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玄皺眉:“這個星球的內部,應該都是滾燙的岩漿!”
地麵都有幾百度,下麵不知該有多熱,戒尺……怎麽跑到了這裏?
乾源界的靈器,都有自己的意識,量天尺做為聖器,自然也有,他死後,對方會做什麽,即便是他,也猜測不到的。
“老師,你可否感應到了,戒尺的具體位置?”蘇隱問道。
安靜片刻,楊玄一指:“在前麵!”
蘇隱向前飛去,很快一個巨大的峽穀出現,無數熱浪從裏麵噴湧著向外蔓延,像是炙熱的太陽風,又像是極光,映照的一片區域,如同晚霞。
“在峽穀深處!”楊玄已經可以清晰感應。
蘇隱道:“既然是老師的兵器,能不能將它呼喚出來?”
他煉製的真龍劍、平底鍋,隻要認主煉化,哪怕離的再遠,都可以聽從命令,直接飛過來,這個戒尺,既然達到了聖器級別,是不是也能做到這點?
楊玄停頓了一下:“我試試!”
說著,閉上了眼睛,虛影輕輕晃動。
片刻後,搖了搖頭:“山穀深處是炙熱的熔岩,我現在太虛弱了,意念進不去,無法聯係,自然也就沒辦法召喚!”
蘇隱神識釋放出來,同樣向峽穀深處蔓延,果然發現無數沸騰的熔岩,在穀內流淌,熱浪時不時的襲來。
溫度至少達到了四千度以上。
神識一接觸,立刻感到了讓人疼痛的灼熱感。
“下去看看……”
深吸一口氣,蘇隱向峽穀飛了過去。
下方,是滾燙的岩漿,火紅色的火焰,不停噴射,將周圍的一切,全部燒成焦炭。
取出一柄下品仙器,扔了進去,很快融化成鐵汁。
蘇隱頭皮發麻。
換做乾源界的幾千度高溫,對擁有準聖巔峰肉身的他來說,不算什麽,但這裏的岩漿,盡管溫度相同,卻蘊含著撕裂時空的力量,別說是他,就算聖人,也無法堅持太久。
用前世的話來說,這種火焰,甚至超過了三位真火,可以灼燒靈魂,摧毀一切,仙器都抵擋不住。
“戒尺在熔岩下方,有可能藏在地心……”楊玄道。
“地心?”蘇隱眉頭皺起。
楊玄:“估計它是怕被別人找到煉化,才躲到了這裏……想要找到,隻有一個辦法,進入熔岩之內,向它靠近,隻要距離不是太遠,我就能想辦法,讓它主動出來……”
蘇隱頭皮發麻:“很難做到吧!”
“我知道很難,但沒有其他辦法!”
楊玄道:“放心吧,你肉身經過化龍池強化,比起一般的聖人,不弱太多,再加上無敵劍氣護體,應該可以抵禦一些時間,隻要能到我意念觸及的地方,戒尺應該不會拒絕我的呼喚!”
都來到這裏了,肯定是想將對方帶走,見他這樣說,蘇隱不再糾結,深吸一口氣,體內真元翻滾。
呼!
體表浮現出一層薄薄的鱗片,和皮膚交融在一起,宛如龍鱗。
之前在化龍池內,吸收了大量龍氣形成,雖然不可能變成真龍,但防禦力比起同級別的龍族強者,都絲毫不弱!
“無敵劍氣!”
再次讓劍氣布滿全身,每一個鱗片,都像是一柄隨時都會疾刺而出的長劍,蘇隱這才鬆了口氣,輕輕一晃,鑽進熔岩之中。
熊熊!
炙熱的溫度,透著皮膚,侵入內髒,讓他的靈魂,微微有些顫抖,甚至真元運轉,都有些不順暢了。
“這溫度,絕對超過了一萬……”眼神凝重。
難怪下品仙器,連一個呼吸都沒堅持住,就變成鐵汁,進入其中才發現,熔岩內部的溫度,比之前猜測的,還要高的多。
強忍住心中的不適,蘇隱加快速度向地心鑽去,熔岩在劍氣的撕裂下,紛紛讓開。
片刻後,就前進了上百裏的距離。
越向下越熱,此刻熔岩的溫度,比剛進入時,增加了三倍不止,也就是說,至少超過了三萬度,絕品仙器,恐怕都有些抗衡不住了。
蘇隱感覺體表的龍鱗,出現了裂痕,體內的水分宛如被蒸幹,隨時都會斷絕呼吸。
“怎麽樣老師……”
知道繼續前進,可能真的會被燒焦,蘇隱停了下來。
“還是不行,聯係不上……”楊玄搖頭。
他能感應到量天尺,是因為對方是聖器,強大無匹,而他現在隻是個虛弱到極點的殘魂,仔細尋找都很難發現,更別說讓人察覺了。
所以,隻能向對方傳遞靈魂波動,才能讓對方確認身份,而現在……明顯做不到。
蘇隱無奈:“可我堅持不住了……”
能來到這個位置,已經用盡了全力,再聯係不上戒尺的話,即便是他,也沒有辦法了。
“距離對方還有很遠的距離,先上去再想辦法吧……”楊玄歎息。
戒尺所在的位置,距離這裏至少還有幾百裏,不可能進得去。
不再多說,蘇隱急速向外飛出,時間不長,重新回到峽穀。
一出來,才感到渾身疼痛,因為體力消耗太大,整個人都有些眩暈。
不過,也不是沒有一點好處,之前因為晉級太快,體內的仙元,並不純淨,此時經過炙熱熔岩的錘煉,一道道純淨至極,宛如清水,一些準聖巔峰,錘煉了幾千年,可能都沒這麽精純。
不僅如此,肉身經過炙熱火焰的灼燒,也變得更加強勁、有韌性,此時,單憑肉身力量,雖然趕不上一品聖人,但九曲仙子之類的強者,肯定抗衡不住了。
待他恢複一些,楊玄道:“剛才我觀察了,熔岩越向裏越熱,你剛才進入的地方,已經達到一品聖人的極限,也就是說,想要超過你那個距離,至少要有二品聖人的修為才能做到!”
蘇隱點頭。
他也覺察到了,想要繼續向裏,除非有更強的修為。
“戒尺所在的位置,距離地麵最少五百裏,也就是說……需要五品級別的聖人,才能來到跟前!就算你借用無敵劍意,戰鬥力更強一些,也最少需要四品以上的修為。”
楊玄解釋。
“四品?”蘇隱說不出話來。
難怪名師堂的人,明知道這東西在這,卻不來取走……五品聖人,巔峰時期的李樵夫,也就這種實力,整個仙界,都沒有幾位!
更何況,這種實力,也隻是穿過熔岩,能不能收服戒尺,還不好說。
做為聖師當年的聖器,威力可想而知。
“可有什麽辦法?”滿臉無奈,蘇隱問道。
楊玄道:“剛才試探了,我殘魂的力量太弱,蔓延出去的話,最多百裏,也就是說……你隻要達到三品聖人的境界,我就可以能讓它主動飛出來!”
蘇隱嘴角抽搐。
要是他有這種實力,就不用這麽費事了。
“當然,還有其他辦法,第一,我的殘魂,恢複一些,不用達到全盛期,隻要能恢複當初十分之一的力量,神識就可以多蔓延三百裏,屆時,同樣可以與之溝通。”
“第二,你想辦法錘煉肉身,讓肉身變得更加強大,如果能夠肉身成聖,或許……也能潛入四百裏的位置!”
楊玄又說出了兩種方法。
“這都不可能做得到……”蘇隱搖頭。
修複楊玄殘魂,隻有他達到聖域級別才能做到,至於肉身成聖……
上古神獸中,有許多做到這點的,但它們依靠的是特殊血脈,就好像龍帝、鳳帝、鳳棲秋,使用血脈之力,可以施展出遠超聖人的戰鬥力。
自己雖然是仙靈血脈,卻是實打實的人族,肉身成聖……根本做不到。
也就是說,對方雖然說了三種方法,實際上等於一個沒說!
思索了一會,實在想不出好辦法,轉頭看向其他古聖。
就見他們同時搖頭,就連一直都很有主見的情聖宋玉,也一籌莫展。
“算了,我拿不到,別人肯定也拿不到,不如實力強了再過來探查……”
蘇隱歎息。
費盡辛苦而來,最終卻沒得到,說不鬱悶,那是假的。
正想離開峽穀,重回名師堂,想其他辦法,得到聖骸,就看到三道光芒,筆直向這邊射了過來,身體一縮,躲到一塊岩石後麵,將全身氣息,隱匿太極圖內,整個人藏了起來。
呼呼呼!
剛做完這些,就看到三個人影,落在岩漿上方的一塊巨大的岩石上。
其中兩位,還是老熟人,薛千秋、流雲聖人。
第三個則未見過,是個白須老者,修為極高,比起流雲聖人,甚至比渡劫時的呂康,都要強大不少。
“是淩霄聖人,蒼穹的弟子,與瑤池聖人齊名,三品左右!”認了出來,楊玄傳音道。
“淩霄?”蘇隱愣住。
楊玄道:“蒼穹當年收了不少弟子,淩霄、瑤池、玉落、天宮、蟾桂、金烏……個個都很強大,而且,都是真聖!”
“真聖?”蘇隱一震,這才知道蒼穹,到底有多可怕。
先不說,他七品以上聖人的修為,單說這些弟子,就足可以縱橫天地了,難怪36古聖聯合在一起,都不是對手。
“黃泉呢?”忍不住問道。
與對方齊名的黃泉,應該也不會太弱吧!
楊玄:“他也有一些弟子,幽冥、忘川、奈何、孟婆、閻羅、酆都……不過,不用擔心,這些人的實力,都不及樵夫,和我比,也差了一些!當然,那是一萬年前,現在什麽境界了,就不清楚了……”
“……”蘇隱不想說話。
這群老師,太坑了。
若是早知道蒼穹、黃泉二人,有這麽強的實力,早就不摻和了……
他最大的願望,就是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居住下來,養養花,種種草,喂喂毛驢……
這下好了,摻和到聖人之爭裏麵,想走也來不及了。
……
不知他這邊的鬱悶,岩石上的薛千秋,環顧一周,眉頭皺起,忍不住看向不遠處的老者。
“淩霄師兄,你確定量天尺,就在這熔岩下方?”
淩霄聖人點頭:“我跟瑤池來過一趟,百分之百確定,就在這裏,不過……隱藏的地方很深,即便是我這種實力,也無法將其帶出來!”
他和這位小師弟,是在渡過時光恒沙的地方遇上的,他來這的目的,自然也是為了量天尺。
名師堂能打聽到這件法寶所在的位置,他自然也能知道。
“既然確定,我想下去看看!”薛千秋道。
“師弟可以試試,若是覺得前進不了,立刻回來!”淩霄聖人交代。
“好!”不再多說,薛千秋手指一彈,蒼穹珠出現,化作一個氣泡,將自己包裹在內,晃動中,向熔岩鑽了進去。
咕咕咕咕!
熔岩宛如沸騰,發出雷音般的轟鳴。
“老師竟然將蒼穹珠,給了小師弟……”淩霄聖人眼中滿是羨慕。
蒼穹珠,是老師花費不知多少代價,煉製而成的,早已達到了聖器級別,如果他能得到,三品聖人的力量,對戰四品聖人,都不在話下。
“薛少領悟的千秋大道,是時光大道的一種,一旦成功,可能比蒼穹聖人,都有機會超脫!”
流雲聖人道。
此時的他,雙腿、雙腳漆黑,臉色煞白,遠沒有之前那麽精神,看樣子在時光恒沙之中,受到了極大損傷,到現在都沒徹底恢複。
“這倒是……時光大道,是天地間最玄妙的大道,就連老師,也隻是領悟了皮毛,小師弟卻能有所研究,天資之高,令人驚歎!”
淩霄聖人點頭。
二人說話的功夫,下方的熔岩犯規,薛千秋臉色發白的鑽了出來。
噗!
才回到岩石,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急忙取出一枚丹藥吞入口中,運轉力量煉化,過了老半天,才重新恢複血色。
“怎麽樣?”淩霄聖人道。
“還差的遠……”薛千秋搖頭。
雖有蒼穹珠在手,他修為太弱,依舊無法降臨量天尺所在的位置。
“蒼穹珠,是老師煉製的法寶,雖然厲害,卻無法抗拒炙熱的溫度,能助你前進兩百裏左右,就算不錯了,再想更深一些,難!”
見他這副樣子,淩霄聖人安慰一句,道:“除非,你能突破聖人,徹底超越千秋大道!”
(推薦肘子的新書《夜的命名術》,好看,老涯一直在追,大家要去看啊。)
地麵都有幾百度,下麵不知該有多熱,戒尺……怎麽跑到了這裏?
乾源界的靈器,都有自己的意識,量天尺做為聖器,自然也有,他死後,對方會做什麽,即便是他,也猜測不到的。
“老師,你可否感應到了,戒尺的具體位置?”蘇隱問道。
安靜片刻,楊玄一指:“在前麵!”
蘇隱向前飛去,很快一個巨大的峽穀出現,無數熱浪從裏麵噴湧著向外蔓延,像是炙熱的太陽風,又像是極光,映照的一片區域,如同晚霞。
“在峽穀深處!”楊玄已經可以清晰感應。
蘇隱道:“既然是老師的兵器,能不能將它呼喚出來?”
他煉製的真龍劍、平底鍋,隻要認主煉化,哪怕離的再遠,都可以聽從命令,直接飛過來,這個戒尺,既然達到了聖器級別,是不是也能做到這點?
楊玄停頓了一下:“我試試!”
說著,閉上了眼睛,虛影輕輕晃動。
片刻後,搖了搖頭:“山穀深處是炙熱的熔岩,我現在太虛弱了,意念進不去,無法聯係,自然也就沒辦法召喚!”
蘇隱神識釋放出來,同樣向峽穀深處蔓延,果然發現無數沸騰的熔岩,在穀內流淌,熱浪時不時的襲來。
溫度至少達到了四千度以上。
神識一接觸,立刻感到了讓人疼痛的灼熱感。
“下去看看……”
深吸一口氣,蘇隱向峽穀飛了過去。
下方,是滾燙的岩漿,火紅色的火焰,不停噴射,將周圍的一切,全部燒成焦炭。
取出一柄下品仙器,扔了進去,很快融化成鐵汁。
蘇隱頭皮發麻。
換做乾源界的幾千度高溫,對擁有準聖巔峰肉身的他來說,不算什麽,但這裏的岩漿,盡管溫度相同,卻蘊含著撕裂時空的力量,別說是他,就算聖人,也無法堅持太久。
用前世的話來說,這種火焰,甚至超過了三位真火,可以灼燒靈魂,摧毀一切,仙器都抵擋不住。
“戒尺在熔岩下方,有可能藏在地心……”楊玄道。
“地心?”蘇隱眉頭皺起。
楊玄:“估計它是怕被別人找到煉化,才躲到了這裏……想要找到,隻有一個辦法,進入熔岩之內,向它靠近,隻要距離不是太遠,我就能想辦法,讓它主動出來……”
蘇隱頭皮發麻:“很難做到吧!”
“我知道很難,但沒有其他辦法!”
楊玄道:“放心吧,你肉身經過化龍池強化,比起一般的聖人,不弱太多,再加上無敵劍氣護體,應該可以抵禦一些時間,隻要能到我意念觸及的地方,戒尺應該不會拒絕我的呼喚!”
都來到這裏了,肯定是想將對方帶走,見他這樣說,蘇隱不再糾結,深吸一口氣,體內真元翻滾。
呼!
體表浮現出一層薄薄的鱗片,和皮膚交融在一起,宛如龍鱗。
之前在化龍池內,吸收了大量龍氣形成,雖然不可能變成真龍,但防禦力比起同級別的龍族強者,都絲毫不弱!
“無敵劍氣!”
再次讓劍氣布滿全身,每一個鱗片,都像是一柄隨時都會疾刺而出的長劍,蘇隱這才鬆了口氣,輕輕一晃,鑽進熔岩之中。
熊熊!
炙熱的溫度,透著皮膚,侵入內髒,讓他的靈魂,微微有些顫抖,甚至真元運轉,都有些不順暢了。
“這溫度,絕對超過了一萬……”眼神凝重。
難怪下品仙器,連一個呼吸都沒堅持住,就變成鐵汁,進入其中才發現,熔岩內部的溫度,比之前猜測的,還要高的多。
強忍住心中的不適,蘇隱加快速度向地心鑽去,熔岩在劍氣的撕裂下,紛紛讓開。
片刻後,就前進了上百裏的距離。
越向下越熱,此刻熔岩的溫度,比剛進入時,增加了三倍不止,也就是說,至少超過了三萬度,絕品仙器,恐怕都有些抗衡不住了。
蘇隱感覺體表的龍鱗,出現了裂痕,體內的水分宛如被蒸幹,隨時都會斷絕呼吸。
“怎麽樣老師……”
知道繼續前進,可能真的會被燒焦,蘇隱停了下來。
“還是不行,聯係不上……”楊玄搖頭。
他能感應到量天尺,是因為對方是聖器,強大無匹,而他現在隻是個虛弱到極點的殘魂,仔細尋找都很難發現,更別說讓人察覺了。
所以,隻能向對方傳遞靈魂波動,才能讓對方確認身份,而現在……明顯做不到。
蘇隱無奈:“可我堅持不住了……”
能來到這個位置,已經用盡了全力,再聯係不上戒尺的話,即便是他,也沒有辦法了。
“距離對方還有很遠的距離,先上去再想辦法吧……”楊玄歎息。
戒尺所在的位置,距離這裏至少還有幾百裏,不可能進得去。
不再多說,蘇隱急速向外飛出,時間不長,重新回到峽穀。
一出來,才感到渾身疼痛,因為體力消耗太大,整個人都有些眩暈。
不過,也不是沒有一點好處,之前因為晉級太快,體內的仙元,並不純淨,此時經過炙熱熔岩的錘煉,一道道純淨至極,宛如清水,一些準聖巔峰,錘煉了幾千年,可能都沒這麽精純。
不僅如此,肉身經過炙熱火焰的灼燒,也變得更加強勁、有韌性,此時,單憑肉身力量,雖然趕不上一品聖人,但九曲仙子之類的強者,肯定抗衡不住了。
待他恢複一些,楊玄道:“剛才我觀察了,熔岩越向裏越熱,你剛才進入的地方,已經達到一品聖人的極限,也就是說,想要超過你那個距離,至少要有二品聖人的修為才能做到!”
蘇隱點頭。
他也覺察到了,想要繼續向裏,除非有更強的修為。
“戒尺所在的位置,距離地麵最少五百裏,也就是說……需要五品級別的聖人,才能來到跟前!就算你借用無敵劍意,戰鬥力更強一些,也最少需要四品以上的修為。”
楊玄解釋。
“四品?”蘇隱說不出話來。
難怪名師堂的人,明知道這東西在這,卻不來取走……五品聖人,巔峰時期的李樵夫,也就這種實力,整個仙界,都沒有幾位!
更何況,這種實力,也隻是穿過熔岩,能不能收服戒尺,還不好說。
做為聖師當年的聖器,威力可想而知。
“可有什麽辦法?”滿臉無奈,蘇隱問道。
楊玄道:“剛才試探了,我殘魂的力量太弱,蔓延出去的話,最多百裏,也就是說……你隻要達到三品聖人的境界,我就可以能讓它主動飛出來!”
蘇隱嘴角抽搐。
要是他有這種實力,就不用這麽費事了。
“當然,還有其他辦法,第一,我的殘魂,恢複一些,不用達到全盛期,隻要能恢複當初十分之一的力量,神識就可以多蔓延三百裏,屆時,同樣可以與之溝通。”
“第二,你想辦法錘煉肉身,讓肉身變得更加強大,如果能夠肉身成聖,或許……也能潛入四百裏的位置!”
楊玄又說出了兩種方法。
“這都不可能做得到……”蘇隱搖頭。
修複楊玄殘魂,隻有他達到聖域級別才能做到,至於肉身成聖……
上古神獸中,有許多做到這點的,但它們依靠的是特殊血脈,就好像龍帝、鳳帝、鳳棲秋,使用血脈之力,可以施展出遠超聖人的戰鬥力。
自己雖然是仙靈血脈,卻是實打實的人族,肉身成聖……根本做不到。
也就是說,對方雖然說了三種方法,實際上等於一個沒說!
思索了一會,實在想不出好辦法,轉頭看向其他古聖。
就見他們同時搖頭,就連一直都很有主見的情聖宋玉,也一籌莫展。
“算了,我拿不到,別人肯定也拿不到,不如實力強了再過來探查……”
蘇隱歎息。
費盡辛苦而來,最終卻沒得到,說不鬱悶,那是假的。
正想離開峽穀,重回名師堂,想其他辦法,得到聖骸,就看到三道光芒,筆直向這邊射了過來,身體一縮,躲到一塊岩石後麵,將全身氣息,隱匿太極圖內,整個人藏了起來。
呼呼呼!
剛做完這些,就看到三個人影,落在岩漿上方的一塊巨大的岩石上。
其中兩位,還是老熟人,薛千秋、流雲聖人。
第三個則未見過,是個白須老者,修為極高,比起流雲聖人,甚至比渡劫時的呂康,都要強大不少。
“是淩霄聖人,蒼穹的弟子,與瑤池聖人齊名,三品左右!”認了出來,楊玄傳音道。
“淩霄?”蘇隱愣住。
楊玄道:“蒼穹當年收了不少弟子,淩霄、瑤池、玉落、天宮、蟾桂、金烏……個個都很強大,而且,都是真聖!”
“真聖?”蘇隱一震,這才知道蒼穹,到底有多可怕。
先不說,他七品以上聖人的修為,單說這些弟子,就足可以縱橫天地了,難怪36古聖聯合在一起,都不是對手。
“黃泉呢?”忍不住問道。
與對方齊名的黃泉,應該也不會太弱吧!
楊玄:“他也有一些弟子,幽冥、忘川、奈何、孟婆、閻羅、酆都……不過,不用擔心,這些人的實力,都不及樵夫,和我比,也差了一些!當然,那是一萬年前,現在什麽境界了,就不清楚了……”
“……”蘇隱不想說話。
這群老師,太坑了。
若是早知道蒼穹、黃泉二人,有這麽強的實力,早就不摻和了……
他最大的願望,就是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居住下來,養養花,種種草,喂喂毛驢……
這下好了,摻和到聖人之爭裏麵,想走也來不及了。
……
不知他這邊的鬱悶,岩石上的薛千秋,環顧一周,眉頭皺起,忍不住看向不遠處的老者。
“淩霄師兄,你確定量天尺,就在這熔岩下方?”
淩霄聖人點頭:“我跟瑤池來過一趟,百分之百確定,就在這裏,不過……隱藏的地方很深,即便是我這種實力,也無法將其帶出來!”
他和這位小師弟,是在渡過時光恒沙的地方遇上的,他來這的目的,自然也是為了量天尺。
名師堂能打聽到這件法寶所在的位置,他自然也能知道。
“既然確定,我想下去看看!”薛千秋道。
“師弟可以試試,若是覺得前進不了,立刻回來!”淩霄聖人交代。
“好!”不再多說,薛千秋手指一彈,蒼穹珠出現,化作一個氣泡,將自己包裹在內,晃動中,向熔岩鑽了進去。
咕咕咕咕!
熔岩宛如沸騰,發出雷音般的轟鳴。
“老師竟然將蒼穹珠,給了小師弟……”淩霄聖人眼中滿是羨慕。
蒼穹珠,是老師花費不知多少代價,煉製而成的,早已達到了聖器級別,如果他能得到,三品聖人的力量,對戰四品聖人,都不在話下。
“薛少領悟的千秋大道,是時光大道的一種,一旦成功,可能比蒼穹聖人,都有機會超脫!”
流雲聖人道。
此時的他,雙腿、雙腳漆黑,臉色煞白,遠沒有之前那麽精神,看樣子在時光恒沙之中,受到了極大損傷,到現在都沒徹底恢複。
“這倒是……時光大道,是天地間最玄妙的大道,就連老師,也隻是領悟了皮毛,小師弟卻能有所研究,天資之高,令人驚歎!”
淩霄聖人點頭。
二人說話的功夫,下方的熔岩犯規,薛千秋臉色發白的鑽了出來。
噗!
才回到岩石,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急忙取出一枚丹藥吞入口中,運轉力量煉化,過了老半天,才重新恢複血色。
“怎麽樣?”淩霄聖人道。
“還差的遠……”薛千秋搖頭。
雖有蒼穹珠在手,他修為太弱,依舊無法降臨量天尺所在的位置。
“蒼穹珠,是老師煉製的法寶,雖然厲害,卻無法抗拒炙熱的溫度,能助你前進兩百裏左右,就算不錯了,再想更深一些,難!”
見他這副樣子,淩霄聖人安慰一句,道:“除非,你能突破聖人,徹底超越千秋大道!”
(推薦肘子的新書《夜的命名術》,好看,老涯一直在追,大家要去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