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三聲有規律的敲門聲如約在門外響起之後,就昭示著令他們糾結了一個晚上的事情終於要有個結論了。各自稍稍平定自己依舊有點混亂的思緒,早已經在屋內靜靜等候著的風和魅就起身一前一後向著門口走去。


    自從到了這裏之後,他們究竟被關了多長時間,風和魅都早已經記不清楚了;但即便如此,想見小六和將小六救出這個他不應該呆的地方的想法,卻從來沒有從他們的腦海中消失過。


    所以當昨天傍晚有人來告知他們今天中午他們將見到小六的時候,呆愣、驚訝、驚喜、疑惑,各種複雜的情緒交雜在一起,讓他們差點徹夜無眠。


    三聲有規律的敲門聲就是那些人跟風和魅約定好的暗號,既然敲門聲已經如約響起,現在他們就隻要拉開連通屋內和屋外的這扇門,就能夠見到他們一直想要見的人。可是,當走在前麵的風將手放在門板上的時候,他卻猶豫了。


    將門拉開,就可以如願地見到他們一直心心念念的人;但如果親手將魅和自己那些珍貴的回憶再次埋藏到心底或許以後都不能拿出來看了的話,他剩下的人生又該憑著什麽來生存?


    不自覺地回過頭去張望,但風卻永遠也看不透魅的眼眸裏究竟裝著的是什麽。也許隻是因為魅的眼底從來就沒有他,所以他才會連一絲光亮都不能夠奢想。


    若無其事地隱去嘴角邊的苦澀,不再猶豫的風大力的拉開了眼前的房門。


    但,卻好像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這是在幹什麽?”看著一見他打開房門之後就立刻魚貫而進的人們,皺著眉頭的風轉過頭直盯著那個站在門邊指揮的胖主管冷聲詢問。


    主管卻沒有立刻回答的風的問題,而是直到最後一個捧著東西的人在他的指揮之下都進入了房間之後,他才堆著笑望向風將周思寧之前交代他的話一字一句詳細地複述給已經臉色不善的風聽。“因為昨天來通告的人有些口誤,將宮主隻邀請這位姑娘一個人說成了同時邀請你們兩個,所以宮主知道之後就特意吩咐廚房為公子你準備了一頓豐盛的午膳,以此來向公子你表達歉意。希望公子你能夠體諒。”


    “‘隻邀請一個人’是什麽意思?!”聽出了來人與昨天那幫人根本就完全不相符的說辭,風立刻就變了臉色;恐防有詐,風厲聲質問那個男子的同時還本能地就抓過了魅的手將她緊緊地護在自己身後。


    “意思就是說,宮主要見的其實隻有你身後的那位姑娘,所以等一下這位姑娘可能要跟我們走一趟了;而公子你就隻需留在屋內好好地享受宮主給你送來的東西然後靜心等候著那位姑娘回來就行了。”臉上依舊堆著笑的胖主管耐心地再次將話給風說清楚了。


    “滾。”風握緊了拳頭。


    “這的確隻是手下人的口誤,請公子大人有大量不要予以計較。”胖主管再次強調。


    “我絕不會隻讓她一個人去的,除非我死!”怒目望著胖主管,風已經在原地擺出了隨時攻擊的架勢。


    至此,胖主管也不再勉強維持自己臉上那連自己也覺得惡心的笑容了。“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們就得罪了。”胖主管舉起了右手。


    “不用動手了,他已經被我控製住了。”在胖主管的右手正要落下發號施令之際,一直被風藏在身後的魅走了出來。


    經脈被封暫時已經不能夠動彈的風,眼裏充滿了不可置信。


    “不是趕時間嗎?那你怎麽還有時間在這裏做無謂的事情。”見胖主管充滿了探究的目光不停地在風和她身上遊移,絲毫時間也不想耽誤的魅立刻再次開口冷聲催促。(..tw無彈窗廣告)


    其望向胖主管的不帶絲毫溫度的眼神,竟還比剛剛怒目盯著他的風冷上幾分。


    “是,是,我們馬上就走。來人,將公子送回房間,好生侍候,不許有絲毫的差錯!”身體直哆嗦的胖主管向一旁的人交代完事情之後,就立刻邁開腳步走在前麵為魅引起路來。“請小姐跟著小的走。”


    沒有絲毫的留戀,魅就跟著胖主管消失在了風的視線當中。並沒有走上多長時間,隻是在那個胖主管的身後特意繞了幾個圈之後,遠遠地,魅就看見了那個正坐在花園石亭中賞著花品著茶的男子。


    但他旁邊站著的卻並不是魅想要見到的人。


    “宮主,屬下將你想要的見的那位姑娘帶到了。”不同於剛剛麵對風時的假笑,此時望著周思寧的胖主管臉上堆著的是真真切切的諂媚的笑,所以讓人看起來也就覺得更加惡心。


    “我知道了,你先行退下吧。”沒有其他的言語,甚至連身子也沒有轉過來,手中執著茶杯的周思寧直接就對胖主管下了“逐客令”。


    “是,屬下告退。”碰了一鼻子灰卻不能夠發作的胖主管悻悻然退下。


    “少主他人在哪裏。”不理會與她一樣同時站著的慕容覺,魅直接就對坐著的周思寧發話。


    “聽說你對你們家的少主,有的其實不隻是主仆之情對嗎?還是說,其實自一開始維係著你對他的服從的就不是命令的這個說法更為合適?”周思寧也問。


    “怎麽?原來你以為這麽輕易地就將我騙了來,所以之後我就理所當然地要繼續這麽好擺弄嗎?”魅嗤笑。


    “如果我說,隻要你乖乖地回答了我的問題的話那麽我就會兌現我的承諾呢?這樣你是否就會改變一下你的初衷呢?”依舊沒有轉身的周思寧不怒發笑。


    “是我先問你的。”魅危險地眯起了雙眼。


    “可規則是我說了算不是嗎?還有,動手之前應該先弄清楚自己的狀況這樣的常識,應該不用我教你吧。”周思寧輕啜了一口茶。


    再次看了看四周,魅恨恨地將手中的暗器重新放回了袖內,再次怒問,“你究竟是什麽意思?!”


    “我問的問題你都如實回答的話,那之後我成全你跟你的少主可好?”終於轉過身麵向魅的周思寧,微笑。


    眼波微動,實質內心已經掀起了滔天巨浪,魅默。


    “好,既然你不想出聲表態的話,那不如這樣吧:如果我說的是事實的話,你就點一下頭;如果我說錯了的話,你就不用動。這樣可好?”周思寧給出了一個折中的提議。


    許久,魅才微不可察地點了一下頭。


    周思寧眼中閃過了一抹亮光,“那我剛剛所說的關於你的那些事情,是事實嗎?”


    魅半點頭。


    因為現在她自己也不太清楚,自己對冷少流的心意,是否還能夠一如既往死心塌地。


    “那你還是處子嗎?”周思寧問題的轉換之快,差點讓在場的慕容覺都有點措手不及。


    “你知道問出這個問題之後你將會有何種下場嗎?”濃烈得讓在場的兩人都不能小看的殺意從魅的身上瞬間迸發。


    “會生氣的話,看來你還不知道這個問題對你的重要性呢。”周思寧卻在這時故意賣起關子來。


    沒錯,是故意賣起關子,因為所有風和魅能夠得到的情報,其實無不都是周思寧讓人故意放風給他們聽的,所以此時的周思寧當然清楚魅根本就不知道處子之身究竟為何對她而言特別重要。


    “如果你給出的答案不能令我滿意的話,你照樣會後悔自己曾經說過的那些話。”稍稍收斂自己的怒氣,魅指示周思寧繼續往下說。


    “相信你也已經知道,當初李長老之所以抓你的少主回來,皆是因為你們少主的真實身份就是這個村子真正的神宮宮主;而抓你回來,也是因為你是至陰體質的女子,可以幫至陽體質的宮主解開身上的毒蠱。


    但看你剛剛的樣子就知道你根本就不清楚要如何解開你們少主身上的蠱毒的方法。”


    “那與你剛剛問我的那個問題究竟有何關係?”魅當然不會這麽容易就被周思寧轉移開話題。


    “至陰體質的女子的處子之血,就是解開蠱毒的解藥。”周思寧笑得一臉燦爛。


    魅終於清楚了周思寧問她這個問題的用意。


    “神女不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才被選出來的嗎?”換而言之,就是說根本就輪不到她來為少主解毒的事情插上一腳。


    “神女隻能夠是我的。”這才是周思寧今天讓魅前來的真正原因。


    三三隻能是他一個人的,所以冷少流身上的毒,當然就隻有魅來解。


    “我有一個條件。”腦子飛轉,魅不放過絲毫一個有利於自己的機會。


    “我都已經成人之美了難道不是應該你感激我才對的嗎?竟然還向我要條件?”周思寧斂去了臉上的笑意。


    “我答應了話,難道我也不是在成人之美嗎?而且,我還有拒絕的權利不是嗎。”魅也笑。


    “你最好不要太過分。”不再緊逼的周思寧實質上是默認了魅的要求。


    “在我們做交易的那天晚上,你要放跟我一起的那個男子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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