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吹吹鼓動窗簾,暖暖的燈光瀉滿整個房間。


    床頭的女孩身上披著一層薄光,整個人都似乎閃閃發亮。


    她拎著禮服,仔細瞅了幾眼,小嘴噘起來:“這衣服怎麽象小孩子穿的?”


    這樣說可能有些打擊人,很漂亮的小禮服,雪紡和蕾絲的經典公主裙設計,不顯山不露水,天寵有好幾件類似的禮服,所以根本不用試,她都能想象到穿在身上那種效果。


    但是阮天縱卻覺得女孩這樣打扮又可愛又漂亮,更重要的一點,他才不想讓她穿那些所謂女人味的衣服,上回那個露背禮服,美則美矣,當時他坐在女孩旁邊,眼光時不時就往上麵溜,甚至在她舉手抬額間,隱隱看到女孩身前美好的弧圓,他是忍了多久才沒找個東西把她裹進去啊,他當時就決定了,這是屬於他的福利,不能被旁人窺探了去。


    “很好看嘛。”他走到床邊,仰臉瞧著她:“要不我幫你換上看看?”


    “不要!”天寵嫌棄地將禮服甩到一邊,堅定地說:“我要重新買一件。”


    上回那件白色露背的禮服就是她自己選的,眼界比男人高了不止一個檔次吧?可惜的是沒一會就被男人全毀了,這次她要吸取教訓,挑件經看又經扯的。


    咦?為什麽要經扯呢?


    她眨眨眼,嘴唇下意識牽了牽,覺得自己有點邪惡了。


    因為女孩是站在床上,本來比她高出一頭的男人無形中矮了一截,她很享受這種身高的優勢,一邊想著心事,一邊挑釁地伸出手,搭上男人的肩膀。


    男人唇角微彎,任她勾著,趁她沒留神的時候,好整以暇地伸出手掌,一把扯開她的浴袍帶。


    她裏麵本來就是真空,這一下春光大瀉,該大的大,該小的小,少女溫玉般的身體,坦陳在男人麵前。


    “討厭!”天寵環住男人的胳膊一縮,準備往後躲閃。


    男人卻從衣底探進手去,扣住她的腰身,這高度太完美了,他隻需輕輕探身就可以品嚐自己想要的。


    天寵哼哼唧唧地喘息起來,紅著臉在男人肩上擰了兩把。


    “你還沒夠啊?”


    今晚已經幾次了?這男人胃口也太大了吧。


    “我這是幫你試衣服嘛。”


    “哪有這樣試衣服的?”在男人灼熱的氣息下,天寵身上象是著了火,白皙的皮膚透出淡淡的粉,看上去更加誘人。


    “不要了,今晚不要了。”


    她推了男人一把,想往後退,不過腰被扣住,根本沒法動彈,這時她才後悔自己不該用這個姿式,這等於是完全把自己的弱點都暴露在敵人麵前嘛。[..tw超多好看小說]


    “那就做明晚的。”


    低沉的氣息吹拂在天寵腹間,她微微一震,男人手掌環住她,臉俯下去。


    “唔……哪有這樣算的……”她腿一軟,雙手按住男人亂動的腦袋,幾乎要跌到。


    “我可是跟你學的。”男人抬起臉,黝黑的眸子浮上幾分戲謔,原本就完美如同神袛的俊顏,帶了三分妖治,看得天寵呼吸都慢了半拍。


    “以前是誰吃不到糖耍賴,說先把明天的那份吃了?”


    天寵一滯,難怪說距離產生美,有個知根知底的男人真是不美好。


    “可是你最後也沒讓我吃啊!”她不滿地哼哼,行吧,你想秋後算帳,咱們就好好算算。


    阮天縱邪邪一笑,雙手一帶,將她柔軟的身子扯到嘴邊,火熱的舌尖盤踞上去。


    “所以我現在補償你。”


    天寵一聲嚶嚀,手掌無力地推著男人,身子繃得緊緊的,難以言喻的感覺,使她微微顫抖起來。


    這是補償嗎?


    是補償他自己好不好。


    她整個人都象糖一樣被他吃得幹幹淨淨,連點渣都不剩。


    壞死了。


    良久,房間裏才響起女孩悠悠的聲音,又軟又媚,聽得她自己都害羞了:“討厭,明天不許再碰我!”


    “明天的事明天再說。”


    極其慵懶的聲音,說不出的魘足。


    “喂!你說話不算話!”女聲變聲發怒的貓,淡淡的光影下,女孩一個翻身,壓到男人身上。


    男人黝黑的眸子染上一絲笑:“我說什麽了?”


    唔,這樣子真享受,他順勢扶住女孩滑不留手的腰肢,盛滿寵溺的黑眸濃得化不開。


    “你說這是明晚的。”天寵根本沒意識到這樣子有多曖昧,還在男人精實的胸膛上拍了一下。


    男人笑:“行,明晚少做一次。”


    天寵一愣,立刻反應過來被他算計了,忍不住又在男人身上擰了一把:“流氓,壞人。”


    男人微笑著,任在在自己身上扭來扭去,隻是輕輕環住她的腰肢柔聲說:“我們明天跟爺爺說,選日子訂婚好不好?”


    訂婚?


    天寵怔住了。


    還去跟爺爺說?


    男人好笑地欣賞她驚呆的表情,伸手在她身上捏了一把。(..tw無彈窗廣告)


    “怎麽,高興得傻了?”


    胸脯一疼,天寵氣惱地瞪起眼:“大哥……”


    男人黑眸在燈光下跳躍了幾下。


    “還叫大哥?乖,換個稱呼聽聽?”


    天寵沒理他,擰著眉心問:“你都跟爺爺說了?”


    “嗯?”


    “爺爺他知道我們的事了?”


    “嗯。”這回是肯定的。


    天寵臉色變幻了幾下,其實,她隱隱猜到了,隻是不敢問。


    “爺爺他什麽意見?”


    男人眼光柔柔凝在她臉上:“你說呢?”


    他都開口提訂婚的事了,爺爺的意見還用說麽?阮宅。


    聽到李娉婷淡淡讀出的新聞,阮老爺子歎了口氣。


    “婷婷,看樣子我真是老了,小一輩都有自己的主見,他們的事情,我也管不了,你幫我收拾收拾,等這邊的事辦完就回去吧。”


    李娉婷點點頭。


    “那我和王老師聯係一下,回京後立刻安排您入院,做個詳細檢查。”


    “慢著。”阮平軒攔住她,眼一橫:“你這丫頭,心心念念地把我往送醫院送,你就不能讓我消停幾天?”


    “阮爺爺,您這病再不能耽擱了,您也想早點康複,等著喝三少和七小姐的喜酒吧?”


    喜酒?


    阮平軒有些恍惚,就算理智上接受了這件事,可感情上怎麽也不能把這兩人湊到一堆呀。


    一個孫子,一個孫女。


    唉,真是作孽啊。


    不過他也承認,沒人能比自家的孫子更優秀,他也看到了這小子的決心,由他來照顧寵兒,也許是最好的。


    他應該能放心吧?


    “那丫頭還年輕呢,誰知道將來怎樣。”他喃喃自語,象是希望這事成不了,又象是擔心什麽。


    “所以說您更要保重自己啊,阮家還需要您主持大局呢。”李娉婷循循善誘。


    “哼,這群小兔崽子們,一個個都翅膀硬了,他們巴不得我不在才好呢,落個耳根清靜。”


    “怎麽會呢,剛才大少二少都打來電話問您的情況呢,他們都說您偏心,見到七小姐就舍不得走了,都想讓您早點回去。”


    其實那兩家夥也是聽到了風聲,想從李娉婷嘴裏套話呢,天寵這件事當然傳開了,遠在京城的他們都看到新聞了,覺得很奇怪。


    他們可以理解阮天寵變成蘇寵兒,但想不通她的身世怎麽也變了。


    如果不是有事走不開,這兩家夥沒準就飛過來看熱鬧了。


    阮平軒也想到這一層,如果這兩孫子真要一意孤行,還有不少事需要他出麵解決呢。


    “真的該回去了,過幾天寵兒不是有個什麽首映嗎?等看完那個就走吧……”


    與此同時。


    某夜總會的包廂裏,震耳欲聾的音樂聲裏夾雜著男男女女毫不掩飾的縱情聲,萬一鳴看完新聞,狠狠啐了一聲,將手機甩到一旁的沙發上。


    他恨恨吐出幾句國罵,抓起麵前的酒杯往嘴裏猛灌了一大口,還算英俊的臉上此刻是滿滿的陰鷙。


    “萬少,生什麽氣啊?”隨著一個又嗲又軟的聲音,一雙白嫩的胳膊纏繞到他身上。


    “滾!尼瑪的一群賤貨!”萬一鳴心裏煩得很,這股怒氣也順帶地遷到身旁的女人身上,一甩手,毫不憐惜地將那具柔軟的身子推到一邊。


    某女並不氣餒,她的職業就是陪客人開心嘛,這點挫折算什麽,一挺身又蹭過來,用身體摩擦著他,一副挑逗的樣子,用鼻音哼道:“萬少,是不是嬌嬌沒服侍好,惹你生氣了?你笑一笑嘛,你不開心,嬌嬌也會難過的。”


    “真tm的騷貨!”


    萬一鳴粗魯的在她的柔軟上捏了一把,嬌嬌反而很高興般,唧唧歪歪哼出來,身子更象軟得沒有骨頭般,纏在萬一鳴身上。


    萬一鳴忽然發起惱來,一把扯開她本來就沒多少布料的衣服,哧啦一聲布帛破碎的聲音,聽到萬一鳴耳朵裏特別刺激。


    “萬少……”某嬌顫抖著聲音說,一雙濃墨重彩的眼睛無比嬌媚地勾著對方,聲音嗲得幾乎要滴出水來:“你把人家衣服都弄壞啦……”


    萬一鳴掏出好幾張票子摔到她臉上:“夠你買十套八套的吧?”


    “夠了,謝謝萬少。”嬌嬌喜滋滋地將錢撿起來。


    萬一鳴更煩了,用上一使勁,將她的衣裙徹底報廢了,將她翻過身來壓到沙發上,懶得去看她那張做作的嘴臉,扯開皮帶,野蠻地在她身上淩虐著。


    嬌嬌哼了一聲,疼得皺起眉,不過不敢吱聲,配合地取悅他,臉上裝出一副享受的表情。


    房間一片糜糜之音,隻是被吵鬧的音樂聲掩蓋住了。


    好容易包房安靜下來,萬一鳴揮手打發這群女人出去,他抽出一支煙,煩燥地吸了幾口,一起混的幾個紈絝子弟圍擾過來。


    “一鳴,怎麽了?今天心情很不好啊。”


    “是不是那個女人沒伺候好你,要不我再去替你找幾個?”


    萬一鳴就是上回被阮天縱在臉上刻了字的那個二世祖,他特意去韓國做了幾次美容,才勉強把臉上的印子除掉,這件事在圈內傳開後,被引為笑談,他本來一回來就準備找阮家兄妹報仇的,不過他的市長老爹特意嚀囑他不許輕舉妄動,他正是一肚子氣沒法發泄,又被他看到阮天寵的新聞,想到自己莫名其妙栽到她手上,那股子邪火怎麽都壓不下來。


    “不搞死這個女人,我tmd把名字倒過來寫!”他拔了幾口煙絲,惡狠狠地說。


    “是那個姓蘇的女人?”另一個人稱豪少的二世祖同仇敵愾地問,上回他也被狠狠打了一頓,兩根肋骨都斷了,這麽多天才養好,對這件事也是耿耿於懷,阮天寵這段時間很紅,還和任勳宇一起拍戲,他們都認出來了。


    “不是她是誰?”萬一鳴將隻抽了幾口的煙蒂在茶幾上狠狠一擰,轉頭望著他說:“這口惡氣不出,老子還怎麽在道上混?”


    “可是她背後有阮家罩著。”另一個想起阮天縱的狠決,有些猶豫地說,他老爸不過是個辦公室主任,平時跟這群人出來混,頂多充當小跟班的角色。


    萬一鳴輕蔑地瞅了眼他:“耗子,瞧你那點出息,老子是怎麽認識你這種孬種的,沒膽子就給老子死開!阮家怎麽了?一個女人而已,老子會怕她?”


    阮三少動不了,先拿這個女人開刀總可以吧?新聞裏也說了,蘇寵兒是外籍華人,獨自來國內發展,這樣一個力單勢薄的女人萬一鳴都沒法對付,他真該跟這女人姓。


    在外人眼裏的耗子,會尊稱一聲浩少,可在這一堆二世祖中,他是最沒有發言權的,聞聲立刻諂媚地說:“鳴哥,我隻是給你提個醒,這女人最會討男人歡心了,聽說她和不少人都有一腿,鄭瀚和任勳宇還為了她爭風吃醋、大打出手呢……”


    “這種騷女人,老子有的是辦法治她!”聞言萬一鳴陰狠地一笑:“老子倒真想試試,tmd這賤人到底有多騷!”


    其餘幾個紛紛露出猥瑣的笑意。


    “萬哥,試試這種吧,新貨,剛到的。”見他又想點煙,其中一個從懷裏掏出一個扁平的銀質小盒子,抽出一支遞過去,替他點著火,然後又給包房的其他人一人傳了一支。


    烏煙瘴氣中,萬一鳴緩緩吐出一個煙圈,隱在霧氣後的臉龐瞧不清神色,聲音說不出的陰冷。


    “過幾天,那賤人在a市有個首映式,不知她的滋味,有沒有這枝煙爽呢……”


    ------題外話------


    哎,編啊,純潔的肉渣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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