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的玻璃雅座咖啡廳裏,麵對麵坐著兩個美nv,此時她們正看向窗外。


    “阿雲啊,原來你說的是他啊。他叫若凡,有個孿生弟弟叫若非。怎麽啊?你雲大小姐看上他了?嗬嗬。”其中的一個說道。


    “去去去,什麽啊?隻是問一下,那麽多費話。”那個被稱為阿雲的人說話的聲音很好聽。


    “那個若凡啊,人長得是帥啊,就是làng費了他的一張臉。家裏又窮,學習又不怎樣,大家都叫他草包。你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吧,他配不上你的。”


    窗外,那個叫做若凡的人正在書灘上看書。可惜,他看的可不是學習上相關的,而是在看一本小說。


    “喂老板啊,這書打幾折賣啊?”


    “打八折。”


    “28元一套,20元賣給我哈?”


    “滾!”


    “哇,這麽凶啊?生意不成仁意在嘛,不用這麽生氣吧?”


    “你這小子每天都來我這兒免費看書,又從來不買,老子不收你看書費不錯了,還跟我討價還價。他奶奶的。”老板口噴著沫星,衝著他嚷道。


    那若凡這樣被數落,居然臉都不紅一下。幹笑了幾下,扔下手中的書。在書攤左右晃了一下,然後大搖大擺地走了,留下那個擺灘的老板在那邊幹瞪眼。


    “媽媽的,那套書都讓他看完了,真是世道日下,人心不古啊,現在的讀書人都是這樣的嗎?唉。”書攤老板歎道。


    今天星期天,若凡剛從家裏領了這個月的糧晌過來,現在腰包裏有錢。


    無可否認,他老爸是個好父親,而且絕對的好,因為他從不責罵他那與他弟弟天差地別的學習成績。在他認為,可能爸爸隻要覺得隻要若飛有出息就夠了。


    其實實際情況是他老爸的那份可憐的工資隻夠供一個人上學,他現在能來到個縣城辦的一中,他老爹已是難能可貴了。


    他老爹也說了,隻要能畢業就行了,如果他不幸考上大學,那他就要半工半讀去上大學。這些話曾一度讓他感到世界黑暗,不過一想到弟弟所上的市立一中,那可是一所百分百上大學的學校啊,照現在他弟弟的學習情況,要上名牌院校是必然的。


    一想到那呆子要上名牌,心中就不覺想笑,當初自己痛扁了他一頓,結果打出了個高材生出來。


    因為家中生活比較困難,所以他老爸請了些人到不遠的山上開了一片荒地種荔枝,在老媽的強迫下,每個星期的假期,兄弟總會被捉到山上去勞改。


    若凡無所謂,憑著比若飛強壯幾倍的身材,這些事還算是輕鬆。但若非就不行了,對他來說這就是勞改,所以一到假期早晨,他總會裝病,要麽關上房mén,來個不理不應。


    有次老爸腰骨有問題,讓兄弟自己上山,但若非打死都不肯從房中出來,最後老爸隻好硬挺著要跟若凡上山去。若凡一氣之下,一腳踢開阿非的房mén,把他連人帶被從chuáng上拉了下來,隔著被子狠狠的揍了一頓。


    事後在老爸的罵聲中,說:“阿貝你可以不上山,隻要你能考得比我好,”那時的若飛的學習成績跟他還差好大距離。


    那天,若飛可能被打到頭了,吐了一天。


    自那以後,若飛的學習成績一日千裏,手上從來都沒有離開過書。導至現在若凡還在懷疑,是不是揍腦袋會變聰明些,有時真想拿自己試試,不過若凡自己還是很相信自己的拳頭的,知道它打到rou上會很痛的。


    ……


    一個人晃著晃著,來到了操場上,此時日近黃昏,來操場上打球的人好多。這些好玩的人一般是些學習成績較下的人,當然,也不能排除尖子生了,因為尖子生中也有貪玩的。


    若凡眼看到幾個同班占了一個藍球框,便上去湊了個數跟著玩了起來,他人高馬大,幾個同學幾次想闖他這個銅牆都沒闖過去。.tw[棉花糖小說網]


    “喂,我說草包,你要放點水啊,不然我們怎麽玩啊?這不公平,要不你一個對我們全部怎麽樣?”


    他被人叫草包已經習慣了,現在也接受了,嘴長人家臉上,人家受怎麽叫那也沒辦法。


    “嗬嗬,我不玩了,回去洗澡了,你們玩吧。”


    晚上還有節目,怎麽能夠在這兒多làng費精力呢。


    ※※※


    在昏暗的街燈下,偶爾有幾輛摩托車匆匆趕過。在路一旁陰暗的樹影下,一條身影風馳電掣,一閃而過,偶爾會突然停下來,讓陰暗的樹影包容一下他的形跡。


    沒人知道他要去做什麽。


    在一陣急轉右拐之後,身影躲進了一個用黑布遮著的屋裏。看來這個是很可疑的,趕緊打110報警吧,xx街正發生入室打劫的慘案。


    但抬頭一看,在昏暗的街燈下,這屋子上麵掛了一個招牌,走近仔細一辯認,原來上麵寫著“發財遊戲機室”。


    暈,làng費了一段誇張的描寫。


    這位仁兄便是若凡了,他每個月糧晌一到就會先來這兒報到,不過就一次,一定要到下次糧晌再來時才能再來。


    遊戲室的老板是個年輕人,帶著個大大的棕色眼鏡,臉上隱約有些雜luàn胡子紮,總是帶著笑容,一看若凡進來,就樂嗬嗬的笑了,“嘿,大草包,出糧了?嘿嘿,我又要賺一筆了。”


    若凡一瞪眼,惡狠狠的說:“像你這種隻要錢,不顧毒害祖國未來的huā朵的人,如果我是公安,就把你抓起來。”


    “嘿嘿,可惜你不是公安。”然後兩個相視而笑。


    “給我二十元的幣。”然後遞過二張十元。


    “怎麽?晚上想通宵?你那種菜鳥級的技術,二十元能玩多久?包哥啊,虧你還玩了一年多了,真替你感到悲哀啊,你這種人真是我們遊戲界的恥辱啊,我要是你啊,我就拿一根條羹撞死算了,省得留在世上丟人現眼,還有啊,那個雙人快打我都不知跟你說過幾次了,下上,然後點腳,你說你這個學多久了?你腦袋是豆腐製品嗎?是不是沒加防腐劑啊?喂,你幹嘛呢?他媽的,一次最多放十枚幣,你都放了十二枚了,別以為我多給你幣,你就不當它是回事,等下不要再來跟我拿呀.暈,你點的是yer2怎麽還坐這邊?……”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忍辱負重,聽著這些苦語良言,手下搖著搖杆,拚命地用拳頭砸向按鍵。


    “狗日的,你輕一點啊,這是靠手腦配合的,知道嗎?這不是靠體力的,知道嗎?再敲壞要你賠知道嗎?他媽的。活像隻非洲猩猩。”老板嘮叨著。


    手腳不靈活,難道這也有罪嗎?這不是在努力練習嗎?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老師是這麽說的,可是為什麽在他身上卻一點也體現不出來?調戲我?


    昨晚搞了通宵,今天哪有精神上課啊,看那眼神就知道了:兩個烏漆漆的眼珠子,空dongdong的,沒點內容,焦點還四處開叉,那眼皮時不時地來一個不規則地luàn跳,如果那睫máo是刀劍的話,恐怕現在也全都打得著火了吧。還好,因為他的學習成績t很差,老師們也不會讓他來回答問題,畢竟45分鍾的課程時間對他們跟三好生來說很寶貴。


    他大可以趴到桌上睡,不過他不知道他那打呼兒的習慣,在趴著睡時是不是也會生效。倒是他自己沒有聽過,不過聽同宿舍的室友說,可以用驚天動地來形容,因此他從不敢在課堂上睡覺。


    第三節課,班主任的課,班主任:陳路,校裏的未婚美nv老師。


    課上,班主任一上課便宣布:“再過兩個月,便是學校的藝術節,每個班要有三個節目去參賽,我已經決定了,一個是我們全部人員大合唱,一個是由我們班的文藝委員張娜的獨唱,最後一個是林誌要編一個舞蹈,一共要五個人,人員已經由他選定了,李鍵,永達,阿huā,還有阿若。”


    全班一聽到此,便哄然大笑。


    除林誌之處,這幾位可是班上的活寶啊。


    李鍵,外號活僵屍,皮膚白得嚇人,是男的。


    永達,外號禿子,色中老鬼,校裏的huā草倒在他腳下的不少。


    還有阿huā,大家都叫他三八,huā癡一個。也是男的,不過有點兒像nv的。


    最後一個讓人無法接受的是草包了。見過大猩猩跳舞嗎?用來形容他很合適。嘿嘿,這好像是搞笑喜劇吧,怎麽可以取名叫跳舞呢?


    不過這幾個人的長相還算過得去,理論上可以都叫做帥哥吧。


    若凡一聽這消息,睡意去了個精光,怪叫了一聲,“跳舞!不會吧。”


    “若凡同學,你有意見嗎?”


    若凡到現在還是不能在nv人麵前勇敢的抬起頭來直視,特別是這位外加班主任身份的美nv。


    “是的老師。”


    “有什麽意見?”


    “我,我沒這方麵的才能,我能不能不參加?”


    “那你有哪方麵才能?”


    “我去合唱。”


    “獨唱怎麽樣?”


    “不要啊。老大。”


    大家呼兒一聲,老大,沒人這麽稱呼過這位美麗的班主任,大家可憐的看著這個草包。


    “即然我是老大,你就要聽我的安排。好,本老大就這樣定下了,接下來上課。”出乎意料地,班主任居然沒有生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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