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可還沒有反應過來,人就已經被抓到車上去,車門“碰”的一聲被關上,車子立即在道上飛馳了起來。


    “唔……”她才剛意識到要反抗,小嘴卻已經被人堵上了,正要拚命掙紮呼救,卻在忽然之間,她而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他的味道,他的氣息……


    她閉了閉眼,狠狠鬆了一口氣,才發現原來剛才自己真的很害怕,怕得渾身都在顫抖,但當知道將她劫上車的人是他之後,整個人便徹底輕鬆了下來,不想承認自己心裏有著慶幸,但,還好是他。


    萬一是綁匪,還是劫色的那種,她不知道事後自己還有沒有勇氣活下去。


    感覺到她不再反抗,身體漸漸軟了下來,也開始變得順從,北冥夜大掌捧住她的腦袋,用力將她壓向自己……


    車子在山腳停下,佚湯早在半個小時已經下了車,車門就在自己伸手可及的地方,但,名可沒有去推,因為很清楚,這種時候,車門一定是被鎖上的,推了也是白推。


    坐在一旁的男人還在努力調整自己的氣息,如果不是強行將那份衝動壓下來,他一定會忍不住在這裏要了她。


    這小嘴,這小腰,這小身板……他已經很久沒有狠狠蹂躪過。


    “過來。”好一會之後,他靠在椅背上,側頭看她。


    名可卻隻是咬唇盯著他,沒有任何舉動。


    “嗬……跟了我這麽久還沒有學乖,不知道反抗我不會有好下場麽?”北冥夜挑眉笑了笑,如果不是麵容太蒼白,他現在臉上的笑意一定會更加有威脅力。


    但,這時候的名可不僅能看得出來,還能感受得出,他的身體極度不尋常。


    “你在發燒。”最後,她平靜指出他的病狀。


    剛才抱著她擁吻的時候,她已經清楚感受到他身上那不正常的高溫,雖然他動情的時候身體也會變得滾燙,但她在他身邊待了那麽久,至少還能分辨出他是在生病還是因為衝動。


    “關心我?”可北冥夜卻似乎完全不在意自己是不是在病中,依然看著她精致小巧的臉,聲音有點沙啞地道:“過來,再抱一會。”


    “讓佚湯回來,你需要去看醫生。”名可一點不理會他命令式的口吻,見他不為所動,她隻好將被他丟到一角的手提包抓了過去,想要去翻她的手機。


    佚湯的電話,至少她還有,就算不想再和他糾纏,但這男人現在燒成這樣,她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他病重而不管。


    這溫度,少說有四十度,他真的以為自己是神仙,身體不是血肉做的。


    不想她還沒來得及將手提包的拉鏈拉開,北冥夜已經大掌一撈將她手提包過了過來,隨手丟到前頭副駕駛座上,在她還要去撿回來的時候,他長臂一伸,直接將她拉到自己大腿上,禁錮在懷裏。


    “別這樣,你……”名可伸手抵在他胸膛上,本來是想要把他推開的,卻在推他的時候,明顯感覺到他身體一緊,眉心輕輕皺了下。


    他臉上的表情她太過熟悉,這家夥,他……在痛。


    “怎麽回事?”她有點急了,如果不是痛到難以忍受的地步,以他這麽倨傲的性格,他連眉頭都會懶得皺一下,他現在到底是怎麽回事?


    臉色蒼白,發高燒,身體虛弱到碰一下都疼……


    她不說話,直接伸手要去解他襯衫的衣扣。


    北冥夜卻大掌一揮,將她一雙小手扣上,不讓她繼續亂來。


    一雙桃花眼染上愉悅的光芒,他笑道:“原來你已經這麽迫不及待了,既然想要,剛才幹嘛要裝著拒絕?”


    他湊近她,滾燙的氣息灑落在她臉上:“明知道我想你想得要發瘋,還不趕緊把裙子脫了讓我好好疼一番!”


    “混蛋,你受了傷。”名可氣得真想一巴掌拍碎他臉上那些不知所謂的笑意,都這樣了,還裝什麽裝?


    但,她更氣的是自己,說好了以後不要再有糾纏,現在看到他生病,知道他受傷,一顆心該死的就這樣被揪痛了。


    “讓我看。”她咬著唇,抬頭迎上他的目光,壓抑著怒火啞聲道:“到底讓不讓?不讓的話,我要走了。”


    她真的生氣了,一張小臉氣得紅撲撲的,如同熟透的蘋果那般,讓人恨不得撲上去咬上兩口。


    他的小女人,永遠這麽可愛,這麽美。


    北冥夜笑了笑,伸出指尖撫上她的臉頰:“讓你看了,是不是就不走了?”


    她咬著下唇,不說話。


    “原來不是,那……還看什麽?”似乎失望了那般,他鬆開她的手,放她自由:“走吧,我反正也需要別人看,隨意就好,死不了人。”


    “讓佚湯送你去醫院,你在發燒。”既然受了傷,現在發高熱一定是因為傷口沒有養好就出來到處亂跑,弄得細菌感染了,再不去看病消毒,傷更難痊愈。


    “不看。”北冥夜別過臉,一副懶得理她的模樣,“反正死了也沒人關心,病死也無所謂,更何況,我說了,死不了人。”


    名可用力深呼吸,不是不知道這家夥根本就是在逼她,但,她更知道的是,如果逼不了她,那她就一定真的說到做到,不看,不管,反正死不了!


    他怎麽可以這麽惡劣?明知道她不會忍心!


    如果這時候,她可以用力推開車門,頭也不回地走掉,也許一切都能好了,可她……走不了,不能走,也不敢走。


    萬一她走了,他一個人暈在這裏,萬一這混蛋真的執拗起來,連醫院都不願意去……


    堂堂一個大集團的總裁,全東陵最有身價的黃金貴族,現在這副無賴的樣子,和流氓有什麽區別?


    她不說話,北冥夜才回頭瞟了她一眼,一臉無辜:“怎麽還不走?要留下來看我笑話?”


    “……”和幼稚的人爭論,簡直浪費時間。


    名可轉身,手指落在車門把手上,身後的男人回頭看著她的背影,眼底的傲氣不見了,這時候,隻剩下滿滿的失落……


    當名可轉身,伸手去推車門的時候,北冥夜心裏真的有點慌,滿滿的失落浮在眼底,將他那份冰冷的氣息都掩蓋去了。


    如果可以相逼,那是因為對方當時還在意,如果她真的不在意了,那麽逼她也就沒有任何意義。


    除了能像一開始那樣,用強硬的手段將她留在身邊,兩個人就真的完全無法走在一起了。


    可留住她的人也留不住她的心,隻要她心裏沒有自己,再強硬,兩顆心也始終天各一方。


    所以,他真的慌,因為他不知道眼前這個女孩,她心中到底還有沒有他。


    十六天,半個月……半個月的時間,她真的不再是當初那個喜歡著他,會為他擔心的丫頭了嗎?


    習慣了拿煙的長指在腿上輕輕劃過,他隻是想要做個什麽動作來掩飾自己心裏的不安,再強悍的人當開始在意的時候,總會在某些時候變得特別脆弱。


    當名可的指尖落在把手上時,北冥夜隻覺得自己身體僵硬,連呼吸都似要停止了,真的要走了,真的不管他。


    但名可指尖才碰到車門把手,便停在了那裏,好一會她才長籲了一口氣,回頭看著他:“去醫院吧,我陪你去。”


    ……北冥夜說不出自己這一刻心裏到底是什麽滋味,剛才整個人還冷冰冰的,仿佛跌入了萬丈深淵那般。


    現在忽然身體又暖和了起來,不僅暖和,還覺得滾燙滾燙的,如同掉入了火海中,被大火灼燒,他已經忘了接下來自己做了什麽,又或者是別人正在對他做什麽。


    他隻知道懸在心頭那塊巨石終於安定下來了,而他的女人哪怕心不甘情不願,還是被他擁回到懷中,因為怕傷到他,在他懷中,她連掙紮都不敢。


    在名可給佚湯打了電話之後,沒多久佚湯就趕了回來,將車門打開。


    聽到車門解鎖的聲音,名可才想起來車門剛才是一直鎖上的,怪不得那男人那麽輕易說讓她走,事實上他從頭到尾就沒有打算這麽輕易放過她,讓她走,她也走不出去。


    不是不知道她在想什麽,北冥夜卻隻能裝著看不見,把她腦袋摁在自己的臂彎裏,他別過臉,裝出一臉不在意的模樣,看著窗外的景致,不讓她看到自己臉上的表情。


    如果這時候有人從車外把車窗搖開,認真看看他的眉眼,一定會發現北冥大總裁一個人偷偷在笑著呢。


    車子在某家醫院的停車庫裏停了下來,接下來又是檢查,又是清理傷口,還要抽血,甚至打針……打針的時候,北冥夜明顯特別抗拒,但這破傷風針卻是一定要打的。


    名可勸了好久,好不容易在答應了今晚留下來陪他之後,這家夥才總算願意把他高貴的小屁屁丟給男醫生。


    但也隻允許把褲子拉下來一點,敢多拉半寸,他都會一記冷眼掃過去,嚇得人家差點連針都拿不穩。


    這模樣,弄得名可和佚湯都有點哭笑不得。


    男人看男人又沒什麽,一點點肉而已,哪有這麽小氣的人?


    折騰了那麽久,總算在淩晨兩點多的時候安頓了下來,現在他人就睡在特護病房的病床上,正在吊著水,而他那隻大掌一直握著她的小手,未曾放開過片刻。


    名可坐在床邊的椅子上,除了偶爾看看吊瓶上還有沒有針水,更多的時候是隔著被子,看著他胸口所在的位置,獨自發呆。


    刀傷……這個年代居然還會有這樣的傷口,從肩胛骨處一刀劃下,到右胸的胸膛上停了下來。


    那麽深的一刀,砍下去的時候會有多痛,當時又流了多少血?怪不得臉色這麽蒼白,換了一般人,這種時候一定都乖乖躺在病床上,一動不敢亂動。


    聽說他隻在那邊的醫院待了兩天,便急匆匆趕了回來,至於趕回來做什麽,佚湯沒有告訴她,她也不願多問,問下去,自己和他的糾纏又要沒完沒了了。


    可是,那刀傷到底是從哪裏弄來的?弄得就跟混黑社會的一樣,一個做生意的人怎麽總是會麵臨這麽危險的時刻?又不是在拍電影!


    忽然,一陣鈴聲在安靜的房間裏響了起來。


    名可嚇了一跳,立即把一旁的手提包拿過來,從裏頭將電話掏出。


    一看是肖湘的來電,她才想起今晚她已經掐掉她好幾個電話,兩點多了,她還在打。


    怕鈴聲把北冥夜吵醒,名可忙將話接了起來,放在耳邊,輕聲說道:“湘湘,對不起,我忘了給你電話,我現在……在醫院裏。”


    “在醫院裏?怎麽回事?是不是出了什麽意外?你不舒服嗎?是不是受傷了?是不是記者太多,有影迷把你們堵上,弄傷你了?”


    一聽到她說在醫院,肖湘那邊一連串問了起來,那焦急的語氣讓名可忍不住淺淺笑了笑,因為有這個朋友,心裏還是暖暖的。


    她笑道:“沒事,今晚的事情很順利,除了劇組自己安排的那些人,收到風趕來的記者並不多,我進去和出來都沒遇到什麽意外。”


    “你要見的人到底是誰?”那麽神秘,直到現在都沒有消息傳出,把肖湘好奇得要死要活的。


    這消息應該是明天早上才會放出去,不過,除非對方在娛樂圈也極有身價,要不然這種花邊新聞頂多也就引起一點波瀾,引不起什麽大風大浪。


    回頭劇組那邊估計又要想著其他的炒作方式,她真替可可憂傷,明明那麽安靜的人,接下來的日子隻怕都得要在不安中度過了。


    名可不知道該怎麽跟她說,遲疑了下,她才輕聲地:“我看到的人,說出來你一定也會嚇一跳。”


    “到底是誰?”


    “南宮烈。”


    那邊安靜了好一會,至少有半分鍾,半分鍾之後,肖湘驚天動地的聲音傳了過來:“天呀!你居然去了見南宮烈!完了完了,明天一早你一定被他的影迷罵死,你名聲一定會臭的,他們一定會老黑你,黑到底!可是、可是這樣一炒,你想不出名都不行!”


    南宮烈,可可去見的人,居然是南宮烈。


    肖湘的激動完全壓抑不下去,拿著電話,依然在恬噪不休:“他怎麽會答應這種事情?他不是從來不傳緋聞的嗎?還有,他應該也不是我們這個片子的男主角,那是怎麽回事?難道他和老板是朋友?他們之前認識,有交情?”


    緩了緩,她又興奮地道:“我是不是有點太激動?可可,你別介意啊,我沒想到是南宮烈,怎麽都沒想到。”


    別說是她,就是名可自己在見到南宮烈的時候,也都完全反應不過來,不過,她確定自己接下來的話一定會讓這丫頭更激動,激動得要發狂:“不僅僅隻有南宮烈。”


    她實在無奈,雖然這種糾纏不是什麽好事,也雖然明知道從明天開始,她一定會陷入到輿論的風暴中,但,她實在是身不由己。


    深吸了一口氣,她才道:“北冥夜也來了,三個人在酒店門口糾纏了好一會,之後我和南宮烈進了酒店的房間,呆了一個多小時才出來。”


    那邊肖湘已經激動得不知道要說什麽話了,但激動之餘還是會有幾分擔心。


    她費了好大的功夫才讓自己平靜下來,拿緊電話,才想起來自己最初要問的問題:“那你為什麽去了醫院?”


    名可下意識回頭,看了依然在沉睡的北冥夜一眼,淺吐了一口氣,她無奈道:“那家夥受了傷,傷得不輕,還在發燒,我陪他去醫院看病去了,現在他還在吊點滴,我……我這邊暫時走不開。”


    “哪個家夥?”


    “北冥夜。”


    肖湘不知道在想什麽,電話那頭的她顯得特別安靜,安靜了好一會,她才又問道:“那你和他現在到底怎麽樣?”


    “不是跟你說過了嗎?已經離婚了。”


    “可你和他還在一起,這叫離婚後藕斷絲連、舊情複熾嗎?”


    其實肖湘很清楚,名可和北冥夜離婚不是因為兩個人沒有感情,卻都隻是迫不得已,那現在又在一起了,是不是說這段婚姻還有希望?


    親眼見過北冥夜對名可的在意,她真的不希望她最好的朋友就這樣把幸福給丟了。


    末了,她又問道:“那份離婚協議書,他是不是真的送到法院了?你確定……你們真的離婚了嗎?”


    到底是不是真的離婚了?直到掛上電話,名可還是想不清楚。


    如果她說她不知道,肖湘會不會罵她笨蛋?


    她也不過是頭一次遇到這種事情,哪裏懂?她隻知道協議書送上去之後,應該也是要一段時間才會有反應吧?是不是法院那方麵會有什麽通知送到她這裏?


    之前一直沒有關心過這個問題,現在一想,忽然才發現自己似乎想得太簡單了。如果協議書沒有送給有關部門,簽了又有什麽用?


    不過,費了那麽多心思讓她簽字,怎麽可能不交上去?


    “在想什麽?”忽然,低沉中透著點點沙啞的聲音響起。


    北冥夜醒了。名可嚇了一跳,看到他睜開眼眸,便下意識伸手去觸碰他的額頭。


    還是有點燙,好在比起剛進來的時候已經好了許多,她沒有說話,看了下吊瓶,正好快吊完,便借著去摁呼叫的動作,躲開了他的目光。


    護士很快來給北冥夜換上一瓶新的針水,等人走了之後,北冥夜挪了挪自己的身體,拍了下身旁的位置:“上來陪我睡一會。”


    “不睡。”她抬眼看了看吊瓶,低語道:“你睡吧,我看著針水。”


    “已經好了。”見她依然要看吊瓶,北冥夜二話不說,做起來就要將手背上的針頭拔下來。


    名可慌得立即握住他的大掌,又急又氣道:“你做什麽?好不容易才退燒!”


    這是消炎的藥水,不吊完這瓶,她怕他明天傷口又要發炎,到時候會更加嚴重。


    “想讓你睡。”北冥夜垂眸頂著她,沒有半點退讓,要麽陪他睡,要麽拔針頭。


    如果他不是北冥夜,名可一定不會理會他,但他卻是,是那個不喜歡矯情,哪怕真的矯情,也會一路矯情到底的北冥大總裁,這針頭要是拔了,以後護士再來,他也絕對不會給人家機會替他紮上。


    那個北冥夜特地為她空出來的位置,終於還是讓她躺在了上頭,但,她上去之後便翻身背對著他。


    以為自己這樣,他該能安心睡覺了,卻不想她的身體才剛翻過去,身後的男人便伸出手,從後頭攬住了她的腰。


    “你還在打吊瓶。”她身體一僵,立即提醒道。


    “那你最好別亂動,要不然針頭說不定自己會跑出來。”說這話的同時,他故意在她麵前動了下自己攬在她腰間的那條胳膊,好讓她知道,抱住她的那隻手就是打針的手。


    這世上,能無賴到這地步的人,絕對不多。


    名可用力閉了閉眼,輕吐一口氣,才勉強平靜下來。


    今晚他是病人,自己不要和他計較,等他病好,她會立即離開。


    “不問我為什麽受傷?”她躺在自己身邊之後,北冥夜就睡不著了,軟玉溫香,好久沒有這麽靠近過,哪裏舍得睡?


    依然有幾分滾燙的身體靠了過去,緊緊貼在她身上,感受到她僵著身體下意識想要抗拒,他卻不理會,依然緊緊貼上了她。


    名可低呼了聲,完全想不起來這家夥是什麽時候有了邪念的,好在他沒有其他舉動,否則,她真的保證不了自己會不會怒極從床上跳下去。


    無恥!


    北冥夜今夜冷了一整夜的眼底卻多了幾分笑意,忽然傾身湊近,在她耳邊吹了一口氣,在名可生氣發作之前,他唇角噙了一抹既不可見的笑意,低聲道:“在璃海火拚的時候,被人砍的。”


    名可剛才是真的要生氣了,但在聽到他的話之後,整個人頓時便僵了。


    火……拚?他以為是在拍動作片嗎?這年頭,還有什麽拚不拚的?


    可他說得這麽誇張,她卻不能不信。


    火拚的時候被人砍了,這男人……他到底又做了什麽恐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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