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先生,既然我的話已經帶到,那我就不打攪你了,希望你可以盡快給我們一個好消息。”閆慶暉站了起來,衝北冥夜笑了笑:“我還要趕著去東方國際見太子爺。”


    北冥夜冷冷瞅了他一眼,抿唇道:“那你最好別親自去見他,在他麵前說出一樣的話,我敢保證你絕對不能完好無缺地走出你們見麵的房間。”


    太子爺的脾氣有多暴躁,在圈裏可是出了名的,這一點閆慶暉自然也是知道的,他隻是沒想到北冥夜竟能忍得住。


    現在的北冥夜比起過去似乎要溫和太多,眼神雖然還是那麽冷,手段也還是那麽凶殘,不過,現在已經不怎麽喜歡發脾氣了。


    要知道,他過去和戰九梟的脾氣可是不相上下的。


    閆慶暉衝他點了點頭,又笑道:“那我先走了,北冥先生,回頭我們再聯係。”


    北冥夜沒理他,閆慶暉立即抬步走到門邊,摁響對外的門鈴。


    房門在他兩個守在外頭的保鏢手下被打開,他走了出去,與兩人匆匆離開,轉眼間已經消失在樓梯口處。


    等他們走遠了,佚湯才推門而入,見北冥夜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眼底還有幾分來不及掩去的煩躁,他思前想後,根本不難猜到閆慶暉剛才和他說了些什麽。


    心裏的緊張瞬間滿漲,走了過去,他看著北冥夜,不安地問道:“先生,霏煙的事……”


    “你如果想讓他們聽到,說話的聲音可以再放大些,門沒有關,也許他們還有機會能聽得見。”北冥夜連看都沒看他一眼,站了起來,舉步往外頭走去。


    那一身冰冷的氣息,讓佚湯有幾分錯愕,錯愕過後便迅速追了上去,誠懇道:“對不起,先生,我知道不該懷疑你,我錯了,當我還是想謝謝你,謝謝你沒有將霏煙……”


    北冥夜冷目掃了過來,佚湯馬上住了嘴。


    這幾天他真的是昏了頭了,什麽冷靜,什麽理智,全都被丟得幹幹淨淨,在這種時候還敢提俞霏煙的名字,不是自找麻煩嗎?


    離開小酒店,等他們的人將車子檢查過,北冥夜和佚湯才上了車。


    把車子開出道上之後,佚湯又忍不住問道:“先生,那……龍楚寒那邊……”


    “他的事情暫時不要和任何人提起。”


    “先生是不打算把他的身份告訴特政的人嗎?”這不像先生做事的風格,難道一切都是因為名可?


    “先生……”他又看了他一眼。


    “我沒說過要保他,開你的車。”北冥夜是真的煩了,丟出這麽兩句,他便閉上眼,以長指撐著額角,輕輕揉著,一副拒絕和任何人交談的模樣。


    佚湯輕吐了一口氣,雖然不知道他具體的決定,卻也清楚他這麽做真的是為了名可,他不想再傷害名可的家人。


    可是,他們知道龍楚寒是飛鷹的人,這件事情不說出去,等特政的人知道之後,一定會加深他們對先生的懷疑。


    現在在這種緊要的關頭,先生絕不能再出任何亂子,可先生不願意說,他也無可奈何,更何況他自己也希望他能保俞霏煙。


    事情總會有矛盾的一麵,他想保著俞霏煙,卻又怕現在為了保龍楚寒而得罪特政的人,特政比起飛鷹來,不見得能多幾分良心。


    但他不可能保了自己的人,卻讓先生把可可小姐在意的人說出去,所以,這個時候他隻能保持沉默。


    沉默了好一會,他忽然問道:“先生,東娛那邊似乎也給我們送了請柬,今晚他們的開機晚宴我們要不要出席?”


    久久聽不到北冥夜的回應,他側頭望去,卻見北冥夜依然撐著自己的額角,呼吸均勻,仿佛早就已經睡過去了那般。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睡著了,還是說把他的話給聽了進去?反正,他話已經說過,至於他有沒有聽進去,那便不是他能管的事情。


    那樣的宴會能有什麽意思?現在先生被飛鷹的人盯得那麽緊,能少出門,最好少出,能不出自然是最好的。


    一部小電影而已,真沒多少意義?


    名可和肖湘總算在開機儀式開始的最後一個小時裏,知道了這部片子的神秘男主角。


    司徒耀,和南宮烈一樣,同樣是國際大腕,名氣僅次於南宮烈。


    雖然名可和肖湘都對這個司徒耀沒什麽特別的感覺,不像對南宮烈那般追捧,不過,在初聽到他是男主角的時候,兩人還是吃驚了好一把。


    不管怎麽說,司徒耀也是個大腕,自己第一次挑大梁就和大腕眼對手戲,別說名可,就是肖湘也會忍不住替她緊張起來。


    人家真的是大人物啊,萬一可可到時候沒演好,ng的次數多了,不知道會不會讓他氣得要罵人。


    畢竟,大牌的脾氣都不怎麽好,要是名可名氣大點還好,但她一個新人,人家還不隨隨便便就將她戳圓捏扁?


    現在,她可不是頂著北冥夜女朋友的身份,讓所有人都對她顧忌。


    “別再胡思亂想了,說不準人家其實是個大好人呢。”雖然,連自己都不認為有這樣一個可能,但名可還是瞅了肖湘一眼,提醒道:“不管怎麽樣,等會見到了可別給人家甩臉色,你自己都知道,大腕不是咱們能惹得起的。”


    “你不是說人家是個大好人嗎?那甩點臉色又怎麽了?”肖湘笑了笑,但這話也不過是隨意說的,哪裏敢?


    大腕,要是得罪了,可沒人會護著她們。


    兩人相視而笑,事實上對對方的心思也都清楚得很。


    車子從東娛離開,一路往名景酒店開去。


    今夜的晚宴連同等會的開機儀式都在名景酒店召開,這個時候隻怕已經有不少影迷和記者在場等著。


    除了龍楚陽,還有龍楚寒以及古今時和她們不在一個車子,來自東娛記者那邊的員工,包括名可她們,全都是坐同一輛大巴過去。


    很快車子便駛進了名景酒店的停車場,因為劇組的安排,名可和幾個新秀演員在酒店廣場那邊就率先下了車,分明就是故意把她們丟下來,丟給記者來問問題的,也便是給她們製造一點話題和曝光率。


    名可真的不喜歡這種場合,看到這麽多人湧過來,她就開始有幾分不安。


    人多的地方她都不喜歡,總覺得連空氣中的氧氣成分都幾乎要被他們給吸得幹幹淨淨。


    “名可小姐,聽說你和帝國集團的北冥先生在東方國際的時候就已經訂婚,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其中一個擠到前頭的記者立即拿起話筒發問道。


    有人屁股一翹,直接把她頂了出去,還真是不客氣。


    那麽沒營養的話題還來問,都已經上過電視、登過報紙了,還有假的嗎?要問就該問點勁爆的。


    一個話筒又遞了過來,另一個記者問道:“名可小姐,聽說你最近和南宮烈先生走得很近,甚至還去酒店開房,但運氣不好,被北冥先生當場逮住,不知道北冥先生事後對名可小姐做了什麽?你們現在是不是已經解除婚約了?”


    這話一出口,嘩然的聲音頓時在周圍響起。


    解除婚約,這樣的話題果然還是足夠的勁爆,更何況當事人的另一方還是國際大腕,南宮烈。


    南宮烈,這個名字可是比這部片子的男主角司徒耀還要響亮,這個女主角雖然名不經傳,可是,搭上南宮烈,現在話題炒作的價值連司徒耀都比不上。


    “名可小姐,聽說你和南宮烈先生在酒店裏呆了一個多小時才離開,你們中途都在做些什麽?是不是一直呆在房間裏?南宮烈先生的能耐還能讓你滿意嗎?”


    “名可小姐,聽說南宮烈先生的影迷已經公開在抗議,有人還說要讓你毀容,你心裏怕不怕?要不要考慮回到北冥先生身邊?他勢力這麽大,一定可以保護你。”


    “名可小姐,你現在還不回北冥先生身邊,是不是因為北冥先生已經拋棄你了?他嫌南宮烈先生用過的女人太髒了,是嗎?”


    肖湘一直緊握著掌心,牽著名可的那隻手,掌心裏滿滿的都是汗,不是因為緊張,而是因為憤怒。


    這些人問的問題簡直越來越沒下限,越來越無恥放肆了,這是一個有職業操守的記者能問出口的問題麽?


    雖然,連她都清楚,和一個娛記談職業操守,那根本就是多此一舉的事情。


    倒是名可輕輕扯了扯她的手,唇角始終掛著一點若有似無的笑意,得體大方,這鎮定的模樣,還真的出乎了肖湘的意料。


    可是,這一堆記者一直堵在那裏,根本不放她們離開,而那兩個劇組安排來保護名可的保鏢,連幾個記者都攔不住,分明就是有意讓他們靠近的。


    沒辦法,為了讓她多點曝光的機會,大家全都在作戲,就連這些記者,她也不知道有幾個是劇組那邊安排好過來的。


    鬧事嘛,不鬧點事能炒作嗎?最無奈的是,名可是個新人,完全沒有任何後台和背景,就算明知道有時候劇組安排的事情很過分,也隻能咬牙忍著。


    要換了是司徒耀和南宮烈甚至以前俞霏凡這樣的打牌,誰敢給他們弄這種亂七八糟的戲碼?萬一一個不小心傷到,到時候賠錢都得要賠死!


    新人,就真的注定要被這麽欺負嗎?這時候龍楚陽和龍楚寒還沒來,想找個人來解圍都不成,更何況,要是他們來了幫名可解圍,隻怕故事中的三角關係一下又變成四角了。


    “名可小姐,剛才那些問題可以回答一下嗎?”又有人問道。


    名可終於發言了,看了大家一眼,她冷靜道:“無可奉告,我還要趕著去參加開機儀式,麻煩你們讓一讓。”


    想要過去,但記者們全堵在那裏,她完全沒辦法闖出半步,兩個保鏢優哉遊哉走在身後,哪裏有打算為她們開路的樣子?


    肖湘看了看時間,還有半個小時,果然,劇組連這一點時間都不肯錯過。


    半個小時,留她十幾二十分鍾在這裏讓記者折磨,到時候再裝模作樣的找幾個人來將她接回去就是了。


    這會頭頂上方的烈日還在暴曬,雖然,初夏的太陽並不毒,但也不好受。


    好在名可不是個喜歡出汗的人,哪怕人人臉上額上都冒著細汗,她卻還是清清爽爽的,完全一副從容鎮定的模樣,完全不丟形象。


    “名可小姐,為什麽不願意說說你和南宮烈先生,那天晚上在房間裏到底是怎麽度過的?”記者們還真是足夠的八卦,也沒什麽廉恥之心,大概有廉恥心的也混不了這口飯,入行久了,就什麽節操都拋棄了。


    “聽酒店的人說你們那天晚上玩得可是high了,有沒有角色扮演一類的?”


    “聽說南宮烈先生很討厭女人的靠近,不知道名可小姐是用了什麽方法,才能將他釣到手的?”


    “名可小姐,我們很多人都想聽聽的你經驗之談,能和我們說幾句,教導教導大家嗎?”


    名可還是那句“無可奉告”,明知道走不過去,也隻能裝著想要往前走。


    人堵在那裏,裏三層,外三層,將她徹底包在人群中,人太多了,慢慢她就開始有幾分氣悶了起來,總覺得連呼吸都有幾分困難。


    再加上不知道哪個忽然衝撞了下,一不小心撞在肖湘身上,肖湘的手肘也在不經意間直直撞上了她的腰,名可隻覺得腰部往上肋骨以下那個地方一陣刺痛傳來,本來還清爽精致的臉,頓時滲出了點點細汗。


    那是疼出來的,那個地方直到現在還隱隱發痛,痛得她時不時的要倒吸幾口涼氣,這時候被一撞,更痛得連五官都糾結了起來。


    “名可小姐,你看起來好像不怎麽舒服,肚子疼嗎?是不是被撞到了?”一個記者狀似關心地問道。


    但接下來的話卻又無比惡毒:“肚子裏的孩子到底是北冥先生還是南宮烈先生的?還是說連你也不知道他的父親是誰?你和這麽多男人上過床,他們是不是也不打算要你和孩子了?接下來你打算怎麽辦?孩子要打掉嗎?他們會給你分手費嗎?”


    不給名可任何喘息的機會,她繼續問道:“這就是你用來爬上位的手段嗎?”


    肖湘真的恨不得一個巴掌給那個記者甩過去,無中生有的事情,她居然說得這麽言之鑿鑿!說得就像真的一般。


    她臉色一沉,看著那個記者,怒道:“你再胡說八道,我們有權告你誹謗。”


    “我有誹謗嗎?名可小姐和南宮烈先生確實去開房了,很多人都拍到他們倆去酒店開房的照片。還有,北冥先生現在也不要她了,可想而知她和南宮烈先生都做了什麽。”一個記者道。


    另一個記者立即幫腔道:“你瞧她臉色這麽差,還一直捂著肚子,還不是動了胎氣嗎?既然懷孕了,就趕緊回去休息去,還來這裏演電影做什麽?我們電影圈不歡迎你這種肮髒的女人,靠出賣身體才爬上來的人,有什麽資格和司徒先生演對手戲?”


    這麽一鬧,一個個立即說話都難聽了起來,甚至還有越來越難聽的趨勢。


    肖湘真的被氣瘋了,沒看到名可摁著的是肋骨下頭的地方,而不是肚子嗎?他們怎麽可以把事情歪曲成這個地步?


    居然說她肚子疼,被撞到肚子裏的孩子,動了胎氣!一個人說不過是謠言,個個都這麽說,這事還能洗得清嗎?


    兩個人都沒有這樣的場麵,雖然,名可依然表現得鎮定,但心裏還是會有幾分不安,倒不是怕他們繼續問下去,而是腰側真的很疼。


    “可可,到底怎麽回事?哪裏不舒服?”連肖湘也看出來她的不妥,可是,她現在穿著晚禮服,那麽多人在這裏,她也不方便將她的拉鏈拉開,給她看看腰側的情況。


    可她明明記得自己剛才撞過去的那一下不算重,頂多就是有點疼,她的腰怎麽了?肋骨往下的地方到底怎麽回事?


    “名可小姐,前段時間圈裏有爆出,有幾個女明星暗地裏明碼實價接客,有一位裏還是m姓開頭的女明星,大家都在猜測是不是名可小姐你呢。名可小姐,你的價碼是多少?包養過你的男人有多少個?你還記得清嗎?”


    “名可小姐,你就把你的經驗跟大家談談吧,你怎麽可以做到同時勾引幾個男人跟你上床的?”


    名可深呼吸,腰沒那麽痛了,但心裏卻是有幾分扯痛。


    原來當一個女明星真的這麽艱難,無中生有,欲加之罪,滿天飛的謠言,不堪入耳的話語,如果不是足夠的強悍,她連一句話都扛不過來。


    忽然,人群中又騷動了起來,那頭有南宮烈的影迷蠢蠢欲動,一個個都在開口罵她不要臉,罵她劈腿,是賤女人,是賤貨。


    還有一些男影迷分明是衝著名可來的,有人擠到前頭,衝出了記者圈,一下便向名可撲去,分明是想要把她身上那件禮服給扯下來。


    名可嚇得尖叫了起來,怎麽都沒想到居然會有這麽過分的人,那隻大掌已經落在她手臂上,把她的披風扯下來一角,將她的肩頭露出來了。


    如果不是後麵兩個保鏢反應還算靈敏,及時將他推了出去,現在她的衣服是不是已經被扯壞了?


    情況一下子混亂起來,兩個保鏢總算開始認真了起來,護著名可往前頭走去,再不敢大意。


    沒過多久,圍在這裏的記者中,竟有一部分人湧向了另一方,一看就知道那頭來了個什麽大人物,不過,那一方的中心人物似乎正在朝這邊走來。


    名可也不敢多想,小心翼翼又無比心慌地揪緊自己身上的衣服,生怕什麽時候真的被人被扯下去。


    她真的沒想過會有影迷過分到這地步,萬一讓她在這裏走了光,她以後還要怎麽活?


    有人願意在這種場合製造意外的“走光”鏡頭,甚至不惜用露點這種招數來吸引眼球,但,那不是她,她死也不要!


    肖湘也是被嚇壞了,忙護著名可想趕緊離開這裏,進入酒店的大堂,他們的工作人員都在那裏,可是,他們真的走不動。


    “大家讓一下,請讓讓。”前頭幾個男人的聲音傳來,很快人群被擠開,一個戴著墨鏡,身材修長,打扮時尚的男人從人群中走出,大步向名可走來。


    “可可,怎麽還在這裏?大家都在跟著你,快隨我來。”來到名可麵前,他伸出長臂,輕輕摟上她的肩頭,兩個人狀似親昵地往前頭走去。


    六個保鏢給他們開路,這下記者們完全擠不過來,隻是看到男人擁著她的肩頭往前走,一個個記者全都急著把照相機拿好,閃光燈不斷,拍照的聲音不絕於耳。


    肖湘也在名可那兩個保鏢的催促下反應過來,迅速追了過去。


    司徒耀,這部片子的神秘男一號,直到今天名可才有機會親眼見到他,她也沒想到司徒耀會在那種情況下將她帶走,甚至兩個人還表現得這麽親近。


    不過,在這種場合搭一下肩頭,也隻是紳士風度,她倒也沒想那麽多。


    等進了酒店大堂,走進電梯,回頭的時候,還能看到肖湘一臉氣憤地和劇組裏頭的人在爭執著什麽。


    她知道,她的湘湘對她總是那麽好,如果不是不想再在閃光燈下出風頭,她一定會跑過去和她站在一起。


    但現在,人已經進來了,這事隻能就這樣翻過去了,和他們吵真的沒有任何用處,因為她知道,就算真的有人故意弄出這些事,那也絕對不是劇組那些和他們一樣,隻能接受別人安排的人。


    趁著電梯裏還有那麽點信號,她給肖湘打了個電話,讓她趕緊上去,別再生無謂的氣了,知道肖湘也意識到和那些人鬧沒意義,而勉強將怒火壓下來之後,名可才安了心,將電話掛上。


    司徒耀垂眸看著站在自己身邊,一直隻顧著打電話,連理都不理他的女孩,笑道:“不用等你朋友吧?我們先上去,她等會也要上來。”


    名可這才反應過來身邊還有那麽一個人,甚至,還是剛才出手給她解了困的人。


    不管怎麽樣,對方是行內的大人物,又是恩人,她這樣也確實太失禮了些。


    名可抬頭看著他,勉強扯開一抹笑意道:“謝謝你,司徒先生。”


    “真的有誠意謝我嗎?”司徒耀也笑了笑,隻是這笑意有幾分含糊不清,名可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麽意思。


    “要謝我的話,是不是應該給我點甜頭?”司徒耀忽然舉步向她走了過去。


    名可才頓時反應過來這個男人在說些什麽,她下意識往後一退,隻是退了兩步,背就已經緊緊貼上電梯一角。


    貼上電梯牆壁之後,她抬頭看著司徒耀,臉色頓時冷了下去:“司徒先生,我不知道你是什麽意思,我以為你剛才來替我解圍是劇組的意思,如果不是劇組的意思,那……我誠心謝謝你,司徒先生有錢有地位,什麽都有,應該不缺什麽報酬。”


    “有人會什麽都不缺嗎?如果不缺,我還來拍電影做什麽?”


    “那如果司徒先生自己想要報酬,可以直接和劇組的人說。”


    司徒耀停住腳步,垂眸看著她,雙手抱在胸前,淺淺笑道:“你這小丫頭還挺有味的,不過,這裏又沒有其他人,何必表現得這麽正經?難道你是怕這個攝像頭?”


    他笑了笑,竟真的退了兩步,遠離著她。


    名可不想跟他說那麽多廢話,真沒想到這個剛才看起來還文質彬彬,那麽有禮貌的男人,這時候居然會變成這樣,難道說這個圈裏的男女關係真的就這麽複雜混亂嗎?不過剛認識而已,過去甚至連見都沒見過。


    但既然司徒耀不說話,她也正好不再理他,叮的一聲之後,電梯停了下來,門才剛打開,名可便衝他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舉步就從電梯走了出去。


    司徒耀走在她身後,從這裏走向會議室要走過幾道長廊,在長廊上拐了個彎,經過一個小廳堂的時候,司徒耀忽然長腿一邁,追了過去,伸出長臂,一下將名可摟了過來,腳步一錯,兩個人便已經來到角落裏。


    將她困在牆壁和自己身軀之間,司徒耀笑道:“現在這裏沒有攝像頭,你這一臉冰霜的偽裝可以卸下來了嗎?”


    “你做什麽?”名可被他帶著轉了幾圈,弄得腦袋瓜差點暈乎起來,等回過神,才發現兩個人已經站得這麽曖昧。


    抬頭迎上他的目光,她臉色一沉,徹底怒了:“司徒先生,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麽,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對你一點想法都沒有。”


    “那……我對你有想法,可以了嗎?一個女孩子幹嘛這麽冷,太冷會把男人嚇跑的,適可而止,就這樣了好嗎?”大掌落在她肩頭上,低頭就要吻下去。


    名可真的生氣了,是不是大牌都這樣,以為自己長得帥,有錢又有地位就了不起,她們這些小明星就非得要倒貼上門去抱他們大腿嗎?


    手伸了出去,擋在司徒耀的唇邊,如果不是還留了那麽一點理智,她真的會一巴掌給他甩過去。


    “司徒先生,請你放開,不管你對我有沒有想法,我也沒有興趣和你有任何不尋常的關係,還有,你再這樣,我要喊非禮了。”


    “裝什麽純潔?你有過那麽多男人,我都不介意,你還在我麵前裝出一副烈女的形象,有必要嗎?”司徒耀臉色也沉了下來,耐性明顯在一點一點丟失。


    “別再裝模作樣,我現在對你興趣還算不少,你乖一點,以後我帶你在這個圈裏混,給你介紹各種大人物,保證你可以大紅大紫。今晚到我酒店去,我在1807,現在,先親一口。”壓下那點怒意,他笑了笑,低頭再次向她吻去。


    可這次讓他震撼的事情卻發生了,啪的一聲,這一巴掌不算重,但卻打得他尊嚴全無。


    這麽忽然,這麽猝不及防的,他……挨了一個女人的巴掌!


    司徒耀愣在那裏,完全反應不過來,名可卻趁著他失神的時候,從他懷裏鑽了出去,等退到安全的距離後才回頭看著他。


    那一巴掌她很有分寸的,打的是他的麵子,而不是他的臉,所以,沒在他臉上留下指印,免得到時候被記者看到,又不知道有什麽醜聞會報出來。


    但這一巴掌,卻足夠將這個男人自以為是的臉皮打碎。


    “你……”司徒耀氣得連指尖都在發抖,他出道以來那麽久,還從來沒被女人打過。


    哪怕是他沒什麽名氣往上爬的時候,那些女人就算身份地位比他高,就算是他的金主,哪一個不是巴巴地討好他?而她……居然敢給他甩巴掌!


    可是,現在看著她這雙清透的眼眸,忽然之間心裏的怒意又似奇跡般地散去了不少,明明很生氣的,又不甘心就這樣被怒火燒毀理智。


    這個女孩……夠味!打了他,是不是也得付出點代價?


    名可已經決定要走了,沒想到一轉身卻聽到司徒耀誠懇的聲音從身後飄了過來:“對不起,我隻是想試探一下。”


    名可腳步一頓,回頭看著他,不知道他這句話到底是什麽意思,可現在的司徒耀哪裏還有半點剛才半點流裏流氣的輕佻模樣?


    他舉步向她走去,名可卻被他的動作嚇得退了兩步,大有一副他要是再靠近,她就立即往會議室奔去的模樣。


    司徒耀立馬停了下來,看著她認真道:“對不起,這個道歉我是誠心的,剛才隻為了試探。”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名可冷著臉,盯著他道。


    這時候的司徒耀卻真的完完全全是個三好男人的模樣,唇角的笑意柔和得如風一般,完完全全沒有半點邪惡的氣息。


    如果他這時候在演戲,那麽,名可不得不承認他的演技真的很好,甚至說句自己不願意承認的話,那演技比南宮烈的還要好。


    南宮烈的形象已經定了,就是那樣,冷冷的,酷酷的,不愛說話,也不願意理會別人,但,正因為他這一份酷,讓女孩子們為他簡直要發狂,也正因為這樣,他國際第一流的大腕位置才保留了這麽久。


    但眼前這個司徒耀,他輕佻的時候,會讓人氣得恨不得一巴掌將他臉上的笑意打碎,可現在,這樣一臉真誠的模樣,卻又讓人完全挑不出半點刺兒來,簡直可以說的上是完美無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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