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不群也不知道自己的運氣怎麽會這麽好,兩半的袈裟竟然都被自己給得到了。


    雖然他現在恨不得馬上就把袈裟給拚好,然後練習一下上麵的絕世武功。


    之前他偷拿走的是後半部分,雖然這是有半部分,但他還是看出了其中武功的威力,奈何隻是後半部分,他就是想練也不知道該怎麽練,現在終於可以練了,稱霸武林根本就不是夢想啊。


    嶽不群藏起了袈裟,誰都沒有找到,對辟邪劍譜有野心的人就開始互相猜疑起來,大家主要猜測的就是令狐衝,誰讓他使出的功夫明顯不是華山派的呢?


    各門各派都有自己的絕招,華山派祖傳下來的就是紫霞功,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令狐衝有苦難言,當日風清揚教武功的時候就不讓他說出自己,而且就算是他說出風清揚的名字,其他人也不相信。


    他隻好把希望放到嶽不群的身上,誰知道嶽不群把他推了出去當作擋箭牌,還要把他逐出門戶。


    讓白小飛在一邊看的津津有味。


    最後令狐衝受傷逃走,其他人都把目標放到了他身上,沒有人發現嶽不群的異常。


    林平之有了白小飛的指點,心思都在嶽不群身上,看到他和沒事人一樣,還把汙水潑到自己徒弟身上,馬上不屑的說道:“爹,我們去揭穿這個偽君子的真麵目!”


    “你揭穿他們幹什麽?以後沒好處的事情少做。”


    “這怎麽會是沒好處的事情呢?之前雖然是餘滄海殺了咱們家這麽多人,但是這嶽不群也不是什麽好東西,要不然不會早早的做了這麽多的後手!他也是咱們的仇敵啊!”


    林平之現在早就把青城派拋到了腦後,雖然他們欺侮了林家,但是現在掌門已經死了,整個青城派馬上就要消失了,已經不配當他們的敵人了。


    目標當然要轉到其他人身上了,華山派是最不能放過的。


    白小飛淡淡的說道:“找一個人報仇就要在他最得意的時候摧毀他,這樣才能最大限度的報複他,現在還是剛開始,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嶽不群現在不是還沒有練辟邪劍譜嗎,等他練了之後,為了自己的野心眾叛親離的時候,自然能讓他更加的痛苦!”


    看著白小飛的表情,林平之打了一個寒顫,自己還真是太幼稚了,要學的東西還多著呢,尤其是這樣他們林家什麽都沒有幹,隻是傳點小消息,青城派就這麽滅亡了,以後自己做事情也要這樣!


    “我知道了,爹。”


    反正主角也死不了,白小飛的目的達到之後帶著兒子離開。


    當天夜裏就把林家的賬本全都拿了出來:“這是咱們林家的幾十年來的賬本,你都看看。”


    林平之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耐著性子看了起來,最後驚然的發現除了林家上下的應酬之外,林家每年還有兩大筆支持,一筆他知道,是送到了洛陽外祖家,是逢年過節時的禮物,每次都要十幾車,非常的豐富。


    另一筆卻是去往了軍中,這筆雖然是逐年遞減,但一直以來還是沒有中斷。


    “爹,這是孝敬給誰的?”


    白小飛哼道:“還能是孝敬給誰的?還不是我那好伯父的,當年你爺爺是老二,還有個大兒子林伯奮,他考了武舉也算有了個出身,後來積功升到副將。當年咱們林家為什麽那麽興盛?不明白的人還以為咱們就是靠著先祖的辟邪劍法,其實就是武功再厲害又怎麽樣,難道還能敵得過千軍萬馬?”


    白小飛撇撇嘴繼續說道:“還不是有人在朝裏當了官,咱們的底子又好,不但私人的鏢,就是官府的生意也源源而來,連推也推不開。哼,現在呢,官府甩都不甩你,隻接一點私活能有什麽賺頭!”


    林平之大驚失色,還沒有聽過這一說呢:“咱們兩家的關係很好?”


    應該很一般吧,自己都快忘了還有這一號人物了,雖然知道自己的家譜,但這樣從來沒有見過的親戚,自己一時之間還真的想不起來。


    “可是我怎麽沒有見過那一脈的人呢?就是外祖家每年還會過去一趟呢。”


    “別說你了,就是我都沒有見過幾次,自從你祖爺爺去世之後,咱們已經是兩家人了,關係都差點斷了。”


    “這是為什麽啊,那一支不是爺爺的親兄弟嗎,怎麽會沒了往來?”


    “還能是為了什麽?離的遠了,而且人家現在是官/場上的人,看不起咱們這做生意的。雖然那一位是你爺爺的親兄弟,但是人家也有自己的兒子孫子啊,早就成了另外一支了。”


    而且現在福威鏢局越來越落魄,往那邊送的東西也越來越少,有時候根本不送什麽,關係早就斷了,還是自己過來之後又重新聯係起來的。


    林平之不以為意的說道:“既然他們不承認咱們,咱們也不用理他們那麽多,我都沒看見過他們的回禮,以後斷就斷了,反正咱們也不用求他們什麽。”


    白小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怎麽能這麽斷了呢?”


    林平之有些納悶:“那還能怎麽樣?難道還要連起來不成?人家根本就沒有把我們放在眼裏,每年送那麽多的禮都打了水漂了!”


    給自己外祖家送禮,每年還能有回禮呢,而且自己和那些表哥表姐的關係都不錯。


    給那些沒見過的人送禮,連個水漂都沒聽見。


    “人家是當官的,根本不用給我們什麽回禮,隻要有什麽事說句話就行了,到時候就沒人敢攔咱們,而且都投資這麽多年了,現在怎麽能親自放棄呢!”


    林平之看著白小飛發光的眼睛,心裏有些發毛,好像有什麽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怎……怎麽了?”


    “所以,看他們這麽風光,你爹我現在也眼紅了,你準備準備過段時間我就打算把你送到軍中去!畢竟旁人再好,也不勝自己人好啊。”


    林平之馬上被白小飛神一般的思路給驚呆了:“爹,您沒吃錯藥吧,要我到軍中去?”


    “那又怎麽了?你現在也是一把好手,咱們林家雖然練的不是真正的辟邪劍譜,但是劍法也不錯,足夠你在軍中闖下威名了。要知道在那裏,可沒什麽決定的高手,那裏可不是武林!我那位伯父都能成功,你肯定也行!”


    白小飛給了他一個我很看好你的眼神。


    “可……可是……”


    “怎麽,你不願意?”


    “當然不是!這不是我的目標啊。”我的目標可是在各地走鏢,重振當年福威鏢局的威風,可不是當什麽將軍!


    “人的目標總是時時刻刻的變化著,以前沒這麽想,現在這麽想不就行了!到時候你機靈一點總會闖出自己的名頭的。”


    林平之還想做一下最後的反抗:“爹,我那個大爺爺也不做到了現在的位子也不知道用了多少年。”


    “難道你還比不上他!就這麽說定了,好好的幹,就說這是你自己的主意,別讓你娘傷心!”白小飛叮囑了一下他。


    第二天王夫人得知自己的兒子要從軍之後,感覺天好像要塌了下來,不明白自己兒子好好的,為什麽要去那個地方去受苦。


    林平之不敢說這是白小飛的主意,隻要說自己是受了之前的刺激,覺得自己應該有能力保護自己的家。


    王夫人也知道自家大伯的事情,信以為真,她到底是有個經常走鏢的丈夫,很快就給兒子收拾好了行禮,裏麵的各種傷藥占了一大半。


    白小飛親自把人送到了地方,這年頭當兵的有兩種,一種就是強征過來的,向來就是炮灰,打一回仗死的都是這些人。


    另一種就是走了關係,送了重禮過來的,占個輕鬆的職位,對外說出去好聽,白小飛走的就是第二種關係。


    隻剩下父子兩人的時候,白小飛對天吹了一個口哨,一陣黑風飄過,一隻巨大彪悍的鷹飛了過來,雙翅張開足有丈長,俊逸非凡。


    白小飛劃開林平之的手,讓他滴了幾滴血到雄鷹的頭上,這是白小飛做出來的傀儡鷹,融入人的鮮血之後可以記住人的氣息,無論這人走到哪裏走能找到。


    林平之眼睛一亮:“這雄鷹是哪裏來的,難道是送給我的?”


    “它一頓要吃幾十斤肉,你到了軍營裏麵能養的起嗎,而且你現在隻是一個小兵,比你職位高的多得是,在你手上不到一天別人就搶走了。”白小飛隨便找了一個理由。


    這可是自己做出來的傀儡鷹,雖然活靈活現的,但是跟在人身邊時間長了,肯定能看出不對勁好不好。


    林平之羨慕的看了它一眼,眼紅的說道:“那您讓我看它幹什麽啊。”


    “它聞過你鮮血的味道,以後無論你在哪裏它都能找到,我半個月會讓它去找你一次,給你送點東西,你要是有什麽需要的,也可以寫到紙條上,讓它給你帶回來。”


    白小飛說著就把一個包袱遞給他:“好了,裏麵都是上好的傷藥,你帶著趕緊走吧。”


    林平之盯著包袱上的花紋看了半天:“爹,這好像不是娘給我準備的那個。”


    “那裏麵的都是普通的傷藥,這是我按照古方上親自找人做的,效果要比那些好上不少。你用了就知道了,好了,趕緊走吧。”


    林平之雖然有些不樂意,但還是離開了,這個時候他還想著,要是真的不適應,自己早日離開不就行了,完全沒有想到自己以後會走到那個高度。


    等到林平之走之後,白小飛又把福威鏢局給開了起來,親自帶著人到各地走鏢,暗中卻開起了醫館,把自己知道的古方都做成了藥,還招收了幾個癡迷於這些古方的大夫。


    林家正在悄悄發展著,沒有引起一個人關注,畢竟在所有人的眼裏,林家就是一個過了氣的家族,寶貝什麽的都被人搶走了。


    沒看到嗎,以前白小飛就是享受的大爺,現在連他還每次都要親自去走鏢,都一大把年紀了,還這麽辛苦!


    鏢局的名聲敗了下來,每個月就幾樁生意,很快入不敷出起來,要不是白小飛開了醫館,林家真的是要過上了吃老本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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