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午飯,天下真的飄下零星雪花,馮磊很高興,果斷決定補拍幾場戲,這一耽擱,本來安排好的節奏就打亂了。(..tw無彈窗廣告)


    片場外的休息區,幾個飾演嬪妃的配角坐在一起,妝都化好了,一人披一件棉大衣,百無聊賴地閑扯。


    “真是的,沒那金剛鑽就別攬那瓷器活嘛,害得咱們一大攤子人等她一個。”配一抱著暖寶寶,朝著場上的方向瞅了一眼,很是輕蔑地撇撇嘴。


    大冷天的,被涼在這兒,都是上過幾部大戲的,隨便拎一個出來都比天寵出名,卻在這等她拍戲,換誰心情都會不好,所以就算是馮磊的問題,這筆帳還是記她身上了。


    “沒準人家那裏真是鑲鑽的呢。”配二笑著打趣,這幾人比較熟悉,而且之前議論過天寵好多次了,說話就葷素不忌,也是很不屑地往她的方位瞄了一眼:“算了,各憑本事吃飯,人家小姑娘也不容易,瞧那模樣,好象十五六七呢。”


    其實都是心照不宣,為了名利,哪個不是無所不用其極,這一行最不缺的就是俊男靚女,想出頭真的太難了,真正憑本事上位的不是沒有,但鳳毛麟角,都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好象這樣一說,她們就高貴很多。


    “誒,你們說她和鄭瀚到底是什麽情況?”配三低頭刷著微博,上麵正好是幾人緋聞的最新報導,也趁機插了一句:“他們是真的還是假的?”


    “怕是炒作吧?”配一又撇撇嘴:“她要真敢和鄭瀚鬧點什麽,不怕她的金主斷了她的口糧?”


    說到底,天寵有背景這一說法,她們一早就認定了,否則讓她們這些老資曆情何以堪。


    “小曼,你也和鄭瀚傳過緋聞,你覺得呢?”配一瞅了眼默不作聲的配四,純屬無聊地問。


    配四也在瞧手機,聞言淡淡回了一句:“我哪知道,和鄭瀚鬧過緋聞的那麽多,就算是真的也長不了。”


    “我也覺得不象是真的。”配三抬起頭:“聽說剛才鄭瀚特地跑來給她送花,你們誰看到了。”


    “我在,還拍下來了呢。”配二也點開手機,翻出照片給大家欣賞。


    “嘖嘖,鄭瀚這回怕是來真的吧?從沒聽說他這麽高調。”


    因為劇組有要求,而且幾人也不想給天寵免費宣傳,所以沒將照片放上網,不過那些群眾演員什麽的就難說了,畢竟是全民娛樂的時代,言論特自由。


    就在幾個八卦的時候,陸續有關於這則新聞的圖片出來了。


    幾個人已經在小聲八卦天寵的背景,也沒顧得上去看。


    好容易等馮磊喊了聲ok,天寵趕緊衝回休息區,小潔給她披上大衣,喝了幾口薑茶,總算暖和多了。


    這大冷天的拍戲就是難受,她的小臉都凍得沒有知覺了,還得僵硬地做出各種表情。


    天寵都擔心自己剛才的表現,還好馮磊覺得滿意。


    下一場,是她被幾個嬪妃妒忌,合夥整她的戲,化妝師過來給她上妝,稍微弄亂了頭發,又在臉上塗抹了幾下,配上她凍得俏生生的小臉,真是我見猶憐。


    劇情設計的是配一妒忌女孩被皇上看中,借著酒宴的機會給她下馬威,使喚她替自己斟茶,卻各種刁難,還把茶潑到女孩臉上。


    天寵手執茶壺,不亢不卑地站在配一身邊,姿態優雅地往她麵前的酒杯裏斟茶,倒後隱忍著退到一旁。


    配一拿腔拿勢地端起茶盞,輕輕啜了一口,臉色一變,順手往後一灑:“這是什麽茶?不知道本宮隻喝明前龍井啊,重新沏!”


    濺了一身茶汁的天寵沉默是金,小嘴淡淡抿著,不過那雙清澈晶亮的水眸,卻透出滿滿的倔強和堅毅。


    馮磊滿意地瞅著監視器,這丫頭的狀態越來越好了,完全是入戲了。


    宮女匆匆換上一壺新茶,她又淡定地倒了一杯,配一抿了一口,一張唇,滿口的茶水向她吐出來。


    呸……


    這一口水完全噴到天寵身上,連她手背上都是唾沫星子,配一卻矯情地捂著嘴,看著她說:“不好意思,沒控製好力度,重來啊。”


    天寵在心裏翻了個白眼,大姐,你說重來就重來啊?這一身口水可不是假的。


    第二次,一口水噴出去,配一卻笑場了。


    第三次,坐在一側的配二出了失誤。


    第n次……


    天寵那身淡綠的衣衫上已是滿布水痕,為了好看,本來戲服就穿得單薄,濕意都沁進皮膚裏了,亭子外還飄著雪呢,風一吹涼颼颼的,最惡心的是,她覺得渾身上下都是配一的口水,偏偏得表情不變地任她噴。


    “卡卡!”馮磊也不爽了,叫著配一的名字嚷嚷:“怎麽回事?這口水就這麽塞牙縫?要不要我親自過來替你喝啊?”


    “對不起馮導,我一時失誤。”配一笑著賠不是。


    造型師過來,替天寵整理了一下造型,衣服暫時是沒得換了,隻得將就,各就各位,接著往下拍。


    配一又是一口水噴出去。


    “呸,這麽燙,想燙死我啊?”


    “如妃娘娘饒命!”宮女惶恐地跪到地上求饒。


    “拉下去,重打二十大板,拖到宗人府等候發落。”配一冷冷開口,囂張地瞧著天寵,很明顯是說給她聽的:“在這宮裏,沒一點尊卑禮數可是不行。”


    “喲,如姐姐,您消消氣,為這些不懂事的奴才,氣壞了身子可不值得。”配二假笑著開口,冷冷瞧了眼天寵:“婉才人,愣著幹什麽?還不替姐姐重新換一杯茶?”


    天寵眼觀鼻鼻觀心,淡定地接過另一個宮女小心翼翼遞過的茶壺,用手在壺上試了試水溫,才重新替她斟滿。


    下一秒,配一手一揚,滿滿一杯水向她臉上潑過來。


    雖是溫水,但在這零度以下的氣溫裏,濕淋淋潑在臉上的感覺絕對不好。


    不知是否用力過猛,配一手中捏著的茶盞也跟著摔了出去,正好砸到天寵臉頰。


    她沒防備,眼睛一眯,下意識捂住臉。


    “哎呀!”配一佯裝緊張地走過來,伸手就想抓她的臉:“對不起對不起,寵兒,沒傷著你吧?”


    天寵一側頭避開她,助理造型師什麽的也趕緊跑過來查看情形。


    還好,酒杯不大,臉頰隻是微微紅了一點,倒是這滿臉水淋淋的讓她很難受。


    小潔拿著幹毛巾替她仔細擦了把臉,造型師接著補妝,馮磊也過來數落了幾句,一時各種混亂。


    天寵舉著鏡子在臉上照著,從鏡中的反光裏,正好看到那群女人在身後笑得特得意,花枝亂顫的。


    她眼睛一眯,老虎不發威,當我美羊羊是吧?


    再次拍攝已是幾分鍾後了,天寵臉上又被潑上水,還好這次配一一氣嗬成,沒出什麽狀況,天寵發揮唾麵自幹的精神,也沒去擦,淡定地又執過茶壺想替她斟茶,配二暗中伸出腳,原本的劇情是天寵被絆了一下,這杯茶便沒能斟到茶盞裏,還失手摔碎了茶壺,配一借題發揮,讓人帶天寵下去掌嘴,然後被正巧走過來的皇上撞見。


    眼見配二奸笑著伸出腳,天寵佯裝踉蹌了一下,手中的茶壺嘴卻筆直直地朝著配一的腿根潑下去。


    她是故意的,所以早就暗中使壞地揭開壺蓋,一壺水滿滿地倒在配一的大腿上。


    “呀!”


    配一驚叫一聲,條件反射地從位置上彈起來,眼睛一瞪,天寵也故作慌張地往後退了一步,很誠懇地認錯:“對不起王姐,一時沒站穩,你沒事吧?”


    配一瞪著她,這壺水可比那一杯杯的給力多了,她下半身衣服全濕透了。


    “卡卡!”馮磊又惱了:“你們一個個的怎麽回事,陪男人喝酒吃飯都那麽生猛,一上戲都成軟腳蟹了?都給老子放精神點,今天的戲拍不完,一個個都別想回去睡覺。”


    “馮導!”配一本來想撒嬌的,看到他吹胡子瞪眼的,生生把嗓子眼的話噎了回去,今天的進度本來就慢了,再折騰下去,沒準真的要熬通宵。


    她今晚還有飯局,犯不著為了一個配角在這裏吃苦受累,最重要的,馮導趕進度,這濕淋淋的衣服也沒法換,她也想早點拍完暖和一下。


    所以接下來的戲份就順利得多了。


    與此同時,影城某個雅致的茶樓,鄭瀚懶散地坐在雅間裏,麵前放著幾盤小點心,嫋嫋茶香在他麵前輕飄飄地散開,他沒顧得上吃喝,低著頭,隻顧看掌中的手機。


    門聲一響,一個人影閃進來,鄭瀚也沒抬頭,懶洋洋地哼了一聲:“來了?”


    對方也沒答話,自得地在他對麵的某個位置坐下來。


    鄭瀚眼角一睨,倏地伸直了身子:“是你?”


    對麵的男子,連他都覺得驚豔的五官,一襲深色休閑大衣,領口隨意豎起,襯得黝黑的眸子尤其深邃,此刻交疊著雙腿,慵懶恣意的坐著,隱隱透出與無倫比的貴氣與氣度。


    可不是昨晚蘇寵兒那丫頭介紹給他認識的男人?


    鄭瀚唇角一挑,怎麽?人家這是上門挑戰的節奏?


    他滿滿的揚起鬥誌。


    阮天縱卻沒理他,服務生緊跟著進來,禮貌地替他斟了一杯碧羅春,他悠閑地送到嘴邊,抿了一口。


    整個過程,他始終沒有瞧對麵的某男一眼,沉涼如水的黑眸帶著一股冷肅,旁若無人的品著茶,仿佛直接把他當成了空氣。


    試問鄭大帥哥何時遭遇過如此冷遇,而且,他們現在貌似是情敵的關係,他當然不會輸了氣場。


    他冷靜地重新往椅背上一靠,還愜意地伸直雙腿,翹到麵前的桌沿上,也沒說話,又捧著手機看起來,那拽拽的姿態,讓人見了就想打。


    雅間裏相當安靜,安靜到窒息,一種劍拔弩張的氣息節節撥高。


    終於,鄭瀚挑唇一笑,撩起戰火,隔著光可鑒人的檀木桌麵,極有氣勢地將掌中的手機將阮天縱推過來。


    手機屏上是剛才他手捧玫瑰,高調出現在片場的一幕,標題很慫――緋聞男女再爆緋聞,鄭瀚片場高調秀愛!


    阮天縱淡淡瞥了一眼,優雅地品著茶,依舊沒什麽反應。


    “大叔,你怎麽看?”鄭瀚挑釁地開口,眸底蓄著一抹光,仿佛出鞘的寶劍,鋒芒畢露地瞅著對方。


    阮天縱緩緩頓下茶盂,黝黑的眸子仿佛無底的黑洞,將對方的鋒芒盡收其中。


    “鄭瀚,男,23歲,漢族,兩年前因出演諜戰片《心戰》嶄露頭角,並一舉奪得最佳新人獎及最有人氣男演員兩項殊榮,後來出唱片、接廣告,出席各類綜藝節目,星運一路暢通,去年憑借偶像劇《觸不到的你》中的精彩表現,獲得年度最佳演員獎,同時在某台舉辦的演技大賞中獨攬五項大獎,奠定他一線演員的地位……”


    鄭瀚眸光一斂,漫不經心的表情在聽到男人繼續說出的話後,嘴角狠狠抽了抽。


    “最值得一提的是他的家族背景,其父是銀監會主席鄭光明,母親時任外交部高翻,爺爺曾任政協委員……”


    “看來你是花了很多心思來了解我啊。”鄭瀚邪笑著截住他:“可以理解成你是對我害怕了,所以才費盡心思的打聽?”


    阮天縱淡淡一笑,俊美的唇角微微勾起一絲弧度,非常之優雅迷人。


    “小弟弟……”


    鄭瀚再次被這個稱呼刺激得嘴角一抽,聽到男人很是無良地說:“雖然我隻比你大五歲,但既然你尊稱我一聲大叔,我有必要奉勸你一句,人貴有自知之明,井底之蛙不可怕,可怕的是明明是隻蛤蟆,偏惦記著天鵝。”


    這明顯就是端著架子教訓人嘛,鄭瀚當然不服,正準備反唇相譏,門又是一響,一個人走進來。


    鄭瀚等的正主兒到了。


    段祁施施然走進包房,身形高大勻稱,仿佛天生的衣服架子,將黑色的魅惑渲染到極致,冷肅著俊臉,令人望而生畏。


    “祁哥,怎麽才來。”鄭瀚抬臉打了個招呼。


    段祁嗯了一聲,視線卻落在一旁的阮天縱臉上,朝他伸出手。


    “不好意思三少,路上塞車,讓你久等了。”


    鄭瀚眉梢一挑,這是什麽情況?


    阮天縱禮貌地起身,兩隻手握在一起。


    兩個男人勢均力敵,互相審視的目光望著對方,兩道同樣挺拔的身影,氣勢十足地比拚著。


    站在一旁的鄭瀚都感覺到那份隱隱飆過來的壓力。


    幸好,兩人握在一起的手掌很快分開,阮天縱峻顏冷沉,淡淡回了一句:“沒關係,我也剛到。”


    “請坐。”段祁雖然後進來,但把主人的精神發揚得很好,不亢不卑地向阮天縱伸伸手,兩人一起落座。


    “關於瀚子這次鬧出的事,我先向你賠個不是。”段祁嚴肅地瞅了鄭瀚一眼說,後者一聽則炸了毛。


    啥,要向“情敵”道歉?


    “祁哥……”


    “閉嘴。”段祁又嚴肅地瞅他一眼,還是正常人好說話,他和阮天縱坐在一起,三言兩語就把鄭瀚的問題談清楚了,還替他表態不再騷擾天寵的日常生活。


    “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阮天縱也很幹脆,談完了就準備拍屁股走人,一分鍾也不想多呆。


    自始至終,他們都沒把那個真正的當事人放在眼裏,甚至沒問一下他的意見,就這麽輕鬆地替他拿了主意。


    看見男人頎長的身子站起來,鄭瀚也是膝蓋一彈,咻地一聲立起身,筆直的視線望著對方,眼神犀利:“慢著,這就走了?好容易來一趟,我這個主人連杯茶都沒敬一杯,傳出去人家還以為我不懂待客之道!”


    “瀚子!”段祁用眼神壓製他,不過鄭瀚裝作沒看見,邪氣地一笑:“怎麽?不敢喝還是怕受不起?”


    說到底,他還是氣被人忽視了,就算一向敬重段祁這個好兄弟好大哥,還是要替自己扳點麵子回來。


    阮天縱淡淡一笑,說出的話卻讓鄭瀚肺都氣疼了。


    “存著吧,有的是斟茶認錯的機會,我不急。”


    “我送你。”段祁無語地瞥了鄭瀚一眼,看吧,麵子是人給的,臉都是自己丟的,客套地將男人請出去。


    “祁哥,怎麽回事?”等他再回到雅間時,鄭瀚氣惱地替自己倒了一大杯茶水,牛飲一般咕嚕嚕往嘴裏灌,看見他進來,忿忿地將茶杯一頓,板起臉質問:“這是兄弟間該做的事?”


    胳膊肘都要拐斷了,如此長他人專氣,滅自己威風,難怪鄭瀚會生氣。


    “你就不能長點出息?”段祁恨鐵不成鋼地瞪他一眼,領導者的氣勢很足,一群有錢的公子哥開辦的經紀公司,鄭瀚是他一手捧紅的藝人,於公於私交情都很不錯,說話也不用拐彎抹角:“你就不能給我消停點?成天惹事,公司都得專門派人,跟在後麵替你擦屁股!”


    “你怎麽不算算,這些年我給公司賺了多少利潤?”鄭瀚嘀咕了幾句問:“那個人是誰?”


    “京城阮家知道麽?”段祁簡單報出阮天縱的身份。


    “也沒什麽嘛。”鄭瀚不屑地撇撇嘴,的確是紅門世家,背景雄厚,聽上去很唬人,但他也不是俗人,身家地位不算太差,打小認識的公子哥多了去了,眼界也沒那麽低。


    “前幾天他正式接手星熠,現要是星熠幕後老板,和我們公司也算扯得上交情。”段祁又淡淡地補充。


    鄭瀚這才揚揚眉:“原來是他?”


    行內人都知道,星熠的原總裁毛勇洪因身體原因被迫辭去總裁一職,他手中的星熠股份高價轉讓,他也人間蒸發,不知躲到哪個山旮旯養身去了,所以現在的星熠除了名字沒變,公司高層已經大換血,但很少有人清楚,其實毛勇洪是被打得隻剩半條命,又被人捏住他不少違法亂紀的罪證,被迫低價出讓手中的股份,然後帶著一家老小避難去了。


    他以後的日子一定不會好過。


    鄭瀚由於老爹這方麵的消息廣,聽說過一些內幕,不過也不太清楚,但聯想到之前天寵和毛勇洪的恩怨,他隱約猜到,毛勇洪變成如今這樣,一定不會是偶然。


    如此說來,如果自己繼續糾纏蘇寵兒,很有可能變成第二個毛勇洪。


    看不出那樣一個優雅出色的男人,手腕卻如此果斷強硬,鄭瀚在心裏點了個讚。


    不過,他也不是嚇大的,他和毛勇洪能是一個檔次的麽?


    所以他也隻是倨傲一笑,挑眉說:“祁哥,難道你以為我會怕他?”


    “一個玩笑而已,犯得著麽?你和那女孩又不是來真的,別闖禍了。”


    段祁很不以為然地搖頭,他們也認識不少年了,在他眼裏,鄭瀚就是長不大的孩子,雖不象有些紈絝子弟那樣囂張跋扈,仗著家族勢力橫行霸道,但公子哥習氣也很濃,那些隨心所欲、唯我獨尊的觀念一時是改不了的。


    隻好他這個做老大的多看著點了。


    “反正這事我已經給你打了包票,沒事離那個女孩遠點!”


    鄭瀚明顯有些不服,然後又邪邪一笑:“祁哥,你這麽維護他,不會是看上人家,對他有意思了吧?”


    “滾!”


    “哎喲喂,兄弟麵前就少裝了。”鄭瀚笑得更淫賤,還猥瑣地上前,用肩膀蹭了一把段祁:“祁哥,仔細一想那男人的確不錯,嘖嘖,結實腿長模樣帥,隻是一看就是個攻,不知祁哥你吃不吃得下,得,兄弟一場,我還賣個秘密給你,記得欠我這份人情啊,聽說啊,他這麽多年還是個處,你說,他不會也是那個……”


    “滾!”


    段祁剜他一眼,嚴肅地站起身:“走了!”


    鄭瀚拿過桌上的手機,隨手點了幾下,眼皮一跳。


    就這說話的功夫,剛才的那些緋聞全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對銀幕情侶奉子成婚的事,喜氣洋洋的,刷了滿屏,他不甘心地翻了好久,都沒找到自己的半點新聞。


    “別看了,你把人家當死人啊?火果果的奸情,他看得下去?”


    “靠!祁哥,是你做的對吧?兄弟如手足,你怎麽能為一件別人穿過的衣裳做出這種沒節操的事?”


    “滾!老子才沒空管你的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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