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風騷的男人一遍又一遍問著她有多愛他,名可實在累得連說話的力氣都快沒了,聽不出她嗓子已經啞成那樣了嗎?


    到最後她反問了句:“那你呢?你有多愛我?”


    結果,北冥大總裁給了她一個最直接的答案。


    男人嘛,動口就弱了,不愛動口的時候,最好直接就用行動來表明。


    有多愛她,難道她不知道嗎?


    ……那夜似乎很漫長,也似在合眼間,一睜眼天就亮了。


    醒來時北冥夜已經不在身旁,名可知道他總是有那麽多事情要做,隻是昨天晚上他幾乎天亮才睡過去的,這麽早人已經不見了,他真的不累嗎?就算是鐵打的身體也不能這樣。


    不知道是誰說的,年輕的時候不知道節製,到老了就慘了,也不知道她家這個男人老了之後會怎麽樣。


    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身體還疲累得很,就連下床這個一個簡單的動作,做起來都十分艱難。


    好不容易收拾好自己,洗漱過也換過衣服,出門的時候還忍不住揉了下腰。


    這幾天總覺得很累,說不出的累,腰酸酸的,就連坐久了都會覺得吃力,總覺得腰身僵硬得很,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麽時候給累著了。


    又揉了揉腰,她才將房門打開,出門時卻又忽然想起來些什麽,想了想,還是將房門關上,把自己筆記本拿出來,迅速開機。


    連陳隊長給她的項鏈她還沒用過,這台筆記本到底有沒有被人做手腳,以她的能耐隻怕還看不出來,畢竟要麵對的不是一般人。


    將項鏈摘下來,鏈墜打開,芯片插在筆記本裏,根本不需要她有什麽舉動,芯片裏頭的程序已經開始運轉。


    不過是短短十幾秒的時間,程序便把她電腦裏頭所有的文檔以及程序全都掃了一遍。


    看到程序上那一行紅色的提示字眼,名可心頭一緊,呼吸一瞬間便亂了起來。


    她還以為龍楚寒已經徹底相信她了,沒想到她電腦裏麵居然真的還有木馬!


    分明看到一個類似信號發出的提示,一個小小的提示信號,莫名將她的心扯出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痛。


    她再也顧不上其他,霍地站了起來往門口奔去,迅速把房門打開。


    沒想到才剛出門便看到北冥連城匆匆趕來,這程序果然是子母程序,這邊出了事,連城那裏立馬就收到信息。


    不過,能收得那麽快,這母程序一定不在電腦,隻怕是在他的手機裏。


    “連城。”她心頭一慌,揪上他的衣角。


    北冥連城卻不說話,與她一起進了門,隨手把房門關上,見她一臉緊張地看著自己,他臉色頓時怪異了起來,眼底分明有幾分不自在的神情。


    名可卻顧不上這些,把他拉到筆記本前,指著筆記本屏幕上的危險信號提示,不安道:“他在我這裏裝了木馬,這是什麽意思?找到現在他還想監控我,他做事實在太小心了!”


    生氣嗎?不,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生氣,隻是,不舒服,心裏莫名的就是不舒服。


    北冥連城卻完全沒有半點焦急,他摸了摸鼻子,甚至還輕咳了一聲。


    見他不說話,名可急了,跺了跺腳,抬頭看著他,一顆心竟莫名酸了起來:“他還不相信我,他真的不相信我,我……我表現這麽差勁嗎?他到現在還不願意相信我。”


    “你在難過些什麽?”她眼底的哀傷太明顯,就連北冥連城這種對感情事完全沒有半點研究的男人,都能輕易看出來。


    被他這麽一問,名可微愣了下,那雙眼眸睜得大大的,眼底全是迷茫。


    她搖了搖頭,想說話,卻不知道該說什麽。


    她在難過些什麽,她不知道,她有在難過嗎?她靠近龍楚寒本來就懷有目的,現在龍楚寒懷疑她不是很正常嗎?有什麽好難過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在難過,隻是,為什麽心這麽酸這麽澀?


    北冥連城又輕咳了一聲,終於還是忍不住了,見她這臉色,他就不忍,隻好把真相告訴她:“你忘了,很久很久之前,我……”


    “你什麽?”名可看著他,還有點神情恍惚的,一想到龍楚寒不相信她,明明是那麽正常的事,但心真的酸。


    這木馬……北冥連城真不知道該怎麽說,這件事情他幾乎已經忘了,而且,她明明也知道的,隻是現在心慌意亂的,一時想不起來罷了。


    想了想,他又道:“事先說明一下,這隻木馬很久沒有用過了。”


    “那又怎麽樣?”名可握緊掌心,咬著唇:“木馬當了就是放了,他根本就不相信我,不管有多久沒用也都一樣。”


    “也許……”北冥連城瞅她一眼,看到她眼底的暗淡,頓時便失了太多的勇氣,隻好顧左右而言他:“也許這隻木馬隻是為了多了解你,而不是窺探些什麽,例如,看看你都在做些什麽。”


    “這不就是監視嗎?他根本不願意相信……”


    “是我放的。”北冥連城打斷她的話,在她臉色一下子巨變,差點要發飆的時候,他深吸一口氣繼續道:“我……忘了有這麽件事,當初隻是為了玩玩,你知道的,我也沒有瞞過你。”


    “你放的?”


    名可真的說不出來現在心裏到底是什麽滋味,想了想,徹底便了悟了。


    這隻木馬確實是這家夥放的,想當初她電腦的小說還被他拷貝了去,甚至還打印成冊成了書,她怎麽就忘了這件事?


    還有,她的手機……目光朝手機望去,兩道秀氣的眉越皺越緊。


    北冥連城知道她在想什麽,忙道:“我順便也給你做了一個反黑係統,專門用在你的手機上,你這個號碼的通話隻要被監測,立即就有信息返回。”


    “也就是說,我這段時間打電話,根本就沒有人監控?”丟下那隻木馬的事情,名可把電話拿起來,看著他,這件事情太重要了,重要到讓她莫名就興奮了起來。


    這是不是說,她以後打電話都不用鬼鬼祟祟,擔驚受怕了?


    不再怕通話被監控,這絕對是一件讓人興奮的事情,不過,想了一會,名可卻還是皺起了眉:“不對,你這個係統是什麽時候做好的?”


    “就這兩天,和項鏈的芯片一起做的。”之前他那麽忙,就是為了這兩件事。


    見她已經忘記木馬的事,北冥連城長籲了一口氣,向她解釋道:“這個程序也是我自己用了一百道精加密給你做成的,要攻破它至少要花上十天十夜,不用擔心,那家夥現在隻怕抽不出這麽多時間來做這種事情。我對他的水平還算了解,就連我自己,在不知道整個程序構造前提下,要去攻克它也必須要花上不少時間。”


    “所以,他根本沒有時間去攻克,是不是?”名可鬆了一口氣,可是,腦袋有什麽一閃,人立馬又緊張了起來:“可你這樣將我的信息保護起來,不更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這一層我考慮過,不用擔心。”北冥連城拉來椅子,讓她坐下,才向她解釋道:“這個係統一旦有人入侵,信息就會立即反到你的手機上,你看到了之後,可以立即給我電話,我會幫你製造一點通話記錄。”


    “什麽意思?”她還是不懂。


    北冥連城繼續解釋道:“也就是說,他不會察覺到你的通信係統收到了特殊保護,因為他還是可以入侵整個通信係統,隻不過,他不知道被入侵的係統是假的。除非,他原來就知道有這麽一件事,再想辦法去攻破它。”


    “當然,他也沒辦法截取到你真正的信息,如果這個號碼一直不通話,不發短信,或者不上網瀏覽,一定會引起別人的懷疑,所以,在收到有係統入侵的信號之後,隻要你立即告訴我,我就會給你製造一些數據,明白嗎?”


    這麽一解說,名可一下子就明白了,他想的實在是太周到!


    人不可能不用電話,不用電話還買手機做什麽?


    哪怕不打電話,偶爾上上網看一看,玩一玩,或者給人發個短信也總是有的,到時候他給她製造一點記錄,讓入侵係統的人以為已經將她通信的記錄給截取過去,就一定不會再懷疑。


    這樣,她在自己那個已經被保護起來的係統之下,不管是上網瀏覽還是通話什麽發短信,也不會被人將信息截取了去。


    要做到這一點,普天之下能有幾個人?她實在對北冥連城的能耐佩服的五體投地,也知道自己在這方麵,哪怕再學一百年,也完全達不到他這個水平,隻不過……


    又看了筆記本一眼,看到那隻大刺刺住在她電腦裏的木馬,小嘴還是忍不住呶了起來。


    見她目光看著筆記本屏幕,北冥連城忙向她保證道:“除了我這隻,再沒有其他了,龍楚寒對你應該還是很信任的,你的電腦沒有任何問題,你手機的數據截取也隻到那天結束。”


    “那天?”名可眨了眨眸,想了想,立即了然:“你是說柯正出事,龍楚寒回來找我的哪一天?”


    北冥連城點了點頭。


    名可這次總算狠狠鬆了一口氣,隻是這口氣鬆下來之後,人又開始有幾分心酸了。


    和龍楚寒的相處已經完全偏離了她既定的軌道,她希望他信任自己,可當他真的完完全全相信她的時候,她又覺得越來越內疚了起來。


    當臥底真不是那麽簡單的一件事情,再這麽下去,她真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會心軟,狠不下心來繼續去利用他。


    可她……還有那麽多事情要做,爺爺還沒好起來,父母當年那場意外的真相依然沒有浮出水麵……


    “現在,還有什麽疑問嗎?”見她目光閃爍不定,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北冥連城再次問道。


    名可搖了搖頭,把筆記本關掉,將芯片取出,整理好鏈墜,再把項鏈掛回到脖子上,才淡淡道:“我今天要見一見俞霏煙,你幫我想想辦法。”


    推著他出門,忽然,眉心又皺了起來,抬起腳,一腳踹到他腿肚子上:“那你呢?以後我電腦和電話,你是不是還要監控?”


    “這隻木馬用的是最普通的技術,你自己不在意而已,以你的能耐完全可以自己將它消滅。”


    名可白了他一眼,這才安心了,舉步往樓下走去。


    北冥連城緊跟在她身後,她今天要見俞霏煙,他也總得要想個借口才行,畢竟現在是東離的人在看著那個女人。


    其實,俞霏煙的事情他已經很久沒關注,也不知道她現在到底怎麽樣,上次見她的時候確實人不人鬼不鬼的,現在,會不會情況更糟糕?


    他做事從來不會越界,隻除了……偶爾為了這個丫頭,多做些什麽。


    一般情況下,老大不讓他做的事情,他從不碰,就連這次……越界,也是為了這女孩。


    俞霏煙的事情,不該有他管,所以,不清楚情況也是正常。


    名可沒法從他口中探聽到什麽,便更堅定了要見俞霏煙的心,更何況,有些事情大大方方去做,比起遮遮掩掩更加不容易引起別人的懷疑。


    她畢竟認識俞霏煙,知道她被鎖在這麽那麽久,想見一見她也無可厚非。


    匆匆吃過早餐從大廳出去的時候,沒想到正好看到秦未央從外頭回來。


    看到名可,秦未央明顯有種想要逃避的念頭,就連她身邊的北冥連城她也顧不上,錯過兩人就走了。


    她現在沒辦法麵對名可,根本就像是沒有勇氣在她麵前抬起頭來做人一樣。


    兒子說了,必須要兒媳婦能接受她,她才能在這個家繼續住下去,聽了那些話,昨天晚上一整晚根本就沒辦法入睡。


    現在看到名可,更有一種寄人籬下的感覺,她甚至還是仇人的外孫女……她抬不起頭,越來越覺得自己活得卑微,不堪,甚至不知道活下去還有什麽意義。


    直到她走遠,名可的目光才從她身上收回,回頭,卻見北冥連城依然盯著秦未央離開的背影,眼底有幾分擔憂。


    她柔聲道:“要是真的不放心,就去找她好好說說話。”


    “沒有不放心,她很好。”北冥連城收回目光,邁步往通向後院的小道走去,“走吧,既然讓我加入,也得要先讓我看看俞霏煙現在到底是什麽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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