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回味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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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尋煙睜開眼睛看了看外麵，窗簾外，天剛微微亮。
她從包裏摸索出昨天白笙給她帶來的安眠片，吃了一片，繼續睡覺了。懶
早飯的時候，韓尋煙起床，冷若非沒有回來呢，也沒有給她打電話。
韓尋煙本來不想給冷若非打電話，但是坐著，總是胡思亂想，就拿起了電話。
“你在哪裏？”她問。
“哦，煙兒，我正要打電話給你，我要到x城去一趟，阿昌昨晚在海上遇到風暴，船上的人都失蹤了。”冷若非很焦急的聲音。
韓尋煙心裏不是滋味的厲害，怎麽他要出去都不提前對自己說一下？非要自己問起來才說。
“你去了有什麽用，你也不是還上搜救隊的。”她咕噥了一句。
“我要去看看啊，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他出事了，我不能就坐在這裏等消息，何況……”冷若非要說什麽，明顯是說到半截停了下來，“何況我在家裏也沒有什麽要緊的事。”他改變原來要說的話，一定是的。
冷若非又在騙她！
他分明就是想說：何況我喜歡阿昌！
其實冷若非如果真的說出來了，韓尋煙還好受一點，就是這麽曖昧的遮掩著，韓尋煙簡直覺得冷若非會為了阿昌拋棄自己！蟲
現在不就是嗎？半夜裏就跑出去，還說自己麽有什麽要緊事，公司裏的事情不是要緊事嗎？
要他陪自己吃飯，他都說公司裏有事。現在為了一個男人，他可以把老婆都丟在家裏！什麽事對他都不再是要緊事了！
“冷若非，你告訴我，你和阿昌怎麽回事！”既然冷若非不說，她就幹脆問好了。
誰知道聽見這話，冷若非有點火了：“阿昌是因為我才出海的才會失蹤的！不管你的事你在家呆著就行了！還有，別給我惹是生非！”冷若非掛了電話。
不知道是冷若非心情不好，還是他對這件事很敏感，還是他不想讓別人知道，總之，冷若非前所未有的對韓尋煙發了一通莫名其妙的脾氣，就掛了電話。
韓尋煙聽著手機裏嗚嗚斷線的聲音。
她以為昨夜之後，他們之間已經和好了，盡管冷若非有些暴力，但是她喜歡他的暴力。
他摟著她入睡的時候，他們不是一切都好好的嗎，所有不愉快的事情都過去了，韓尋煙以為一切都會幸福的存在下去，自己和冷若非就這麽幸福的生活下去，一切的過去的煩惱都不是煩惱了。
但是，沒有想到，上帝並不想讓她這麽快就過上幸福的生活，上帝讓她再次在血淋淋的殘酷的現實麵前了解到自己有多悲哀。
在冷若非心裏，她不重要了，就算是曾經重要過，現在也都不重要了。
手機又響了。
是白笙。
“煙兒，在幹嗎呢？”白笙很愉快的聲音，和窗外的陽光一樣。
“吃飯。”韓尋煙心情不佳的淡淡回了一句。
“昨天冷若沒有誤會吧？”
傻瓜才會說沒有誤會，如果沒有誤會，那麽冷若非打白笙的那一拳算什麽？
**************************************
181.感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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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忘記你流鼻血的事了吧。”韓尋煙苦笑。
“哦，”白笙笑笑，非常歉意的說：“煙兒，真是不好意思……”
“算了，師兄，又不是你的錯。”
“你今天來上班麽？”白勝問。
韓尋煙想了想，點頭，“去。”呆在家裏她會瘋掉的。
“好啊。”白笙很高興的樣子。
來到醫院，韓尋煙正好趕上跟白笙的一個手術。
手術配合的很好，很成功。
出了手術室，韓尋煙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洗了洗手，出來的時候，看見白笙站在門口。
“給你買了蛋糕，要吃嗎？”白笙把蛋糕遞過來，“記得你最愛吃蛋糕了。”
韓尋煙苦笑，這都是很久以前的愛好了。“師兄，你坐吧。”她倒了杯茶水個白笙，“手術中一定很操心吧。”
白笙點頭：“還好，習慣了。昨天回去你們吵架了嗎？”
韓尋煙歎口氣：“也習慣了。”
“對不起。”
“沒事，和你也沒有關係。”
沉默。
都不知道該說什麽。
白笙覺著咋這種沉默裏，心髒在以一種亡命的速度搏動，過多的血液湧上頭部。他知道，這沉默是一種暗示，甚至可以說是一種默許，一種期待了。
他現在所要做的隻是像倒一杯白開水那樣，把要說的話說出來，她就是他的了。
“……煙兒……”白笙低著頭，“煙兒，我還是一直喜歡你……不管我怎麽騙自己，我還是不能忘記你……”
韓尋煙似乎沒有聽見，她坐著，閉了閉眼睛，覺得有淚水從臉頰上滑了下來。她並不激動，也不悲哀，隻是被冷若非冷落之後，聽到這麽一句話，有些感觸。
淚水在皮膚上滾動的感覺那麽清晰，有些溫熱的淚珠慢慢變涼了，在下巴上駐留了一會兒，輕輕地滴下去，落在腿上，在褲麵上一圈一圈洇開。
她不愛白笙，她不需要對自己說明，她一直都知道。
白笙的頭像一個毫無生機的球體懸在那兒，突然，它活了，猛地揚起來，和韓尋煙的臉近在咫尺。她被他臉上的表情嚇了一跳，大概那算作痛苦吧，但男人表達的形式幾乎是猙獰可怖的。
他的男性的氣息撲到她臉上，她有些惡心。
白笙看著韓尋煙濕漉漉的睫毛和被哀怨充滿了的一雙眼睛，他聽見自己說：“尋煙，我愛你，一直都在愛你！”
那兩隻清澈的眼泉裏又蒙上一層更重的水霧，當眼瞼輕輕一闔，兩粒晶瑩的珠淚就滾了出來。
白笙呆了一下，忙不迭口地說：
“我是說真的，你知道，我真的很愛你，從未改變……”
韓尋煙止住莫名的悲戚，接過白笙遞過來的紙巾揩幹了淚跡。白笙還想說什麽，但看見韓尋煙有些厭煩的樣子，就明智地住嘴了。
沉默重新使一切恢複了平靜，但已經不同於剛才的沉默了。
白笙坐在桌旁，用肘支在桌子上，一副沉思的樣子。他付出了這麽多，不管是真情還是陰謀詭計，都是因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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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尋煙睜開眼睛看了看外麵，窗簾外，天剛微微亮。
她從包裏摸索出昨天白笙給她帶來的安眠片，吃了一片，繼續睡覺了。懶
早飯的時候，韓尋煙起床，冷若非沒有回來呢，也沒有給她打電話。
韓尋煙本來不想給冷若非打電話，但是坐著，總是胡思亂想，就拿起了電話。
“你在哪裏？”她問。
“哦，煙兒，我正要打電話給你，我要到x城去一趟，阿昌昨晚在海上遇到風暴，船上的人都失蹤了。”冷若非很焦急的聲音。
韓尋煙心裏不是滋味的厲害，怎麽他要出去都不提前對自己說一下？非要自己問起來才說。
“你去了有什麽用，你也不是還上搜救隊的。”她咕噥了一句。
“我要去看看啊，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他出事了，我不能就坐在這裏等消息，何況……”冷若非要說什麽，明顯是說到半截停了下來，“何況我在家裏也沒有什麽要緊的事。”他改變原來要說的話，一定是的。
冷若非又在騙她！
他分明就是想說：何況我喜歡阿昌！
其實冷若非如果真的說出來了，韓尋煙還好受一點，就是這麽曖昧的遮掩著，韓尋煙簡直覺得冷若非會為了阿昌拋棄自己！蟲
現在不就是嗎？半夜裏就跑出去，還說自己麽有什麽要緊事，公司裏的事情不是要緊事嗎？
要他陪自己吃飯，他都說公司裏有事。現在為了一個男人，他可以把老婆都丟在家裏！什麽事對他都不再是要緊事了！
“冷若非，你告訴我，你和阿昌怎麽回事！”既然冷若非不說，她就幹脆問好了。
誰知道聽見這話，冷若非有點火了：“阿昌是因為我才出海的才會失蹤的！不管你的事你在家呆著就行了！還有，別給我惹是生非！”冷若非掛了電話。
不知道是冷若非心情不好，還是他對這件事很敏感，還是他不想讓別人知道，總之，冷若非前所未有的對韓尋煙發了一通莫名其妙的脾氣，就掛了電話。
韓尋煙聽著手機裏嗚嗚斷線的聲音。
她以為昨夜之後，他們之間已經和好了，盡管冷若非有些暴力，但是她喜歡他的暴力。
他摟著她入睡的時候，他們不是一切都好好的嗎，所有不愉快的事情都過去了，韓尋煙以為一切都會幸福的存在下去，自己和冷若非就這麽幸福的生活下去，一切的過去的煩惱都不是煩惱了。
但是，沒有想到，上帝並不想讓她這麽快就過上幸福的生活，上帝讓她再次在血淋淋的殘酷的現實麵前了解到自己有多悲哀。
在冷若非心裏，她不重要了，就算是曾經重要過，現在也都不重要了。
手機又響了。
是白笙。
“煙兒，在幹嗎呢？”白笙很愉快的聲音，和窗外的陽光一樣。
“吃飯。”韓尋煙心情不佳的淡淡回了一句。
“昨天冷若沒有誤會吧？”
傻瓜才會說沒有誤會，如果沒有誤會，那麽冷若非打白笙的那一拳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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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忘記你流鼻血的事了吧。”韓尋煙苦笑。
“哦，”白笙笑笑，非常歉意的說：“煙兒，真是不好意思……”
“算了，師兄，又不是你的錯。”
“你今天來上班麽？”白勝問。
韓尋煙想了想，點頭，“去。”呆在家裏她會瘋掉的。
“好啊。”白笙很高興的樣子。
來到醫院，韓尋煙正好趕上跟白笙的一個手術。
手術配合的很好，很成功。
出了手術室，韓尋煙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洗了洗手，出來的時候，看見白笙站在門口。
“給你買了蛋糕，要吃嗎？”白笙把蛋糕遞過來，“記得你最愛吃蛋糕了。”
韓尋煙苦笑，這都是很久以前的愛好了。“師兄，你坐吧。”她倒了杯茶水個白笙，“手術中一定很操心吧。”
白笙點頭：“還好，習慣了。昨天回去你們吵架了嗎？”
韓尋煙歎口氣：“也習慣了。”
“對不起。”
“沒事，和你也沒有關係。”
沉默。
都不知道該說什麽。
白笙覺著咋這種沉默裏，心髒在以一種亡命的速度搏動，過多的血液湧上頭部。他知道，這沉默是一種暗示，甚至可以說是一種默許，一種期待了。
他現在所要做的隻是像倒一杯白開水那樣，把要說的話說出來，她就是他的了。
“……煙兒……”白笙低著頭，“煙兒，我還是一直喜歡你……不管我怎麽騙自己，我還是不能忘記你……”
韓尋煙似乎沒有聽見，她坐著，閉了閉眼睛，覺得有淚水從臉頰上滑了下來。她並不激動，也不悲哀，隻是被冷若非冷落之後，聽到這麽一句話，有些感觸。
淚水在皮膚上滾動的感覺那麽清晰，有些溫熱的淚珠慢慢變涼了，在下巴上駐留了一會兒，輕輕地滴下去，落在腿上，在褲麵上一圈一圈洇開。
她不愛白笙，她不需要對自己說明，她一直都知道。
白笙的頭像一個毫無生機的球體懸在那兒，突然，它活了，猛地揚起來，和韓尋煙的臉近在咫尺。她被他臉上的表情嚇了一跳，大概那算作痛苦吧，但男人表達的形式幾乎是猙獰可怖的。
他的男性的氣息撲到她臉上，她有些惡心。
白笙看著韓尋煙濕漉漉的睫毛和被哀怨充滿了的一雙眼睛，他聽見自己說：“尋煙，我愛你，一直都在愛你！”
那兩隻清澈的眼泉裏又蒙上一層更重的水霧，當眼瞼輕輕一闔，兩粒晶瑩的珠淚就滾了出來。
白笙呆了一下，忙不迭口地說：
“我是說真的，你知道，我真的很愛你，從未改變……”
韓尋煙止住莫名的悲戚，接過白笙遞過來的紙巾揩幹了淚跡。白笙還想說什麽，但看見韓尋煙有些厭煩的樣子，就明智地住嘴了。
沉默重新使一切恢複了平靜，但已經不同於剛才的沉默了。
白笙坐在桌旁，用肘支在桌子上，一副沉思的樣子。他付出了這麽多，不管是真情還是陰謀詭計，都是因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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