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蘇玦的問題,天寵沉吟了。[..tw超多好看小說]


    如果阮天縱不在場,她也許會含糊其辭地否定過去,可是當著大哥的麵否定他們的關係,她的膽子還沒這麽肥吧?


    但是如果承認,不是又給人無限的遐想空間?


    和兩大帥哥的緋聞還沒撇清呢,讓她承認?


    轉瞬間,她含笑看著蘇玦:“請問這位帥哥,你是哪家媒體的?”


    其實蘇玦一起身,場上的注意力就被他吸引過去,太驚豔了!中西揉合的美在他身上體現到極致,翡翠般的綠眸,襯著半長的黑發,深邃而神秘,精致妖孽的五官,堪比模特的完美身材,慵懶的深灰色大衣套在他身上,給人一種光芒四射的炫目感,此刻,他漫不經心的扯動唇角,那種恣意的優雅,就象童話故事中款款走出的王子。


    特別是那些女記者,看著他的目光都有些發直了。


    為這新聞,她們差不多在這泡了一兩天了,彼此間早就混了個眼熟,這麽大一個美男,她們怎麽一早沒發現呢?


    她們也很好奇這人是打哪兒冒出來的。


    “巴黎時報!”


    聞言,蘇玦不慌不忙地報了個字號,絲毫沒介意周圍冒出的詫異輕呼。


    原本他可以打暈個記者,隨便冒個名號進來,不過那樣太掉價了,他是不屑為之的。


    “哇,想不到我的名氣這麽大,都驚動國際了!”天寵也是誇張地一聲驚呼,笑嘻嘻地說:“不好意思哦,這次記者會的目的是為了澄清網上那些不實傳聞,如果你關心我的私事,請會後和我的經紀公司聯係,他們會專門替你安排個專訪的。”


    這一打岔,程薇趕緊起身圓場:“對不起,今天記者會的時間已經到了,辛苦各位了,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在偏廳備了簡單晚餐,招呼不周,請大家諒解。”


    聞言,各媒體隻好紛紛收拾器材,被有關工作人員帶去用餐。


    當然,這餐飯他們吃得很開心,餐後還收到一封大大的紅包,這是某人的特別授意,本來明星和傳媒就是魚和水的親厚關係,可以想見,第二天的媒體口風是多麽和諧一致。


    這場莫名其妙的風波就在多方斡旋下悄悄散於無形,當然,網絡上的罵戰並不是那麽快就能清除的,不過稍後出現一撥強烈聲援天寵的水軍,迅速樹立了她的正麵形象,那已是後話了。


    天寵噓了口氣,看見大哥挺拔的身姿也站起來,好象準備和眾人一起離開,下意識繞下主席台,準備追過去。


    程薇叫住她。


    “寵兒,你去哪?”


    “哦……我想去洗手間。”


    “後台就有,你現在身份特殊,跟緊我,別亂跑。”


    說話的功夫,男人卓然出塵的背影已消失不見,天寵悵然地哦了一聲,老老實實跟上程薇,任勳宇過來和她說話也沒什麽聽,隨口敷衍了幾句。


    “蘇寵兒,你今天的表現相當精彩啊!”兩人正說著,鄭瀚那道欠扁的聲音又插進來,他還是雙手插兜,邁著一雙長腿,得瑟地隔到兩人之間,將任勳宇擠到一邊。


    “姓鄭的!你還嫌這事鬧得不夠大?我是為什麽會站到這裏的啊?虧你還好意思跟我說話!這臉皮還真不是一般的厚啊!得了,別說我不懂感恩圖報,這事我大度點,不和你計較了,以後咱們兩清,拜托你見了我繞路走,我也會裝成不認識你,井水不犯河水……”


    天寵沒好氣地瞪著他,劈頭蓋臉數落一頓。


    “嘖嘖,一百塊,到底是當上主角,這底氣完全不同了啊,以前是誰死氣白賴貼過來,連一百塊都想騙啊?”鄭瀚信口雌黃的痞笑著:“救命之恩呢!你說兩清就兩清?世上哪有這麽便宜的事?”


    “鄭瀚,不如算了吧,你一個大男人……”


    任勳宇又老好人地想過來打圓場,鄭瀚隨手一推,將他撇到一旁。


    “去你的大男人!是男人就不要婆婆媽媽,這是我和她之間的私事,你少摻合。”


    遠遠走在前麵談笑風生的幾個經紀人聞聲不對,紛紛轉回來。


    “幹什麽呢?”


    “你們就不能消停一回?”


    “喂,鄭瀚,這又是鬧哪樣?”


    另一邊,蘇玦在酒店拐角堵住阮天縱,雙手環胸斜倚在牆壁上,輕佻地伸長腿,攔在他麵前。


    後者黑眸淡淡睨他一眼,無視那雙挑釁的長腿,麵無表情地跨過去。


    蘇玦身子一挺,對著男人俊挺的背影嗤笑。


    “她根本就不肯承認你們的關係,還和別的男人糾纏不清,這種女人,你也看得上?”


    令他失望了,頎長的身影根本未作停留,筆直地往前走去。


    蘇玦並沒泄氣,一個縱步追過去,搶先一步又攔在男人麵前,眼帶鄙視地瞧著他。


    “你到底要做什麽?”阮天縱終於停下來,很認真的正視他。


    凡事都該有個適可而止吧?這樣陰魂不散地纏著,他真是煩透了。


    “我不是早就告訴過你麽?我要你這條命!”


    “你有本事就拿走,否則就離我遠點!”阮天縱峻冷著臉色:“還有,你要殺我就衝我來,你們這一行也應該有自己的行規,不許牽連其他人!”


    蘇玦一下就聽出來了,他是怪自己剛才那個質問了那個女孩子。


    太沒天理了,中國那句話怎麽說來著?


    對!好心當成驢肝肺!他這是為誰強出頭,為誰討說法啊?


    他生氣了,綠眸一深:“現在是你的小命捏在我手裏,怎麽做隨我高興,好容易遇到個對手,就這樣殺了多沒意思啊?三少,你放心,真到了那一天,我不會令你失望的。”


    阮天縱淡淡一哂。


    他這是被威脅了麽?


    哼!


    看著他再次被華麗麗地無視了,蘇玦妖孽的綠眸微微一蕩,瞧著男人的背影眯起眼——


    不信啊?咱們走著瞧!


    影城某酒店包間。


    鄭瀚等三人分別被各自經紀人分開,不過還是圍著一張桌坐著,互相不爽的眼刀子在桌上颼颼亂飛。


    也算是不打不相識,因為這一鬧,兩個劇組還真扯上淵源了,本來是風馬牛不相及的兩部戲,一個古代,一個現代,情節也毫無瓜葛,現在兩撥演員都決定在另一部戲裏友情客串,兩部片子雖然同時開拍,不過檔期隔了一個月左右,競爭力不大,就算互惠互利吧。


    程薇拉著天寵和另一個劇組的導演什麽的介紹了一番,說了不少客套話,替她攀了交情,馮磊今晚沒來,說完後,他們在一旁討論著合作細節,天寵忙著吃東西,想著快點填飽肚子回去陪大哥,可是偏偏有人不肯放過她,鄭瀚拎起桌上一瓶茅台,往麵前兩個玻璃杯裏各斟了一杯,舉起一杯,隔著桌麵遞過來:“蘇寵兒,哥敬你一杯,祝我們冰釋前嫌,合作愉快!”


    “謝了,不過我明早還有幾場戲要拍,這酒是沒法喝了!”天寵端起麵前的飲料朝他亮了亮:“心意到了就行,先幹為敬!”


    鄭瀚邪氣地眯起眼,隔著半張圓桌朝她笑:“一百塊,你看我這手都伸到麵前了,抿一口也是心意啊,你這是不給我麵子?”


    “哎,女孩子酒量淺,我替她吧。”任勳宇又強出頭了,起身想接過鄭瀚手中的玻璃杯。


    不知為何,這兩人還就這麽杠上了,也許都是新躥紅的人氣明星,明裏暗裏總被人拿來比較,雖說以前沒什麽交往,既然見了麵,總會有一番爭強好勝之心。


    至於天寵,也算是很不幸地被當成導火索。


    鄭瀚手一抖,一大杯酒就那麽直直潑了出去,任勳宇的手剛湊過去,濺了他一手,袖子都濕了一大片。


    “呀,對不起了,一時沒拿穩,要不要我陪你去洗洗?”鄭瀚嘻嘻笑著道歉,一看就是故意的。


    天寵反應敏捷地抽出紙巾遞給任勳宇,狠狠剜了鄭瀚一眼。


    雖說他們認識在前,但相較起來,任勳宇性子溫和,又同一劇組,還幫她不少,比起個性乖張的鄭瀚,絕對是同仇敵愾。


    其實她和任勳宇認識得更早,不過她不記得了。


    任勳宇去了洗手間,天寵也放下筷子,小聲跟程薇說:“薇姐,我吃飽了,想先回酒店休息。”


    程薇點點頭:“也好,早點睡,這兩天耽擱了不少戲,明天早點起來,我找人送你回去。”


    等程薇安排的時候,天寵先走出包房等著,掏出手機,給大哥發了個微信,問他在哪。


    等了一會沒收到回複,天寵索性點開手機屏,想親自打個電話問問。


    指尖正按著號碼的時候,包房門一開,一個人影掠出來,天寵手底的動作一停,下意識望了一眼。


    鄭瀚昂首挺胸地往外走,看見倚在牆腳的天寵,歪著頭一笑:“咦?一百塊,我都要懷疑你是在暗戀我了,怎麽到哪都能遇到你?”


    “得瑟!看你一眼我都要短壽幾年,你以為誰稀罕?”天寵白他一眼,轉身往另一邊走了幾步,上次的教訓記憶猶新呢,她可不敢再靠近這家夥半米之內。


    但是鄭瀚偏要涎著臉湊過來,黑壓壓的身子高出她一大截,支愣著長腿,門神似的把她擠在自己和牆壁之間。


    “滾遠點!”


    天寵瞪起眼,警惕地左右瞧了幾遍,雖說這一層都被兩個劇組包下來,走廊上空蕩蕩的,但誰知哪裏安了攝像頭呢?她可再傷不起了。


    她沒好氣地踹出一腳,趁著鄭瀚向後一縮的時機從他身下鑽出來,又往前走了好幾步,看見鄭瀚依舊不疾不徐地跟著自己,壓低聲音喝問:“喂,你煩不煩啊?不就欠你一百塊錢麽?我都加倍還你了,你還想怎麽的?這次你給我捅出這麽大的簍子,我都沒和你計較,拜托你象個男人好不好?”


    她以為話說到這個份上,對方應該會識趣了,但是鄭瀚還是嬉皮笑臉地跟著,雙手插在褲袋裏,又高又瘦的身子往前一伸,正好湊到她臉側,邪氣地勾起唇角:“怎麽,嫌我不象男人?想不想看看我真男人的一麵?”


    “滾!”天寵毫不客氣地對著那張臉就是一拳頭,鄭瀚一縮身子避過了,哇哇直叫:“謀殺親夫了!”


    “喂,閉上你的狗嘴!”天寵怒了,這要被人聽見,又是一番是非,她怎麽會惹上這種禍害。


    “一百塊,你答應作我保鏢,又出爾反爾,現在我的人身安全遭到極大的威脅,你說我不找你找誰?”鄭瀚腳長,幾下就跳開,不過嘴巴不停,追著她搗亂。


    他其實也無惡意,隻是被天寵下了麵子,想發泄一下那口怨氣罷了。


    就在緋聞事件爆發之後,寧凱童鞋還打來電話狠狠嘲笑了他一番,上次是因為聯係不上天寵,那半個月的賭約他隻能被迫認輸,但這次的視頻,很明顯他再次被天寵甩了。


    所以鄭瀚當時就放了狠話,要讓天寵心甘情願臣服在他的西裝褲下,他有信心自己絕對會贏。


    說起來,他還是覺得天寵是那種為了名利出賣自己的女孩,第一次遇到她是因為毛勇洪,如果不是及時救下她,她很可能就因為想出名被人強了;這次被馮磊選中,當選《紅顏》主角,試問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女孩子,怎麽可能會有如此好運?如果說沒有貓膩,鄭瀚是絕對不信的,之前因為她沒有糾纏自己,鄭瀚一度對天寵有過一點點的改觀,但此時這些想法全沒了,在他眼裏,她完全就是那種愛慕虛榮不知廉恥的女孩,上次是因為搭上更高的枝,才懶得搭理自己吧?


    他想泡這種女孩,那完全是手到擒來。


    至於追到之後怎麽辦,則完全不在他的考慮範疇之內,反正這隻是一個玩笑,誰會當真呢?


    天寵被他纏得煩了,又不敢鬧出太大的動靜,她現在的名聲可脆弱得很,哪能象鄭瀚這死不要臉的肆無忌憚?


    扭頭狠狠瞪他一眼:“你放心,象你這種禍害,一定會長命百歲的,別跟著我,否則我不敢保證,閻王爺他老人家會不會改變心意,提前收了你!”


    “哎喲喂,那可正好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來呀,動手呀!”鄭瀚咧開嘴,年輕俊美的臉上挑著張揚的笑,一點都沒把她的警告當回事。


    “姓鄭的,你到底想怎樣?”天寵惱了,看見四下無人,轉身,劈手拽住他前胸的衣襟,壓低聲音質問。


    鄭瀚邪氣一笑,這下兩人站得很近,他的手還插在褲袋中,根本沒在意胸口被女孩抓著,唇角一咧,朝下微微俯身:“一百塊,我們交往吧?”


    “嗯?”天寵一愣,沒想到他吊兒蕩當地竟吐出這麽一句,還沒反應過來,聽到吱呀一響,身後四點鍾方位,一間包房門被人拉開,幾條人影閃出來。


    天寵不知道對方聽到他們的對話沒有,但她卻徹底懵了。


    馮導?


    還有……大哥?


    阮天縱修長的身姿站在走道裏,頭頂的燈光淡淡壓下來,他的人逆在燈影裏,黑眸深邃,麵色不明地瞅著他們。


    “怎麽樣?”鄭瀚不以為意,隻是往兩人出現的方向瞥了一眼,神情不變地問。


    天寵被他這句話喚回神來,這才驚覺自己還親切地扯著他的領口,鄭瀚懶散地站著,又高又帥的身子向她傾過來,她迅速腦補了此刻的場景,怎麽想都覺得自己死定了。


    這鄭瀚,遇上他準沒好事!


    天寵果斷鬆手,火速往後躥了幾步,和他保持安全距離,眼角的餘光瞥著大哥,嘴裏義正言辭地大叫:“鄭瀚,我最後警告你一次,我和你毫無關係,有你沒我,我們勢不兩立!”


    鄭瀚揚揚眉,這才仿佛看到旁邊看熱鬧的馮磊,唇角一勾:“馮導,真巧啊。”


    馮磊睨了眼身邊的男人,一本正經地笑了笑:“真巧,你們對劇本啊?”


    聽聽,他這是在解圍呢,鄭同誌啊,你得機靈點,感謝我啊。


    可惜鄭瀚並沒理解他的良苦用心,還是那樣懶洋洋的笑著,傻不啦嘰的朝天寵的方向走了幾步,不知死活地說道:“馮導,我們剛才的對話想必你都聽到了吧?正好,我也不瞞你,從現在起,我決定正式開始追蘇寵兒,你替我做個見證。”


    感應到身側那道銳利的目光,天寵心虛的眼睛都不知往哪瞄了,小腦瓜隻是那麽一轉,果斷退後一步,挽往男人的手腕,還將小腦袋湊過去,甜甜一笑:“鄭瀚,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心有所屬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男朋友!”


    說完,在場三個男人表情各異。


    馮磊是事不關已,幸災樂禍。


    阮天縱俊臉冷沉,看不出任何波瀾。


    鄭瀚卻是明顯不信,哪有他這邊表白,那邊女孩就挽著個人說名花有主了,拍戲也沒這麽巧吧?


    仔細看這男人,他在心裏吹了聲口哨,好帥的男人,和他的老大有得一拚,峻冷薄削的五官,神情淡漠,長相是那麽的精致優雅,但那種渾然天成的貴氣,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不過他也不是怕事的主兒,越是這樣,越激發了他的好勝心。


    蘇寵兒說有男友他就算了?


    有男友怎樣?就算是有法律保障的老公,也隨時可以離的。


    反正他又沒打算真的和她怎樣。


    一個賭而已。


    這場遊戲,他玩定了!


    手還插在兜裏,長腿邁了幾步走到兩人麵前,邪氣的目光在兩人麵前轉了幾圈,鄭瀚咧嘴一笑:“那行,反正我今兒都表白了,也不怕多說幾次,這位大叔,不管你是不是寵兒的男友,我都追定他了,大不了我們公平競爭,各憑能力取勝,怎麽樣?”


    大叔?


    阮天縱被他這個稱呼雷得不輕,眉梢一挑,若無其事地攬過天寵,在馮磊興奮的目光中,勾起天寵的小臉,俯身下去,攫住她的唇瓣,深深吮吸,極盡纏綿之能事。


    天寵也是一驚,隻是那麽幾秒,男人鬆開她,大掌依舊扣著她的纖腰,如果不是唇上殘留的溫度,她幾乎以為剛才那一幕是幻覺。


    這是第一次,大哥當著外人的麵吻了他!


    還沒等她回過神來,阮天縱神情淡漠的睨了眼同樣呆住的鄭瀚,擁著女孩,淡淡說了一句:“回家睡覺!”


    很有歧義的一句話,被他一本正經的說出來,怎麽聽怎麽有違和感。


    同樣沒回過神來的還有鄭大帥哥,看著兩人相攜的背影在視線中慢慢消失,馮磊安撫地拍拍他的肩膀:“死了這條心吧,小子!你爭不過他的。”


    這句話重新激發了鄭瀚童鞋的好勝心,他慵懶一笑,年輕帥氣的大男孩,眉梢斜斜一挑,眼底的那抹光芒,如寒芒一閃……


    被大哥擁走的天寵就沒她想象的那麽愜意了,她俯在大哥身前,糾結著小眉頭瞅著大哥,不過由於身高的關係,隻看到男人光潔的下頜,唇線抿得很緊,想象得出神情很嚴肅。


    “大哥,其實事情並不是你看到的那樣。”她舔舔唇,在男人胸前小聲開口,因為大半個臉被男人蓋住,聲音悶悶的,象是從心口裏傳出來。


    男人沒說話,徑直護著她往停車場走去,扯起半個外套掩住她,將她擁在心口,怎麽說她現在都是公眾人物,一言一行都萬眾矚目。


    這點覺悟他還是有的。


    啾……


    眼看快走到車邊了,阮天縱已經按下遙控鎖,一聲尖銳的刹車聲破空而來,在兩人身前帶起一陣勁風,天寵下意識眯起眼,俯在大哥身前,再張開眼,一輛亮藍色的蘭博基尼穩穩停在兩人麵前。


    蘇玦那雙淬上墨色的綠眸瞧向兩人,懶懶一笑:“嗨,要不要坐順風車?”


    阮天縱冷冷瞥他一眼,明顯懶得理他,天寵搶先回答:“用不著,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說完還賞了他一粒白眼,她還惦記著剛才被蘇玦質問的那檔事呢,態度當然不客氣了。


    蘇玦不以為忤,他的注意力根本沒放在天寵身上,妖嬈一笑:“三少,上來吧,我看你們的車似乎壞了。”


    不用說,天寵也明白過來。


    “你無聊不無聊啊?弄壞我的車?”


    “哎,你哪隻眼睛看我弄壞你的車啊?我隻是正好路過,好心捎你們一程,這年頭,學雷鋒不容易啊。”


    聞言,天寵樂了,你一個大老外,也知道學雷鋒?


    不等她反唇相譏,阮天縱扯她一把,拉開車門先將她送進去,自己繞到另一邊,坐到駕駛位上啟著引擎。


    “大哥,真的壞了?”聽到幾聲刺耳的蜂鳴聲,車子紋絲不動,天寵問。


    “嗯。”男人放棄啟動,瞄著車頭蓋,考慮是否下車看一下。


    “這混蛋!”天寵恨恨轉臉,蘇玦沒離開,半敞著車蓬,姿態悠閑地睨著他們。


    “大哥,他真是記者?”不得不說,蘇玦這副尊容還真不像狗仔,而且他報出的那個名號,太唬人了,反正天寵是不信的。


    阮天縱已掏出手機撥了個電話,找人派車來接他們,收線後嗯了一聲:“這是個危險人物,你以後見到他要小心。”


    “怎麽危險了?”天寵好奇勁上來了,蘇玦那副無害的小模樣,雖然沒什麽好感,但何至於讓大哥評價為危險?


    “還記得上次我們被暗殺人的事麽?殺手可能是他。”安全至上,阮天縱盡量危言聳聽。


    天寵低低啊了一聲,是難以置信,而且都覺得蘇玦這個殺手做得太囂張了。


    還有故意弄壞車騙他們上去的,當他們是弱智呀?


    正說著,蘇玦又在外麵按了聲車喇叭,眼神魅惑:“三少,我很有誠意的,真的不上車?”


    “大哥,他真是來殺你的?”


    有這麽熱心的殺手麽?


    阮天縱沉默是金。


    天寵眼睛轉了轉,搖下車窗說:“這位記者,你剛才不是問我有沒有男朋友?現在還有興趣知道麽?”


    蘇玦哦了一聲,綠眸一轉:“你不會說是旁邊這位吧?”


    “為什麽不是?”天寵嘻嘻一笑:“孤男寡女,這麽晚呆在一起,洋記者同誌,你的職業敏感在哪裏?”


    蘇玦漂亮的嘴角一挑,迷人到極致,說出來的話卻很不中聽:“小妹妹,我也有二分之一的中國血統,所以你可以把那個洋字去掉,還有,我不知道現在的中國,已經開放到兄妹可以亂倫的程度了!”


    亂……


    天寵被氣得可以,語氣也不客氣了:“哦,想不到記者同誌你倒挺敬業的,來之前做足了功課嘛,不過中國文明博大精深,以你這種雜種,不明白的地方多了,今天我也學回雷鋒,給你好好上一課……”


    說完,她孩子氣地側過臉,一把勾過阮天縱的脖子,湊在他唇上吻了一下,然後挑釁地回頭瞧著蘇玦。


    “這叫兩情相悅,你的明白?”


    果然看見蘇玦冷冷眯起眼,翡翠般的瞳仁漾起墨玉般的光澤,漂亮的臉孔也透出幾絲詭譎。


    倒真給人幾分威脅感。


    天寵還想說點什麽,阮天縱已果斷閉下車窗,不過在車窗緩緩升起的瞬間,蘇玦眼尖的瞧見,車內的男人俯下身,壓住女孩的唇。


    “shit!”他又重重拍了下喇叭,發出一聲刺耳的長鳴。


    這兩人到底什麽情況,他明明查過,他們是親兄妹啊?


    車內,天寵被吻得七葷八素地仰起臉:“大哥,為什麽關窗,我還沒說完呢。”


    男人一本正經,說出的話卻令女孩心如鹿撞:“和他說話挺有意思?你喜歡給人上課,不如教我什麽叫男歡女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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