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恩尚正在海邊打工,說是打工也不完全對,而應該說是工作才對,她在海邊開了一個小攤子。


    專門賣各種燒烤的東西,從大海裏撈上來的各種海產品,還有其他的肉類,蔬菜串到木簽上,撒上調料,刷上醬汁,一烤味道馬上出來了。


    而且這種鮮香的味道非常霸道,能讓整條街都充滿這個味道,聞了讓人食指大動,吸引不少的客人。


    不時的會有客人過來買這些東西,海邊這樣的攤子很多,除了這樣燒烤的攤子,還有其他各種食物的攤子,其實也都是尋常的小吃,但是裏麵都有海產品當配料。


    吃的就是新鮮。


    海邊每天都是人來人往的,除了每天都有的新麵孔之外,還有熟麵孔,這些人都是這裏的地頭蛇,沒什麽正事,經常來海邊打發時間,或者說來海邊玩就是他們的工作。


    不停的有人過來和車恩尚買東西,站在攤子前不停的說著‘很香’,但是對車恩尚來說,這種味道別說香了,根本就是惡心。


    任誰一年到頭的都聞這種東西,誰都說不上什麽好聞,有的甚至會沒有胃口,碰也不想碰這種東西。


    新聞上經常講,哪個有名的飯店,十幾年前,老板就是個擺路邊攤的人,當時做了一手的好菜,還有自己的招牌菜,攤子慢慢的變大了,至今的味道和當初的味道一樣,但是店鋪的麵積不知道變大了多少倍。


    而且還成立了品牌,準備開連鎖店呢。


    上麵講那個老板就是經常鑽研,想著自己的飯菜到底怎麽樣才好吃,聽說現在還在想著是不是要改進一下自己的味道呢。


    這樣的人不多,更多的人就是想著自己有個小攤子,能掙錢不賠錢就不錯了,一直保存著原來的味道,慢慢的收入越來越少,卻不從自身上找原因,反而怨恨著別人不識貨,不來這裏吃東西。


    東西會變得越差,客人越少,東西更差,客人更少,如此一個惡性的循環就形成了。


    車恩尚就是這樣,她做的東西隻是一般,味道也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吃的人隻是覺得好吃,而不是覺得真好吃,從來沒有吃過這麽好吃的東西。


    整個攤子就她一個人,她把東西烤上,調味,遞給客人,然後收錢,忙的團團轉,而且中間一直擺著一個冷臉。


    她一直都是這樣,工作的時候恨不得時間馬上就過去,幹這一份工作的時候,就想著下一份工作,臉都是冷冷的,要是有人阻礙她,她的臉能拉的更長了。


    比如之前送餐的時候,別人看著逗她兩句,她可不會溫柔解決,而是直接冷下臉報警,在她看來自己沒有休閑的本錢。


    這會兒也是,客人要是問上兩句,小姐今年多大了,幹這一行多長時間了,掙不掙錢啊。


    她的臉就拉的老長,把東西直接塞到別人手裏麵,把錢拿過來:“謝謝惠顧,您要是再不走,我就報警了。”


    冷冷的直接把人給堵了回去。


    來的人一看她這個樣子,馬上就沒了興趣,久而久之來的客人就更少了,反正都是買東西,而且味道還差不多,來這裏還不如到別人那裏去買呢。


    有一家燒烤攤子的女主人,又美又靚,而且性格潑辣,你就是調笑幾句人家也不生氣,總會反擊過來,從來不吃虧,還不如去看那個美女攤主呢。


    誰還會有興趣逗這個幹扁土豆。


    快收攤的時候,幾個人走了過來直接拿著車恩尚攤子上的東西吃了起來,走著吃著,車恩尚說道:“喂,你們還沒有給錢呢。”


    “給錢?哈哈。”


    “你不是每天都在這裏出攤嗎,反正我們每天都過來,你先記賬就行了。”


    “就是,我們吃東西還沒有人要我們的錢呢。”


    車恩尚抿抿嘴唇說道:“你們趕緊給錢,要不然我就報警了。”


    “報警?”


    “哈哈,我真的好怕啊,你趕緊報啊,我還真想去警局轉轉呢。”


    “反正我們和警長都是朋友,到時候看看誰會進去。”


    “哎,你趕快打電話啊。”


    幾個人也不急著走了,反而圍著車恩尚叫囂起來,車恩尚手中拿著手機不知道該怎麽辦。


    她其實根本就沒有那個勇氣,麵對一般人的時候,隻要她說自己要報警了,其他人都嚇住了,哪還會找她的事,她做夢都沒有想到這一招竟然失靈了。


    等了半天看她也沒有報警,一群人才散了,去其他的攤子上蹭吃蹭喝起來,車恩尚咬咬嘴唇,準備抽個時間,找一下這些攤主,她覺得大家應該聯合起來,把這些人趕走。


    車恩尚收了攤子,數了數今天賺的錢,雖然比打工掙的多點,但整天累死累活的,比那時候累了不知道多少倍。


    車恩尚歎了一口氣,幫媽媽開始清理東西,這些東西今天要收拾好,清洗幹淨,穿上串,明天才能拿出去賣。


    金歎提著一條魚回來了,手中還帶著一個滑板,一進門就笑道:“恩尚,你過來看看,今天我碰到了一條傻魚,衝浪的時候直往我的滑板上撞,你今天沒和我一塊去真是可惜了,我特意把魚帶過來讓你看看,哈哈,我現在想起來還想笑呢。”


    車恩尚不痛快的說道:“這有什麽好笑的?今天掙了多少錢?”


    “一分錢也沒有,不過你放心,今天我碰到了幾個客戶,給她們展示了一下我衝浪的技術,她們很感興趣,說明天就會來找我學習的。”


    金歎不在意的說道,反正衝浪是他的興趣,賺不賺錢都行,隻要能享受其中的樂趣就行了。


    “真的假的?”


    “什麽真的假的?你難道還以為我會騙你不成?”


    “你以為我想懷疑你啊,明明是你的錯,你說說這幾個月你往家裏拿一分錢沒有?連家都不顧,你讓我和媽一起跟著你去喝西北風啊。”


    她這麽一說,金歎也惱了:“我怎麽不顧家了?我媽隔一段時間就會過來看我,每次不是也帶了很多的東西嗎?帶的錢我不是都給你了嗎?”


    “那我們也不能座山吃空!我們現在都沒有什麽正式的工作,一天不幹活就一天沒飯吃,而且還得留點錢預防意外,你知不知道啊。”


    “你說的也太嚴重了。”金歎也不耐煩了,人再忙也要休息一會兒,要不然就好像他父親一樣,到年紀大的時候,就渾身都是病,一年中有半年都要住在醫院裏麵,每年花的醫藥費都是天價。


    車恩尚諷刺的說道:“你這樣的大少爺,哪兒懂得我們這些平民的痛苦啊。”


    金歎現在一聽見她這話就頭疼的很,原來在談戀愛的時候說這些事,就好像撒嬌一樣,他聽了也是一種情趣,現在過日子的時候,一聽見她說這話,就好像吵架一樣。


    心情不一樣,看待問題的角度也不一樣了。


    不過他到底還是愛著車恩尚的,還是問道:“好了,今天你到底怎麽了?是不是遇到了什麽事情?你說出來我幫你解決。”


    平時車恩尚脾氣雖然不好,但也沒有不講理的時候,除非是在外麵受了什麽氣。


    她在外麵不敢發火,回來之後隻能發在自己的家人身上,因為她知道這些人是不會和自己計較的。


    “今天……”車恩尚把今天的事情說了一遍,越說越覺得委屈:“你說現在的社會到底怎麽了?難道人就不能善良了嗎?為什麽好人沒好報,我安分的做生意,這招誰惹誰了?為什麽他們會和我過不去!不過,等著吧,我是不會放過他們的!”


    她說著把今天觀察到的事情說了出來:“很多人都不喜歡他們,我們隻要聯合起來,把這些人趕跑就行,這樣以後做生意的時候就會安穩很多了。”


    金歎馬上製止道:“還是算了吧,那些人都是這個地方的人,咱們隻是外來戶,是鬥不過他們的,咱們還是寧事息人吧,要是這樣做可行的話,早就有其他人幹了,根本不會等到你來幹。”


    “不試試怎麽知道呢?”車恩尚不同意:“也許其他人從來沒有這個想法呢?我就要試試。”


    “那你小心一點,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馬上就對我說,要不然我和你一起去吧。”


    車恩尚連忙搖搖頭:“不用了,還是我自己去吧,要是有不對的情況我再對你說。”


    車恩尚很不喜歡金歎過去,他一過去生意雖然會好很多,但很多客人都是看金歎在這裏才過來的。


    因為金歎的知識很淵博,和誰都能說的來。


    來海邊的人各種各樣的都有,他可以和大老板說打高爾夫的事情,和暴發戶說房地產的事情,和金領說自駕遊的事情,很能引起其他人的好感。


    而且這些事情他也不是瞎說的,他從小受到的教育讓他對這些隻是信手拈來。


    就好像豪門中雇傭的人都有好幾國的人,英國人,法國人,日本人,德國人……這些人一直在家裏工作,平時說的都是自己的母語。


    所以從小在這種環境中長大的人,不用學自然就會說這幾國的言語,雖說都是些日常用語,更精深的學不會,但是人家每個月都會到各個國家旅遊,這些國家的更精深的言語,文化,風俗習慣,他自然而然的就會了。


    對他們來說一個人掌握幾門外語根本不算什麽,所以聽到有人連英語四級都過不了,有人連一門外語都學不會,都感到不能理解。


    因為這對他們來說,就是吃飯喝水一樣簡單的東西。


    而打高爾夫,潛水什麽的話題,對金歎來說也是吃飯喝水一樣的簡單東西,這些東西對別人來說可能很難,車恩尚至今還是一竅不通,但對金歎來說就是玩樂的東西,信手拈來。


    而車恩尚和金歎不同的地方就在這裏,在對待工作的問題上,車恩尚從來都是認真的,嚴肅的,在她看來,工作就是工作,玩樂就是玩樂,量著要分開來。


    所以誰打擾她工作,誰就是她的敵人,要是玩樂,等工作結束了再玩也是一樣。


    而金歎認為工作和玩完全可以結合在一起,比如他去教別人玩滑板,不但可以賺錢,自己還可以享受在海浪上麵的刺激。


    去幫車恩尚賣燒烤也是一樣,不但賺錢,還能和有一樣興趣的人聊天,這就是享受。


    這也是車恩尚不認同的地方,而且來的有很多都是女人,那個時候她不但要工作,還要應付那些女人,真的讓她心力憔悴。


    她感覺自己就好像回到了劉rachel還在的時候,那個時候劉rachel就經常來找她的麻煩,雖然金歎總是不給劉rachel麵子,每次都是站在她的身後,給她解圍,讓她心裏暖暖的,但她還是討厭碰到這樣的事情。


    就好像公主碰到了危險,然後王子過來解救她,雖然她對王子很感激,但次數多了,公主的潛意識裏麵還會想,說不定就是因為王子,自己才遇到危險的,轉而有些厭惡。


    要不然怎麽自己每次遇到危險的時候,都正好碰到王子呢?這麽多的次數,難道回回都是巧合嗎?


    所以每次金歎維護自己的時候,事後那些女人看自己更加的不順眼了,還不如他不過去呢。


    車恩尚胡亂的點點頭:“我知道了,我要是開始做這件事的時候,一定會對你說的。”


    心裏卻想著一定不會和他說的,自己先把事情解決了再說,省的他過來再添亂。


    第二天車恩尚隻做了半天的生意,下午就和附近賣東西的人商量去了,有的人答應,更多的隻是敷衍,車恩尚也沒有灰心,在她看來自己做的是好事,所有人都會知道到底哪條路對他們是最好的。


    第三天她的攤子剛擺出來還沒有開張,一群人就圍過來了,不但把她的攤子掀了,還直接打了她,有人攔住了:“別打了,雖然說她長的不好看,但是臉要是打壞了,那就更難看了,把她帶走!”


    車恩尚隻顧著掙紮:“你們幹什麽,放開我!要不然我就報警了!”


    “那你就報吧,欠債不還,我們這也是按規矩做事。”


    “我什麽時候欠你們的錢了。”


    “哼,就是現在!說實話,你這樣的亞洲妞兒還是很受歡迎的,就是不知道你能賣多少錢!”


    “你們……”


    這個時候金歎過來了,看見車恩尚這個樣子,連忙和別人打了起來,可惜雙手不敵眾人,很快就敗下來了。


    “呦,又來了一個,正好一塊賣了。”


    “就是,看這兩個說不定是一對有情人,到時候分別讓他們接客肯定別有一番風味。”


    “那老大,要不我們先玩玩然後再賣出去?”


    “這主意不錯。”


    金歎聽著其他人的話心裏發涼,他很快就冷靜下來:“有什麽話好好說,你們是想要錢嗎,要多少?我可以把我身上所有的錢都給你們。”


    來人互相望了望,然後笑道:“你身上的錢有多少?那點錢可不夠啊。”


    “就是啊,起碼我們會要個幾百萬的。”


    車恩尚一聽更加惱怒了:“你們可別太過分了!”


    “到底是誰過分啊,我們本來在這裏都好好的,誰讓你先來招惹我們的。”


    “誰招惹你們了,是你們先過來的,二話不說就把攤子全都砸了。”車恩尚說到這裏心裏委屈極了。


    “那你昨天幹了什麽?你不會不知道吧,我們在這裏都多長時間了,你才過來多長時間?竟然敢太歲頭上動土!”


    車恩尚聽到這裏心裏一突,隨後心裏都是背叛的感覺,昨天她找的明明都是同一個國的人,為什麽要把自己的計劃泄露出去!


    這樣做完全都是損人不利已的事情啊,她想著就往旁邊看去,昨天她聯係的人全要麽就不看她,要麽就是幸災樂禍的看著她。


    看著她倒黴就這麽高興嗎!


    “到底是誰……”車恩尚還沒有說完,金歎馬上捂住了她的嘴:“好了,別說了,我們馬上就把家裏的錢全都拿出來,請你們放我們一馬!”


    “剛才不是挺囂張的嗎,現在是怎麽了?”來人不屑的說道。


    “憑什麽把錢給他們!”扯到錢的問題,車恩尚馬上不平了,這些都是她辛辛苦苦掙來的,憑什麽要給別人。


    金歎也火了:“到底是錢重要,還是命重要!”


    “當然是錢!”車恩尚不假思索的說道,沒有錢,根本就不能生活,更不用說命了。


    “那好,這算我借你的,等我有錢就就會還你!”


    車恩尚聽到他這麽說,心裏一陣委屈,到最後幹脆不說話了,隻躲在金歎的背後。


    金歎把自己所有的積蓄都拿出來,又加上了他們現在住的房子,總算是讓人離開了。


    離開的時候來人還放下了狠話:“以後要是再想對付我們,就先看看自己有這個斤兩沒有。”


    車恩尚和自己的母親還有金歎站在大街上不知道該怎麽辦,車恩尚到最後隻好把自己的怒氣發到金歎身上:“都是你,都是你!誰讓你把錢給他們的!”


    旁邊一個聲音響了起來:“嘖嘖,歎,真不知道你為什麽會喜歡這麽不知好歹的女人,明明是她的錯,偏偏怪到你的身上!”


    車恩尚轉過頭,看見來人罵道:“關你什麽事?你少在這裏多管閑事了,要不是你們背叛我,把事情漏了出去,我會變成這個樣子嗎?”


    來人也是在海邊賣東西的,還是個美女,放的很開,自己的生意也不錯,聽見車恩尚這麽說她,她也不生氣:“你可不要錯怪人,事情可不是我說出去的,那些人在那裏收了那麽多年的保護費,你一個小姑娘憑什麽能幹的過他們?”


    “要不是你們泄密,說不定我就成功了呢?”


    金歎說道:“恩尚,這不怪她,也不是她泄的密,我不是說了嗎,你做這些事的時候,一定要和我說,今天要不是她找我過來,你會落得什麽下場?”


    車恩尚聽了渾身一顫,沉默不語了,在她看來自己道歉是不可能的,沉默不語已經是最大的極限了。


    女人笑了笑:“哎,我真是羨慕你,我有時候做事也想這麽衝動,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反正有人給我擦屁股。”


    車恩尚翻了個白眼,還擦屁股呢,今天要不是金歎,自己一家身上現在也不會身無分文。


    女人看到她這個表情也不以為意,太容易得到的,總是不會珍稀,眼前這個人明顯就是還不明白自己身在怎樣的福氣中。


    “那你們現在怎麽辦?雖然不知道你們是怎麽想的,但是我還是要告訴你們,這裏你們可是不能再呆了,要不然那些人就會繼續勒索下去的。”


    金歎想了想說道:“我們還是回韓國吧,而且我的家在那裏。”


    這裏還是離韓國太遠了,真的出了什麽事也來不及,再也沒有人會因為自己是金家少爺的身份,會對自己客氣一點。


    “那好,祝你們一路好運。”女人揮揮手離開了。


    車恩尚很不想回韓國,她覺得那裏帶給她的都是糟糕的記憶,當時她和母親兩個人拚命的打工,不就是想到國外轉轉,然後過上好日子嗎。


    可惜……國外的日子好像更加的艱難……車恩尚不是滋味的想道。


    車恩尚的母親也勸著自己女兒,說實話要不是金南允當初把她們母女送過來,她根本就不想出國,在她看來還是自己的地盤上。


    男友和母親都這樣勸她,車恩尚也隻好同意了。


    三人隻好又回到了韓國,時隔幾年又踏上了這片土地幾個人都很感慨。


    他們想也沒有想的就直接回到了金家大宅裏麵,金南允的身子更加不好了,一直都在醫院裏麵住著,現在也隻是勉強維持著生命而已,不過家裏也不冷清。


    因為金家已經換了新的主人——金元,全賢珠夫婦,這裏變成了他們的房子,當然仆人什麽的也都換了。


    金歎他們過來的時候,被人擋住了,憑他怎麽說保安都沒有讓他們進去,明顯就是不相信他的話。


    他們這些保安可不是一般的保安,見過的世麵也多,最重要的就是主人的*,服從主人的命令。


    豪門裏麵的齷齪多,就是親兄弟還會防著這一手呢,更何況眼前這位,他來金家工作都好幾年了,從來沒有見過他,真的是親兄弟,而不是什麽打秋風的親戚嗎?


    保安隊長表示自己很懷疑。


    最後還是韓琦愛過來把他們帶走了,韓琦愛現在住的也是一棟豪宅,雖然不能和金家的主宅相比,所以自從金歎他們進來之後,她一直在抱怨。


    金歎他們覺得倒是不錯,因為這裏比他們一直在海外住的房子要好。


    反過來勸韓琦愛,這讓韓琦愛更生氣了。


    金歎他們回到了韓國,也不知道該幹什麽,當初他們去國外就是掙錢,想繼續讀書,然後買房子,到了最後完全忘了這個目的,隻為賺錢而賺錢了。


    三人住在裏麵,隻能吃韓琦愛的老本,呆了半個月之後還打算讀書,金歎去找金元,希望自己和車恩尚能去大學裏麵讀書。


    金元現在雖然隻是一個普通的股東,但還是有這個權利的,直接把他們安排到了帝國集團下屬的一個大學裏麵。


    還沒有等金歎感謝,金元就說道:“以後不要麻煩我就行了。”


    他現在正在積攢力量,重新奪回自己會長的位置,習慣了利益交換,結交的都是能給自己帶來利益的人,能讓自己無條件幫助的人,隻要有自己老婆一個人就行了。


    金歎聽到了這話心裏很不是滋味,不過想想也就釋然了,之前當家的是他父親,當然對他和母親是有求必應了,現在當家的是他的哥哥。


    還是同父異母的哥哥,願意幫助自己就好了,自己也不能嫌東嫌西的。


    金歎和車恩尚上了大學,雖然是同一個學校,但學的不是同一個專業,他們在外麵浪費了好幾年的實踐,現在隻能從一年級開始上。


    之前高中的同學現在都已經是大四了,而且還不在學校裏麵,全都在自己家的集團裏麵忙碌著,正準備把自己頭上的王冠換成另一個。


    從繼承者專職為掌權者,把自己頭上的王冠換成更耀眼,更璀璨,更珍貴的。


    每個人都在忙忙碌碌的,間或和自己父母鬧個小矛盾,就像從前的自己。


    而他隻感到迷茫,難道這就是自由的味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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