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沉沉中,阮天縱頎長的身影壓著女孩,後者被他扣在胳膊和牆壁之間,小小的身子幾乎看不到了,隻露著兩隻胡亂折騰的小手,空氣中飄來幾絲激烈的唔唔聲。[..tw超多好看小說]


    太意外了。


    她剛想著大哥呢,沒留神就在他懷裏了。


    天寵完全沒反應過來,就被他鋪頭蓋臉的吻住了,微涼的唇瓣火熱地啟開她的,纏著她的粉舌,哄著她回應,不知魘足地輾轉反側,本來是想給她一個驚喜的,嚐到女孩的味道,這個吻卻上了癮,火熱纏綿,好似永遠不會停。


    女孩也熱情地回應他,她的確太驚喜了,小手扯住男人的衣角,迎合他,努力用行動表示自己的開心。


    男人的一隻手掌,順理成章地從她衣底探進去,微帶涼意的手掌在觸到女孩肌膚的片刻,女孩略微縮了一下。


    “大哥……你怎麽來了?”她抬起眼,唇瓣吻得水色一片,微微喘息,沾染情欲的雙眸波光瀲灩。


    男人俯臉望著她,玄黑的眸仁深邃無邊。


    “瘦了。”大手輕輕一撚,低沉的聲音透著濃濃的憐惜。


    天寵鼻子有點發酸,能不瘦麽?這幾天她可吃夠苦頭了。


    可是,大哥的手往哪放?


    壞死了,摸著那兒說她瘦,莫非是嫌棄她!


    “大哥!”她惡狠狠地瞪起眼,一把扣住男人使壞的手腕,正準備反擊,耳邊飄來一絲動靜。


    她本能地一縮身體,手裏還扯著男人,靈活地往牆縫深處一扯。


    阮天縱莫名其妙地被她扯到牆角,手還沒來得及從她衣服裏滑出來,麵對麵地壓到牆根深處。


    幾個人的對話聲從牆縫外擠進來,聽聲音是幾個一起過來的工作人員,討論太無聊了,一會找點什麽娛樂好。


    天寵後背緊貼著牆角,微側著小腦袋,象一隻機警的小貓,凝神聽著外麵的動靜。


    “怎麽了?”男人的臉垂到她耳側,咬著她的耳根問。


    天寵沒說話,轉眸,遞給他一個噤聲的眼神。


    說話間,幾人已差不多要走過去了,都沒有留意隱在黑漆漆牆縫中的兩人,天寵微微籲了口氣,一口氣還沒來得及喘出來,江姐毫無波瀾的聲音遠遠傳過來。


    “你們看到蘇寵兒沒有?”


    自從決定踏足娛樂圈,天寵就用的這個藝名,阮天縱也默認了。


    天寵莫名地一僵,也許這幾天受江姐的迫害太嚴重了,條件反射,貼著牆壁的後背倏地繃直了。


    沒等她聽清外麵人說些什麽,她僵硬的身子又是一緊。


    男人本來俯在她耳側的嘴唇,就那麽張口,輕輕咬了一下。


    仿佛通了電的電流,從他咬的地方,迅速往四肢擴散,惹得她全身酥麻。


    兩人本來就是毫無間隙地壓在牆上,在女孩氣急敗壞的注視中,男人壞壞地一笑,貼著她肌膚的手掌毫無顧忌地滑動起來,輕輕地揉捏,惹得她緊緊咬住嘴唇。


    外麵,江姐追上了這幾人,要死不死的,就停在兩人藏身之處幾步之遙的地方說起話來,幸好兩人藏得深,也沒人想過往裏麵瞄上一眼,不過近在咫尺的距離,令天寵拚命屏緊了呼吸。


    男人繼續使壞,英挺的身子壓牢她,溫熱的氣息一陣陣噴在她頸側。


    她氣惱地推著男人,凶狠地用眼神警告他,男人卻置若罔聞。


    “她不在屋裏,這麽晚了還能去哪?”


    江姐毫無溫度的聲音此刻聽上去特別驚悚。


    內憂外患啊!


    就在天寵幾乎要炸毛的時候,男人邪氣的笑臉又落下來,很輕的觸碰,已經灼熱的唇瓣落在她的額角。


    天寵小眉毛一揚,黑暗中瞥見男人邪魅的臉側線條,微微上挑的薄唇抿著完美的弧度,隱有胡茬的下頜蹭著她的小臉。


    親昵。


    曖昧。


    誘惑。


    有點癢,卻該死的性感。


    天寵小臉倏地爆紅,縮縮脖子,想從男人身下鑽下去,剛一動,男人龐大的身子邪惡地往前一擠,將她牢牢卡在自己和牆壁之間,毫無間隙地貼著她,隔著厚厚的冬裝,都能清楚感受那份灼熱。


    手掌的動作不停,唇瓣卻加重力度,吻過她的眉尖、眼窩、鼻梁、臉蛋兒,最後重新含住她的唇。(..tw棉花糖小說網)


    很溫柔的觸碰,好象她是世間最稀罕的珍寶,並不急著攫取女孩的甜美,探出舌尖,輕輕描繪她的唇形,一點點深入,廝磨著,輕輕的啃咬,輕輕的吮吸,小心的糾纏,逗著她,非常之耐心。


    天寵蒙了,怕有人聽見動靜,不敢大力反抗,甚至都不敢大力喘息,僵直著身子,瞪著他,看他為所欲為。


    太壞了!


    大哥原來這麽壞!


    她在心裏呐喊著,欲哭無淚。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麽久,天寵已經完全癱軟了,周圍說話的那幾個人才慢慢走開。


    她氣鼓鼓地推了大哥一把,這次終於從他手底逃出來,喘著粗氣,小臉憋得通紅。


    “我就這麽見不得人?”


    男人挑著眉,看著身下人兒氣呼呼的表情。


    “他們本來就以為我有後台,靠潛規則上位的,要是被他們看到你,更不知道怎麽說了!”天寵控訴了幾句,想起剛才男人的使壞,忍不住用手去掐他:“大哥你壞死了!”


    這才幾天呀,被人看見他們,肯定以為是她耐不住寂寞!


    男人笑著接住她的粉拳,包在掌中,眼神灼灼:“你什麽時候這麽介意別人的看法,嗯?”


    他印象中的女孩可是敢作敢當,從來不計後果的。


    “我是不想被他們看扁!”天寵噘起小嘴:“而且,我也不能丟了大哥的臉!”


    原來這才是重點啊。


    阮天縱寵溺地捏她一把:“笨丫頭!”


    下一秒又把她小臉拉過來,在已經有些紅腫的唇上蹭了一下,黑眸柔情洋溢:“想我沒?”


    “才沒空想你呢。”天寵抿著嘴白他一眼,小手卻不爭氣地攀住他:“大哥,你是不是想我了?”


    男人沒說話,卻使壞地扣住她的細腰,貼緊,在他腿心磨來磨去。


    “你說呢?”


    “討厭!”


    兩人依偎著往天寵的住處走,剛跨出一步,她突然想起來,匆匆往自己的小屋指了一下。


    “大哥,那間是我的屋,你先去,我去跟江姐說一聲,免得等會又來找我。”


    男人還沒作聲,她已一溜小跑往剛才幾個人離開的方向追去。


    這覺悟很好嘛,小別勝新婚啊,別又被什麽不長眼的過來破壞了。


    幾分鍾後,等天寵重新跑回自己的小屋,男人立在屋子中央,四下打量,屋子很簡陋,最簡單的幾樣家俱,男人矜貴的身影顯得特別突兀。


    “這幾天你就住在這?”


    天寵點點頭,到屋角擰開取暖器,暖風一陣陣吹過來,房間的溫度立刻起來了。


    阮天縱沉著臉掏出手機:“這馮磊,搞什麽,我這就跟他打電話……”


    天寵趕緊攔住他:“大哥,不用了,一個月而已,就當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嘛,而且我也習慣了,你不知道,這裏風景其實挺好的,空氣也清鮮,每天還有這麽多人陪著我,真的挺好。”


    阮天縱其實也明白馮磊自有他的打算,隻是有些心疼罷了,心裏把某馮狠狠罵了幾句,決定了回去後立馬把他拎去南極,至少看一個月的企鵝,之前說好的軍令狀呢,這還沒幾天呢,瘦得天寵眼睛都變大了。


    “你別委屈了自己,看看還缺什麽?我讓人送過來。”阮天縱正好走到床邊,低頭摸了摸:“被子厚不厚,天氣冷,別著涼了。”


    “知道了,我會照顧自己的。”


    扯了幾句,天寵問:“大哥,你今晚不走嗎?”


    “怎麽,想趕我?”


    “可是這裏沒有多餘的床呢!”天寵故意往那張寒磣的小木床瞧一眼:“而且,明天一大早就會有人過來叫我起床,萬一被他們看到你……”


    “看見又怎麽了?正好向大家介紹我們的關係。”聞言,阮天縱悠閑地往床頭一坐,還順手脫下大衣扔到床腳,蹬掉鞋,作勢躺下去:“大哥難得來一趟,今天幫你暖暖床。”


    “不要!”


    天寵笑著,跳過去扯著大哥的胳膊往外拉。


    男人輕鬆一帶,女孩纖細的身子便落到他懷裏,下巴落到他的頸側,手按著他的胸膛,稍一用勁,還可以感受得男人那強勁有力的心跳。


    撲通撲通。


    天寵覺得自己的小心髒也跳得很快,在他身前扭正小腦袋,抬眼一瞥,迎上男人黝黑的目光,正一瞬不瞬的看著她。


    呃……


    天寵下意識舔舔唇,“大哥,你不是要幫我暖床?”


    “正暖著。”


    “可是你被子都沒拉起來。”


    “嗯。”男人心不在焉地哼了聲,兩手一拎,將女孩細小的身子向上提了一點,頭俯在她的頸側,聞著女孩的香氣,密密的吻落了上去。


    “癢……”女孩笑著往外躲,眸光一瞥,正好看到男人上下蠕動的喉結,想都沒想,湊過去,在那上麵輕輕咬了一下。


    你咬我,我也咬你。


    這下可捅了馬蜂窩了,男人本來就繃緊的身體一下子彈起來,扳過女孩的身子,照著那粉嫩的小唇壓了下去……


    這一頓折騰的,女孩一輪沒做完就昏沉沉睡過去了。


    瞅著那張疲憊的小臉,男人也是一臉的無奈,唉,老是這樣半路叫停,哥會傷身的啊,不過心更疼,緊緊摟著女孩,還是滿足地睡了。


    還真讓女孩說對了,天剛亮,天寵那間破木板門外又響起規律的叩門聲,不輕不重,一下下的,比鬧鈴還有耐心。


    這次沒用多大功夫,門就被敲開了,不過看到門內的男人,江姐那張麵癱臉也驚訝了。


    阮天縱揚揚手,往門內瞧了一眼,床上的女孩睡得正香,他輕手輕腳地帶上門,領頭往前走,江姐愣了一下,隨即跟上去。


    兩人一前一後的身影在不遠處的一棵大樹旁停下來,阮天縱轉過身,兩人似乎認識,小聲攀談起來。


    這一天,天寵一覺睡到自然醒,神清氣足,甭提多舒服了,她覺得自己已經慢慢喜歡上這種生活了,沒有勾心鬥角,也不用想太多,苦中作樂,一幫人為同一個目標努力,後來的訓練進行得很順利,連江姐都沒有特意為難她,不知是否她的表現好,提前結束了特訓。


    回到闊別近半個月的城市,天寵幾乎有種再世為人的感覺。


    看看,這車水馬龍,這紅塵繁華。


    她幾乎都想吼一嗓子:咱胡漢三又回來了!


    江姐依舊麵癱著臉坐在她旁邊,說來也奇怪,她那張臉,看久了,倒覺得親切了。


    一行人驅區去了馮磊所屬的華盛娛樂,天寵不知道,這大半個月裏,她準備接拍的這劇戲鬧得沸沸揚揚,劇名本來暫定為《鳳傾天下之紅顏亂世》,外界戲稱馮磊是“揮金一笑為紅顏”,所以報導時紛紛精簡成《紅顏》,除了她這個女一號,其他主要演員還沒完全定下來。


    今天的天寵打扮得相當低調,臉上戴著個墨鏡,深色衣服,用帽子蒙住臉,完全看不出麵目,一行人護著她,從專用通道匆匆進了公司。


    天寵已經有種做明星的壓力了。


    江姐領她進去後,讓她獨自呆在外麵的休息室裏,自已進去談事情。


    天寵百無聊賴,四下打量了一番,欣賞了一會牆上各大明星的巨幅海報,室內溫度很高,她隨手脫掉外套,拿起手邊的一本八卦雜誌翻了起來。


    就在她聚精會神看八卦的時候,一個人影掠進來,身邊的沙發一陷,她一扭頭,眼前一亮,一個氣質清雅的大帥哥含笑瞅著她,男人穿著件慵懶的白色休閑西裝,淺色修身長褲,周身仿佛散發著月光般的淡淡光華。


    “任勳宇?”她一下子認出來,心想進娛樂圈的福利真不錯,至少這眼福是少不了的。


    聽她一口叫出自己的名字,任勳宇很滿意,唇角的笑意更深了:“寵兒,你怎麽會在這?”


    天寵奇怪了,他怎麽會認識自己?


    難不成說,她被內定為《紅顏》主角的事,雖然還沒向外宣布,其實內部都已經知道了?


    她一詫異,微張著嘴,臉上又露出那晚呆萌的表情,任勳宇眼底的笑意更深了:“為什麽不接我電話?”


    “你知道我的電話?”天寵更詫異了,心想就算你知道我的電話,又為什麽要打給我?


    這根本不合理好不好?


    她早就忘了和任大帥哥共唱一曲的事,她醉酒後是毫無記憶的。


    任勳宇揚揚眉,不說話,從兜裏掏出手機,指尖點了幾下,撥了個號碼,然後將手機貼到耳邊,眼神帶點憂鬱,牢牢鎖到她臉上。


    天寵莫名其妙。


    幾秒鍾後,任勳宇放下手機,朝她伸出手:“你的手機呢?”


    天寵警惕地望著他:“做什麽?”


    正說著,江姐走出來,身邊跟著一個三十來歲,看上去很精明的女人:“寵兒,過來一下。”


    兩人同時向她們望去,天寵站起身。


    “寵兒,跟你介紹一下,這是薇姐,以後她是你的經紀人,負責你的大小事務。”


    聞言,任勳宇不動聲色地揚揚眉,程薇可是業內的金牌經紀人,她手下捧紅過不少一線明星,讓她帶寵兒,這不是要捧紅她的節奏麽?


    任勳宇若有所思地瞧著天寵,她的確長得很漂亮,清新、精致,笑起來很美,身上有種令人過目不忘的氣質,可是娛樂圈最不缺的就是美女,燕瘦環肥,比她好得多了去了,莫名其妙地捧一個毫無名氣的新人,總是有些令人浮想聯翩。


    任勳宇找個知道內情的工作人員問了一句:“她是什麽來頭?”


    “聽說是《紅顏》內定的女一號。”


    這回輪到任勳宇吃驚了:“居然是她?”


    任勳宇這次來華盛,也是為了《紅顏》選角的事,當時他就有些好奇這個神秘女一號是誰,怎麽說他也是一線男星,這是部女人戲,男性角色很多,不過大多是陪附,但知道這個答案後,倒是決定參演了。


    在這部戲還沒正式開拍前,天寵倒是有一段時間的空閑期,當然也很忙,阮天縱真的給她在傳媒大學表演係弄了個入學名額,她又要讀書,又要背台詞,程薇也替她安排了一係列的培訓,a市各地滿天飛,空閑隻是相對於前段時間的特訓而言,至少她可以時時看到大哥,不用隻能靠電話聯係了。


    這天,她難得地在家休息一天,又接到蘇富國的電話。


    蘇富國這段時間也焦頭爛額,zc國際那個工程,他競標成功了,他很高興,以為是沾了女兒的光,可高興勁還沒過,麻煩事一樁接著一樁,先是zc方麵派人跟他說,他的裝修材料不過關,和合同列明的完全不一樣,不但取消了他的競標資格,還發了律師說要告他,而他被扣在倉庫裏的那批好材料,也莫名其妙也被換成次貨,這下他是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因為這樣一來,他完全沒有證據說自己是無辜的,更重要的是,這批材料壓了他不少錢,銀行方麵也因此停了他的授信,因為質量問題惹上官非,很多工程都不得不停下來,找他要債的成天堵在家裏,眼瞅著幾十年建立起來的心血,隨時麵臨破產的風險,蘇富國原本養得膘肥體壯的身板,竟活生生瘦了一大圈。


    這個時候,他如果還沒意識到問題出在哪就太傻了,可是阮天縱根本不見他,天寵的電話也長期打不通,他這幾天完全象熱鍋上的螞蟻,就算眼前是汪水,他也會一頭紮進去。


    天寵是不知道蘇富國的窘境的,這些事阮天縱自然不會跟她說,所以她也沒想那麽多,一時心情好就接通了,也答應了蘇富國回家看看。


    對於這個親生父親,她沒什麽感情,不過是一時好奇,而且她和蘇家也有筆帳要算。


    她做夢都沒想過,自己這一下是送羊入虎口。


    見到她出現,蘇富國很開心,丁嫂也微笑著過來,替她端上一杯茶。


    天寵有些口渴,於是拿過來喝了幾口,聽著蘇富國慈祥地問她的近況,也微笑著敷衍了幾句。


    蘇富國把話題轉到他的生意上,說了最近的困境,很直接地讓蘇心替他想想辦法。


    天寵終於明白了,原來他急著找自己回來,是為了這個啊。


    也對,她在蘇家眼裏早就是堆垃圾,之所以突然變成塊寶,全是因為阮三少的緣故。


    大哥也真是的,怎麽能不聲不響就替她出了這口氣呢?


    至少要告訴她,讓她跟著笑幾聲嘛。


    “爸,這些生意上的事,你以前不是從來不讓我插手麽?我不懂,而且這麽大的事,三少怎麽會聽我的?”她故意這麽說,一臉事不關心的輕鬆樣。


    知道自己的身世後,這聲爸她也叫得比較坦然,雖然對蘇家很失望,可心底裏,她已經認同這份血緣關係了,一個稱呼而已,她並不糾結。


    蘇富國壓著氣,以前的蘇心是很聽他這個爸爸的話的,幾乎是說一不二,所以天寵現在的反應讓蘇富國很生氣,如果是以前,他早就一巴掌打過去了,可是現在不行了,他所有的希望都放在天寵身上,這是他最後的救命稻草,想什麽辦法都得牢牢抓著。


    “爸,你有沒有當我是女兒?”天寵問,她這句話也是替蘇心問的,蘇心直到死,恐怕也沒真正嚐試過一天的父女親情,否則她的日記裏,就不會那麽壓抑,天寵很想為她們討個說法。


    “心心,你怎麽會這樣想?你一直是爸的寶貝兒。”人為財死,再肉麻的話蘇富國都說得出口。


    天寵冷笑:“真的?原來我一直誤會了,以為爸爸因為討厭我的出身,所以不喜歡我,你能不能告訴我,我的親生媽媽是誰,她在哪?”


    蘇富國臉色不是太好看:“她死了!心心,她扔下你一走了之,你還惦記她做什麽?現在老爸遇到這大的麻煩,隨時可能惹上官非,爸養了你這麽多年,你難道就一點都不為老爸想想……不如你給三少打個電話,讓他過來吃個飯,坐下來聊聊,你們的事,也總得好好談談不是麽?”


    “爸,你真是高估你女兒了,你以為三少是計程車啊,隨召即來?”天寵嗤笑:“行吧,我現在去和他說說,可是他能不能聽我的,我可不敢保證。”


    天寵笑著站起來,蘇富國隱忍著怒氣望著她,“心心,你真的這麽不顧念親情?”


    “親情?”天寵覺得滑稽,現在和她談親情,早幹嘛去了,蘇心都死了,再廉價的親情,她也不需要了。


    “爸,這玩意我們家有麽?如果你能找得出,我就考慮幫你一次。”


    天寵輕笑著轉身,突然一陣頭暈,她撐著額頭,心念一動,轉過眼,麵前的蘇富國也開始模糊。


    “你做了什麽?”她的視線轉到剛才喝過的那杯茶上,心想阮天寵你還真是傻,上次才被下了藥,怎麽就不長點記性呢?


    蘇富國也站起身,冷冷扶住她,意識模糊的瞬間,天寵聽見他陰沉的聲音:“我能做什麽?怎麽說你都是蘇家人!”


    將天寵昏倒的身子放到沙發上,一直躲在裏間的康紅走出來。


    “我早就說這丫頭變得厲害,不會老實聽話的,幸好留了一手吧?”


    “別提她!女生外向,我蘇富國造了什麽孽,生了一窩賠錢貨!”


    蘇富國一臉煩燥,順便把另兩個女兒也怨上了,在天寵的包裏翻出她的手機,給阮天縱撥了個電話。


    這回有人質在手,他不怕男人不上鉤。


    令他安心的是,阮天縱來得比他預想的還要快,放下電話還不到半小時,男人矜貴的身影已踏進客廳,蘇富國滿臉堆笑地迎上去。


    他肯出現就好,萬事好商量。


    “人呢?”阮天縱越過他,眼神冷峻:“叫蘇心出來,我接她回去。”


    蘇富國也不客套了,反正今兒就算撕破臉,也得把話說清楚,自顧自在沙發上坐下來:“難得三少對心心這般上心,不過我想過了,怎麽說她都是一個沒出嫁的姑娘家,這樣沒名沒份的住到男人家,傳出去人家隻會數落我們蘇家沒禮數沒家教。”


    “蘇總,你這是想和我談規矩?”阮天縱清淺一笑,笑意不達眼底,玄黑的眸底凝著懾人的氣勢:“隻怕我的規矩,你受不起。”


    蘇富國被他的眼光看得心底一寒,卻不緊不慢地說:“心心有些不舒服,我叫人帶她去看病了,現在不在家,對不起了三少,讓你失望了,要不這樣吧,等她病好了,我親自送她過去,再好好說說她的事。”


    男人越是這樣緊張他就越是篤定,好容易手中捏著張王牌,他怎麽也要好好博一把。


    聞言,阮天縱黑眸一閃,蘇富國敢這樣說,天寵沒準真被他藏起來了,這群人瘋了,可千萬別狗急跳牆傷了天寵啊。


    “蘇總想談什麽,說吧。”他坐下來,淡漠地看著蘇富國。


    “其實也不算什麽大事,我們為人父母的,還不是是為了子女著想,我們蘇家雖不是什麽豪門大戶,卻當心心公主一般地養著……”蘇富國惺惺作態了幾句,說出自己的目的:“三少要真喜歡她,就給她一個名分。”


    “沒問題。”


    聽到對方滿口答應,蘇富國更有勝算了,接著說:“我要你宴請所有親朋好友,當眾宣布你們訂婚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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