擬真遊戲真好玩,比隨便點點就升級的強多了!


    一頓飯的工夫,清景就對這個惡意彈出廣告還強買強賣的遊戲充滿了好感,覺得能玩上這個遊戲真是太好了。墨凝也覺得能吃上這頓真是太好了,抱著幹幹淨淨的大鍋,恨不能把鍋底都舔了。


    可是在兩位玩家麵前,他還是按捺住自己的衝動,淡定地抱著鍋站起來,叮囑了一句:“在這等著我,我去刷鍋,把鍋丟了就回來給你們發任務。”


    他一揮袖子,人就沒影了。恰好有個玩家來找他交任務,見清景和沈屏山坐在草地上休息,便走到麵前問道:“你們看見總在這兒晃悠的那個npc了嗎,就是發布清理無涯峰蜜蜂群任務的那個?”


    清景搖了搖頭,大眼睛裏閃著特別純真誠懇的光:“沒有啊,我們和墨師兄在這兒吃一頓飯了,也沒見著別的npc。”


    “還叫師兄,玩得還挺投入啊。”看外表比他們大兩三歲的少年玩家“嗤”地笑了一聲:“這鬼遊戲也能玩!說是遊戲,天天得上課,不上課npc都拿白眼珠瞟你,講的都不是人話,還必須學會,考試不過就不給升級……嗬嗬,老子就不信了,攢支線不也能升級嗎,過了三十級我立刻轉職散修去!”


    少年大概是憋壞了,對著兩人絮絮叨叨吐了半天苦水,然後眼神滄桑的說:“行吧,不跟你們多說了,省得你們的人生都沒希望了……唉,就這鬼遊戲,不是科學院的大牛誰玩得下去啊!”


    清景好心地安慰他:“執天閣是元泱大世界最好的門派,講的雖然難了點,可是都是有用的東西啊。你要想想山下的人想進執天閣都得做好幾百套模擬,不通過考試都進不來呢。而且散修也不好幹……”


    說起散修的生活,清景那張幼嫩的小臉上也是一片唏噓:“我觀道友小小年紀便顴骨外擴、下巴略方,再長也長不成錐子臉,隻怕想當散修也不容易。”


    “什麽亂七八糟的。”玩家懶懶地揮了揮手:“行了行了,你學霸你上,我還得找交任務的npc呢。”


    他轉身剛要走,墨凝忽然飛過來,落地便說:“鍋丟了,你們去四藝閣找陳長老要一個新的給我。”


    那名來交任務的玩家忽然跳了起來:“好啊你們!這不就是npc嗎,不就是那個npc嗎?你們居然騙我說不知道,還說什麽跟師兄吃飯!天哪,這麽低等級,在這麽個破地方,你們勾心鬥角給誰看哪!”


    少年滿臉激憤,恨不能上世界八一八自己遇到的極品玩家。


    墨凝抬手打斷了他:“你是日常任務,他們是隱藏任務,你來交蜜蜂的?快拿出來我給你把經驗值漲了。”


    少年玩家沒說話。


    他一動也沒動,死死盯著墨凝。


    沈屏山便拱了拱手:“墨道友還要發任務,我們就不打擾了,告辭。”


    他拉著清景要走,身後卻忽然有了動靜,那名玩家死死拉住蛇精後領,憤怒地說道:“你們是遊戲公司的人?我算看出來了,這npc是gm扮的吧?你們根本就認識,難怪師兄師弟的……別想跑!先給我解釋清楚了,你們這什麽破遊戲,為什麽進來就不能出去了!”


    沈老師停下步,伸出白嫩嫩的小短手按住玩家的手,鎮定地說:“我們是被家裏的彈出廣告拉進來的,跟這遊戲設計者沒關係,你誤會了。”


    清景拚命拉著領子,無奈地說:“我們要是gm還能讓你拉住領子嗎?這位執天閣的師兄脾氣好,跟我們吃了頓飯,多說了兩句話而已。”


    那名玩家將信將疑,不過想著這倆人隻是玩家,不如那個gm管用,索性放了清景,抓住墨凝投訴:“你們這什麽破遊戲,怎麽那麽難玩!還升不到最高級就不讓離開,這是遊戲嗎?天天講那些聽不懂的怪東西,我天天打蜜蜂砍桃樹的,十幾天了才升了一級……”


    能進執天閣的修士,都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讀聖賢書的學霸。墨凝聞言便認真反駁:“誰讓你不好好修行呢?我們執天閣的弟子都是這麽修行過來的,光靠用最基礎的劍術劈砍哪可能有進益?再說,學的東西哪兒難了!不都是最簡單最基礎的嗎,你換哪個門派還是散修功法,都得從服氣煉神開始!隻有升到三十級正式轉職,才會開始學執天閣根本道法,創生內宇宙,由內至外融合大道。”


    那個玩家直接聽傻了,清景眼前也是一黑,想起多年前自己到執天閣求學,被人問到的那句:“宇宙常數在何等範圍內,會使本世界罡風大道合並入金風大道?”


    他的心拔涼拔涼的,脖子哢哢哢哢轉向沈老師,傷心地問道:“我們為什麽不去報個文科門派?就是學生物也比學物理強啊,起碼我就不用學蛇類和鳥類生理了……”


    兩個學渣都給打擊蔫了。關鍵時刻還得看自己就有心理問題,久病成良醫的沈老師,他斷喝一聲,手在那少年手背上狠狠一拍,終於把他的手從清景脖領子上打了下去。


    看著少年心慌神散,他便教訓了幾句:“你怕什麽,這遊戲又不要命,不就是要你學習嗎?學來的東西都是自己的,以後回去也不是用不著……”


    “可是……可是這遊戲不升到滿級就不能離開,我可是一個人住的,萬一死在家裏也沒人知道……”少年忽然抱著頭號陶大哭起來:“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貪小便宜了,再也不拿人家派送的免費遊戲光盤了……”


    ……


    “可是,你死不了啊?你的本體現在還活得好好的呢,遊戲裏的你隻是你在打開遊戲,決定進入時抽取出來的一縷執念而已。”墨凝被他哭得不知所措,摸著鼻子不自在地解釋了幾句。


    “凡人沒有神識,是我們這遊戲提供靈氣,把你心中一個念頭滋養到能在這遊戲裏修行的地步,現實中的你還是你。等你通關之後,還能帶著學到的道法回歸本身,以後就能在自己出身的小千世界修行了。將來你成就了金丹、元嬰,飛升到元泱大世界後,說不定能以真正弟子而非玩家的身份進入我們執天閣呢。”


    “你……你在編什麽故事……不,不可能是真的仙人……我想靜靜,讓我一個人靜靜……”玩家倒是不哭了,抱著頭慢慢蹲下,消化著剛剛npc那段話的衝擊。


    沈老師化出鳥形,正拿自己的翅尖兒安慰蛇精,實在沒空理他,清景反倒百忙之中含著翅尖說了他一句:“這網遊真是元泱大世界仙人做的,墨凝師兄也是執天閣的弟子,大概執天閣有不少人在這遊戲裏扮演npc吧?你就當自己穿到了修真界不就得了,糾結這麽多幹嘛。”


    墨凝得意地說:“不僅npc,不少弟子幹脆就玩了這個遊戲呢,你明天上課時就知道了。”


    他決定履行gm之職,留下來安慰這位小千世界來的玩家,蛇精便捧著金烏去膳堂交了野菜。兩人坐在餐廳象征性地吃了兩口做好的晚餐,等級就漲到了5級,頭上兩個小包包也變成了一個,額頭散著絨絨的碎發,越來越有小學生的樣子了。


    用罷了飯,他們又去了四藝閣要鍋,從煉器堂接了份挖礦石的任務。不過這趟任務大概算是支線,升級不如主線任務快,兩人白跑了一趟也沒長個兒,隻是各自得了個鶴嘴鎬,以後挖礦甚至挖野菜都不用愁了。


    這一天也算是頗有收獲,兩人出了四藝閣時天已過午,再去挖礦時間也來不及了,索性就回了房間。清景這小短胳膊小短腿兒地跑了一天也怪累的,化出原形,長長地一條兒往炕上一摔就想直接睡了,卻被沈老師叼著尾巴拖了下來,拿出玉簡給他補課。


    “剛進門派的弟子學得也不會太深,咱們先把玄文學下來。”


    慘烈的學習生涯開始了。


    這一宿,沈老師就強迫他背下了通用的一千玄文,而且不帶神識刻印、灌頂授經之類的作弊法門。玄文跟現在的通用文字的差距就好像西夏文和漢字的差距那麽大,看起來結構眼熟,其實哪個字也對不上,而且各個都內含道韻,無論背記讀寫都要運用神識法力,不然就沒法刻入識海。


    學習了一宿之後,蛇精的眼都紅了。雖說他的眼本來就是紅的,可是化成人形時一直是黑白分明,清清亮亮的。這一宿熬下來,他耗費的心力可跟平常熬夜打遊戲完全不一樣,心累得想吐血,白眼珠都長滿血絲了。


    沈老師還是心疼他的,早上讓他盤在自己身上多睡會兒,脖子上掛著蛇,從廊下宿舍一路爬到了聚賢閣。


    房間裏已有十幾個比他們大些的孩子坐著學習,還有幾個百無聊賴地坐在桌子上。昨天認識的徐景就在第二排靠窗的位子坐著,見麵便主動招呼:“過來坐我這兒,我這兒位置好,有涼風。”


    他身邊恰好有兩個空位,沈屏山便帶著清景坐了過去,將他從脖子上拉下來盤在了桌子上。清景頂著兩隻紅通通的小圓眼跟徐景打了招呼,左右看看,有點驚訝地說:“這些玩家都這麽好學?我要不是有沈老師盯著,才不會這麽拚命學習呢。”


    徐景矜持地笑了笑,給他們介紹班裏的勢力劃分:“那些努力學的都是外派弟子與散修,現在講的東西本門弟子早都掌握了。呶,那邊那幾個都是我認識的師兄弟,現在正研究著小千世界坍縮速度呢。那些混日子的就是小千世界來的,真不知道他們怎麽想的,咱們執天閣的基礎功法在大千世界也算是熱門了,這群人有機會學都是天上掉餡餅,居然不好好學……”


    這種東西……他真的能學會嗎?清景一口咬住自己的尾巴,身子扭了扭盤成麻花,頭埋到了身子最下麵,任沈老師怎麽安慰也不起來。


    辰初時分,負責傳授基礎道法的江寧道長便踩著點進了教室,站在台上和藹地朝眾人笑了笑,將手一背便開始講課。


    畢竟是網遊,他講的內容並不像正常講課那樣整個班都是一樣的,而是照上課順序來,第一次上課的會聽到一段,第二次便是另一段,不同進度的學生聽到的內容不一樣。清景和沈屏山初來乍到,學的隻是最基礎的玄文,玩得更早的修士們則已經開始旬考了。


    江寧道長給兩個新手玩家科普:“本門每隔十日一次小考,三個月一次中考,半年一次大考,年底還有門派匯考。等到三十級正式拜入本門後,還有每年一度的六大門派公比,到時候你們就能見識真正的修真界是什麽樣的了。”


    這還用見識?光聽這考試節奏就知道是黑不見底了!


    蛇精僵硬地轉頭看著正運筆如飛答題的執天閣弟子,真正覺得自己幸虧是個修二代。


    正講著課,門忽然被人推開,一名臉色陰沉憔悴的少年走了進來。江寧道長點了點頭讓他進來,清景才看出,那人竟是昨天吃飯時遇見的凡人玩家。


    他好像是重受了一番世界觀的洗禮,進門就拿出玉簡來好好學習,對著江寧道長也十分客氣,不認得的字反複問了幾遍。下了課他還找到沈屏山,認認真真朝他道歉,然後介紹了一下自己:“我是昌國雲華市人,19歲,id是該出手時就出手,本名謝群山。”


    沈屏山輕撫蛇頭笑道:“我是沈九,這是我未婚夫黃金。”


    “呃……”謝群山在他們兩人身上來回看了幾遍,幹巴巴地笑道:“原來你們都選了妖族啊,哈哈哈,真不錯。”


    謝群山的精神受到了二次傷害,老老實實坐回去看書了。


    在正式上課之後,沈屏山與清景的遊戲生活也步上了正軌。每天早上挖野菜和墨凝一起吃,從辰時開始上課,午飯過後就去杳冥峰挖鐵礦石,晚上下課後再到圖書館看書,周而複始,直到十天一次的旬考。


    對於學霸來說,考試是用來炫成績的最好機會;而對學渣來說,考試就像橫亙在麵前的一座大山。


    謝群山雖然浪子回頭,可是一個小千世界混日子混出來的大學生怎麽可能輕易通過元泱大世界第一大派的旬考?臨考之前他就跑到清景和沈老師那邊吐了好久黑泥,吐完之後輕鬆了點,又順帶問了不少修行上的基礎問題。


    清景被他吐得也差點得了考前緊張症,連飯都不想吃了。可是聽到他問的問題後,蛇精提得高高的心漸漸落了回去。


    那些題他都會。


    他雖然還沒跟到這個進度,卻從另一個地方學過這些知識,而且那個人講得遠比江寧道長,比萬仙盟發下的玉簡更清晰易懂。他不僅聽過那人講,還聽過沈老師在他講課時故意提出的難題,更記下了他對那些題更深層的解釋,此時曆曆在目,忍不住便給謝群山剖根析源講了起來。


    講著講著,他似乎對那些聽過記過的知識有了層新的理解,不再是單純地把自己記下的東西背誦出來,而是從心裏湧出自己對這些知識的體悟。隨著講解層次一步步加深,他腦海中也出現了一副玄妙的畫卷,仿佛那些知識就被他托在指尖,由著他捏弄成形,他所說的便是這天地之間的規條。


    一道題終於講完,他也脫離了那種玄之又玄的境界。過來請教問題的謝群山早已震驚得一臉空白,連沈老師都有些不好了。


    沈屏山那張圓乎乎的小嫩臉皺成一團,眼神透過他遙遙看向空中,像是在懷念什麽似的。可那懷念中又帶著些“我家有兒初長成”的欣慰,要不是清景實在太清楚前因後果,差不多能腦補出沈老師其實是自己親爹,看見兒子學習好既欣慰又懷念他那個學霸親娘的故事。


    清景被自己腦補的故事感動了,捏著沈老師的小嫩臉安慰道:“爹地你別難過了,以後我一定會好好學習,成為娘……咳,應叔叔那樣的學霸的。”


    謝群山同學的精神又一次受到了汙染。


    沈老師倒是感傷感動感慨了,搖搖頭,摟著他低低說了聲:“抱歉。”


    抱歉,我當初沒回去。


    抱歉,我一直沒告訴你真相。


    抱歉,我就算知道自己錯了,也寧願一錯到底,不會給你離開我的機會。


    他的手越摟越緊,低頭輕啄著清景的嘴唇,動作溫柔又堅定,絕不給他一絲推拒的機會。清景很自然伸出舌頭舔吻他雖然沒什麽味道,卻還是叫人很想吃的嘴唇,手也不規矩地伸到他背後摸來摸去。


    沈老師的煩惱太高級,他不懂,也不想懂,還不如今朝有鳥今朝啃,明日愁來明日愁。


    旁邊的謝群山內心幾乎是崩潰的,心裏嗷嗷喊著“ohmydogeyes”,扭頭跑出了這個可怕的房間。


    直到旬考那天,謝群峰才鼓起勇氣進了聚賢閣,然後拿到了一個從未得過的高分——59。還差一分就及格了!比上次考試足足高了49分!他激動地望向清景和沈屏山,本打算鼓起勇氣跟兩人說聲謝謝,可是看到上課時都趴在桌子上你儂我儂,完全不考慮環境和別人心理狀態的兩隻妖精,他的謝意就又咽回了肚子裏。


    算了,等他再做兩天心理建設再說吧。


    他旬考之後兩日,就到了清景他們兩人的旬考日子。沈老師且不必說,清景參加考試時竟也有種“這題太簡單了我居然都會”的感觸。


    玄文默寫,他的筆與神識完美結合,筆隨意走,刻印在識海中的複雜玄文如貫珠般流利的滾落到卷上,一字不差;經典填空,卷上的經文都在他肚子裏,隻看頭幾個字就能把整篇都默下來,更不論隻填幾個空;真氣入微,控製真氣打入卷子上特定的符籙,控製其轉化成朱色的圖樣,鮮亮得就像剛磨好的朱砂一般……


    旬考結束後,卷子上便直接顯示出了滿分成績,數天沒動過的等級也立刻升了一級,終於到了6級。


    六為陰數之級,到了六級,遊戲就自動給出了許多獎勵:十粒辟穀丹,可以吃到下次考試,以後就不用再挖野菜了;十料益氣丹,可以提升修行效率;十粒補元丹,可以提升生命力;一個藍布碎花小書包,背上之後就像凡間小學生一樣可愛。


    那個小書包說不好是誰的惡趣味,不過藥都還是很有用的。十日一考,十日一發,從精神物質兩方麵鼓勵弟子們勤學不輟。


    蛇精感慨了陣“難怪大門派裏的學生都是學霸,為了吃藥也得考好啊”,然後不一頭撲進了大門派弟子的日常生活。他的基礎已經打得很好了,模模糊糊還有些對修真問題更高層次的觀感,就這麽一旬旬、一月月地為了考試努力學習下去,偶爾再做做支線任務,半年後便到了轉職的關卡。


    執天閣的主線任務就是學習,遊戲裏會把大小考成績按權重轉化為經驗值,就算考試都過了,滿分拿到的經驗值與六十分飛過也要差許多。所以和清景他們同時,甚至比他更早玩遊戲的修士們,大部分比他還要低幾級,甚至十幾二十級。


    清景偶爾還有錯題,沈老師這等大能卻是足夠給考官挑錯的,經驗值考出來比清景還要多幾百,自然也到了轉職的時候。執天閣本門的弟子和其他大派來的修士也不會在這方麵栽跟頭,到了轉職的臨界線,一群學霸就在圖書館碰頭,研究自己將來要合哪條大道。


    修行入門便是感受大道,到了這一步便該感悟大道,而到了最高階道則是神魂合道。在這遊戲裏合道也隻是幻象,可是能提前經曆煉神返虛、煉虛合道的感覺,於他們將來真正攀升到那個境界也是有好處的。


    沈老師自己條條大道都略有領悟,不過打個遊戲不想費腦子,索性就還選了光之大道,又問小蛇精怎麽選。清景聽著學霸們討論了幾天,終於怯怯地發表了自己的意見:“我想合時光大道。”


    他想再回去看看應清光,想知道他那天看沒看到自己,聽沒聽到自己的話。


    他終於也有了背著沈老師的心思。沈屏山卻不知道這份淵源,倒是高興他不打算選生命大道,私下鼓勵道:“執天閣於宇宙之道研究得甚為精深,你能挑這條大道也極好,轉職後我帶你去找他們掌門聞鏡開小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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