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有一件事奴婢真不知道應不應該跟您說。”


    傅府裏一座院落的正屋內室裏,寬大的床榻上一男一女光裸著身子依偎在一起。女子麵容嬌媚,臉上掛著柔美的笑容,眉目間滿是剛剛被男人寵愛過的媚色,醉人無比,引得身旁的男人時不時的磨蹭下,大掌在被子下遊移著,所到之處無不是占盡了女子的便宜,也讓女子嬌喘不已。


    這名女子竟然是裴雪柔身邊的貼身婢女綠屏,而她身邊的男子赫然就是傅府的少爺傅勝賢!


    傅勝賢埋首在綠屏白嫩的長項間舔吻著,聽到綠屏的話漫不經心的說道:“嗯……什麽事你盡管說,應不應該本少爺自己會判斷的。”


    綠屏顯得很是為難的道:“少爺,您是知道夫人她的性子的。她一直對玥蓮郡主心懷怨恨,覺得是玥蓮郡主是造成她不幸的人,一直放不下對少爺您的偏見……”


    聽到綠屏話裏提到的人,傅勝賢動作一頓,從她的項脖中抬起頭問道:“你想說的事是什麽?”


    綠屏輕咬著紅腫唇,眼波怯怯的望著傅勝賢,眼睛裏還帶著未消散的媚意,讓人看到心弦不由得一動,渾身都酥麻了起來。傅勝賢甚是癡迷的望著綠屏的眼睛。


    在她隨著裴雪柔一起進傅府的第一天他就發現了,這個婢女的眼睛竟是異常的好看,雖然不是什麽桃花眼,但是她的眼形正是他最喜歡的類型。嚴肅正經的時候會顯得很清高孤傲,但是他知道這種人一旦發起騷來,眼睛裏的嫵媚之意能叫青樓裏的花魁都自歎不如。


    裴雪柔剛進來的時候他其實就看上了這個叫綠屏的婢女,可是裴雪柔那個賤女人竟然很是護著這個婢女,說什麽都不肯讓他碰這個綠屏,還下過狠話說在她不同意的時候如果他但懂綠屏一下,那就別怪她不要臉麵的把事情鬧大了。他知道她要鬧的是什麽,她可以不要臉,但是他不能不要,傅府不能不要,如果他的事情鬧出去,傅府的顏麵都會讓他給丟盡的,到時候爹恐怕真的不會饒過他。


    裴雪柔這個人別看她一直隱著在傅府裏被他折磨,那是因為她心裏還有顧忌,還有希望,一旦她什麽都不顧了的話那就危險了,女人瘋起來可是完全不講道理不計後果的。他已經領教過了,不想再領教第二次。所以他隻能看著綠屏整日整日的在自己的麵前晃,心癢難耐,看得到吃不到,這種感覺真是撓人得很。


    他原本還在心裏想著說要怎麽找個機會把這個綠屏收到自己的房裏,沒想到裴雪柔這個女人居然自己把綠屏送到他手上了,真是讓他既意外又驚喜不已啊!


    他根本沒有心思去想裴雪柔為什麽會突然有這個舉動就迫不及待的把綠屏拉到自己的房間裏好好享用了一番,果然如同自己想象得一樣,這丫頭的滋味嚐起來實在是太妙了,雖然剛開始的時候她看起來好像很是不願意,不過現在不就好好的了嗎?柔順無比的依偎在他的懷裏,任由他采擷,甚至有時候主動逢迎討好,比那個裴雪柔真是要好太多了,讓他都不忍心在她身上弄什麽不一樣的玩法了。這麽一個可人兒萬一被他折騰沒了的話他要去哪再找一個?


    綠屏麵露擔憂之色,柔順伏在傅勝賢的胸前,小手放在他*的胸口上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撫著,讓傅勝賢的心躁動得想將她壓到再來一次。


    “少爺,說起這件事倒是奴婢的錯,如果不是奴婢那天將自己無意中看到的一件事跟夫人說了起來的話,夫人也不錯生出這樣的心思了,奴婢一開始隻是希望夫人聽聽,心情能好一點就算了,絕對沒有想著說讓夫人去做什麽不應該做的事情的,可是夫人卻像魔障了一般,任憑奴婢怎麽勸說都不肯改變心意,奴婢真擔心到時候如果出了事連累了咱們傅府的話那該怎麽辦?”綠屏憂心忡忡的說道。


    傅勝賢聽得眉頭一皺,“你給本少爺好好說清楚,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扯上傅府的將來,那就一定不是一件小事了,傅勝賢立刻緊張了起來。


    不是說傅勝賢這個人有多麽的注重家族榮譽,隻是在他心裏,自己享有的一切都是因為自己有這麽一個家族,有這麽一個爹,他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他是傅府的少爺,如果傅府出了什麽事,那他的身份也就沒有了,他現在鎖享有的一切也會被收走,然後他會變得和其他那些普普通通的男子一樣,這是他絕對不能夠允許發生的。


    綠屏幽幽的歎了一口氣,將自己那天看到的事情,還有她是如何告訴了裴雪柔,之後裴雪柔的反應又是如何的等等通通都告訴了傅勝賢,末了還歎息道:“少爺,這件事都是奴婢的錯,您千萬別因此而責怪夫人,夫人她隻是心裏怨恨玥蓮郡主,看不得她好,覺得自己過得淒慘,看到玥蓮郡主還是如此風風光光的,所以心裏一時間沒辦法接受而已。少爺,您大人有大量,千萬別和小姐計較好嗎?”


    傅勝賢低頭望著綠屏,似笑非笑,“綠屏,本少爺知道你以前不但不喜歡本少爺,甚至還害怕本少爺的,是嗎?你更加不願意伺候本少爺了,現在裴雪柔將你送給了我,你心裏難道不怨恨她嗎?為何還幫她說話?”


    綠屏沒有一絲一毫的驚慌,反而很坦然的說道:“少爺英明,奴婢以前的確是很懼怕少爺的,不過那是因為奴婢不了解少爺,所以才會覺得少爺可怕,但是……”說到這裏,綠屏忽然嬌羞的垂下了臉蛋,“但是現在奴婢知道少爺其實是一個很好的人,對奴婢也是很好的,奴婢現在是感激夫人都還來不及,又怎麽會怨恨夫人?”


    綠屏的話讓傅勝賢聽得心花怒放,哈哈的大笑了起來,壓著綠屏又是一陣上下其手,好一會兒之後才起身穿戴整齊離開了綠屏的房間。


    綠屏看著傅勝賢離開,臉上一直掛著的柔順嬌媚的笑容立刻收了起來,目光冰冷嫌惡。


    怨恨?她當然怨恨了,她自認對裴雪柔一直忠心耿耿,一心一意,即使她落魄被接進了傅府當一名侍妾,她也始終不離不棄的跟著她,盡心盡力的伺候她,也從來沒有因為她身份的改變而對她心生怠慢敷衍之心,她覺得自己作為一個奴婢,做得已經足夠好了,她對得住自己的良心。


    可是裴雪柔呢?她竟然在這個時候因為自己的私心就將自己獻給了傅勝賢這個人渣!在自己被傅勝賢壓在身下的時候她就已經完全絕望了,之前一直都是裴雪柔護著自己所以傅勝賢才沒有得手,如果不是得到裴雪柔的允許,傅勝賢怎麽敢如此明目張膽的欺負她?


    是裴雪柔毀了她的一生,是裴雪柔!她自己不幸,還要拉著她一起,她對她還不夠忠心,還不夠好嗎?她為什麽還要將自己送給傅勝賢這個人渣?等著看吧,她會後悔的,她將自己送給傅勝賢不就是想出府去找上威烈侯然後陷害玥蓮郡主嗎?不就是想毀了玥蓮郡主的名聲嗎?她偏偏就是不讓她如願。


    傅勝賢這個人她非常清楚,隻要牽扯到自己的利益就會無比的緊張在意,而且在伺候他的這幾天她終於知道裴雪柔當日的事是怎麽一回事了,原來不是玥蓮郡主,而是長公主。因為當年裴雪柔害死了金鈴,金鈴是長公主唯一的一個女兒,難怪會被長公主如此記恨上了。


    真是報應啊,當年裴雪柔利用金鈴給玥蓮郡主下毒,現在就落得了如此下場。裴雪柔和傅勝賢的事都是長公主一手策劃,而且長公主已經跟傅勝賢說過,一定要“好好”的對待裴雪柔,哈哈,這個好好到底是怎麽個好法,大家心知肚明。現在隻要她將這件事告訴了傅勝賢,傅勝賢一定會告訴長公主的,長公主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要怎麽做,裴雪柔的目的還能達到嗎?


    一想到裴雪柔最後會賠了夫人又折兵,她心裏就覺得無比的爽快,到時候她一定要到裴雪柔麵前好好的取笑她一番,現在她可不是她的小姐了,她雖然有個夫人的名號,但是說到底還不是和她一樣都是傅勝賢的侍妾嗎?他們的地位是一樣的,說起來她比她還要好一點,最起碼傅勝賢現在將她當做寶一樣,但是裴雪柔……嗬嗬……


    果然如同綠屏所料想的一樣,傅勝賢在仔細想過之後就將這件事告訴了長公主,長公主聽過之後隻是冷笑了一聲,告訴傅勝賢其他的是不用他理會了,他隻需要回府“好好”的疼愛一番裴雪柔就足夠了。


    長公主心裏最怨恨的人就是裴雪柔,認為都是她害死了金鈴,讓自己白發人送黑發人,所以她要毀了裴雪柔,慢慢的折磨她,讓她受盡一切苦難之後再送她上路,到黃泉地下去給金鈴賠罪。


    但是對於蓮心,她心裏是既想恨又不敢恨,誰叫她搭上了攝政王呢?她不能因為金鈴一個人而把整個武安侯府裏的人都搭了上去,她不隻是有金鈴一個孩子,她還有兒子,還有丈夫。所以她隻能將滿腔的恨意都投射到了裴雪柔身上。


    現在聽到這個消息她不心動嗎?不,她心動的,她也想看著溫蓮倒黴,其他的她不能做,如果有人可以讓溫蓮倒黴她還是很樂意看到的,隻是……


    長公主想到傅勝賢說的話,說溫蓮上了一輛低調奢華的馬車,馬車裏有一個男子牽住了溫蓮的手。這個男子……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這個男子一定就是攝政王,除了他,她還真想不出來溫蓮會和哪個男子共乘一輛馬車。而且她聽說那天攝政王和溫蓮一同進了宮,溫蓮傍晚時分才從宮裏出來,這樣一想,還能有第二個可能嗎?


    就算現在裴雪柔想利用這件事做文章,毀了溫蓮的名聲,但是隻要事情一發生,攝政王肯定會有辦法阻止流言的蔓延,追查起來跟她扯上關係的話,說不定到時候還會被他遷怒。她這個長公主在攝政王麵前根本就是一個而普通人,別指望他會因為她是他的皇姐對她網開一麵,心存善待之心。鳳宸睿這個人根本就是冷情冷血,他的全部感情以前是給了太皇太後和皇上,現在是給了溫蓮!


    如果她在裴雪柔有所動作之前將這件事告訴他,那應該也算是討得了一個人情吧?至少能證明她和武安侯府是絕對無心和攝政王作對的。或許還能為自己的兒子爭取一點什麽,以前因為金鈴的事,攝政王很明顯對武安侯府有了不喜之心,說不定能趁這次的機會挽回什麽。


    思前想後,長公主將這件事告訴了自己的丈夫武安侯,武安侯一聽立刻就說一定要趕緊將這件事告訴攝政王,這個才是最武安侯府最好的選擇。


    長公主即使心裏覺得有些可惜但是為了整個武安侯府,她不得不放下對溫蓮的私人恩怨。決定了之後就馬不停蹄的派人到了攝政王府。


    “嗯?長公主求見?”


    攝政王府的管家來稟報這件事的時候鳳宸睿和莫玉成還有霍子弦正在書房裏,聽到這個莫玉成很是驚訝。


    “長公主怎麽會到攝政王府?”莫玉成問鳳宸睿。


    鳳宸睿頭也不抬的應道:“本王怎麽知道?”


    然後又對管家問道:“長公主可有說是為了什麽事?”


    管家小心的應道:“似乎是和郡主有關。”


    鳳宸睿眉頭一皺,抬眸銳利的眼神直直射向管家:“這話是長公主說的?”


    “回殿下,長公主是這樣說的沒錯。”


    莫玉成和霍子弦麵麵相覷,長公主怎麽會有和郡主相關的事和阿睿說?


    “阿睿,這怎麽回事?”


    鳳宸睿擺了擺說道:“把長公主請到客廳,本王馬上就過去。”


    “是王爺。”管家領命而去。


    “阿睿,長公主該不會是又想搞什麽吧?”莫玉成懷疑道。


    因為金鈴的事,長公主心裏對蓮兒不喜他們是知道的,隻是以前長公主一直沒做過什麽,他們也就沒當一回事了,難不成過了這麽久長公主又開始不安分了?


    鳳宸睿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本王怎麽知道?”


    莫玉成摸了摸鼻子,有些悻悻然的說道:“那你還不趕緊過去看看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鳳宸睿輕哼了一聲佛了佛袖淡定的走出了書房,留下莫玉成和霍子弦在書房裏大眼瞪小眼。


    “子弦,你有沒有覺得阿睿這段時間有點怪怪的?”莫玉成摸著下巴問道。


    霍子弦淡聲道:“沒有。”


    “怎麽會沒有,明明就有,你好好想一想,阿睿和以前真的有點不太一樣。”莫玉成堅持道。


    霍子弦懶懶的瞟了他一眼:“那你說說到底是哪裏奇怪了?”


    莫玉成眼一瞪:“我要是知道還會問你嗎?”


    霍子弦雙手一攤,無辜的望著莫玉成:“但是我並不覺得阿睿有什麽奇怪的地方啊!”


    好吧,是他傻。莫玉成在心裏自我反省著。


    “皇姐今日到攝政王府是為了蓮兒的事?”鳳宸睿走進客廳坐下來之後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


    長公主怔了怔才道:“是的,本宮得到了一個消息。雖然這個消息對你來說可能並不算是什麽大事,但是本宮還是決定來跟你提醒一下。有人看到了玥蓮郡主上了一個男子的馬車,想用這件事來做文章,毀掉玥蓮郡主的名聲。”


    鳳宸睿眉毛一挑:“哦?有這樣的事?皇姐又是從哪裏得到這個消息的呢?”


    長公主輕歎一聲也不掩藏,說道:“是裴雪柔身邊的一個丫鬟和傅勝賢說的,然後傅勝賢將這件事告訴了本宮。”


    裴雪柔?聽到這個很久沒聽到的名字,鳳宸睿有那麽一瞬間的愣怔,似乎很不明白怎麽會突然冒出這麽一個人來。半響猜似乎終於想起了什麽的哦了一聲。


    “皇姐的意思是裴雪柔想利用這件事毀了蓮兒的名聲,說她在孝期裏行為私會男子?”


    長公主麵色淡淡的道:“殿下應該明白如果傳出了這樣的流言,對郡主來說並不是什麽好事。”


    一個在孝期內傳出來這樣的事情的女子,以後恐怕都會刻上行為不知檢點,放蕩無恥的烙印,即使他不介意,應該也是不希望自己喜歡的人背上這樣的名聲吧?


    鳳宸睿意味深長的望著長公主:“皇姐今日專程到攝政王府告訴本王這件事,應該不是不忍心看著蓮兒遭遇這種事這麽簡單吧?皇姐有什麽要求?”


    被鳳宸睿幽深冷沉的目光一看,長公主不由得僵了僵身子,穩住心神說道:“本宮並沒有其他什麽要求,隻是希望殿下不要因為過去的事而怪罪於武安侯府。”


    鳳宸睿盯著長公主看了半響才慢慢的道:“自然不會,長公主今天傳過來的消息對本王來說很有用。”


    因為他剛剛忽然想到要利用這次機會成全自己了。


    嗯,現在看來這個裴雪柔還是有點存在價值的,如果真的能利用這件事完成自己的心願,也算是裴雪柔的造化了。


    鳳宸睿很是不可一世的想道。


    裴雪柔如果知道自己的一心想壞了蓮心的名聲不成反而成全了她和鳳宸睿,一定會吐血而亡的。


    ------題外話------


    明天簡介片段二出現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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