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不僅落了一地,還撲了某男自己一身的粉末,名可有種徹底無語問蒼天的感覺。


    給他簡單清理了下,丟了句“別動”,她轉身從廚房走了出去。


    出門的時候,還看到北冥連城依然坐在桌旁,臉色陰沉地在做事。


    一張臉沉得那麽難看,也不知道又在想什麽,但可惜,她現在真的沒有心情去照顧他,她……好煩躁啊啊啊啊!


    拿了紙巾盒便回來,將那一點點飄到男人眼睫毛上的粉末擦幹淨,她才去收拾被他灑得到處都是的粉末屑兒。


    北冥夜似乎舍不得見她這般操勞,也不忍見自己的勞動成果就這樣被毀了,忙主動走到一旁,找了半天才找到裝了鹽巴的調味盒子,拿勺子一舀,就要往泡麵裏放去。


    如果不是名可眼疾手快瞄到那滿滿一大勺的鹽巴,及時阻止了他,這兩包泡麵隻怕真要毀在他手裏了。


    但北冥大總裁一點都不泄氣,丟下鹽巴勺子之後,又立即轉身,從一旁的袋子裏抓過來兩個雞蛋,舉到那一鍋泡麵上頭,就要動手去抓碎。


    名可忙道:“這樣抓不碎的,最好敲一敲,可以省點力氣。”


    但她說完這話,自己立馬就後悔了,她居然懷疑人家北冥大總裁的實力,這……對某隻來說簡直是一種侮辱。


    區區兩個雞蛋,他會抓不碎?簡直是笑話!


    所以,當名可看到某男為了證明自己的能耐,冷沉著臉將兩個雞蛋放在手裏,雙掌齊用,一邊一個,啪啪兩聲將蛋蛋們抓了個稀巴爛的時候,她真的有一種要狠狠甩自己一巴掌的衝動。


    憑他的能耐,將兩個雞蛋抓碎簡直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她隻是好想問一句,他是不是也能將和雞蛋一起掉下去的雞蛋殼碎片也給她一點一點撿出來,還得要是撿得幹幹淨淨?


    “好了,這兩包泡麵我等會吃掉,我先給你和連城隊長再做一鍋,你先出去吧。”關了火,她拿來一直盛湯用的大碗,把泡麵從裏頭盛了出來,滿滿一大碗,四個她也吃不完。


    不過,這是北冥大總裁親手給她做的,能不吃嗎?


    隻是,再讓這個男人繼續呆在廚房裏,她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會忍不住放聲尖叫起來。


    帥,有時候真的沒多大用處,動作迷人又怎麽樣,吃進嘴裏的還不是一片又一片、怎麽挑都挑不幹淨的雞蛋殼?餓起來的時候,就算他北冥大總裁再帥,她也不可能光看著他的臉就飽了吧?


    好不容易將北冥夜從廚房推了出去,她在心裏立即將一開始那話給否決掉。


    也許廚房不是男人的禁地,但男人這種生物卻真的應該被廚房這兩個字徹徹底底列為拒絕往來戶,有他們在,這個廚房立馬就變得恐怖起來。


    看著那碗盛得滿滿的泡麵,看著泡麵裏頭那點點細碎到根本沒辦法挑幹淨的雞蛋殼片兒,又想著他剛才給自己做麵的時候,那虔誠認真的模樣,心裏實在是為難。


    這麵,她到底要不要吃?


    ……


    ……宵夜總算被端了出來,餐桌上卻隻有兩個男人,據說是因為怕泡麵放太久會泡化掉,所以名可剛才在裏頭給他們再煮一鍋的時候,自己的已經吃掉了。


    當然是吃不完,畢竟北冥大總裁一下放了兩包,她從來就沒有一次吃過那麽多東西。


    沒有人懷疑,當然她也確確實實是吃了,隻是……挑了很久,好不容易才將一根根幹淨的麵條挑出來吃掉。


    至於那兩個家夥,幸虧她買的時候想起來北冥夜的飯量可不比北冥連城那隻大胃王小,一口氣買了兩大袋,要不然,他們現在會不會逼著自己再去買幾包回來?


    五個荷包蛋……當兩雙筷子伸向碟子上最後一個荷包蛋的時候,名可再一次想用力拍死自己,她剛才到底在做什麽,居然……算錯數了。


    四個或六個都好,幹嘛要煎五個?這是在故意挑起戰爭麽?


    好在北冥大總裁足夠的大方,筷子一放,主動棄權。


    但在他盯著自己,問了句“你吃剩的在哪裏”的時候,名可頓時又感到頭皮一陣陣發麻。


    北冥夜也不等她,剛才人是從廚房裏出來的,除了放在廚房裏,還能放在哪?


    他自己站起來,轉身朝廚房走去。


    知道他還有別的分量可吃,北冥連城不客氣地將荷包蛋夾了起來,塞進口裏。


    一人三包泡麵,兩隻荷包蛋,這分量少嗎?真的少嗎?北冥大總裁今晚怎麽跟個餓鬼投胎似的,別讓人踩中,這家夥連晚飯都還沒吃……


    “我再給你煮點吧,還有兩包。”在廚房門口將他堵上,名可悄悄看了眼他手裏那碗麵,細聲道。


    兩大袋一共十包,前後加起來煮了八包,他要是想吃,至少還有兩包,但這碗裏的東西……


    “浪費做什麽?我又不嫌你吃過。”北冥夜繞過她回到餐桌旁,連看都不看一眼,拿起筷子夾起麵條就要往口中送去。


    名可已經要阻止了,隻是他動作太快了些,再加上她剛才遲疑了下,那口泡麵已經被男人咬在口中。


    毫無疑問,那張百年難得一見的俊臉微微變了色,一口泡麵堵在口中,竟有點咽不下去的囧色。


    名可無奈,隻好走到一旁,正要給他講垃圾桶拿過去,好讓他將泡麵吐出來。


    一嘴都是雞蛋殼碎片,能咽下去就見鬼了。


    不料北冥連城掃了北冥夜一眼,濃眉微挑:“你做的?不能吃?”


    一看就知道東西難吃得不行,他眼底閃過一抹輕視:“連個女人都照顧不好。”


    北冥夜懶得理他,一咬牙,咽了。


    咽下之後,挑起另一口就要咽進去。


    誰說不能吃,就是……硬了點而已,大概是芝麻放多了。


    “不行,不能吃!”名可真被他嚇壞了,為了一點點那所謂的麵子,有必要這樣折騰自己的胃?


    連城隊長也是的,兩兄弟的哪來什麽隔夜仇,氣他做什麽?


    明知道這家夥有時候又小氣又倔強,根本受不了一點點的刺激!


    “都是雞蛋殼,別吃了,傷胃,快吐掉。”名可將垃圾桶拿過去,先是將那碗泡麵一把翻到在桶裏,再抱著北冥夜的腦袋,好說歹說才將他哄好,讓他將嘴裏的東西吐出來。


    她扯來一張紙巾為他把唇角的殘餘物擦幹淨,再迅速收拾好餐桌上的一切。


    從廚房出來時,人走到北冥夜跟前,垂眸看著他,她說不清自己現在是什麽心情,隻是長籲了一口氣,嘀咕道:“好累。”


    話還沒說完,人就已經被忽然站起來的北冥夜打橫抱起,轉身抱進不遠處的房間。


    至於被丟下來的那個,一張臉早已黑透。


    這裏的公寓每天都會有人來打掃,比酒店裏的房間還要幹淨,公寓是兩室一廳,三個人住下來也沒什麽,但,北冥連城最終還是拿著自己的筆記本,出門回樓下去了。


    三更半夜孤男寡女的,又是名正言順的夫妻,進房間之後要做什麽,閉上眼都能猜到。


    那種可怕的聲音聽過一次也就算了,他可不想再來一次,萬一……重來一遍,他不知道這次自己是不是還能忍得住,讓機會一次又一次在自己麵前慢悠悠飄。


    隻是還有點想不透,人家兩夫妻的事,自己離開的時候,心裏酸溜溜的那是為何?


    可是,明明可以住三個人的房子,為什麽一定要將他趕出去?


    有點,討厭一個人過……


    ……


    ……房間裏的溫度確實在不斷高漲,但這次,在差點要擦槍走火的一刻,北冥夜卻將自己的臉埋進名可細膩的頸窩裏,用力抱著她大口喘粗氣。


    衣服已經被他扔得到處都是,但這家夥卻在失控之際,竟懸崖勒馬硬生生停了下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某方麵功能不齊全。


    隻是,她今晚又沒有拒絕,他這樣是什麽意思?


    男人心海底針,好難猜……


    “對不起。”在名可萬分納悶的時候,男人沙啞磁性的聲音忽然在頸窩裏悶悶地響了起來。


    她微愣,不知道他的道歉從何而來。


    “會不會……嫌我不夠好?”男人忽然又問道,聲音還是那麽沉悶。


    這下她總算是聽明白了,原來,為了那碗泡麵。


    小事,要不要弄得這麽誇張?一碗麵就讓北冥大總裁給自己道歉,其實,真沒有必要。


    她忽然翻了個身麵對著他,沒注意到自己這樣翻身之後,某些地方便徹底清晰地暴露在某男麵前。


    極力被壓下去的衝動在瞬間狂漲,呼吸亂了又亂,他想和她好好說話的,但,能不能不要這樣誘惑他?她想要的一個小時,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扛得住。


    有時候,他那自以為無人能敵的自製力,其實脆弱得一塌糊塗……


    要不,這個“做前”一小時的聊天時間,從今天開始就不要了吧?做完再聊不也一樣嗎?


    名可卻沒想那麽多,他一直埋首在她的頸窩中,他現在在看什麽她根本注意不到。


    有點涼涼的手指伸出,落在他頭上,輕輕揉過他的短發,她吐了一口氣,男人這樣子的改變,讓她很難再像過去一樣心冷起來。


    她就知道,自己這輩子都逃不過他的魔掌了,隻要他稍微表現出那麽一點點脆弱的一麵,心底深處那一麵屬於母性的柔軟便會徹底泛濫。


    北冥大總裁是不是在故意裝可憐耍她呢?誰知道!她隻知道,他真要有這樣的心思,自己這輩子就輸定了。


    也許這世上有很多東西,根本就沒有輸贏之分。


    “你從來不下廚,頭一回做不好不是很正常麽?”長長的睫毛垂下,看著他烏黑的發絲,這樣抱著他,真的好像在抱著自己的兒子那般,揉著他腦袋的感覺美好得一塌糊塗,多希望時間就在這一刻停住,時光永遠不要再前行了。


    “真的……不生氣嗎?”北冥夜被眼前的美景惹得唇幹舌燥的,喉結滾動得激烈,“現在開始學著去照顧你,還來不來得及?”


    “如果我說來不及,你是不是就放棄了。”


    “休想。”


    “……”她就知道,所以,這個問題根本不需要她來回答。


    懷中那男人渾身一陣發燙,抱著她的長臂不斷在收緊,這麽明顯的氣息,她再察覺不到就真的太遲鈍了。


    還是會下意識想要躲開,但,在想起什麽的時候,她卻忽然咬著唇,努力讓自己放鬆下來,主動抬起身子迎合他。


    “別再和連城耍脾氣,他隻是怕孤單,像個沒長透的孩子……”她輕輕地哼了哼,小手落在他臉上,將他放肆的腦袋捧了起來。


    北冥夜喘著氣,深邃的眼眸裏閃爍著焦急和不滿。


    名可不是不知道他的心思,但有些話她還是要跟他說清楚:“有沒有想過,也許他想要的不是我,而是……你?”


    “……”兩個大男人,這種話聽起來不會覺得匪夷所思?


    “胡思亂想些什麽?”名可抬起手指,在他額角上敲了一記,忍俊不禁地道:“我是說,他自小和你在一起,什麽都聽你的,你也一直護著他……是不是這麽多年以來,你身邊從來沒有出現過比他重要的人?我是說,除了你媽媽……和我。”


    他動了下唇,卻不知道該說什麽,什麽是重要什麽又叫不重要,在他心裏根本沒有多少概念,因為,從來不想。


    “你現在和他在一起的時間,一定少了很多。”


    “從前也不見得就多。”有點不太想再說其他人的事情,兩個人都已經這模樣躺在床上,就不能做點更加有意義的事?


    他……傻乎乎地聽她訓話做什麽?女人本來就是用來做,不是用來談的。


    隻是,他還是有點擔心,要是自己太強硬,等會她會不會又給他擺臉色?萬一又鬧著回去,以後日子還怎麽過?


    隻是過了兩天重新在一起的日子而已,他卻再也不願意過會過去那一個多月的生活。


    一個人的日子,吃山珍海味都難以下咽,但要是有她在,兩個煎荷包蛋,幾碗泡麵就已經是天底下最美味的佳肴。


    不想再過苦日子,隻能在身體已經繃得快要爆炸的時候,還得要努力靜下心來聽她碎碎念。


    女人……怎麽總是那麽能說?


    “到底有沒有在聽?”頭頂上方,她不滿的聲音再次傳來,才發現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掙脫她一雙小手,再次低頭看著眼前的絕色佳肴。


    “聽著。”沙啞的聲音顯示出他的心不在焉,“你說他在吃你的醋,怨你將我搶走,是不是?”


    他真的有在聽,一心二用甚至三用對他來說不是什麽難事,不過……


    像是想起了什麽,男人猛地怔住了。


    抬頭迎上名可無比認真的目光,北冥夜的眉心擰起:“丫頭,你確定自己的話沒有說反?”


    什麽叫怨她搶走了他?今晚一整個晚上,連城那小子分明就是和自己在搶這丫頭?她是不是躺在自己身邊的時候情迷意亂的,想事情都顛倒過來了?


    “那是因為你從來沒意識到他對你的依賴。”名可真想用力敲醒他,努了努小嘴,她道:“要是換過來,兩個人相依為命這麽多年,有一天他身邊出現了一個看起來比你還重要的人,他為了那女孩,心思再也不願意花在你身上……”


    “我有你就好。”連城那小子也該找個自己喜歡的女人過日子,這沒什麽不好的。


    “我是說,如果沒有我。”他怎麽就是聽不明白?


    “哪來那麽多如果的事?”一個翻身將她壓下去,這次,他是真的忍不住了:“一個小時了,丫頭,別說我沒給你時間。”


    “哪有?”這才說了幾句話?怎麽可能就一個小時了?欺負她剛才忘了看時間麽?


    “我說有就有。”


    “……”她皺著眉,忍著脫口而出的尖叫,啞聲道:“我還有……話……”


    “明天,還會給你一個小時。”今天嗎?機會已經過了……


    ……不過這次,名可並不需要等到明天,在她快要睡過去的時候,終於聽到男人喑啞的聲音在耳邊響了起來:“……明天,我多留一個小時,給他。”


    ……


    一連好幾天,三個人的日子過得還算融洽,最委屈的是肖湘,又要過回一個人的生活。


    名可想過要回去陪她的,但,被那兩個家夥逮住,根本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好在兩兄弟終於又回到從前那樣,不再動不動小氣吧啦地吵架了,有時候晚上沒有通告也沒其他事情,吃過飯,洗過澡,三個人還會圍在一起玩一些小遊戲。


    例如,下個國際跳棋,飛行棋,甚至,連城隊長還抱回了一堆遊戲機,盯著大電視,三個人直接群毆了起來,輸了的那個得要罰站,下一局就得要一直站著來打。


    別看名可人坐在他們中間簡直就成了個小不點,但,玩起遊戲來,屏幕上那個小丫頭打得可是厲害了,就連那兩個粗壯的大男人也時不時被她打趴下去,打得鮮血狂飆,失血嚴重,最後一命嗚呼。


    有時候打得興起,一不小心還會直接來一場真人秀,激動起來腦袋瓜一片空白,一腳踹向坐在自己身邊的北冥連城。


    至於為什麽每次踹的都是北冥連城……誰叫他就坐在她右邊,她又習慣性隻會出右腳。


    到後來,在連城隊長被踢得怨聲載道之際,好不容易才發現這個極其嚴重的問題,之後再來,規矩又改了,那就是,誰輸了,誰待在她右邊,還得要是趴著,方便她隨時一腳踩上去……


    事實上名可真的沒有那麽暴力,也不是故意要踹他們,實在是有時候太激動,激動起來就什麽都忘了。


    回頭,誰被她踢得多的還得要讓她揉上大半個小時,有這個時間她還不如用來睡覺,誰樂意?


    所以說,踹他們的時候,真不是故意的……


    這樣的日子,簡直從未有過的輕鬆愉快。


    回到公寓什麽都放下不去想,不再想過去那些亂七八糟的恩怨情仇,也不再去思考那些所謂的陰謀詭計。


    反正,那短短兩三個小時裏,他們是絕對輕鬆的。


    如果可以這樣一輩子過下去,也許,沒有誰會說一個“不”字。


    轉眼間,一個星期就這麽過去了。


    直到有一天,帝苑那邊來了電話,大概是出了什麽事情,北冥家兩兄弟的臉色一路沉了下去,到最後北冥夜率先離開,這幾日的溫馨才暫時宣告結束。


    北冥連城也在將名可送到影視城之後,立即將電話拿出來,打算找東離過來守著她,他自己得要先回帝苑一趟。


    名可卻阻止了他撥號的舉動,笑道:“沒事,你回去就好,最近一切不都風平浪靜嗎?更何況我在這裏,會一直和劇組的人在一起,別擔心,不會有危險。”


    北冥連城知道這段時間,那些人確實似乎沒什麽動作,好像還在醞釀著某件大事,當然,那大事和名可確實沒什麽關係。


    隻是,想到她一個人在這裏,心裏還是有幾分放不下。


    趁著四下無人,名可湊了過去,細聲道:“你裝模作樣跟我談戀愛,不就是為了不讓那些人察覺你對他們有所防備嗎?要是現在你讓東離來陪我,之前的一切就沒任何意義了。誰不知道東離是你老大的人?就算你換了其他人,結果都是一樣。我今天晚上沒通告,下午就會和湘湘一起回學校,不會有事,真的不用擔心。”


    北冥連城一直抿著唇,沒有說話,但也沒有離開。


    事實上名可可以看得出他心裏在焦急,如果說帝苑那邊有什麽變故能讓他焦急成這樣,隻怕唯一的原因就是事情和秦未央有關。


    也許是秦未央生病了,而且病得比她想象的嚴重,否則,兩兄弟也不會這樣。


    “你快回去吧,這裏離帝苑也不是很遠,真有什麽事情,一個電話,你一個小時不到就能趕來,怕什麽?”名可推著他,一直往大門口推去,“哪有那麽多意外?別瞎操心了,快走,再不走,我得要被導演罵了。”


    北冥連城看了看時間,果然已經快到公告的時間。


    再看她一眼,見她拚命催著自己,北冥連城隻好在叮囑道:“自己萬事小心,我們回很快回來,一個人不要到處亂跑,穆一的人就在這裏附近,我在你手機裏存了所有人的號碼,有事立即打給他。”


    “知道了,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囉嗦?”還偷偷在她手機裏存下那些人的號碼,真當她是什麽都不懂的小毛孩了。


    北冥連城還想說什麽,心裏卻始終在焦急,再看她一眼,才轉身往車子走去。


    見車子啟動之後,在前方調了個頭,便嗖的一聲如箭一般離開,名可心裏也忍不住隱隱不安了起來。


    走得這麽焦急,到底出了什麽大事?秦未央不會真的有什麽大毛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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