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戶要上法庭,身為客服,邵道長是無論如何也要跟去的。&


    可他自己還在軍部的通緝名單上,方勵也是要在被告席上獨自接受審判,不可能帶著他進去。


    正常程序走不通,邵道長便考慮是要飛到大樓外麵等著還是爬到通風係統,從天花板頂上看著他們。方勵腦中幻想著那拉風的場景,眼冒金光,連聲問道:“邵哥你太牛了,有什麽武功秘籍能給小弟學學嗎?”


    武功秘籍沒有,他們門派本來也不以武力見長,他比較能打全是靠天生神力。不過他手裏也有幾本領導給的修真基礎知識,不知道客戶要不要。


    他掏出一本《修真數據計算要訣入門》遞過去,方勵眼裏的神光“唰”地就滅了,心裏天人交戰,痛苦地接過了那本書:“想不到我打了半輩子遊戲,還有在遊戲裏學習的一天。”


    一直窩在邵宗嚴懷裏的晏寒江忽然從他領口鑽出來,坐在他頭上說道:“我倒有一個辦法,讓方勵帶咱們進去。”


    他搖身跳到空中,雙手一合,穿著他魚皮煉成的長袍的道士就隨之變小,最後落在他掌心裏,化作一條黑背白肚的小小草魚,還在他掌心跳了兩下。


    晏寒捧著魚抬眼看向方勵,問道:“這樣大小你有辦法帶進去了嗎?”


    有!太有了!好麽,這才是真正的仙術啊!方勵簡直想給他跪下,小心翼翼地湊近他的手看那條草魚,說話時都捂著嘴,生怕呼出的空氣把它吹跑了。


    “那我邵哥得擱水裏養著是不是?我去弄個微型生態球來,晏哥您真是神仙,太了不起了!”


    天哪!他還一直以為這個小嫂子最大的優點就是外表好看,想不到人家是內外兼修的大高手啊!


    化作小草魚的邵宗嚴也驚訝的不行,發出了一道細小得難以聽見的聲音:“晏兄,我這是變小了?我左眼怎麽一會兒看得到一會兒看不到似的,兩隻眼看見的東西也不一樣?誒?我的腰……我坐不起來了,腰怎麽隻能左右擰了……”


    晏寒江低頭在小草魚身上蹭了兩下,含笑答道:“我把你封在草魚皮裏了,你暫時適應適應當魚的生活吧。”


    他雙手托著小魚捧給方勵,又恢複了冰雪之姿,淡淡道:“他現在隻是用魚皮幻形成這副模樣,內裏仍然是哺乳動物的呼吸係統,不用擱在水裏,你把他揣在身上吧。”


    方勵雙手接過小草魚,晏寒江便將身子一搖,化作一片亮晶晶的魚鱗覆在那條魚身上,跟著一起被方勵放進了襯衣胸前的口袋裏。


    有了兩尊這樣的客服大神在胸前撐腰,他還有什麽可怕的!方勵在外麵罩上黑底銀邊的製服,佩上徽章,到餐廳喝下一碗補氣滋陰的雞湯,神清氣爽地出了大門。


    言鬆親自開車護送他到了軍事法院,自己也坐進了旁聽席。


    方勵在入庭前還要接受法警檢查,渾身上下都被探測器測了個底兒掉,那兩位呆在他口袋裏的大仙竟沒被檢查出來,於是他更安心,更有底氣地走進了審判大廳。


    出乎意料的是,宋陵竟已經能起床了,也參加了這次審判,見他進門便主動迎上去,壓抑著眼底的怨恨,故作淡然地說:“想不到你因為自己的胡思亂想和醋意就能做出這種事,我很失望。譚大哥是好意教導你,你卻做出這種事來,我絕不會原諒你,再接受你的。”


    方勵淡定地,一語不發地,衝他比了個中指。


    宋陵臉色鐵青,強忍怒氣走回了自己的位子上。原告席上的譚輕羽靜靜看著這一幕,嘴角緊抿、神色陰沉,再也不複從前那種淡雅清貴的氣質。


    開庭之後,他就推開原告代理人,親自講述了那天和方勵在醫院交鋒的畫麵。他的容貌俊秀高華、談吐氣質都十分出眾,說話的節奏感也很讓人舒服,描述起當時發生的事來能給人一種身臨其境之感。


    他的臉頰似乎因為羞恥而發紅,眼中充滿痛苦,比起冷漠地坐在被告席上的方勵更容易引人同情。


    “方勵很會做菜,他經常給宋陵做一些特別的美食,宋陵偶爾也會帶給我這個兄長嚐嚐。那天也是一樣,因為我受傷住院,他就讓方勵帶著一鍋魚湯來看我。那時我已經知道他們要結婚了,出於一位兄長對弟弟的關心,我想要勸告方勵幾句,讓他婚後照顧好宋陵。


    “我讓宋陵到書房休息,躺在床上和方勵說話,他忽然端著那碗湯坐到我身邊的沙發上,不知怎麽折騰了一會兒之後就扔掉了碗,凶惡地朝我壓過來。我問他要幹什麽,他就說了聲‘幹你’,狠狠打了我一掌。”


    他的眼淚已經流下來了,楚楚可憐,溫柔無害,要是大家沒看過視頻裏他那條裝了電動馬達的腰,真要覺著他才是被人按倒了醬醬釀釀的那個。


    他拿紙巾抹了抹眼角,憤恨的目光看向方勵,顫聲道:“我當時剛做了全身神經活化手術,那一掌打得我直接昏迷過去,根本不知道之後發生了什麽事。不幸的是,我在他逼近我時就把手按在了呼喚鈴上,被打傷時就按了鈴把宋陵也叫了進來,連累了他……”


    宋陵看著他重重搖頭,隻是礙於這裏是法庭,才沒大聲表達出自己的支持。


    這都是方勵犯的罪,他怎麽能怪譚大哥呢?他也是受害者!


    宋陵親自為他作證,站在方勵身邊,冷聲指控道:“我出去時方勵襲擊了我,他先抓了一把灰土揚進我眼裏,趁我閉上眼的時候又用鍋底狠狠擊打了我的頭部,我由此失去意識……他是在我們昏迷後灌下藥的,在醫生進來前那麽長時間裏他都是一個人對著我們,他有充份的時間和作案動機!”


    雖然沒有直接證據可以定他的罪,可是方勵自己也沒辦法洗清這些指控,他這種底層爬上來的、沒有根基的人最怕被拖入醜聞的泥沼。隻要民眾們拋棄他、政壇拋棄他,言家又憑什麽全力支持一個身敗名裂的機甲駕駛員?


    他要親眼看著方勵日後的下場!宋陵咬牙切齒地掃了方勵一眼,走出證人席,回到了旁聽席屬於他自己的位置上。


    法官詢問道:“被告人方勵,你有證據證明自己沒有下毒嗎?”


    整個陪審團都緊盯著他,有幾個人在席上交頭接耳,悲憫地議論著:“譚家和宋家那兩個孩子也太可憐了,這種事鬧出來,無論是從軍還是從政,前途怎麽也不會太好了。”


    “軍部那邊急著要壓下這場亂子呢,如果查不出實證,就隻能犧牲他們了。畢竟那視頻……說是全都壓下去了,還有很多地方在偷偷傳播著呢。”


    “是啊,才多短的視頻啊。要不是吃了藥,怎麽可能那麽快就到……”


    方勵的耳力是經過遊戲終端加強的,那些人的竊竊私語再低,也都清楚地傳到了他耳朵裏。他忍不住冷笑,甚至想跟他們說明真相——他的毒是下在宋陵身上的,譚輕羽那麽快就能交代可不關他的事。


    言家給他請的辯護律師在一旁據理力爭,並申請調出第一軍醫院給他們兩人出具的檢查報告作證據。


    這份報告的結論太過嚴重,可能直接斷送宋陵的軍人生命,還會令民眾懷疑第三艦隊甚至軍中風氣。是以元帥夏誠親自簽發命令,讓軍部以最高機密封存了結果。言家雖然得到情報,這時候也隻能暗示法庭、暗示宋家他們已經知道了真相,卻不能真的拿出那份報告來作證。


    最高軍事法官事前也看過那份報告,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問道:“被告方還有其他證據嗎?”


    原告席後的譚輕羽和旁聽席上的宋陵臉色都難看到了極點,他們背後的家人也同樣羞恥難當。就在這麽多人的恨意當中,方勵緩緩露出笑容,從位子上站了起來,向法官舉起手:“我有證據,有人敢看嗎?”


    原告席上的譚輕羽險些站起來,旁聽席上的宋陵卻死死盯著方勵的背影,眼中一片陰沉冰冷,咬緊牙根低聲自語。


    “讓他拿!讓他享受一下因為侮辱平常高不可攀的對手而得意的陰暗喜悅,再嚐嚐在這喜悅的最頂峰被人拋下來的滋味。是誰灌輸給他的愚蠢念頭,讓他這麽瘋狂地、不惜一切代價地陷害我們……”


    他強忍恥辱,朝身後揮了揮手,一名宋家直係將領就悄然離開了法庭,去準備下一樣、真正能推翻那張檢查報告單上結論的證據。


    出乎他意料的是,方勵的律師拿出來的不是檢查報告,而是一台視頻播放器,打開之後便顯示出了第一軍醫院診療室的畫麵。畫麵是用手環錄下的,顯得有些亂,鏡頭對準的角度一會兒在上一會兒在下,卻也清楚地拍下了那間病房的全景,足夠讓場上不少反複回味過那段少將與機甲大師激狂視頻的人想起那是什麽地方了。


    畫麵晃動著,方勵的聲音卻在其中清楚地響起:“其實宋陵喜歡你。”


    宋陵臉色丕變,一下子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譚輕羽更是像遇到了什麽可怕的事一般尖叫起來:“別放了!不要讓他再放了!這都是偷拍的,不能當作證據!”


    法庭裏放著這段赤衤果裸揭穿了三人之間真正關係的視頻;法庭之外,光網上卻瘋傳起了宋陵、譚輕羽乘飛船離開主星時被五月花星盜團襲擊的真相。


    那段視頻比庭上這段更混亂、激烈,鮮血與激光在窄小的太空船通道裏噴濺。破碎支離的畫麵記錄下了一場令觀者窒息的、真實的星際殺戮。


    那名拍下這段視頻的戰士始終負責最艱難的戰鬥,畫麵時上時下,晃動得極劇烈,看著就讓人眼暈。直到他們且戰且退退回控製室,在鬥室中和最後幾名逼來的星盜周旋戰鬥,拍攝視頻的人為了保護某人中槍。大片鮮血從畫麵上方噴射出去,畫麵晃動了幾下,終歸於平靜,照向控製室的天花板。


    艙門砰地關上,之前一直被掩蓋在槍聲和慘叫聲下的聲音才清清楚楚地傳入觀眾的耳朵:“譚大哥,你受傷了!你的手,你是機甲大師,手怎麽能受傷!我們必須立刻回主星治療!”


    譚大哥?難道這個人會是譚輕羽?他一個機甲師能比機甲戰士更強,還主動擔任了掩護任務?


    許多觀眾腦海中都閃過這個念頭,很快地,他們就聽到了不遠處一道低啞虛弱的聲音響起:“沒事……我傷得不重,你還是看看方勵……”


    “方勵能有什麽事,他是軍人,這點小傷對軍人來說不算什麽!”


    接下來手環拍下了一名陌生軍人從上方俯視下來的畫麵。那人臉上帶著幾分焦急和擔心,手在旁邊抹了一下,再抬起來就是一手鮮血,擔心地說:“隊長,方勵傷得很重,不及時治療的話……”


    “先給他注射rt3促腎上腺素!”宋陵的聲音響起,大概是因為和之前視頻裏沙啞放浪的叫聲相差太大,觀眾反應了一下才想起是他。他簡直每次開口都能刷低新下限,走到方勵身邊,隻彎下腰來看了看,就起身冷漠地說:“身為軍人,連這點小傷都抗不住嗎?這場戰鬥中誰沒受傷,徐傳書、苗遠、方鄴都已經犧牲了,連譚大師這樣的普通人都受了傷,作為軍人,作為機甲駕駛員的你的更應該堅強地撐住!”


    方勵?這是方勵?那個和言鬆兩人端下五月花星盜團的英雄,宋陵少將傳說中感情深厚的未婚夫?誰家的未婚夫會感情深厚到任由自己的婚約對象流著血躺在地上,自己卻去關心另一個人手上的一點小傷啊!


    原來根本不是方勵出軌在先,宋陵和譚輕羽才是先不清白的!難怪在醫院裏就忍不住滾起來了,還不知道從前滾過多少回了!


    真肮髒!真惡心!這樣的人也有臉炒作真愛,哭訴自己是受害者!


    無數彈幕瞬間占滿畫麵,在觀眾的震驚甚至震怒聲中,視頻中的宋陵斷然命令第三艦隊那些軍人隨他一起撤離,先保護譚輕羽回主星。隻是臨行時,他還是閃現出了最後一絲人性,讓士兵的船艙的氧氣和電力都集中到了控製室,最後還留下了一句看似溫情脈脈的話:“堅持住方勵,我會回來救你的。”


    之後的畫麵,就是長久的、沒有變化的天花板,進度條被切斷,連上數小時之後的畫麵。鏡頭微微晃動,空蕩蕩的艙室中回蕩著低沉沙啞的:“救命……救救我,誰來……我還不想死……”


    這是謀殺!什麽宋陵派方勵留在飛船上做誘餌,他根本就是和譚輕羽有了不可告人的關係,不想和方勵結婚,又怕這事曝出影響自己的形象,故意甩下方勵等死的!


    他們在悲憤中拚著手速大刷彈幕,直到某一刻,艙門被人狠狠砸開。尖利的報警聲和閃爍的紅光當中,畫麵上出現了一身流水般光滑的黑色長袍,再往上是仰拍的一個線條極優美的下巴,膚色雪白,身材修長,低下頭來,露出一張仰拍角度仰然顯得極為俊美誘人的臉龐。


    他的聲音也和長相一樣勾人,簡簡單單一句話,就令聽到的人恨不能撲上去抓住他那隻手,一輩子也不放開。


    鏡頭晃動著,拍得並不太清楚,畫麵裏的人卻仍然吸盡了目光。他跪下來托起了方勵的頭放在自己膝上,掏出一粒藥喂給他,含笑說道:“我是《元泱蒼華》大型網遊的客服邵宗嚴,尊貴的客戶,我是為你而來的。”


    客服簡直是大寫的蘇!要是能有這樣的人來救,他們也願意受重傷!


    這一瞬間,“元泱蒼華”四個字植入了無數人心裏。管它是什麽遊戲,他們都想玩一玩、想要讓這樣靠得住的美貌客服來救自己。這些念頭在越來越多的觀看者心中湧出,霎時間在這個小千世界滋生出一股強大持久的集體意念。


    法庭上的方勵忽然覺著心口像是隔著衣料被碰了幾下,不由得有些擔心,抬手碰了碰那隻口袋。晏寒江清冷淡漠的聲音傳入他腦中,不帶絲毫煙火氣,一下子安撫得他也平靜下來。


    “與你無關,是遊戲方那邊的事。你安心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


    是嗎?該不會是客服要回去了吧?方勵心裏有些舍不得,可他也同樣不想因為自己這些已經解決了的問題拖累邵宗嚴他們,就打算借著去洗手間的機會把他們放進水盆裏遊出去。


    反正這個世界環境衛生搞得好,下水道好像也不太髒。


    此時法庭裏的證據也快放完了,畫麵裏的他端著碗痛痛快快地喝光了魚湯,把碗往後一扔,狠狠罵了一聲“幹你”,一巴掌糊在了譚輕羽臉上,把他從床上打到地上。


    呼救鈴聲響起,宋陵從小間衝出來,先是要去扶譚輕羽,中途又舉著拳頭去打方勵,被他一鍋打到床邊。


    譚輕羽連聲尖叫:“不!不!不!不能讓他放下去!”


    代理律師也頻頻向法庭申訴:“這是偷拍的視頻,沒有法律依據!”


    宋陵卻沒說什麽,死死盯著那條視頻,隻想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麽。譚輕羽沒有被下毒,他卻十分肯定自己中了毒,他被打傷後還是清醒的,可突然之間完全失去意識,隻覺著自己爽到不行,這一定是藥的作用,不是他真正的感覺!何況產生這種狀態的不隻他一人,軍部的審訊結果也可證明這一點……方勵真以為這點沒人查得出來嗎?


    之後的事發生得很快,拍過那一鍋後,畫麵又穩定下來。接下來映入鏡頭的就是宋陵捂著臉他退到床前,然而人還站著,站得穩穩的,一腳踩得畫麵裏的譚輕羽和法庭上的同樣尖叫起來。


    他尖叫聲握住宋陵的腿,也不知哪兒來那麽大勁兒,就把宋陵拉得倒臥在地,軟綿綿地躺在那裏。然後摸了那副軟軟的身子幾下,就像裝了高級動力係統一樣拚命去扒他的衣服,臉上浮現急切之色,將自己無物遮蔽的身體拚命往上貼。


    方勵在鏡頭前比了個中指,罵他們“賤人”,然後就蹲在角落裏一動不動地錄起現場來。


    陪審庭和旁聽席上的人們都看傻了。有法警把譚輕羽這個噪聲源拖下去,下麵的觀眾卻交頭接耳、竊竊私語,把法庭炒出一片噪音。


    鍋呢!上訴時譚家明明舉證方勵是用鍋下毒的,鍋呢!那口鍋就靠鍋底拍了宋陵一下,後來怎麽就沒出鏡了!


    這模樣哪像沒上過床的,熟門熟路得他們都不忍看!不過這麽快宋陵也忍得了,這是什麽愛好啊……


    倒是有學醫的人替譚輕羽辯解,表示他這麽快都是因為神經活化、太過敏感,平常應該也能多堅持堅持。


    再說人家會用手啊,摸兩把就能把宋陵摸成那樣,別的不行也不一定享受不到!


    方勵冷然坐在席上看著畫麵結束,這才拍了拍手,站起身道:“法官大人,我要去……”


    他正想申請去洗手間,庭上那位控方律師卻朗聲道:“我申請將五月花的星盜帶上庭來作證,他們能證明方勵從五月花號上帶來的不明人士‘邵宗嚴’會製作一些奇奇怪怪的藥,能讓人全身癱軟,遇到外力刺激就變成畫麵上的宋少將的那樣。”


    一名五月花星盜團的人被帶了上來,迫不及待地指控道:“一定是那個長得像狐狸精一樣,還穿長袍的男人!他給我們的同伴下過毒,說他們喝了那種藥就會懷孕,威逼他們把那三人帶進了毫無防備的五月花號!他還能拿出那種讓人渾身發軟的藥也不奇怪!那天我們就是受到了那種藥的攻擊,所有人都失去戰力癱軟成一團,才會被區區三個人都捆了!”


    方勵的辨護律師說道:“你在說笑話嗎,這麽多人被區區三個人打倒?你們的飛船裏沒有換氣係統?沒有危險物品的阻攔和報警係統?”


    方勵抬了抬手打斷律師,站起身來,凜然質問譚輕羽的代理律師:“你讓星盜團的人來說明他們是因為中毒被擒的,也就是主動替我證明,宋陵和第三艦隊事後派到太空的成員根本就和這次全殲五月花星盜團毫無關係了?


    “你找來的星盜證明隻有我們三人潛入五月花號,以三個人的力量捆住全船星盜,占據了飛船。那麽也就替我證明了邵宗嚴不是什麽來曆不明的星盜,而是全殲星盜團的英雄了?


    “那麽我要質問在座各位,為什麽這場戰鬥真正的英雄還在被通緝,我這個追隨著他戰鬥的人在法庭上被問責;而臨戰逃走,隻派了幾個人在這場戰鬥結束後去撿軍功的人卻被當作英雄讚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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