群牢犯的腹中。


    “牢頭呢?”


    “堡……堡主……饒命……小的們真的不知道這些東西是從何而來啊!”牢頭一看差點沒嚇得尿褲子,驚恐地求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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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明明每次走的時候都有上鎖,甚至最後還上了三道鎖,可是每次再來的時候鎖都全部打開,像是嘲笑似的掛在牢門上。”鬼麵小聲地說道,而且每次來的時候她好像不是在啃著雞腿,便是喝著茶水,甚至還大方地招手讓他來一起享用,不用害羞。


    “你說她會自己開鎖,並且走到廚房取食,外麵的人難道都是死的麽。”他無情堡中養了一群廢物,竟然拿一個小乞兒無任何辦法,眼一沉,包含怒意,牢頭頓時如驚弓之鳥,知道這下自己恐怕凶多吉少。


    “似乎如此,我問過廚子,他們都說廚房中的膳食總是缺鴨少雞的,本以為是哪個小廝偷吃。可是最後卻發現凡是缺少的食物好像都是堡主當天要用的,甚至分量越來越多,他們捉了幾次也沒見到一個人影,該少的東西還是照樣,於是就在傳可能是狐仙作祟,以至於現在他們幹脆準備雙份,免得堡主責罰。”


    “好一個狐仙!看來我們真的看走眼了,錯把寶玉當石頭。”表情陰淡的齊天禦,目光陰鷙泛著一絲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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